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娛經紀公司簽約的藝人非常多,出道的、沒出道的年輕藝人,加起來浩浩蕩蕩一百多人,養蠱一般的養他們。
顏良在他們中最大的優點就是刻苦、勤奮。在風誌組合,沒有人比他更勤奮了。雷打不動每天到公司進行練習的是他,無論周平安給他安排什麼工作都一定卯足了勁兒去參加的也是他。
周平安離開以後,其他幾個人麵麵相覷。
李治百右手搭在顏良肩膀上,“走唄,吃飯去。”
顏良問:“吃什麼?”
李治百:“隨便吃點唄,要不我們去找老陸,把他叫出來一塊兒吃。”
“他現在每天都在學校,你就彆去打擾他了。”
“謔,這叫什麼打擾啊,他在學校就不用吃飯了啊。”
“他在學校裡吃個飯隻需要十分鐘,跟你出去吃個飯,至少半個小時。”顏良說,“本來就缺時間,爭分奪秒的時候。”
“行吧,行吧,那我們倆去吃得了。”
“走吧。”
兩人離開練習室。
“周平安真的不做人,這是逼著我們內部搞競爭。”一進電梯,李治百馬上開始吐槽,“還把我架到火上烤,這傻逼。”
顏良想笑,但是沒有笑出來。
“可是,他隻肯帶三個人,不管他說不說,都是有競爭的。”
“咱們公司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經紀人,你怕什麼,而且,就你這聽話勁兒,他才不會不帶你。”
顏良沒有說話。
李治百:“好了,彆愁眉苦臉的了,你看老陸那心態調整得多好,說要參加高考,認真備考,馬上就開始認真上學了。”
顏良說:“陸嚴河他是完全失去希望了,所以乾脆不考慮當藝人了,我……說起來我也還要參加藝考呢,馬上就要開始去集訓了。”
“多好。”李治百說,“加油,爭取考上京藝,你要是能考上京藝,周平安他敢放棄你?”
顏良聽到李治百的話,豁然開朗。
沒錯。
如果他能考上京藝的話,任何一個經紀人都肯定會想要帶他的!
京藝就是演藝圈的振華和玉明。
京藝的學生,在藝考的時候就被各大經紀公司盯上,爭著要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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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陸嚴河跟陳欽和琳玉兩個人在食堂吃午飯。
本來他是自己一個人去的,碰上了陳欽和琳玉,於是就一塊兒了。
儘管陸嚴河已經連續十幾天出現在學校裡,仍然還是有同學在看到他以後,露出驚訝不已的表情,拿出手機偷拍他,發到社交平台上,然後,失望地發現——並沒有幾個陸嚴河的粉絲來評論和點讚。
陸嚴河剛打好飯菜,坐下,手機響了。
是秋靈回的消息。
——工作保密,具體情況不方便透露,但是感謝你昨天送來的那個U盤,幫了我們很大的忙,等這件事了結,我們再給你送表彰。
陸嚴河眼睛一瞪,表彰?
陸嚴河一時不知道回什麼,猶豫了一下,回:表彰就不用了吧,我也就是當了個快遞員而已。
秋靈沒有再回複。
因為沒有看過那個U盤裡的內容,陸嚴河也不知道他到底幫了多大一個忙。
他看到李治百在他們三人的群聊裡發了一張美食照片,說這是他和顏良今天中午的午飯,本來是想叫上他一起的,不過為了不打擾他學習,就沒叫了。
陸嚴河看著照片裡的大龍蝦,再看了看自己盤子裡的紅燒茄子和土豆絲,打字:不打擾我學習,就要來精神攻擊我嗎?!
陸嚴河:過分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食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陸嚴河聽到動靜,好奇地轉頭看去,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劉薇安。
陳思琦的繼母。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陸嚴河正疑惑著呢,忽然,劉薇安在人群中看到了他,眼睛一亮,露出了笑容,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陸嚴河的心跳猛地加速。
這女人是想乾什麼?
食堂裡的學生很多,正是飯點的時候,大家顯然也都認識這個穿著香奈兒套裝、拎著愛馬仕包包的美貌女人,紛紛側目。
在她的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這架勢,就跟韓劇裡麵那些財閥的夫人們出場一個架勢。
好……他媽扯。
陸嚴河隻能讓自己鎮定地坐著,不動聲色地放下筷子,以一種淡然的態度看向她。
劉薇安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畢恭畢敬地站在她的身後。
“陸嚴河同學,我沒記錯你的名字吧?”劉薇安微笑問道。
陸嚴河點了下頭,說:“我是。”
“我是陳思琦的媽媽。”劉薇安介紹道。
陸嚴河又點了下頭,說:“上次她的生日派對,我去了,我知道,我們見過。”
“哦,你去了嗎?不好意思,那天來的人太多了,我不太記得清了。”劉薇安說。
陸嚴河點頭,微微一笑,寬宏大量地說:“理解的,畢竟伱隻是陳思琦的繼母,她哪些同學去參加了她的生日派對,跟你的關係不是特彆大。”
劉薇安完美的表情凝滯了瞬間。
“思琦她腿受傷了,聽說是你正好路過,幫她買了藥,所以我來專程表達一下感謝。”她說出來意,“多謝你幫忙。”
“不客氣。”陸嚴河說,“我們是同學。”
“的確,你們是同學。”劉薇安點頭,“我聽說你是一個藝人,正在一個男子組合裡麵,以後是要繼續做藝人嗎?”
陸嚴河笑著說:“不知道,我現在的目標全在高考上。”
“真好,可惜我們思琦沒有你這麼懂事,也沒有全力以赴,要是她有你這麼懂事就好了,我和她爸爸多希望她能考上玉明或者振華。”
陸嚴河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
劉薇安微微抬了一下下巴,說:“小劉,把謝禮給這位同學吧。”
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將手中提袋放到他們桌上。
“再次向你道聲謝,思琦她性格比較偏激,你能夠這麼關照她,我也很感動,我就不打擾你吃飯了,再見。”
“不用了,東西你拿走吧。”陸嚴河神色平靜地看著她,“陳思琦她的性格似乎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偏激,她早已經跟我道過謝了,一點小忙,不值得你們送這麼大的謝禮,阿姨,我們隻是學生,不用這麼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