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開向南方的列車,熟人(1 / 1)

第311章 開向南方的列車,熟人

許大茂猙獰的嘶吼著。

咧嘴狂怒的模樣,當真嚇住了院裡的不少人。

唯一可惜的是,在這些人之中,根本不包傻柱。

李茂挑了挑嘴角,停下了準備往後院移動的動作。

這院裡,可是有段時間都沒有那麼熱鬨了。

秦懷安在皺眉,手下的力道不知不覺又加深了一些。

對於秦懷安來說,秦家溝那就是生他養他的地方。

就算老賈家不是東西了一點。

秦懷安也不能任由許大茂汙蔑。

“許大茂!你住嘴!”

“就是,許大茂你趕緊把你那臭嘴給閉上!什麼叫不乾淨?

我何雨柱可是結了婚的人。

就算現在鬨著要離婚,那也是結了婚的,伱跟我說這個。

這不是往我身上潑臟水呢麼?!”

事關老賈家。

事關秦淮茹。

人群之中的傻柱,瞥了一眼自家緊閉的房門,毫無愧疚的扯著張萌的旗號。

“潑臟水?呸!

你傻柱也配!之前張萌流產的時候,是誰在老賈家的兒媳婦病房外麵轉悠的?

明明自家媳婦流產了。

你卻在彆人家病房外轉悠?這還用我說道?”

被按著胳膊的許大茂,強撐著身體上的疼痛,狂笑的同時,還不忘攻擊傻柱。

“張萌多好的一個人啊!

司機,工資高,對鄰居和睦,身板好,一看就好生養。

這麼好的一個大姑娘,便宜你傻柱就算了。

你還不知道珍惜?

彆的不說,要不是看在張萌的份上,你以為你傻柱這段時間能過的安生?

人雖然是我不小心撞的。

但是歸根究底,那還是你傻柱的鍋。

大過年的,人老賈家的人要你出頭了麼?

你上趕著攆我欺負人!這娃娃,那就是你傻柱自己給作沒的!

我幫人傳話怎麼了?

我真金白銀掏了錢買了賈東旭的手書,幫人帶個話,順便要點跑腿錢怎麼了?

犯錯了麼?

礙著你了麼?

你傻柱倒好,人賈東旭隻是犯錯進去了,又他**的不是死了!”

許大茂跟傻柱的叫囂還在繼續。

院裡的街坊鄰居卻是都在看笑話。

甚至就連王主任,都在通過許大茂的言語來理順信息。

抱團思想嚴重的年代。

有段時間沒有關注九十五號院,這院裡的風風雨雨竟然都有些不太清楚。

人群之中,閻埠貴麵無表情。

許大茂跟傻柱如何,閻埠貴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們老閻家的清白!

“許大茂!你跟傻柱的事情,為什麼要把我們家解成給拖進去?

就算你記恨當初秦懷安把你抓起來。

為什麼要針對我們家?

都是一個院的鄰居,不說從小玩到大。

至少我們家解成沒有得罪過你許大茂吧?”

眼瞅著這水被許大茂攪的越來越渾,閻埠貴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

這群毛頭小子,說話抓不住主線。

要是讓他們繼續這麼下去,天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說到正題。

“閻解成?他是沒有得罪過我。

但是這跟我有關係麼?

我還是那句話,我是在被人說人壞話了,但是犯法了麼?!”

感受著身體上的疼痛,原本不想跟閻埠貴說話的許大茂,隻能勉強的開口。

“你”

閻埠貴心氣有些不順。

“許大茂!今天是給你機會,讓你請求院裡人原諒的!

不是讓你在這裡大放厥詞,破壞鄰裡和睦團結。

你要是再這樣胡說八道,我可就要跟你們廠裡反映了!”

說話的是王主任。

通過旁敲側擊,終於把院裡的是非理順的她,看著被按壓的許大茂,活脫脫的一副看到臟東西的表情。

“反映?不是,王主任,這話我也說了啊,背後嚼舌根,這事他不犯法啊。

您批評我我認。

但是您也看看這院裡人都是什麼模樣?

這是準備趁著我認錯的機會,把什麼帽子都往我頭上扣啊。

彆的不說,我許大茂被傻柱給打壞的事情,這院裡誰不知道?

從小到大這麼多次,我也沒見院裡的誰站出來幫忙攔一下的。

但凡他們有一個人出來,我都不至於成現在這樣。”

許大茂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悠著。

如今證據確鑿,還得想其他的辦法脫身才是。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你對院裡人的反抗?”

王主任琢磨著措辭,儘可能的用著平淡的口吻說著。

發生在許大茂身上的事情,王主任自然是知道的。

被打成絕戶,放到誰身上誰都難免有氣。

如果是這個借口的話,王主任還真不好過多處罰許大茂。

可要是不處罰,那也合適。

“反抗?不不不!我哪裡敢反抗,我就是在背後說了人兩句壞話而已。

誰能想到,那於胖竟然這麼不識趣,轉身就到老於頭家裡告狀。

要我說,這賬算我頭上,還不如算到他秦懷安自己頭上。

誰讓他喊李茂喊叔的?”

就算被擰著胳膊,也不耽誤許大茂硬撐著嬉皮笑臉。

更為關鍵的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然這個時候還要把李茂給拖下水來。

看著人群中的李茂,許大茂還生怕彆人看不到一樣,挑了挑嘴角,吹了口哨:

“正好,李茂也在,這事啊,要說我有責任。

他李茂也有責任!

我許大茂是說了幾句壞話,可歸根究底,於胖是對他李茂懷恨在心!”

這話一出,院裡頓時一靜。

因為李茂去年的功勞。

九十五號院雖然跟先進大院錯了一手,卻也沒有麵上太難看。

這個時候把李茂給拖下水,多少有些不地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沒有說話。

人群外圍,原本準備看熱鬨的李茂,卻是忍不住的搖頭哂笑一聲:

“照你這麼說,合著是我把人的婚事給攪和黃了?

我就納悶了,明明咱們都站起來了。

為什麼總是有人還想著讓我跪下?

於胖之前想要對我做什麼,院裡的街坊鄰居都知道。

人於莉,於海棠事後都一直跟我親近著,人老於家自己家都沒有說什麼話。

怎麼反倒是你跟於胖打抱不平起來了?

不過無妨,既然說到這一茬了,咱們不妨攤開的說。

我就說一點,我就很不理解,秦懷安再怎麼說,那也是咱們廠保衛科的。

他於胖一個盲流子,吃自己家家底還嫌不夠的主,會嫌棄自己有個有本事的妹夫麼?

好,我就算他於胖,因為秦懷安跟我的關係,心裡嫌棄。

但是他有擔子擺到明麵上麼?

彆說主動去跟老於家上眼藥,能當麵跟秦懷安打交道不哼唧,就已經算是大膽的了。

這麼一個玩意,要說背後沒有人使壞?

你信麼?

你信麼?”

李茂平靜的笑著,臉上明明掛著的是哂笑,卻讓人感覺說不出的信服。

“李茂這話.好像沒有毛病

於胖那人我知道,以前在鴿子市混,彆說背後鼓搗人秦懷安的婚事。

就是見麵都得腿打哆嗦。”

一個院裡的街坊開口。

這是前院住著的,為數不多的一個賣苦力吃飯的家庭。

他們家沒有正式工作,時不時的去一次鴿子市,算不上什麼大事。

就算街道的人知道,一般也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都是為了生活,又不是真的乾嘛。

真要是那種有問題的人,老早就被裡麵的人給逮了。

彆的不說,自打去年李茂攪和了一堆大院的少爺去鴿子市打草穀之後。

閒著沒事乾的少爺們,三天兩頭的就往那邊湊。

弄到現在,誰也說不準裡麵賣東西的都是誰。

說的不好聽的,有人都懷疑裡麵有釣魚的點位。

東西是正經的東西,但是擺攤的人,那就是在釣魚。

這人的話語一出口,院裡的街坊鄰居無不點頭稱是。

“於胖沒有這個膽子,那麼,誰給他的這個膽子?”

李茂沒有拿出什麼證據,可院裡街坊鄰居的眼睛,卻是不受控製的往許大茂身上飄去。

“你你血口噴人!我.我就是說了幾句壞話!”

感受到胳膊上越發沉重的力道。

許大茂額頭的冷汗卻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看似叫屈,實際上連外強中乾都算不上。

“道歉!”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誰開口說了這麼一聲。

緊跟著,街坊鄰居就像是開了竅一樣,握緊了拳頭,收起放下,口中高呼‘道歉’。

“聽到了麼許大茂?對街坊鄰居道歉!

對傻何雨柱,張萌,閻解成,還有秦懷安道歉!

另外,光是道歉還不夠,你還要想辦法去彌補這件事造成的影響。

老於家那邊,你也要跟著去道歉,去說和。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許大茂啊許大茂,你看看你這乾的都是什麼事!”

王主任蹙著眉頭,看著院裡洶湧的民意,頭上也是忍不住的冷汗直冒。

就算是她,在麵對這般聲浪的時候,心底也會忍不住的打鼓。

然而就在這麼一群聲浪之中。

卻又一個聲音顯的是那麼的不合群。

“道歉?道歉不夠!得請院裡人吃飯!

在院裡擺桌子,大人小孩都上桌!”

喊話的是賈張氏。

原本以為這話一出,院裡街坊都會相應的她。

卻沒有想到,這一次得到的竟然隻有一雙雙白眼。

“嘿?我說賈張氏?你這未免也太貪心了一點?

人許大茂怎麼著你了?竟然得請全院吃飯?

還大人小孩都上桌,這席麵一擺,幾十塊錢就沒有了。

多大的臉啊,竟然能說出來這話?”

麵對街坊鄰居的嗤笑,賈張氏心裡反而忍不住的叫屈起來。

不對!

這節奏不對啊!

以前易中海在的時候,隻要一說讓人擺席麵,院裡人肯定會起哄的啊!

這才過了多久,怎麼院裡的街坊鄰居都變了樣了?

賈張氏心中不解,麵上更是大為震撼。

“不是.你們”

“我們?我們什麼我們?你以為我們都跟你們家一樣?占便宜占個沒夠呢?”

一個老大娘忍不住的撇嘴。

都是工人家庭,家裡再不濟,現在也不會跟教出賈東旭這樣的人同流合汙。

麵對院裡人的擠兌,賈張氏灰溜溜的低下頭,不再言語。

王主任的處罰,並沒有到這裡就結束。

道歉隻是一方麵。

對實際的事情根本沒有多少作用。

歸根究底,這件事還得看之後的補償。

彆的不說,至少在許大茂給院裡人道了歉之後,王主任就讓秦懷安揪著許大茂去了老於家的院裡。

事成沒成還是說不準。

但是至少老於家麵上沒有再說這些話。

就算是在彌補之後,許大茂也被扔到街道思教處,直到李茂動身都沒有從裡麵出來。

為此,軋鋼廠特意從電影院借調了一個放映員過來接手工作。

好事多磨。

院裡的生活在磨練。

工作中的困境也在磨練。

足足一個半月。

在鄭朝陽的壓榨之下,李茂這一個半月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緊湊。

腦子裡灌了一堆沒用的知識之後,李茂終於迎來了前往南方的日子。

“李茂,老聶那邊說你學的很好,之後的展會上,你可千萬不要掉鏈子啊。”

說話的是李懷德。

已經啟動的火車上,李懷德忍不住的抬手拍了拍李茂的肩膀。

為了保證參展貨物的完整,李懷德特意跟上級申請了一列火車。

軋鋼廠的人和車輛等展品上了車。

剩下的空間,也都留給了京都的各位同行者。

他們不像軋鋼廠要占那麼多車廂。

空出來的兩三節,就已經足夠他們使用。

“副廠長這話不是為難我了麼?我這我這還年輕。

京都我都沒有怎麼出去過。

這.這就算經曆了那什麼培訓,我這也不頂用啊。

要我說,這重擔那還得落在副廠長身上。

您這酒精考驗的肚量,一上場那還不把老毛子.咳咳,老大哥那邊的人喝下去?

隻要能喝倒他們,咱們廠的訂單,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李茂沒有托大,三言兩語之間就把這重任給甩了出去。

用行話來說,這會的李茂,那就是活脫脫的一個不粘鍋。

“哎?!年輕人,怎麼能這麼妄自菲薄呢。

你還年輕,再過個五六七八年,說不準後麵的訂單都得你上場才行。”

李懷德顛了顛肚子,臉上一副誇的太過的表情。

“說笑了,副廠長說笑了,彆說五六七八年,就算再過個十多年,我這資曆也不能夠啊。

咱們廠可是萬人大廠。

就我這水平,百十號人的車間都手忙腳亂的,就算在曆練,那也撐不起來這個台子。

要我說,等到我到了副廠長這個年紀,手底下能有機修廠那麼多的人,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李茂笑著說著。

不聲不響之間,兩人已經再度完成了意願的切磋。

嗯,很好,李茂這小子沒有想要搶功勞的念頭。

李懷德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看車廂裡的其他人,心裡那叫一個安穩。

為了這一次的展會,他李懷德可是不要臉皮的借了好多人。

老大哥?

上桌前是老大哥。

上桌後,那就是小毛子!

酒精考驗?

這次可是有特殊人才!

隻要哄上酒桌,這功勞誰能搶的了?

李懷德自滿得意。

一旁的李茂卻是心裡忍不住的泛起嘀咕。

眾所周知,車廂這東西,隻要中間沒有人擋著,又不是拐彎的時候,一眼能看老遠。

很不巧,在兩人說完話之後,順著剛剛被拉開的連接處車門,李茂看到了跟食品廠的人混在一起的一個熟人。

說是熟人有些不恰當。

可隻要給回扣,那這就是一個自己人。

弗拉基米爾。

他是怎麼混上車的?!

李茂歪了歪頭,心中很是不解。

後麵的劇情要加速了,相信有書友也看出來了,本書的後續是穿插著去泥轟,不是去對岸。

李茂,是要收泥轟當狗腿子的男人!【應該能過shen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