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確認證據(1 / 1)

第358章 確認證據

食堂的鬨劇過去還沒有多久。

趕著快下班的時間,傻柱打著軋鋼廠的名義,到機械廠食堂溜了一圈。

不過這也就是嘴上說說,實際上壓根就沒有去跟南易打照麵。

反而是轉臉奔著李茂的辦公室來。

“咚咚咚,李廠長在呢?”

辦公室門邊上,明知道李茂已經得到廠辦辦事員告知的傻柱,腆著臉笑著敲門。

到底不是在四合院。

在院裡的時候傻柱敢跟李茂嘰嘰歪歪,高低能整上幾句。

之前在軋鋼廠的一畝三分地上,心裡一直想著軋鋼廠是萬人大廠,李茂這邊幾百號人,也就是一兩個大車間的人。

傻柱這才一直都沒有把李茂當回事。

傻柱悻悻的收了收手。

“何雨柱同誌?不是說是跟我們廠食堂交流工作經驗的麼?

你到我這是乾什麼來了?”

所以喊你一聲何雨柱同誌,對你我都好。要是何雨柱同誌感覺這個稱呼不好聽,那我也可以換成何代表。”

李茂呷了一口茶水,氣定神閒的說著:“不過這是正常的工作調動,何雨柱同誌該不會對彆人的工作都有什麼意見吧?

看著規規整整的廠辦,以及廠裡人對李茂的稱呼,傻柱不知道怎麼的,打心底裡就開始犯怵起來。

有了張萌這個開了好些年的司機帶一帶,回頭在教一教相關的東西,機械廠這邊也能輕鬆上不少。

至於說讓傻柱倒水?

“哎哎哎,您歇著,我來倒水!”

至於大領導?

見麵太少,傻柱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

按捺著心中的羨慕和拘謹,傻柱貼著茶幾,在李茂視覺範圍死角的腳,不知不覺之中就反轉成了內八:

我要是喊傻柱?這傳去去彆人可不會說我們關係親近,隻會說我們機械廠不會做人。

兩杯茶水擺在麵前的茶幾上,兩人對坐著。

機械廠規模不大,連副廠長到現在都沒有到位,更彆說那種可有可無的秘書。

你這不是在方便我,而是在坑我們機械廠。

就算是傻柱,也隻在大領導秘書身上感受到過一些。

不過知道歸知道,李茂可不會慣著傻柱的小心思,更不會因為傻柱這個人,就拒絕了張萌這個開車的好手。

將手中的要上報的文件收在抽屜中,上鎖之後,這才準備起身去倒茶。

“哎,李茂你看你這話說的,都是街坊鄰居的,什麼您不您,什麼指示不指示的?

伱這話說的,那不是顯著我專程來為難你了麼。”

就算這會身邊沒有其他的機械廠工人,傻柱口中的稱呼不知覺的也變得恭敬起來。

這感覺在楊廠長身上還沒有。

要不然您說說,我聽聽您的指示?”

嘴上這般說著,實際上在心中已經把李茂當成了跟楊衛華一個層次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可到了辦工場所,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機械廠之後。

“那個.我今天來也沒有什麼彆的事兒,就是今天中午的時候,聽到廠裡的工人在說,張萌我前妻.好像要調動到機械廠?”

趁著點院裡街坊情誼,就在嘴上說人壞話。

同之前的考量一樣,反正在李茂的心裡,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跟傻柱牽扯上關係。

傻柱一開口,李茂心中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李茂麵上板正,並沒有因為傻柱的嬉皮笑臉就放鬆心態。

就連口中的稱呼,都變得生分起來。

“是有這麼一回事。”

因為是在廠裡,知道傻柱這人打杆子就會順著往上爬的李茂,壓根就沒有給他往上攀扯的機會。

傻柱故作憨憨的撓了撓頭。

“嗨,什麼同誌不同誌的,都是一個院的,現在又沒有外人,搞這些乾嘛?

反正院裡人都喊我傻柱,李廠長你也就喊我傻柱就好。”

“何雨柱同誌說笑了,這裡是工作場所,你又是代表軋鋼廠一食堂到我們廠交流工作經驗的。

李茂心態平和,傻柱卻感覺無比的拘謹,渾身上下癢癢的,就好像有什麼小螞蟻在亂爬一樣。

傻柱總感覺,這會的李茂身上,多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機械廠是個小廠。

傻柱想要去爭搶倒水的工作,反而還被李茂給按了回去。

廠裡配給的司機,不說經驗不太老道吧,至少是有些手生。

低著頭看著茶幾上擺放的瓷杯,根本就沒有伸手的意思。

明明他的年齡比李茂大,工作時間也比李茂的長。

結果兩人當麵,他何雨柱就感覺自己好像以前在街上看到的那些炮爺身後的嘍囉一樣。

那年青澀,站如螻蟻。

一直自認為自己家是四合院最光滾的傻柱,對於這種陌生的感覺,心中那叫一個酸楚。

帶著討好的聲調說出這些話,不知不覺之中,傻柱已經完成了自己對某種醜角的扮演。

李茂沒有說話,定定的目光,無聲的回應著傻柱。

“哈那個我今天來也不是想乾嘛的,就是想問問,之後張萌的工作上,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你也知道的,我大小是個廚子,三教九流的人認識的不少,遇到點什麼事兒,我總是能幫上點忙的。

看在跟張萌之間的關係上,看在我那夭折的孩子份上,我也不能說是對張萌怎麼樣不是.

你知道的,我何雨柱雖然混了一點,但是我真的不是那麼的一個人。”

看出了李茂的不滿。

眼皮活泛的傻柱,立馬就改變了口風,將心中的小九九給壓了下去。

“是吧,何雨柱同誌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李茂忽然笑了笑,明明是正常無比的笑容,可看在傻柱的眼中,卻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壓在了他的心頭。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道邪乎的傻柱,隻能尷尬的陪著笑。

“張萌同誌的檔案已經轉交了過來,等到後天的時候,張萌還有梁拉娣同誌就會到廠裡上班。

至於住的地方也置換好了,就在咱們院的前院和中院。”

說到這裡,李茂口中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傻柱一眼,這才慢悠悠的說著:

“何雨柱同誌,梁拉娣同誌是我們機械廠的工人。

要是萬一你有了什麼不該有的想法,請一定考慮到這一點。

機械廠不是軋鋼廠,真要是犯了事的,我肯定會讓保衛科抓你的。

就算我們廠保衛科的人少,那也不會讓廠裡的工人被人平白欺負!”

“不是?!好端端的說什麼梁拉娣?!我知道梁拉娣是誰?怎麼的就我會欺負她?

就算欺負,那不是應該去欺負張萌麼?

好歹那也還算我前妻來著!”

傻柱瞪著個眼睛,心中無比的疑惑。

“反正啊,這事你記得就行,梁拉娣同誌家中孩子不少,又剛剛寡居。

長相又不錯,很容易就會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人給盯上。

我這也就是順口一說,何雨柱同誌要是沒有這心思,那就再好不過。”

李茂沒有在意傻柱的解釋,隻是隨口說了一句,好像是無心之言一般。

寡居?

孩子不少?!

聽到這兩個關鍵詞,傻柱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真的是,天見猶憐!

老何家根上的毛病,他傻柱可不認為自己也有!

何大清有是何大清有!就算把窩脖算上,那也跟他何雨柱沒有關係。

“那個,我回去肯定給院裡的人好好的說道說道。

絕對不讓新鄰居被人欺負。”

悻悻的點了點頭,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能實現,在這裡又被李茂壓製的傻柱,茶水都沒有喝一口就趕忙告辭離開。

直到慌亂的出了機械廠,傻柱這才轉身看了一眼身後即將隱沒在夕陽中的大門。

撓了撓頭,唉聲歎氣:“哎,這人怎麼就變的這麼快明明之前還被易大爺給拿捏著。

怎麼一工作起來,人就變的厲害了?”

就在傻柱的嘀咕聲中,就看到劉光天蹬著三輪車從軋鋼廠那邊的路上,快速的朝著這邊過來。

“劉光天?!你到機械廠乾嘛?!”

傻柱雙手往身後一背,猛然拔高了聲調。

對李茂他不敢高聲說話,可對同一個廠裡的劉光天?

傻柱那卻是一點都不帶怵的。

“嘎吱~”

三輪車車閘的聲音響起。

一個甩尾停在傻柱跟前的劉光天,一腳踩在腳踏板上,一腳點著地麵。

“傻柱?你在這裡乾嘛?”

劉光天看了看傻柱身後的機械廠大門,心中很是不解。

“怎麼?機械廠是你家開的?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傻柱的嘴角微微上揚,終於在劉光天身上找到自信。

“行,能來,能來,有事沒?沒事兒就邊待著。

我找我師傅有重要的事情,沒工夫陪你在這瞎扯。”

不等傻柱的回應,劉光天上半身微微起身前傾,身下的三輪車車鏈應力繃緊,離開的同時,還留下了一句話讓寒風中的傻柱淩亂:

“有功夫給我添麻煩,還不如去看一看許大茂。

我剛才在宣傳科的時候可聽說了。

秦淮茹剛才正在廠裡打聽許大茂在哪呢。”

“許大茂?!”

想到自己剛才見到李茂的時候,刻意不提起的事情。

又想到今天秦淮茹跟自己說話的時候,那委屈的模樣。

傻柱心中當場就是一揪,綠意上臉的同時,心中的怒火也同樣噴湧了出來:

“該死的,我就是想拿吧一下而已,有沒有說不幫忙。

秦姐啊秦姐,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

用著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不滿的嘀咕著。

羨慕的看了一眼劉光天的三輪車,傻柱抬起腿,快速朝著軋鋼廠跑去。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沒有什麼緊急情況的時候,廠裡的工人很少有跑動起來。

這不算是規矩,隻算是一些約定俗成的小事情。

就算著急,更多也不過是加快腳步,讓步伐的頻率快上一些。

傻柱這邊在軋鋼廠到處詢問許大茂,鬨的廠裡的工人一陣好奇。

劉光天這邊,出示了工作證並且登記之後,已經朝著李茂的辦公室走去。

正因為是李茂的徒弟,劉光天這才沒有想著搞特權,沒有想著狐假虎威給李茂添麻煩。

“師傅!重大消息!之前舉報咱們院的人,找到了!”

辦公室內,劉光天看著桌麵上有一杯沒有人動的茶水,也不見外,直接就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彆看劉海中以前的工資不少。

可家裡的好東西都給了老大劉光齊,劉光天不說過的都是苦日子,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眼下他自己也不過是喝茶葉末,見到這整片的茶葉,哪裡還會挑。

“嗯?我說光天,想喝茶你自己在泡一杯就是了。

得虧那一杯茶之前傻柱沒有動。

要不然的話,你這喝的不膈應麼?”

看著劉光天大大咧咧動作,李茂搖頭笑著。

“傻柱?”

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端起的茶杯,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一想到自己差點喝了傻柱喝過的茶,打心底裡那叫一個膈應。

“算了,不說這個,師傅你知道麼?!之前舉報咱們院讓人幫忙抓老鼠的!

就是許大茂這個害群之馬!

我跟熟人打聽過了,那天早晨,有人看到許大茂拿著一封信鬼鬼祟祟的到了街道的信箱旁邊。

之後我還跟熟悉的街道辦同誌打聽了一下,有人看過那封舉報信,上麵的字跡,跟許大茂用左手寫的一模一樣!”

劉光天眉飛色舞的說著。

說道許大茂這三個字的時候,本能的就帶上了厭惡的口吻。

“街道辦的人認識許大茂左手寫的字?”

對於這件事的背後是許大茂,李茂沒有覺得一點意外。

唯一的區彆就是,有沒有證據鎖死許大茂而已。

“哎,就是!說起這個我也感覺到奇怪的慌,我當時也跟師傅一樣問了這話,您知道我那朋友是怎麼跟我說的?!”

劉光天擠了擠眼睛,很是神秘的偏了偏頭。

“怎麼說的?”

左右這會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李茂也順勢的捧哏了一下。

“嘿,彆說是許大茂,就連傻柱還有賈東旭左手的字跡他們都有收錄。

這家夥,之前他們幾個搞事情的時候,互相的沒有少些舉報信鬨來鬨去。

當時院裡還是易中海管事,外加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隻是把易中海喊到了街道交代了幾句。

師傅你想不到吧,街道讓易中海處理的事兒,咱們院裡的街坊鄰居竟然一點動靜都不知道。

就算知道的,那也是對許大茂的。

關於傻柱和賈東旭的那可是一點都沒有!

要不是易中海下去了,天知道這蓋子他得捂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