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帶書能力有點強

許小茵也收到了陸嚴河直播的通知。

她沒想到，上午剛跟陸嚴河聊完，關注了他的直播間，下午他就又開播了。

一口氣從下午三點播到六點，三個小時，他沒有說一句話，中間離開了一下，估計是去上了個廁所，再沒乾彆的什麼。

許小茵還挺吃驚的。

畢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見陸嚴河一口氣真能坐三小時就讀一本，她是真信了陸嚴河平時就愛讀書這話。

不是真喜歡的人，坐不住這麼久。

下班前，許小茵去見柳橙。

“主編，還得多謝你幫我弄到了陸嚴河的聯係電話，不然還聯係不上他。”許小茵說，“我跟徐明月上午就去見過他了，也聯係了他的經紀人。”

她吧嗒吧嗒把一些關鍵的信息說了，隨後就交了一份合作方案出來，遞到她手裡。

他知道，她是希望他一切都好，希望他開朗善良，希望他在她離開以後，仍然能夠過得好。

你在這本中讀到了自己嗎？

陸嚴河沉默地讀到最後一頁，深吸一口氣，放下書。

比如它寫書中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的遺憾，寫的是他高中總是故意惹她生氣，又在她生氣以後巴巴地道歉，反複橫跳，讓人覺得這男的暗戀女孩那麼久都沒有被女孩察覺，是活該，直到男生家裡出事，他再也沒有主動去招惹女孩，甚至有些疏遠了她。

他聽見了她的回答。

“沒關係，梓妍姐，他們給不給推廣費，我也都會在直播間看書，能夠幫這些作者多賣一些書，我也很樂意。”

“好。”陸嚴河馬上說，“謝謝梓妍姐。”

經過這兩本書的推廣，許小茵現在已經徹底相信了陸嚴河的帶書能力。

作者寫女孩在日複一日的日常生活裡，時不時想起那個討厭的男孩，兩個人一直到高考之後，都沒有再像從前那麼熱絡，中間也因為學校活動，在彼此的學校見過幾麵，但誰都沒有戳破中間那層窗戶紙。

一方麵許小茵希望陸嚴河直播間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另一方麵也希望能夠跟陸嚴河長期地合作下去。

這本書這麼感動人的嗎？

陳梓妍看了一眼合同，點點頭，說：“後續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就不用管了，周平安他們動作挺快，已經把你從公司官網刪掉了，等會兒我就讓人再重新加回去。”

然而，隨著陸嚴河下午開直播讀這本書，電商的銷售數據又開始提速增長，尤其是到下午五點左右的時候，《星辰軌道》甚至出現在了好幾家電商書籍分類的熱搜榜，當天晚上，《星辰軌道》就登上了好幾家電商平台新書類排行榜。

“再說，我什麼時候跟你說好了不簽陸嚴河？”陳梓妍悠悠然站了起來，一隻手撐在桌子上，姿勢帶上了幾分具有進攻性的質問語氣，“我要簽什麼人做我的藝人，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馬副總一時語滯。

陳梓妍已經擺出了她負責到底的姿態，馬副總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這種情況下，或許對錢會非常的執拗。

周平安溜溜噠噠地去商務部看了一圈，跟他們聊了聊關於自己手下幾個藝人在品牌方那邊的印象和定位。

而後，畢業十年以後，他已經成為一個研究所的研究人員，跟大家聊起當年為什麼會加入社團，他說，他當時在收到社團的宣傳海報以後，其實很想參加，但不敢主動來，如果不是大家一個接一個地把他拉到報名處報名，他可能永遠也踏不出這一步，所以他內心深處一直很感謝這些朋友們。

話說到這個份上，還能說什麼。

她說，她已經在跟另一個人談戀愛了。

許小茵馬上聯係了好幾家熟悉的電商，給這兩本書的推薦語都加上了“陸嚴河直播推薦”的字樣。

陳梓妍：“那你自己有想法嗎？”

……

“倒是沒有催我搬走。”對於這件事，陸嚴河也覺得奇怪，“我還以為他當天就會讓我搬走。”

陳梓妍笑了笑，說：“馬總，我也不讓你為難，到底是誰想讓你把陸嚴河給趕走，你直接跟我說，或者你讓他直接找我，行嗎？把陸嚴河重新簽回來，是我的決定，我會負責。”

“我還能讓你犯險不成，諾，這是馬總簽了字的許可。”周平安將一張馬副總簽了字的說明交給了對方。

她不知道陸嚴河帶其他的貨怎麼樣，他直播間也沒有帶過，但是推書是非常有效果的。

他又不是搞個直播間出來“歲月靜好”的。

“請兩個作者到我直播間來做客？”對陳梓妍所告知的這個消息，陸嚴河驚訝得不行，這又是一次始料未及的事情，“讓我跟他們聊天？這，這……”

現在陸嚴河的直播間人氣並不高，今天下午直播讀《星辰軌道》，觀看人數高峰值也就是六千多人，平均維持在四千左右，但關鍵是這些觀眾的轉化率高啊，就這麼點觀眾，將近四分之一都去買書了。

很多人都因為看了陸嚴河的直播，去網上下單了《星辰軌道》。

之前是準備高考，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去搞一些花樣出來，現在還是這麼悶頭直播，就隻能說是在敷衍了。

同時，陸陸續續地拿到了《十九年犯罪實錄》的人也開始讀起了這本書。

-

得益於現在的網絡時代，從前出版社很難實時獲得一本書的銷售情況，現在卻可以從電商渠道獲得很具備參考性的數據。

陳梓妍都做好了思想準備要跟陸嚴河聊一聊錢的事情，要勸他在前期彆把錢看得太重，隻看眼前利益，不看未來。

周平安：“好，我馬上再去一趟。”

馬副總一腔怒火被陳梓妍給堵在喉嚨裡，打斷了。

但這當然是越無用武之地越好。

懂事得讓她很多準備都無用武之地。

但是，陸嚴河卻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豁達。

男孩說沒有啊，隻是快高考了，壓力有點大。

尤其是彆人給他打賞的時候，總有一種受之有愧的感覺。

陳梓妍不知道的是，陸嚴河本身也不是原來那個陸嚴河了。原來那個陸嚴河因為成長環境的原因，或許確實有這樣的毛病，但是現在的陸嚴河，本質上就是在一個父母健在、家境不說富裕但也溫飽無憂的家庭中長大，他對錢財看得重，也不重，知道錢很重要，知道存錢，但沒切身感受過沒錢帶來的窘迫，所以不是什麼事都朝錢看。

這完全超出了江印出版社對《星辰軌道》的預計情況。

馬副總深吸一口氣，轉身走了。

——媽媽，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彆再擔心我了，你自己在那邊也要過得好好的，知道嗎？

陸嚴河的眼眶就是在這裡紅的。

一次是意外，兩次還是巧合嗎？

他仍然不是一個外向的、熱情的人，卻被同事說身上有溫暖的力量，是研究所同事們都願意信賴的人。

陳梓妍知道陸嚴河的情況，家裡無父無母，隻有一個想著要吸血的舅舅，沒有任何支援，自己出道這幾年，也沒什麼收入，靠著公司三千塊錢每個月的補助過日子，存款有限。

陸嚴河能夠在直播間裡看紅了眼睛的，肯定是不錯的。

她這麼回答的時候，男孩已經回來了。

上大四的時候，他的母親去世，社團很多朋友都來幫他處理葬禮的相關事務，都是年輕人，不懂這些，但全都不避諱，從頭到尾地幫著忙。

陳梓妍一開始被馬副總突然衝進來的架勢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鬆了口氣。

現在的銷售，一看作者知名度，二看在這個網絡時代，能不能夠成為一種“網紅”，能不能成為社交平台上很多人都在讀的，成為一種“社交工具”。

他說：“這是出版社的一位編輯送給我的，今天上市，所以我在直播間讀一下這本，過兩天這本書的作者會和《十九年犯罪實錄》的作者劉家鎮一起來我的直播間做客，我們會一起聊聊天，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收看啊。”

然後，工作了。

大四那年，媽媽去世，離開前，她一直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眼眶泛紅，想說什麼，可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我兒子他是一個很內向的孩子，但他心地很善良，對天文地理也很感興趣，可以請你們主動邀請他來加入你們的社團嗎？

——他從小到大都因為內向而沒有同學願意帶著他一起玩，如果可以的話，能拜托你們試著跟他成為朋友嗎？

——這是阿姨自己做的一些牛軋糖，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如果你們喜歡的話，阿姨下次再給你們做。

馬副總這是完全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周平安接了電話，高興地問：“馬總，您有什麼囑咐？”

直播交流活動就定在這周六，《星辰軌跡》上市的第三天。

賀蘭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去下單了。

“雖然人家說著不要推廣費，但我想，如果人家真這麼主動，願意幫咱們社的書做推廣，我們也不能光吃白食。”許小茵說，“我聽他經紀人的意思，應該是願意長期合作下去的，那更不好意思吃這個白食了，尤其是今天下午，他又在直播間讀《十九年》了，根據我們幾個大渠道的反饋，《十九年》今天同樣出貨快，雖然沒有昨天淩晨那麼大，線上幾個大渠道一樣銷了快八百本，還是很有號召力的。”

陸嚴河讀這本，讀到後麵，甚至有些眼眶泛紅，因為裡還有另一個故事，講的是一個從小內向、比較自閉的男孩，因為沒有朋友，膽小怯懦，一直被自己的母親擔心，他父親去世很早，隻有他母親在努力地拉扯他長大，很幸運的是，他在高中加入了這個社團，擁有了一幫屬於自己的朋友，也讓他封閉的內心慢慢打開，開始願意跟周圍人交流。

過去三年時間，有的是機會把陸嚴河趕走，說白了也就是一個有點權勢，或者有點能施加給馬副總影響力的人，但要說這個人多能耐，顯然算不上。

馬副總無話可說了。

陳梓妍聯係了他。

當初想要做直播間，就是為了看看能不能通過這條路子獲得一些熱度、賺一些零花錢，後麵直播間的走向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周平安壓著滿肚子的疑惑去了人力資源部。

陳梓妍眉尖微微一挑，“為什麼留不得？我倒是一直很好奇，他一個剛畢業的高中生，能有什麼秘密值得人在背地裡這麼針對他，對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趕儘殺絕。”

朋友問，如果他跟她表白的話，她會答應嗎？

她說，現在不會了。

兩年後，兩個人各自結了婚，都攜了當時的伴侶出席對方的婚禮。

現在，陸嚴河已經挑明了被她留下來，她倒要看看有沒有誰敢來找她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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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星辰軌道》上市。

“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就好。”陳梓妍說。

要真有本事，就不至於偷偷地藏在暗中，以馬副總之手來做這件事了。

經紀人跟商務部搞好關係的話，資源也能夠更多地流入自己的藝人手中。

偶像藝人，除非是特彆紅的藝人，否則的話，一個商務資源，給誰都是誰，這個時候就要看商務部的人會給誰了。

陳梓妍很欣慰。

結果，馬副總卻是充滿怒氣和不滿，問：“你到底是怎麼乾事的？為什麼陸嚴河還掛在咱們公司官網上？還成了第二序列的藝人？”

因為《星辰軌道》是一本青春文學，陸嚴河一開始還有點看不太進去，因為他不是個傳統的文藝青年，對那些少年少女的情懷、心緒，沒太大的感覺。

陸嚴河以後的人氣肯定會越來越高。

女孩笑著說當初你真的很討厭啊，總是故意惹我生氣，她沒有說她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時不時地想起他故意使壞時的竊笑，很傻，又傻得有些燦爛。

但是銷售趨勢在之後就開始放緩了。

“陳梓妍簽藝人，不需要經過馬總同意的。”

“對。”許小茵說，“陸嚴河確實不太紅，也就是半年前出了幾個新聞，有點熱度，我琢磨著，他本人既然愛讀書，又願意免費幫咱們推廣書，那如果他樂意的話，我們就把作者請到他直播間去，他那個直播，實在是清湯寡水的，沒有一點意思，就他一個人戳在鏡頭麵前讀書，然後，我們不是跟J站有合作嗎？這個直播節目，讓J站幫我們掛首頁推送，這也能幫他的直播間引流，算是投桃報李。”

“江印出版社這邊的合作，雖然沒有推廣費，主要也是他們能給的太少，這點蚊子肉沒必要吃，暫時沒有顯性的利益價值，但我覺得它從長遠來看，對你是有正麵反饋的。”

她直接進了人力資源部部長的辦公室。

女孩笑著沒有說話。

當年內向的、自閉的、不敢跟任何人交流的男孩，現在也成為了研究所的一名研究人員。

陸嚴河直接挑明了，《星辰軌道》是出版社送的，免得回頭有人知道了這事，添油加醋說他收了推廣費。

陸嚴河點頭。

這隻是這本裡關於青春期暗戀的遺憾，還有其他很多種，都交織在這個故事之中。

這也是預告了。

跟賀蘭抱著同樣想法的人並不少。

周平安把事情辦成，溜溜噠噠地走了。

然後，在社團指導老師的葬禮上重逢，兩個人聊起當年。

她在業內的地位，人脈，以及洪總對她的信任，都不是馬副總可以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去把她當一個下屬來訓斥的。

——真的特彆謝謝你們。

比如《星辰軌道》，上市之後，因為前期的推廣，這本一上架都在兩個小時之內銷售了八百本。

陳梓妍的笑容在他離開以後才放下來。

那可就冤大了。

等周平安跟商務部的人聊完，剛走出來，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梓妍啊，我都跟你說過了，這個人留不得啊。”馬副總改走苦口婆心路線。

“已經刪掉了。”對方有些不解，“周哥，怎麼這麼急啊？”

“陳梓妍，你是什麼意思？！”馬副總一衝進來，語氣不善地質問，“當初你不是說好了不簽陸嚴河嗎？怎麼出爾反爾？”

“馬總，甭管有多大的火，進一位女士的辦公室前敲敲門是應有的禮貌。”陳梓妍淡然地說道。

她現在就希望現在新增的這些讀者能夠形成一股力量，將這兩本慢慢地擴散給身邊的人。

陳梓妍出差回來，陸嚴河把簽了字的合同交給她。

陳梓妍點點頭，說：“我給你找的表演老師，從下周一開始給你上課，上課地點就在公司，我給你安排了一間排練室。”

陸嚴河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前天晚上陰差陽錯地讀了一本《十九年犯罪實錄》，竟然會衍生出這麼多的事情。

她還真是不在意，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在背後策劃這一切。

對方一愣，說：“這不符合規定吧，官網上藝人的排序都是有規定的。”

“陳梓妍簽了陸嚴河？！”周平安震驚地看著告訴她這個消息的人。

陳梓妍帶著陸嚴河的合同回公司的時候，周平安也正在人力資源部門溝通成海幾個人的合約。

“行。”

前後腳的工夫，陳梓妍就來了。

周平安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女孩問後麵你是不是有點討厭我了，似乎都不願意理我了。

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告訴他，當初他們之所以一個接一個地歡迎他加入，拉著他報名，是因為當年他的母親拿著這張宣傳海報，專門來拜托了他們。

“我等李治百和顏良回來，跟他們當麵說一聲再搬吧。”

許小茵臉上喜色難以掩蓋。

第二天，大家各自從酒店離開，男孩先走，女孩後走。

柳橙點頭，說：“我也是你跟我說他是十三中的學生，我才知道，原來他就在我一個老同學的班上讀書，你這個方案，是想要把《十九年》的作者劉家鎮和《星辰軌跡》的作者明音請到陸嚴河的直播間，做一個交流性質的直播？”

“梓妍，我言儘於此，事後有什麼麻煩找你，也彆怪我沒有提前跟你打招呼。”

……

周平安說：“你管那麼多呢，刪掉了就行，把李治百、成海和顏良三個人挪到第二序列去。”

但要做就還是想要好好做。

誰的人生沒有遺憾？

要修訂合約條款。

“她簽藝人不用馬副總簽字嗎？”

陳梓妍笑著說：“伱彆緊張，也不是讓你去做主持人，做訪談，當然，因為是在你的直播間，你還是要充當主人的角色，這是一次很好的活動機會，你的直播平台J站也會在首頁進行推廣，能幫你的直播間引流。”

“有這個那就好辦了。”

朋友問為什麼。

就這麼想了一晚上。

周平安聞言，一愣，“不會啊，我剛從人力資源部那邊出來，跟他們才確認過，已經把陸嚴河從官網上拿下來了！不會是他們的人給搞錯了，本來要把成海他們給放到第二序列，結果放成了陸嚴河吧？”

啞口無言，沉默半晌，知道在這裡再多說也沒有意義了，於是轉身離開了人力資源部，朝馬副總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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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梓妍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認真地思考著塗鬆和陸嚴河兩個人未來的發展路線，忽然，馬副總就直接推開門，闖了進來。

馬副總聽到周平安的話，馬上說：“那你趕緊去確認一下，把陸嚴河刪了！”

彈幕間裡，很多人都在震驚陸嚴河的眼眶竟然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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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華大學的宿舍裡，賀蘭有些糾結，她要不要再下單一本《星辰軌道》？

之前跟著陸嚴河下單的《十九年犯罪實錄》才剛到，還才剛看了幾頁，現在，陸嚴河又在直播間讀另一本，還讀得雙眼泛紅，差點落淚。

“陸嚴河已經從咱們公司官網刪掉了吧？”周平安跟人問到。

在大家一塊兒吃飯的時候，趁男孩去上廁所，男孩的朋友故意說漏了嘴，說男孩曾經暗戀過女孩。

被一頭怒火裹挾著衝過來的馬副總猛地被陳梓妍的態度給澆了一頭涼水。

“是，剛才送過來的簽約合同。”

而在這個大部分數據都可以追蹤來源的時代，《星辰軌道》的首日熱銷，鮮明地指向了陸嚴河的直播間。

“什麼時候搬？”陳梓妍問，“周平安沒催你嗎？”

男孩說是啊，很抱歉，當時總是惹你生氣，他也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乾了那麼多討厭的事情，忍不住想要看她在自己的捉弄下氣鼓鼓的樣子，追著他動手要打他的樣子。

陸嚴河給她的感覺太懂事了。

之前想著要做個讀書主播，或者是直播自己乾彆的，總是要有點有意思的東西出來。

是馬副總打來的電話。

“行。”陸嚴河點頭。

像這種有著數百個簽約藝人的大型經紀公司，經紀人就必須跟商務部搞好關係。

“另外，《童年》這首歌我也找人去做編曲了，回頭我們抽空把這首歌也給錄了。”陳梓妍說，“什麼時候用先不定，我準備找一台級彆相對還可以的晚會給你首唱這首歌，唱完了再把錄音棚錄的版本上線到各大音樂平台。”

柳橙拿著許小茵寫的合作方案，點點頭，說：“我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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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一直在琢磨著自己的直播間要怎麼弄。

“好。”陳梓妍點頭，“那我還要多謝馬總提醒我啊。”

陸嚴河在自己的直播間中讀了這本書。

故事其實不是重點，也不算多麼有創意，但作者的文筆非常好，不是辭藻華麗的那種好，而是非常能帶動讀者的情緒。

陳梓妍在公司的地位並不比他低。

作為傳奇經紀人，她沒有升任高管純粹是自己不願意，不是公司不給這個位子給她。

沒想清楚之前，就隻能像現在這樣了。

他反應過來之後，立馬收起了臉上的憤怒。

他們真心實意地祝福著對方，從開始到結束，都沒有提過一次對互相的喜歡。

要知道，後麵《十九年犯罪實錄》和《星辰軌道》的作者可都還要去陸嚴河的直播間做交流，到時候肯定還能夠再助推一波銷量。

但這個故事卻是一個後勁挺大的故事，講的是一個高中社團社員的故事，講他們在高中一塊兒參加比賽，然後高考結束，各奔東西，中間彼此偶然有聯係，但彼此間的距離越來越遠，直到大家都參加工作了，社團指導老師突然因病離世，把大家從天南海北重新召集起來，再次麵對當年留下的遺憾的故事。

到底要做什麼。

許小茵思考了一番，把心思動到了下周出版社要推出的一本暢銷典藏版上。

這個暢銷的作者知名度很大，也有很多讀者，如果能夠把這個人給請到陸嚴河的直播間，雙方可以互惠互利。

這個作者能夠給陸嚴河的直播間帶去更多的觀眾，也能夠加深陸嚴河讀書直播間的印象，陸嚴河直播間的觀眾，也能夠幫助促進這本暢銷典藏版的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