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傻柱!你有把柄在我手上!(1 / 1)

第370章 傻柱!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談妥物資,敲定價格,安排好對接之後,李茂一直掛念著的心情,總算稍微放鬆一些。

按照李茂之前留給陳雪茹的計劃書。

約莫在下個月中旬的時候,會有一批糧食在港口落地。

說是捐贈給老家。

不過估摸著應該不會有多少分到機械廠手裡。

儘心的事情做到了,為了機械廠的工人,李茂這邊也得儘力才行。

外麵進不來,就隻能從自己人身上找辦法。

也就是蔡全無來的早了一些。

要是等上個一兩個月,等到批給機械廠的糧食缺口擴大。

說不準李茂自己都得找上門去。

機械廠下班,特意晚了一會出廠的於海棠,甩著馬尾,挎著何雨水的胳膊,繞在李茂的身邊,小聲的說著。

偏生的,這裡麵就缺少了一向紮眼的許大茂。

在高爐這邊又忙活了一陣,刷足了麵子分以後。

但是也是最先停辦大食堂,最先叫停煉鋼。

老李家的基因那麼好,李曉梅長的又那麼俊。

外麵的同齡姑娘拍不到,閻解成乾脆把目光放到院裡的姑娘身上。

就連京都這地方,盲流子,拍婆子的都是一茬一茬的,更不要說在外麵。

老何家的姑娘,閻解成又怕挨打。

還有從光字片回來之後,一家人就跟打了焉一樣,縮著脖子做人的老周家閨女,年齡小了一些不說,還是喜歡跟會寫詩的人打交道。

閻解成眯縫著眼睛,躡手躡腳,好像做賊一樣湊到了許月玲身邊。

李茂這才帶著李曉梅幾人去大食堂吃飯。

反複來回了好幾趟,依舊沒有改動李曉梅的心思。

要是出點什麼事兒,李茂心裡非慪死不可。

“嗯,你們是曉梅閨蜜,還是多勸一勸的好。”

就為了這件事,李茂甚至都找到了學校,想要讓學校的老師勸說一下,看一看能不能讓李曉梅離家近一點。

思來想去這麼老半天,也就是剩下許大茂的妹妹能夠湊活一下。

隻有許月玲一個人拘謹的捧著碗,拿著一個三合麵的饃饃在一個角落裡吃飯。

經常進院的於海棠,因為於莉的原因,閻解成心裡又怵的慌。

見著許月玲不搭話,閻解成心中也不氣餒不說,反而還來了興致。

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李茂覺得,廠裡還是得儘快囤積一些口糧。

大食堂裡,院裡的街坊鄰居可是不少。

湊了湊身子,臉上掛著些笑容,看的讓人腳底發麻。

三人前往街道劃出的高爐範圍,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李茂哥,你放心,這幾天我跟雨水,肯定會多勸勸曉梅的。”

就在李茂心中分神。

替換到了頓頓有油水,餐餐三合麵。

家中,對於李曉梅的誌願,李茂反複勸說都沒有效果。

出了廠門,李茂騎上了三輪車。

如果李茂記憶沒有出錯的話。

於海棠蹭上了何雨水的自行車。

“月玲你吃著呢?”

於海棠跟何雨水儘力勸說李曉梅的時候。

這要是扛到年底,怕是這些東西就得換成棒子麵什麼的。

老李家的姑娘,閻解成不敢碰。

單從眼下的菜色上,就已經從最開始的頓頓有肉,餐餐白麵。

大食堂中,沒有考進機械廠的閻解成,正端著一個飯碗,屁顛屁顛的湊到了許月玲旁邊。

“哎,要說女大十八變,月玲你這模樣,可比以前在院裡住的時候出落多了!

要我說你這也老大不小了,放到鄉下,不少姑娘都該結婚了。

京都是最先開始試點,最先開始煉鋼。

對於學校,李茂沒有什麼在意的地方,唯一擔心的是,學校外麵的環境。

李茂開口勸說,讓李曉梅挑一個離家近的學校,以後去外麵留學的心思都有。

要不是不能暴露外麵的事情。

你哥是身體有毛病。

你這也不想著,趕緊給自己找一個結婚的?

就算不結婚,處個對象總是可以的吧?”

也不在意身邊人的目光,閻解成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把心底話給說了出來。

“處對象?跟誰啊?我說閻解成,你沒看著我這心裡正煩著呢麼?

想要找人逗趣說話,能不能換個人去?”

許月玲翻了個白眼,麵上很是無奈。

要是放到以前,許月玲肯定不會給閻解成好臉色。

可要是放到現在?

想到自家老哥吹出去的牛皮。

想到自己到現在都沒有接收單位。

許月玲覺得,自己說話還是客氣一些比較好。

不過到底是在煩躁的勁頭上,就算客氣,那也是客氣的有限。

“哎哎哎,換什麼人啊!我這意思還不夠明顯的麼?反正伱現在還沒有分配工作。

正好我也沒有對象,外加咱們又住在一個院,不如咱們對付對付,處個對象試試?”

閻解成腆著臉,說話還真就一點都不客氣。

聽著這話,許月玲翻了個白眼,心底沒有哪怕一丁點搭理的意圖。

看了看周圍,見著街坊鄰居一個個的都支棱著耳朵,看起來漫不經心,實際上卻是八卦的模樣。

心底不由得劃過一絲卑憐。

“我說過了,不要煩我!就算我以後處對象,肯定也不會跟院裡人處。”

三下兩下將手中的饃饃塞到嘴裡。

顧不得噎住的咽喉,許月玲漲紅了臉頰,起身擠開閻解成離開。

“哎?不處就不處,這麼激動乾嘛的。我這衣服可是廠裡剛發的,要是刮花了怎麼辦,縫補衣服不要掏錢啊!”

閻解成口中小聲嘟囔著。

自打之前跟閻解成鬨掰了之後。

家裡對他的工資管控確實是放鬆了一些。

不過相應的,閻解成在家裡的一切花銷也都得掏錢。

除了吃飯之外,在家裡喝水得掏錢,用電得掏錢,就算縫補衣服,晾一晾被褥,那都是用錢來算。

隻要在家裡過活,就差呼吸不要錢。

不過看自家老頭的意思,或許要不了多久,還得有其他的花錢名目出來。

感受著落在身上的目光,閻解成抖了抖身上軋鋼廠剛發沒幾天,跟機械廠有些類似,卻就是沒有機械廠好看的工服。

嘴角嘟囔了幾聲,端著碗筷晃悠著又去打飯菜的地方添了兩勺菜。

彆人的情況,閻解成管不到。

反正就他來說,這段時間可是在街道裡博得了一個飯桶的稱號。

每一頓恨不得往死裡吃的架勢,沒少讓街坊鄰居笑話老閻家。

閻埠貴私下裡說的也不是一次兩次。

可閻解成根本就沒有在乎過。

晃悠著身子,選了一個沒有人的桌子,吭哧吭哧的又吃了起來。

見著沒有熱鬨可以看,食堂裡坐著的街坊鄰居,這才收回了目光。

有的起身回四合院。

有的卻是想著在食堂裡歇歇腳,等會再喝點熱稀飯。

另一邊,滿心惱怒焦躁的許月玲,腳下悶悶不樂的踢著一塊小小的石頭。

想到學校的同學,又想到自己。

心裡的委屈更是無處訴說。

還不等回到家,許月玲就看到一身狼狽的許大茂,踉踉蹌蹌的從外麵跑了回來。

搖晃著身子,臉上掛著被羞辱過後特有的沉悶。

“哥”

許月玲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佝僂著身子,踉蹌往前走著的許大茂,身體冷不丁的僵硬。

“是是月玲啊回家咱們先回家.”

許大茂勉強的挑了挑唇角,嘴上不說些什麼,眼角的餘光卻不停的打量著周圍。

生怕在他狼狽的時候,撞上院裡的街坊鄰居。

要隻是撞上鄰居還好,要是再撞上傻柱。

許大茂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哎,哥我扶著你.”

心底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許月玲晃了晃身子,抿著嘴角,趕忙上前攙扶著許大茂。

許是知道自己這狀態很可能丟人,一向在院中要強的許大茂,這會卻也沒有拒絕。

“哎,咱們回家.”

許大茂低著頭,口中輕聲回應著。

墊著腳,側著耳朵,心驚膽戰的回到自家屋裡之後。

許大茂這才癱軟在床上,苦澀的出了一口氣。

“楊為民不是個人!還有婁家.婁半城也是一樣的!咱媽給他們家當傭人當了那麼多年!

咱爸就算被分到了廠裡,也會時不時的去給他們家放電影。

這麼多年的情分,全都他姥姥的喂了狗!喂了狗!

不對!

喂狗狗還會搖尾巴!

喂了他們婁家,什麼都沒有!他姥姥的,婁半城!不是人!”

許大茂癱倒在床榻上,口中低聲憤懣叫嚷著。

緊握的雙拳,通紅的瞳孔,顫抖的身軀,無一不彰顯著許大茂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哥婁家婁家也不肯幫忙麼”

聽到許大茂的回答,剛剛洗了一個熱毛巾出來,想給許大茂擦拭一下臉上汙漬的許月玲,心底一陣黯然。

“幫忙?他們才不會幫忙!

明明就是他們一句話的事兒!婁半城竟然寧可讓人把我轟出來,都不肯說幫忙打個電話!”

許大茂低聲啜泣著,簡單的說著。

期間心底蒙受的屈辱,許大茂硬生的一個字都沒有說。

“哥要不然.還是算了吧.我去找找李茂哥.說不準他會幫我.”

許月玲嗪著唇角,低著頭,糯糯的說著。

“李茂?不行!絕對不行!你是我們老許家的人!咱們老許家,一直都是軋鋼廠的工人!

就算我現在隻是一個臨時工,那也不能被他們老李家看不起!

不就是一個工作麼!

傻柱!你們也有把柄落在我手裡!”

許大茂猙獰著臉,惡狠狠的說著,嘴上喊的是傻柱的名字,眼睛看著的方向,卻是朝著後罩房。

握緊的拳頭用力的朝著床上砸下,震的床榻一聲悶響。

“哥”

看著上頭的許大茂,許月玲心疼的喊了一聲。

到底是親兄妹,就算許大茂現在幫不上忙,甚至還拖累了她。

許月玲依舊沒有真的絕情絕意。

“行了,這件事不用你管!你就乖乖的在家等著。

區區一個工作,咱們老許家還能弄不來?不就是一個傻柱麼,你哥我收拾他,手拿把掐!”

伸手奪過許月玲手中的毛巾,胡亂的在臉上抹了抹。

聽著院中陸陸續續回來的街坊鄰居聲音。

許大茂耐心的等候著。

直到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許大茂這才猛灌了一汽涼白開,給自己有些混亂的腦子提了提精神:“你等著,哥這就去了!”

起身,出門。

搖晃著身子,好似要砸門一般,張揚的推開傻柱家的門。

“秦淮茹?”

見到屋內出現計劃之外的人,許大茂擰巴起了眉毛,語調不善:“你先出去,我跟傻柱有事說。”

“嗯?啊!那柱子你們先聊,那件事咱們回頭再說。”

短暫錯愕了一瞬的秦淮茹,看了看同樣呆愣不解的傻柱,吞咽下心底想要說的話,留下一句話之後,趕忙起身離開。

“我說許大茂,你丫是抽的哪門子的瘋?

你妹妹的工作都沒有弄好呢,怎麼還有閒心跟我較量較量?”

玩味的看著許大茂,手腕已經好了徹底的傻柱,雙手環抱在身前。

譏諷的言語,不用思索的就從唇齒之間擠了出來。

一條腿站定,另一條不停抖動的架勢,隻是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動手抽他一頓。

“傻柱,你彆得意!

彆以為你跟姓楊的走得近,就能拿捏我!我告訴你,之前咱們小打小鬨的就算了!

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可要把你們家的家底給抖落出來!

到了那時候,你小子怕是就要步上賈東旭的後塵,到鐵籬笆裡麵去當廚子!

保不齊還要把剛出來的易中海,還有上了年紀的老太太給折進去!”

許大茂低著頭,陰測測的言語,從咽喉中壓抑而出。

“嗯?!”

看著許大茂不似作假的模樣,傻柱的臉一下就耷拉了下來。

心中猛的一沉,麵上卻是不屑一顧:“豁,我們家還有這麼大的把柄落你手上?

你許大茂知道的這麼清楚,竟然還能落到這幅田地?

這話聽得,我都覺得你許大茂是個大好人,握著這樣的大殺器,竟然還能放我們家一馬?

來,爺們今兒坐穩當了,不管你說什麼,我保證不會掉凳。

你跟我好好的說說。

到底是多麼大的事兒,聽你這語氣,都快夠得上吃花生米的邊了?!”

傻柱麵帶不屑,羞辱的側著臉,探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見著傻柱這般架勢,許大茂的情緒險些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