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易中海的信(1 / 1)

第324章 易中海的信

易中海?

手印?信?!

這些關鍵詞組合到一起,那可不是什麼好的詞。

就算是人群之中的李茂,都這個些詞都免不了有些感冒。

也就是一些跟易中海糾葛比較深的人,才有一些其他的動作。

比如洋洋得意的賈張氏。

以及蒙頭震驚的傻柱。

看的出來,賈東旭這一出動作,那是真的沒有瞞著賈張氏。

唯一被瞞著的,或許隻有在人群之中,紅著眼懵懂的招呼著自家兩個娃娃的秦淮茹。

那猛然僵硬,外加蒙圈的模樣,看起來好像不是偽裝出來的。

“拿過來我看看。”

王主任沉聲開口,就算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依舊是那般沉穩的模樣。

九十五號院有些門道。

之前jun管的時候,院裡老老實實的,但是也不是沒有動靜往外傳。

一些小動靜什麼的,依舊會傳到王主任等人的耳中。

就算不去刻意的收集。

住在附近院裡的街坊鄰居,也會在她們走訪的時候說一些關於九十五號院的事情。

“哎。”

臉上刷白的賈東旭沒有敢多說話。

晃著身子簡單的回應了一聲之後,就趕忙揮著手,口中招呼著讓街坊鄰居讓一讓。

這要是放到之前,賈東旭老早就得理不饒人的暴躁擠開。

前後不超過一分鐘。

就這麼一點路就走的氣喘籲籲的賈東旭,手裡拿著一封信走了出來。

信沒有封口,看起來應該是經過檢查才帶出來的。

“王主任,信在這。”

抬手遞出沒有封口的信封,街坊四鄰都看的清楚明白。

不合身的衣物之下,抻著胳膊,露著手腕在空氣中的賈東旭,渾身上下正止不住的抖動著。

院裡這麼多人。

想來也不應該是被嚇的。

“賈東旭這是害了弱病啊.”

人群之中,一名混進來的外院街坊冷不丁的開口。

這年頭,隻要有八卦,那根本攔不住好事的人。

弱病?這病的名字很多。

可總體上就像是這字一樣,主打就是一個弱不禁風。

用老人的話來說,那就是去了陽根之後,陰不陰陽不陽,身體疲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渾身上下使不上力氣。

之前院裡的街坊鄰居還以為老賈家是手眼通天,這才關進去一年多,就找到了關係放了出來。

現在這麼一看,合著這問題還是出在賈東旭自己身上。

冷冷的看了賈東旭一眼,王主任環顧四周,將眾人的目光收入眼底之後,這才打開沒有封口的信封。

動作輕柔,力求不會破壞信封之中的書信。

身後的街道辦同事打開加了兩節電池倉的手電筒。

兩個人,一人一邊打開,兩個方向的手電筒照映之下,薄薄的信紙,都能透過光來。

這時候的信簽紙很薄,很多時候,家裡有人坐辦公室的,家中的小孩臨摹字帖,根本就不用買專門的紙張。

信簽紙往上一蒙,一點都不會差。

“嘖~”

看著信簽紙的王主任破天荒的咋舌起來。

皺起的眉頭,讓院裡的街坊鄰居心頭暗暗一驚。

自打易中海進去之後。

院裡的街坊鄰居可就敢說話了。

想起易中海曾經的所作所為,以及掌握著院裡街坊的小把柄。

有一個算一個,一個個看著沒有說話,可心裡已經七上八下的打起鼓來。

“賈東旭,你確定這是易中海寫的信?”

王主任擰著眉角,好像看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表情很是厭惡。

就像是受限於自己的工作,卻又不得不捏著鼻子的人一樣,從心裡到表麵上,都寫滿了抵觸。

“哎,是易大爺寫的。

實際上這些都是出事之前就說過的,隻是有些匆忙當時沒有來及做下去。”

看出了王主任心中的反感,清楚知道信上麵寫了什麼的賈東旭。

念著易中海那麼多的家底,終究還是壯著膽子多說了幾句話。

也就是這四合院住的時間太長。

但凡換一個地方,賈東旭都有沒有膽子說出這些話。

“出事之前?”

王主任擰著眉頭嘀咕著。

看了看周圍的街坊鄰居,卻忽然發現,人群之中少了兩個人。

打了個手勢,示意伸手的街道辦同事關上手電筒。

雖然能報銷,但是她們還是習慣性的節儉,儘可能的不給街道添麻煩。

“聾老太太還有易大媽怎麼沒來?”

聽到王主任的話,院裡的街坊鄰居卻是猛然鬆了一口氣。

好,很好!

隻要不是找他們的就好。

“後罩房的聾老太太,不是從來都不參與咱們院的大會麼.”

院裡的一個小年輕開口說著。

這句話一出,院裡的街坊鄰居這才反應過來。

對哦,好像真就是這樣。

聾老太太從來都不參與院裡的大會。

李茂看了看說話的人,乾瘦的小臉,滿身灰塵。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住在前院拉板車扛大包的小張。

“沒來開會?”

王主任的眉頭擰的更緊:“傻柱,你去後罩房把人給接出來。

特彆是易中海媳婦,今天也得讓她出麵。”

“不是.王主任.這.我去合適麼?”

人群之中,原本對於賈東旭回來就恨的牙癢癢的傻柱,這會更是滿心的不樂意。

被動甩開張萌之後,就對秦淮茹更加上心的傻柱。

這還沒有展開攻勢呢,就聽到賈東旭回來。

對於旁人來說或許隻是膈應,可對於傻柱來說,那就是惡心外加反胃。

這會為了老賈家的事情,讓他何雨柱去喊人,那更是惡心回家,惡心到家了。

更彆說,以前院裡所有人都喊傻柱的時候不明顯。

這二年自打聽慣了李茂喊柱子之後。

對於傻柱這個名頭,傻柱自己心裡也有些不樂意的慌。

“合適?後院的老太太不是把你當大孫子養麼?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

怎麼?人老太太都準備百年之後把房子留給伱,現在讓你走幾步,伺候一下都不行?”

王主任捏著手中的信簽紙,恢複成之前麵無表情的模樣。

“啥玩意?聾老太太說要把房子留給傻柱?!”

人群之中,暗戳戳盤算著怎麼使壞的許大茂,冷不丁的聽到這麼一句,一下就忍不住的叫出聲來。

剛知道賈東旭廢了的時候,許大茂是興奮的。

可現在知道了聾老太太準備把房子給傻柱之後,許大茂眼裡的嫉妒怎麼都忍不住。

原本就有院裡的正屋加耳房。

就算現在耳房歸了何雨水,那也不妨礙傻柱依舊占著院裡最好的房子。

原本這就夠讓人嫉妒的了。

現在又聽說以後傻柱的日子更好?

這可就觸到了許大茂心中的傷口。

“不是?怎麼哪哪的都有你許大茂?”

傻柱先是一哼,轉而臉上又掛上了討好的笑容:

“那什麼,王主任這事您怎麼知道的?

老太太之前確實是把我當大孫養的,但是這事院裡人都不知道啊。”

傻柱憨憨的撓著頭。

經過這二年的經曆,已經知道傻柱是個什麼人的王主任,並沒有被這表情給糊弄過去。

院裡的街坊鄰居,一個個的忍住心中的好奇。

探究的看著前方。

羨慕?

那確實是羨慕。

這年頭家裡的人多,沒有誰嫌棄自家房子多的。

都知道後院聾老太太的房子是自己的,沒有人往那邊使勁。

但是這猛然一聽,心裡依舊會癢癢。

“怎麼知道的?”

將院內眾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王主任平靜的說著:

“易中海犯事之後,聾老太太主動找到街道說的。

這些東西,在街道留有備份。

行了,今天不是跟你們說這個的。

傻柱,趕緊去後罩房把老太太還有易中海媳婦給請出來。”

“哎哎哎,您稍等,我這就去!”

得到了一個準確答案的傻柱,樂嗬的擠開人群。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路過的時候,傻柱還刻意的朝著許大茂那邊擠了擠。

“這狗東西.”

許大茂咬著牙,嘴裡不清不楚的捏張的嘀咕著。

也就身邊的幾個人能聽到。

稍微往外麵走兩步,這話就聽不清楚。

‘這是.還有恨?’

近乎本能的,李茂心中暗道一聲。

這想法剛剛浮現在腦中之後,卻又免不了搖頭。

真的是,許大茂都被打廢了。

換了誰,誰還能不記著?

前後不消五分鐘。

聾老太太就在傻柱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在兩人身後,跟著好像老丫鬟一樣,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的易大媽。

自打易中海出事之後,後罩房的兩人就跟神隱了一樣。

以前早中晚的遛彎,也就隻剩下中午的走動,如果趕上放假,李茂家中人多的話,她們甚至連中午這一頓遛彎都能省略。

沒了早晨晚上跟院裡主要頂梁柱打交道的時間。

院裡的這些工人都快忘了兩人的模樣。

“王主任,您受累跑了一趟。

我聽我們家柱子說,是小易那邊來信了?

你說說,小易也是個狠心的,這麼長的時間,也就過年的時候讓人捎了一個給老賈家錢的口信。

要不是我老婆子拉扯著。

小易媳婦怕是都不好在院裡做人。”

手中拄著拐杖,依舊是那般顫巍巍模樣的聾老太太開口說著。

人群之中,李茂的瞳孔微不可查的縮了縮。

這是話裡有話?

鶴立雞群一樣,比周圍高出了至少半個頭的李茂,根本就不用踮腳。

隻是轉了轉頭,就清楚的捕捉到了傻柱臉上的表情。

‘這老太太,心中門清的很。’

自己給自己提點了這麼一句之後,李茂心中免不了提高一些警惕。

之前院裡的情況,李茂可還是曆曆在目。

咬人的狗輕易不叫喚。

自家地窖裡,房間的夾層裡藏了那麼多的糧食,再過上一段時間,要是被人舉報了可就不好了。

對於聾老太太的話,前方的王主任並沒有接茬。

隻是抖了抖手中的信簽紙,擺了擺手讓易大媽靠近。

“老易家的,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易中海的手筆?”

縱然心中已經有了鋪墊,可聽到這話,易大媽心裡還是不受控製的咯噔了一下。

抬起自己有些蒼白的臉,撂著眼角的魚尾紋,免不了掛上一些苦澀:

“哎,我這就看。”

身子哆嗦著。

簌簌的眼淚無聲的順著臉頰滑落。

長時間沉浸在痛苦之中,外加伺候人寄人籬下生活的打擊下。

原本有些富態的易大媽,如今的臉頰很是消瘦。

抽搐的肩膀,強自憋悶的動作,讓院裡不少大姑娘老嫂子心中一揪。

對王主任不好說些什麼。

可對於賈張氏,她們卻是橫眉冷對。

一道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賈張氏的身上。

本就心虛的賈張氏,這會心裡更是沒底:

“看我乾嘛.那信又不是我寫的你們看我,我還埋怨易中海呢.我們棒梗那麼好的孩子給他養老送終,當乾孫兒.我們家還吃虧了呢”

嘴裡這麼不聲不響的嘀咕著。

這一下,院裡的街坊鄰居才知道,那張信簽紙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養老送終?我看是你們貪圖人易中海的本事吧!

易中海之前可是八級工!就算被軋鋼廠開除,之後說不準也能撈一個正式工!

你們家賈東旭都廢了,沒有工作,可不得給棒梗找個乾爹?

哦,不對,是乾爺爺!”

說話的許大茂。

對於老賈家,能落井下石的時候,許大茂肯定不會放過機會。

沒有理會下麵人的鬨騰。

圍攏的人群中心,撲簌簌掉落著淚滴的易大媽,茫然無措的抬起頭來。

抽動著鼻翼,肩膀不停的收縮:

“是易中海的手筆,手印也是他的。

易中海我知道的,他的大拇指這裡,有兩條指紋因為工作被磨平了。”

易大媽昂起頭,將手中沾染了淚痕,印的一塊輕一塊重的信簽紙朝前遞了遞。

借著剛剛打開的手電筒的光,指著上麵的手印開口。

“易中海的指紋.你都記住了?”

王主任心中一揪,詫異的開口。

“同床同枕那麼多年.我又是個沒工作的,手印而已多看看.也就記住了。”

一聽這話,院裡的一群老嬸子,忍不住的心中一揪。

看了看身邊跟個沒事人一樣看熱鬨的當家人,心中免不了有些黯然。

“那,對於易中海說的,你有什麼要求?”

王主任正了正神色,看似公正的說著。

也就是人群之中的李茂,對話語最後的兩個字琢磨了一下。

要求?

不是訴求?

彆看就這兩個字,代表的意義可是天差地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