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劉光天外出,老徐來訪
秦淮茹的哭訴聲,這一次並沒有引起街坊鄰居的共鳴。
此時此刻,院內眾人的目光,早就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作為曾經在院內掌握風雨的一大爺,之前的犯事兒人,如今的透明人。
院裡的街坊鄰居,那可是有段時間沒有聽到跟易中海有關的消息了。
上一次聽到,那還是易中海回來那會。
院內沒有街坊鄰居起頭。
從事情鬨起來之後就躲在屋內沒有吭聲的賈張氏,在聽到跟棒梗有關之後。
更加不會出來幫秦淮茹說話。
“切,不守規矩的玩意。”
屋內的燈光熄滅,賈張氏站在窗戶後麵,隔著窗簾上露出的縫隙,小心的窺探著院內的動靜。
突然被閻埠貴喊出來,一時半會的,易中海也摸不準閻埠貴這是真的被逼急了,又或者是給他挖坑。
這一出鬨出來,不光是李茂心中驚疑,就連院裡的街坊鄰居,有一個算一個,那也是驚訝的看向傻柱。
我這有手有腳的,現在的環境那麼好,難不成我還能養活不了自己?”
你兒子不爭氣,你心裡有苦難言。
“老易,話不是你這麼說的!就算以後你不打算讓傻柱幫你養老,作為院裡的老人,你也不能就這麼看著傻柱把路走偏了吧?
單單是這樣也就算了,更關鍵的是人群之中,竟然還有真的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憨憨。
有段時間沒有在院裡生活,如今院裡基本上已經算是年輕人的天下。
易中海出麵反駁。
眼瞅著易中海要脫離這個口子,閻埠貴哪能樂意。
就連真的敢在背後暗搓搓搞事情的許大茂,這會都沒有一點開口附和的意思。
“老閻你也說了,之前是之前,現在我哪還有這個底氣?
工作工作丟了,當成親傳徒弟對待的賈東旭也沒有保住。
眼下我工作都還沒有個著落,要不是街道需要人幫忙,我怕是連吃飯的地方都找不到。
不光沒有,這會的許大茂竟然還站到李茂這邊,幫忙開脫起來:“嘁,這叫什麼話?公正了誇兩句,不公正的罵兩句?
這東西沒有個尺度,公平不公平不還是心裡一杆秤?
再說了,要是讓院裡的街坊鄰居知道,咱們院竟然還要一個有過底子人出來主持工作,咱們往後怕是也抬不起個臉來。”
賈張氏的聲音本來就小,再加上之間的隔斷,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易中海這麼一賣慘,彆說,還真就有人買賬。
咱們院不還有當領導的麼?
都說有些時候得避嫌,可閻大爺既然說了這事跟人李茂沒有關係,我看讓李茂他們來處理更好。
“就是啊閻大爺,易中海距離家破人亡也就差一步了,咱們犯不著再讓他出來表態吧?
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
不就是看人日子過的好,不就是看人李廠長年紀輕輕就是領導麼!
要是我都能出麵說話?你讓院裡的街坊鄰居,以後在街道裡怎麼抬頭?
你以前總是在院裡說的那什麼話,怎麼到了這會就不認了?”
就我易大爺這想法,我也不多說,就咱們院!有一個算一個,誰能當著院裡街坊的麵做出這種保證?!”
說是這麼說,可院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鮮少有人開口響應。
一名過去受過一些易中海慨他人之慷恩惠的街坊開口說著。
明明嘴上是在罵秦淮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賈張氏的眼睛卻不停的在易中海還有傻柱的身上來回打轉:
“呸,你們兩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做的公正了,咱們院裡的街坊鄰居誇上兩句。
可我這個身後什麼東西都沒有的,心裡的苦怕是連跟人說的地方都沒有。”
人群之中,被閻埠貴喊出來的易中海,雙手揣在衣袖筒子裡,跟周圍看熱鬨的好事街坊沒有什麼兩樣。
曾經一向以易中海養老人自居的傻柱,竟然在院裡將易中海的場麵話定性為保證。
要我說,不管李廠長怎麼評判,肯定有人趁著這個機會想罵一罵人李茂!
不過這話也就是順口一說,就連名字都直接喊的易中海,就能看出來這裡麵大多是一時口快,裡麵根本就沒有多少尊敬的意思。
我知道伱的意思,可看在老夥計互相幫襯著維持了院裡這麼多年的關係。
看在我如今那麼可憐的份上,老閻你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反倒是易中海這個當事人,隻是普通的轉過頭看了看傻柱,並沒有多說什麼話。
什麼養老不養老的話以後還是不要再提了。
眼瞅著就快沒有樂子看,那人竟然在院裡喊著:“嗨,這都算是什麼事兒?易中海不能主持院裡的公道。
“豁,院裡的街坊鄰居都聽聽!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有覺悟?!
也就是小秦人心善,想著讓棒梗給我當個乾孫子,算是圓了我的一場夢。
做的不公正了,咱們就是罵上兩句,李茂也不能對咱們生氣。”
“此一時,彼一時,老閻,不是我不想說些什麼。可問題的關鍵是,如今我的這個身份,能說些什麼?
我畢竟是有過不光鮮過去的人。
有本事眼紅,有本事你們立功啊?
彆的不說,就李廠長這立下的功勞,咱們街坊鄰居都是看在眼裡的。
就算因為賈東旭,因為易中海拖了後腿,害的咱們院沒有拿到先進大院的名頭。
這問題也不是出在人李廠長的身上。
飯還沒有吃完呢,你們就想著端著碗罵廚子?我說都是街坊鄰居,做人可不能太傻柱!”
不用李茂說話,一直都很上心做表麵工作的許大茂,立馬就叫嚷著幫李茂叫屈。
言真意切的模樣,要不是李茂掌握了證據,真的很難相信許大茂竟然是這麼兩麵三刀的人。
“呸!許大茂你個剛帶了帽子的!你埋汰人就埋汰人,乾嘛扯上我?
老子還沒有跟你爭論,你在廠裡背後說我壞話的事兒呢!”
傻柱一瞪眼,見到從閻埠貴這裡攀扯不上李茂之後,乾脆明了的轉移了言語的重心。
看著跟沒事的人一樣信口胡說的傻柱。
李茂心中冷冷的笑了兩聲,麵上卻依舊擺出那副古井無波的表情。
“哥。”
李曉梅憤憤不平的捋著袖子,大有一副要跟傻柱好好掰扯掰扯的意思。
就連何雨水,都有帶上了一些躍躍欲試的表情。
“廠長。”
劉海中陰沉著臉,朝著一旁的劉光天劉光福比劃了一個手勢,一副想要抄家夥給傻柱一個教訓的模樣。
“放鬆一些,嘴長在彆人身上,就算當麵不說,背後就不說咱們了?
隻要咱們行的端做的正,問心無愧就好。
對於閻大爺編造了一個善意謊言,希望閻解成振作起來的事,我表示理解。
同樣的,在這裡也對街坊鄰居通知一聲。
因為我們機械廠又立下功勞的緣故,上級部門正在研究,我們機械廠能增加多少工作名額的事情。
隻要是有能力的工友,歡迎你們到我們機械廠自我推薦。
我們一切按照規章辦事,隻要技能達標,無論是誰也好,我們肯定會收錄進廠。
同時我也在這裡跟各位街坊鄰居表個態。
機械廠不是我一個人的機械廠,我李茂,雖然暫時的成了機械廠的同行者。
但是,我並沒有給各位街坊鄰居開後門的能耐。
一切用能力說話,一切按照規章辦事,不讓一個壞人混入我們的隊伍,同樣也不讓一個好人蒙受不白之冤!
另外,我還要跟各位街坊鄰居宣布一個消息。
何雨柱同誌的前妻,張萌同誌,以及機械廠的焊工梁拉娣同誌,已經通過篩選考核,不日將進入我們機械廠工作。
等到她們的關係轉到機械廠之後,還會搬到咱們院居住。
我希望,個彆人不要抱有敵視想法,街坊鄰居也不要因為對方是新來的,就保有抱團欺負人的念頭。
都是工人,我們應該團結起來,為了更好的明天努力奮鬥!
今天有我,明天用我,後天,我們必然要給他人一份榮耀的震撼!”
忽略了傻柱臉上難看的表情,當著院裡街坊鄰居的麵,李茂直接將一些從事情給說了出來。
特彆是說到有些人的時候,院裡的街坊鄰居下意識的把目光轉移到了傻柱身上。
“去去去!看我乾嘛?我何雨柱可不是那麼的人!
要我說,這話說的一準是你許大茂!”
傻柱臉上掛著不耐煩的笑容,慌亂的抬手比劃著。
越是這般慌亂,院裡的街坊鄰居越是玩味的盯著他。
李茂沒有打算明麵上針對傻柱,之前意圖把他拖下水的舉動是惡劣了一些,可區區一個傻柱,犯不著讓他放下身段,委屈了自己的身份。
李茂這邊不說彆的。
閻埠貴同樣也是恨不得院裡的街坊鄰居,趕緊把他們家閻解成的事情給忘記。
先拔頭籌,一個人悶聲發大財的好事是沒了。
但是也同樣證明了他閻埠貴的品行。
閻解成是吃虧了一些,他閻埠貴可沒有吃虧。
“愣著乾嘛?不成器的玩意!還不趕緊跟我回家!”
冷冷的剜了一眼人群中一直沒有做聲的閻解成。
閻埠貴憤恨的說了一聲,心底黯然的同時,嘴上卻也沒有絲毫留情。
原本可能要演變成機械廠和軋鋼廠工人衝突的事情,就這麼被壓製了下來。
散場之後,傻柱先是被喊到了易中海的屋裡。
也不知道兩人聊了些什麼,最後兩人又謹慎的朝著後罩房的聾老太太屋裡走去。
至於秦淮茹。
作為這件事的導火索,反而成了最後被冷落的那一個。
第二天,在劉海中的授意下,劉光天揣著一些錢票,早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就往鄉下趕去。
卻不想這一切被早起等待秦懷安的秦淮茹看在了眼裡。
秦淮茹的瞳孔微微震顫,她不知道劉光天這麼早起來要乾嘛。
也不知道劉光天身上揣了什麼東西。
可那怒氣衝衝的模樣,明顯不是去上廁所那麼簡單。
上午九點鐘,機械廠剛剛上班還沒有多久。
才幾天沒有見麵的老徐,又坐著他的專車來到了機械廠。
不出意外,又是路過了軋鋼廠的正門而不入。
“我說大領導,我們廠這幾天可沒有什麼新玩意出來。
你這麼一大早的就往我這跑,到底是圖個什麼?
要緊的工作那麼多,有什麼想知道的,打個電話問一問我難不成還能瞞著您?”
辦公室內,正給老徐倒茶的李茂,略顯唏噓的說著。
“不能瞞著我?那昨天你們廠封存起來的東西是什麼?”
老徐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秘書到外麵看著。
之前部委那邊出了事兒,昨個的時候,聽說海子裡又揪出一個花匠。
不說風聲鶴唳,老徐卻也不會像之前那麼放鬆。
“豁,這消息可傳的夠快的啊。我昨天把東西拉回來,您今兒就知道了?
這事我廠裡有您的人,還是說您的人在我身邊住下了?”
將手中的茶杯放到老徐麵前,李茂貌似開玩笑一般的開口打趣著。
看似詢問,可是實際上李茂是明白的。
留在自己身邊獲取消息的途徑,遠遠不止這兩個方向。
“確切的說,是昨天。
昨天你開車帶著侯家那倆小子出去的時候,我就接到消息了。
我原本想著等到你給我彙報。
誰能想到,這一轉眼都到了今天,我竟然還沒有接到你的彙報。
打一通電話會不會被敷衍?這我不知道。
但是如果想要知道你那倉庫裡放的是什麼,我估摸著得我親自走上一趟才行。”
老徐無視了李茂的詢問,言語幽幽。
“嗨,大領導你這口氣,怎麼好像跟我做了對不起您的事兒一樣?
不就是一些小東西麼,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
再說了,我才什麼級彆?就算我想要上報,那也得慢慢的形成書麵文字,然後一點點上報吧?
要是經常性的越級上報,我上麵的領導該怎麼想我?
大領導你也是過來人,知道程序的重要性,肯定也不想讓我難做吧?”
李茂兩手一攤,一雙明亮的眼睛,帶著笑意的眨巴起來。
這動作,這姿態,彆提有多無辜:
“至於倉庫裡麵裝的?我看報紙上說,咱們的萬噸水壓機仿製成功了?
白頭鷹的服役係列,等比例縮小,帶內部分布構造的船模,您想不想見一見?
您也知道的,我這人沒有什麼彆的喜好,就是喜歡沒事的時候擺弄一些東西。
高中畢業,搞高深研發的本事沒有,也就隻能托人弄一些喜好類的東西,自己琢磨琢磨。
這點小東西,想來應該不會犯忌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