第1191章一休大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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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樂,最近打水次數越來越少,怎麼,有心上人了?”再次相見,見家樂一臉苦瓜相,坐在岩石,腳泡在潭水的羅非魚笑著調侃。

正打水的家樂聞言,整張臉頓時羞的漲紅,扔下水桶直起身,慌忙擺手,支支吾吾解釋:“羅...,羅...羅先生,您就彆拿我開玩笑了。

方圓百裡,除了隔壁一休大師還有新搬來的您,附近一戶人沒有,哪有什麼心上人啊。”說著,家樂歎口氣,穩定住情緒,小聲解釋:“師傅好不容易回來,最近正教我新東西,所以才沒時間。”

“哦。”

隨口應了聲,看看腦海中任務倒計時,羅非魚已然心裡有數。

等四目道長下次再出去接屍體回來,按照時間,估摸著劇情也就開始了。

先是雲遊的一休大師帶著新收的女弟子箐箐回來,接著就是倆年輕人發生誤會,再然後是家樂得知對方是女孩,一心討好。

等四目道長回來,一對老冤家開始相互折騰。

四目道長師弟千鶴道長路過,押送皇族僵屍回京城,遇到雷雨天,墨鬥網因為雨水衝刷失效,因為是銅角金棺,棺材遭雷劈,僵屍發生變異,弄了一身銅皮鐵骨......

見羅先生不搭理自己,自顧自想事,家樂不以為意,趕緊將倆木桶裝滿,接著下意識看向竹席。

見竹席不是年輕少女,反而是風韻的小婦人,略微有些失望。

不是謝雨不漂亮,實在是單純的他,隻喜歡年輕貌美,哪知道少婦的好。

“羅先生,師傅還在等我回去煮飯,我先走了。”禮貌對羅非魚揮揮手,家樂扛起扁擔,沿著每天打水踩出的小路下山。

鄉村婦人打扮,穿著藍色花衣服,同款褲子,赤足坐在竹席看書的謝雨嘴裡扯了扯。

無他,小婦人敏銳捕捉到了家樂那一眼,眼中的失望。

“沒眼光的小混蛋,老娘哪裡比不上月月那死丫頭?

再說,最初你也沒少偷窺老娘啊。”

心裡暗罵,想到屁股還沒完全消腫,在家養傷的高月,謝雨歎口氣,放下書給自己倒杯熱茶。

主人心思女仆你彆猜,猜來猜去,猜不準容易挨揍。

想想高月,謝雨就很同情小丫頭。

兩人相處這段時間,謝雨已然將高月底細摸清楚。

和自己一樣,差彆就是自己是民國富家小姐,人家是新時代富家小姐。

要說比慘,自家更慘,嫁人之後,婆家除了自己全家死光光,包括孩子。

那丫頭,沒嫁人,但一場饕餮入侵,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加上親哥,全都慘死。

好在父母健在,女孩不至於成為孤兒。

之所以加入女仆團,就是為了擁有自保之力,不至於在遇到類似情況隻能無助等待彆人救援。

用她自己話講:“彆人厲害是彆人厲害,命是自己的。

彆人再厲害,跟自己有個屁的關係。

至於女仆團條件,早晚要嫁人,既然國家不出麵阻止,那就證明女仆團不是什麼恐怖組織或者詐騙團夥。

既然不是恐怖組織和詐騙團夥,擺明車馬寫出條件,我想要力量,自然不怕失去。

有得有失,很公平。”

經過相處,謝雨覺得,高月不愧是豪門千金,是個聰明孩子。

有得有失,人家想的就很通透。

再想想自己,被紅薯姐忽悠,就很悲傷。

高月養傷期間,竹席成了謝雨專場。

哪怕羅非魚自己覺得用不著伺候,小婦人仍然堅持每天陪著。

泡泡茶,準備點水果點心,偶爾幫忙打下手,其餘時間要麼打坐練氣,要麼就是看書打發時間。

日子一天天過去,都不用自己感知,隨著家樂每天打水次數再次頻繁,羅某人就知道,四目道長應該是走了。

期間,朱竹雲來過一趟,死皮賴臉住了一晚,順便說了說新人見血進度,第二天被羅非魚趕回西方。

隨著實力提升,小女仆精神力越來越強,隨之而來就是感知力提升。

地球就那麼大,又沒刻意隱藏信息,對於朱竹雲能輕易找到自己新家,羅非魚一點不意外。

高月小屁股足足養了半個月才徹底恢複,當然,小丫頭半個月就能徹底恢複,作為主人的羅非魚有很大功勞。

“再裝病,回頭我再抽一頓。”簡單一句話,藥到病除。

原本賴床上哼哼唧唧的小丫頭,第二天就生龍活虎,表示自己小屁股完全恢複。

羅某人就問,“真好了,不勉強?”

高月乾脆利落表示“已經完全恢複,一點不勉強。”

女孩裝病失敗,最近一段時間老實的很,生怕再惹到主人。

某一天,山下出去雲遊的一休大師終於回來。

同時,還帶回一位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

兩人名為師徒,但羅非魚看來,名為箐箐的妙齡少女更像一休大師給家樂找回的小媳婦。

從小看著家樂長大,名義上是鄰居,實則,一休大師何嘗不把家樂當成自己孩子。

算上新來的羅非魚,方圓百裡就三戶人。

更何況羅非魚來之前,一休大師已經出去雲遊,那時附近隻有兩戶人家。

要不是為了家樂,一休大師一個和尚,又何必把一個妙齡少女帶在身邊。

而且原著一休第一時間讓家樂換件乾淨衣服再介紹箐箐給他認識,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自打箐箐到來,家樂打水的次數再次恢複正常。

與其看著彆人小妾,不敢越雷池半步,新來的箐箐,至少還沒許配人家。

更何況,箐箐相貌皮膚雖然比不上羅先生小妾,卻也相當出眾。

為了生活,每天都要挑水,羅非魚和一休也逐漸熟落。

相比起家樂,一休是真正的出家人。

無論是謝雨亦或者高月,看向兩人時,老和尚除了禮貌問候,眼中從未有過任何波動。

“羅施主,又在釣魚啊!”肩膀抗著扁擔,扁擔挑著兩支大木桶,一休邁著穩健步伐,擺著潭邊隨時來到羅非魚身側不遠處。

“一休大師。”羅非魚點頭回禮,接著握緊魚竿,笑盈盈道:“大師你佛法高深,心靈清淨,我比不得。

近些年外麵兵荒馬亂,尤其中原和北方,到處都在打仗。

亂世將至,人心難免浮躁。

釣釣魚,打磨打磨自己性子,我覺得還不錯。”

“阿彌陀佛!!!”一休清朗佛號,慈悲笑道:“羅施主好慧根,貧僧受教。”

不急著打水,一休將木桶放好,自顧自找一處乾淨岩石坐定。

山下倆小輩天長日久逐漸熟悉,他一把年紀,經不起小年輕鬨騰,正好安靜安靜。

恰恰,不遠處羅施主就是個安靜的人。

一休默默誦經,羅非魚悠閒釣魚,不遠處高月安靜看書。

三個人,以三種不同方式,在小小的水潭邊相處的意外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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