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一人挨打,全院叫好(1 / 1)

第286章 。一人挨打,全院叫好

“啊這.這樣合適麼”

聽到李茂這話,冉秋葉拘謹的縮了縮手,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

畢竟是第一次當老師,不是很有經驗。

“要是真的動手的話,他們家裡會不會說什麼?會不會傷了和氣什麼的”

冉秋葉握了握拳頭,好像在給自己打氣。

“說什麼.”

剛才還有些不以為然的李茂,忽然想到了老賈家的傳統。

要是在學校裡來上那麼一出大召喚術.

怕是學校得封吧。

至少從上到下去接受教育應該是免不了的。

教書育人的地方宣傳封建迷信,賈張氏說不準還真的能乾的出來。

“剛才你跟閻老師聊天的時候,閻老師有沒有跟你說,學校為什麼讓棒梗入學?”

短暫的沉默了一下之後,李茂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把話說的太絕對。

畢竟老賈家的為人底線,還是有些誇張的。

“額我想想.”

冉秋葉用手拄著下巴,皺著眉頭思索著陷入回憶。

剛才的時間雖然比較短暫。

但是閻埠貴好像真的說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之前沒有注意,現在稍微認真回想,冉秋葉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等等.這位叫棒梗的同學,該不會是那種鬨騰起來,學校怕影響不好才收留的學生吧”

冉秋葉抿了抿嘴角,臉上的表情竟然帶上了些許蒼白。

“我沒打聽過,但是之前他們讓閻教員幫忙的時候,閻教員沒有同意。

我這麼說的話,冉秋葉同誌能明白的吧?”

李茂隱晦的說著。

冉秋葉的表情卻是更加不自在起來。

也就在李茂這邊跟冉秋葉說著些什麼的時候。

中院一下就熱鬨了起來。

“李茂.李主任.那什麼.小冉老師在不在你屋裡?”

傻柱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該說不說,雖然張萌進門時間很短,但是架不住對傻柱的調教好。

就說現在。

傻柱至少不敢直接跟李茂叫囂了。

“冉老師?是在我屋裡,不光是冉老師在,於海棠還有雨水也都在屋裡吃飯呢。

怎麼?

這是有事?”

李茂掀開門簾,似笑非笑的說著。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把這關係說清,免得被人誤會了,損害了名聲。

“哎,在伱屋裡就好。

那什麼,能不能麻煩小冉老師出來一趟。

秦姐那邊,有一點事情需要跟小冉老師商量一下。”

傻柱在門口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賠笑。

“商量?商量什麼?

明明一直都是我在被欺負,我現在都躲著她們了,總不能還往我身上硬賴吧。”

冉秋葉的聲音從李茂身後傳出。

略顯委屈的音調,讓傻柱臉上的尷尬更加濃鬱。

“哎這事這事它真的不好說啊.”

傻柱生澀的撇了撇頭,儘可能的不去看冉秋葉那雙委屈的眼睛。

進入賢者狀態的傻柱,這會多少還是明白,這件事老賈家根本不占理。

特彆是現在老賈家盤算的事情。

真要是說開了,丟人的還是他們家。

“不好說?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彆人問什麼,你就直說不就完了?

彆人家的事,你跑的這麼積極乾嘛?”

傻柱身後,穿戴整齊的張萌,晃悠著脖頸走了出來。

“還是說,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見是張萌,傻柱整個人本能的晃悠了一下。

“秘密?哪有什麼秘密,不就是鄰居之間,住的近,互相幫忙一下麼。

你來我們大院來的晚,不知道我們院裡的情況。

我們院裡人情味濃的很,誰家有個事,街坊鄰居看到了總會上手幫一下。

咱們家跟秦姐家住的那麼近。

秦姐家裡現在又沒有一個男人,我幫忙幫襯一下也沒什麼的吧。”

背對著張萌的傻柱,這會根本沒有敢轉身。

說話的同時,還小心的對李茂做出一些小表情。

看這樣子,似乎是希望李茂幫忙說上幾句話。

“我說柱子,都是大男人的,你可彆用這個表情看我,你說你也成家了,我很早之前就說過的,我們家跟老賈家斷了關係。

今兒你因為他們家的事情上門找我。

沒把你哄出去已經很給雨水麵子了。

你要是再這麼糾纏,可就彆怪我不給麵子了。”

李茂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臉上帶著靜謐的笑容。

“不是.我這可還沒有進屋呢。

你看看,我這是在院裡,我都沒有上台階!”

傻柱臉上的表情一僵,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見著李茂不搭理自己,傻柱隻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小冉老師,秦姐家真的挺不容易的,看在他們家可憐的份上,您就跟我去一趟吧。

您是真的沒見到,秦姐剛才可是被嚇壞了。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得送醫院了。

秦姐還是個孕婦,您好歹跟著去看一看.”

孕婦?

聽到這個詞,剛才還態度堅決的冉秋葉,這會卻是遲疑了起來。

“就看一看?

不會有彆的事?”

冉秋葉猶豫的看了一眼傻柱,略顯遲疑。

“對!就看一眼!秦姐剛才就是被嚇壞了,隻要誤會解開了就行。”

見著事情有了轉機,傻柱的反應那叫一個快。

“誤會解開?我說柱子,這裡麵有誤會麼?

我看啊,你也彆在這裡枉做好人。

賈張氏惹出來的亂子,卻讓受害者去妥協?

這天底下可沒有這種說法。

這事要是讓你給做成了,咱們院往後的名聲怕是也不好要了。”

李茂搖了搖頭,沒有去阻攔冉秋葉的動作,隻是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要是其他時候也就算了。

關鍵是老賈家的這種舉動,已經影響到了整個院的名聲。

這要是傳出去,就算是他李茂說不準也會被連累。

“就是啊,傻哥,你就算好心幫忙,也不能把咱們院的街坊鄰居都給套進去啊。

之前的事情我們都聽小冉姐說了。

明明就是賈張氏不對。

她們做錯了事情,不先道歉就算了,怎麼還能把事情往無關的人身上賴呢。

院裡的糟心事我就不說了。

院外的事情,總不能還是誰老誰有理,誰無賴誰有理吧?”

屋內的幾人緊跟著走了出來。

特彆是何雨水,一看傻柱跟老賈家纏到了一起,肚子裡就是一股子的不順。

就算現在不花傻柱的工資,不需要跟傻柱一起生活。

可看著傻柱的舉動,何雨水心裡就是不舒坦。

“嫂子,這事你得管管。

我傻哥就是個爛好心,容易被人騙,你可不能任由他胡來!

要我說,反正我傻哥平時吃飯也不花錢,乾脆每個月就給他一兩塊的零花錢,剩下的全都存起來算了!”

到底還是親哥,就算看著傻柱不爭氣心裡不舒坦。

何雨水還是考慮到了傻柱的後路。

張萌這個嫂子怎麼樣,何雨水目前還不了解。

但是隻要能管的住傻柱,何雨水也就不奢求太多。

“嗬嗬.一個月一兩塊你可真的是我的好妹妹啊.”

傻柱愣了愣,從牙縫中硬生生的擠出這句話。

不過可惜,這會的眾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在意傻柱想法的人。

一旁的張萌聽到自己小姑子這麼一喊,心裡那叫一個開心。

“啪~”

重重的巴掌落在傻柱的肩膀上。

傻柱的身子一晃蕩,差點沒有被這一巴掌給撂在地上。

“乾乾嘛”

舌頭打著結,略顯畏懼的吞咽著口水,緩緩的轉過頭,看向一本正經的張萌,傻柱心中直直的打顫。

沒有在意傻柱丟人的表現。

一臉笑意的張萌湊近傻柱,平心靜氣的說著:

“這可是小姑子第一次跟我提要求,柱子,為了我這個嫂子的麵子,一個月兩塊錢的零花錢.不算委屈你吧?”

“不不算吧。”

傻柱縮著脖子,苦著個臉,硬生生的吞咽著自己的苦果。

就算這樣,麵對悍勇的張萌,傻柱愣的一句多餘的廢話都不敢說。

就算心裡不滿意,也隻能弱弱的在尾音上帶上一個‘吧’字。

那苦的,連疑問的語調都不敢帶。

怎麼說呢,這場景就有些滑稽。

就算是以前傻柱往死裡欺負許大茂的時候,都沒有被這麼整過。

換句話說,麵對更強者,傻柱連抗爭的勇氣都沒有。

從這一點上來看,傻柱甚至都比不上許大茂。

“啪啪~”

張萌滿意的收回了頭,雙手重重的拍在傻柱的肩膀上。

看著哆嗦搖晃,好像狂風中的小樹那般瑟瑟發抖的傻柱,張萌欣慰的點了點頭:

“嗯,你理解就好。

都是一家人,為了咱們這個家的和睦,柱子啊,以後怕是得多多委屈你了。”

張萌這話一出。

傻柱整個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樣,蒼白呆傻的站在原地。

“多多.委屈?

來一次還不夠麼?”

傻柱在心中呐喊,到了嗓子裡,卻就成了口齒不清的嗚嗚咽咽。

“嘁,一個大男人,好好說話不會麼?

算了,反正也指望不上你了。

雨水,你看著你哥一點,小冉老師,你要是放心的話,我就陪你走著一趟。

隻要有我在,我保證那個老幫菜不敢跟咱們刷無賴!

真的是,反了天了還!

在機修廠這些年,我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講理的!

走!姐給你撐腰!

她要是敢不道歉,姑奶咳咳,看我不一手薅了她門牙!”

張萌拍著心口,大包大攬的說著。

此時此刻,包括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屋裡探出頭的許大茂。

無一不是好笑的看著傻柱。

凶狠了這麼些年,傻柱總算是挨欺負了。

就這動不動說要徒手薅門牙的姐們。

傻柱的往後的日子還不是得水深火熱?

“柱子啊,你有福了,這是娶了一個能拎得清的賢妻啊。”

李茂強忍著笑意,開口說道。

就是這反複上下跳騰的嘴角,那是比ak還難壓。

也就是這會大家夥的表情都差不多。

要不然的話,光憑這個表情,那就得逗笑一堆人。

嗯,真·嘴角的反抗!

“就是啊傻柱,往後你可得多聽聽張萌同誌的話。我算看明白了。

隻要有張萌在,你們老何家的根啊,亂不了!”

於海棠從幾人身後探出頭,促狹的笑著。

至於老何家的根?那還不是喜歡寡婦!

“對對對!於海棠同誌說的沒錯。

隻要張萌同誌在,我看傻柱你未來的日子,肯定會越過越紅火!

在這裡,作為從小玩到大的玩伴。

我許大茂,‘衷心’的希望你們,日子越過越紅火。

早點多生幾個大胖娃娃!”

見到傻柱敢怒不敢言的屈辱生活。

許大茂墊著腳,樂嗬嗬的湊到了幾人附近。

看著傻柱吃癟,許大茂更是掏心窩的送上了自己‘真摯’的祝福。

早點生幾個大胖娃娃?

一聽這話,傻柱的臉瞬間就黑了起來。

在一看是許大茂,傻柱立馬就找到了自己情緒的發泄點:

“去去去!怎麼哪裡都有你?

我告訴你許大茂!

彆以為你現在有病我就不敢動你。

你要是惹急了我.我就把你綁起來,跟老蔡抽我那樣抽你你信不信!”

傻柱著急上火,直接就紅了眼。

失了分寸的情況下,竟然把自己的糗事都拿出來舉例子。

“你你要乾嘛?!”

多年的毆打,讓許大茂聽到這話的瞬間,本能的就做好了腳底抹油的準備。

“乾嘛?嘿嘿!”

傻柱磨拳搽掌。

“啪~!”

一個巴掌削在傻柱的後背上,差點把傻柱直接給削趴下。

“張萌!你乾嘛?!”

傻柱扭過頭,不甘心的盯著張萌。

“乾嘛?怎麼跟咱們媒人說話的?

要是沒有許大茂,咱們要多久才能結婚?還是說,你小子當時就準備吃完不認賬,然後一直拖著?”

有了張萌的站台。

前一秒還要腳底抹油跑路的許大茂,下一秒猛然昂首挺胸。

整個人直接抖擻了起來。

仗著有張萌在場。

許大茂邁著八字步,一搖一晃的走到傻柱身前。

桀驁的抬頭,好不容易揚眉吐氣的許大茂,雙目之中已經畫起了扇形統計圖。

頭一歪,嘴角一扯。

表情那叫一個生動。

“啪啪啪~”

手背打在傻柱的心口:

“到底是還是你媳婦知道好歹,聽到了沒?

我可是促成你們結婚的大媒人!

以後對著我恭敬著點。

要是敢對我不恭敬哼哼”

“不恭敬?不恭敬你能乾嘛?!”

傻柱被氣的牙癢癢的,惡狠狠的看著許大茂的臉,但凡張萌這會沒有抓住他的後脖頸。

傻柱絕對撲上去,兩腳跨在兩邊,重心壓在許大茂的肚子上,然後左右開弓狠狠給他來上一套全武行。

不打的許大茂的血跟果醬一樣亂飛,就算白饒。

看著傻柱惡狠狠的表情。

被打出經驗的許大茂忍不住的一個哆嗦。

剛想撒腿就溜,忽然又給反映了過來。

抬手給了自己額頭一巴掌,許大茂很是慶幸的說著:

“嘿,你看我這腦子!

差點被你給嚇迷糊了。不恭敬?不恭敬我自然要跟你媳婦說。

以前你犯渾就犯渾了,大家夥都知道沒有人管你,你心裡苦。

現在不一樣了,你都有媳婦了,成家了!

要是在敢這麼亂來?

嘿嘿,我告訴你媳婦!”

到了最後一句,許大茂就跟鬥嘴鬥贏了,然後還要挑釁的小學生一樣,眉飛色舞的那叫一個得意。

“你!行!

許大茂算你厲害!!!”

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剛想上前給許大茂一拳的傻柱,被張萌拽著後脖頸的衣服,單手拽回之後,立馬清醒了過來。

現在張萌在呢,傻柱不好動手。

但是等回頭到了廠裡,總是有張萌看不到的時候。

打定這番注意的傻柱,輸人不輸陣的放著狠話。

“嗬,怕你哦!”

許大茂得意洋洋的笑著。

來之不易的揚眉吐氣,讓他心中的鬱氣瞬間傾瀉一空。

原本還想攪和散傻柱跟張萌的想法。

瞬間被許大茂給扔到了腦後。

開玩笑!

從今天起,他許大茂就是堅定的張萌擁護者!

誰要是試圖拆散傻柱跟張萌,他許大茂就跟誰沒完!

你傻柱不能能耐麼?

有本事你跟張萌鬥一鬥啊!

許大茂也不嫌丟人,直接就在心裡依仗起了張萌的威勢。

怎麼說呢,逃避雖然可恥。

但是真的有用。

就拿現在來說,許大茂這會那叫一個通透!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

小冉老師,我陪你去一趟老賈家。

至於這分清楚前因後果的糟心玩意,還是讓他一邊玩去吧!”

張萌對著冉秋葉笑了笑,隨手就把傻柱給甩到了一邊。

雖然被甩到一邊丟人了些。

但是傻柱赫然發現,自己好像恢複自由了!

恢複自由?!

許大茂!

傻柱兩眼一亮,賤兮兮的盯著許大茂。

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那眼神的含義,是個人都能看的明白。

對於許大茂這個對口,沒有成為寡婦的秦淮茹,根本就比不過。

許大茂得意洋洋。

許大茂察覺不對。

許大茂兩股戰戰。

許大茂幾欲先走。

冉秋葉跟張萌前往中院。

李茂等人看了一會許大茂跟傻柱之間的熱鬨之後,就進屋吃起飯來。

傻柱被壓迫的太狠,身體有些發虛。

許大茂被補了這麼多天,身體骨到是強勁不少。

就是現在還克服不了心裡的那一關,要不然的話。

這會還指不定誰攆誰呢。

中院。

張萌一把推開老賈家的屋門。

“哎呦喂!誰啊!嚇死人了!!!”

蹲在門後的賈張氏,直接在地上翻了個囫圇,麵帶不滿的地上爬起來。

一邊爬,一邊還拍著身上的灰塵。

就是拍著身上灰塵的時候,剛才蹲著的腿,多少有些不靈便。

在張萌跟冉秋葉看來,就好像蹲的時間太長,腿蹲麻了一樣。

“我說老娘們.咳咳,老大娘,你這腿蹲的怕是有一會了吧?”

張萌一把抓住冉秋葉的手,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

“蹲一會不蹲一會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賈張氏撇了撇嘴,拖著麻掉的那條腿,嘴裡胡咧咧著。

看了看跟在張萌身邊的冉秋葉,賈張氏的臉上才帶上笑容:

“嘿,要不是說小冉姑娘能當老師呢。

這氣量,這覺悟,就是比一般人高的多。

那什麼,我們家懷茹正在床上躺著呢。

你要是想看看,就去看看吧。”

賈張氏和言語色的笑著,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感覺到臉紅。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

冉秋葉憤而跺腳。

“就是,我說老大娘,要是我打聽的消息沒有錯的話。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家的的錯吧?

就算躺了一個,你也不能不講理,看著小冉老師麵子薄,就在這裡欺負人吧?

我可告訴你。

這件事咱們院知道的可不少。

就連後院的李主任他們家都知道。

你要是不先道歉?哼哼,我看在我還不如帶小冉姑娘直接走呢。

也省的你們這家人在院裡敗壞我們的名聲!”

張萌也不是省油的燈。

見到賈張氏想要靠著一句覺悟高,就把這件事給抹掉,直接就插嘴接過話頭。

冉秋葉的麵子薄,說不出來什麼話。

張萌身為女司機,這些東西可是司空見慣。

“你你這人怎麼回事?

傻柱可是我們院裡人!你嫁到我們院,那就該向著我們院說話!

傻柱之前沒有跟你交代麼?

他跟我們家東旭,交情可是好得很!”

看著幫冉秋葉出頭的張萌,賈張氏哪哪都不是個滋味。

特彆是聽到張萌話語中的李茂。

心裡又是憋屈,又是畏懼。

整個四合院,賈張氏最怕的就是李茂。

就算是聾老太太,在賈張氏的心裡,那威脅程度都得放到李茂的後麵。

“嘁,這事我不知道。

還有啊,彆整天傻柱傻柱的,我們家何雨柱沒有名字麼?

要是親近了,你想喊一聲柱子喊一聲柱子。

要是不親近了,你喊一聲何雨柱我也能聽。

但是你要是在喊傻柱?哼哼。”

張萌兩手叉腰,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下老賈家的窗戶。

“這大冬天的要是玻璃碎了,大人能抗住,小孩怕是得凍病吧?”

到底是跟車隊的人混慣了。

現在張萌說話辦事,主打的就是一個葷素不忌。

甭管什麼招,隻要結果達到預期,那就足夠。

“你你想乾嘛?”

賈張氏驚恐的起身,連滾帶爬的跑到窗戶跟前,試圖擋住張萌的視線。

“我告訴你!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

你要是砸我家玻璃,你得賠錢!!!我們院裡住的就有保衛科的。

你要是得罪了我,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聽著好像在放狠話,可賈張氏的表情,卻委屈兮兮的。

“嗤~看你那德行!

乾嘛?還不趕緊過來賠禮道歉!!”

張萌不屑的嗤笑。

跟廠裡那些五大三粗的工人打慣了交道。

看著賈張氏這樣的人,多少有些提不起興致。

“道歉?憑什麼.我.我又沒有說什麼嚴重的話。

再說了,我可是老人,我這麼大年紀了,就算說錯了話,你們小年輕也要跟我計較麼?”

看著冉秋葉年輕的麵孔,賈張氏有些不太甘心。

“媽~咳咳~”

秦淮茹的聲音從炕上傳出。

隔著一層簾子,張萌跟冉秋葉,還真不知道秦淮茹這會成什麼模樣。

“哎,我知道了。”

念著秦淮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還有棒梗每天可以少吃一頓飯。

賈張氏咬了咬牙,緩緩的低下了頭。

放眼四合院,這可是她為數不多的低頭。

就算放到以前,她也隻跟李茂低過頭。

“對不起,小冉老師,之前的話是我不對。

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不讓我們家棒梗沒有學上!

我們家那麼窮就指望中午學校補貼的那頓飯,減少生活開支的!”

聽到賈張氏這話。

冉秋葉渾身忍不住的一震:

“你你這人怎麼能血口噴人?!

這人,我不看了!”

正當冉秋葉果斷轉身的時候,簾子裡麵,突然傳來噗通一聲。

“懷茹?!我滴乖孫!你可不能摔著我乖孫啊!”

賈張氏心神一陣恍惚,一把扯開簾子,晃悠著就往屋裡走。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

就看著麵色蒼白,嘴皮乾裂的秦淮茹,一手捂著肚子,蒼白無力的笑了笑。

豆粒大小的汗珠,順著早就濕透的鬢角,滴滴滑落。

老賈家這會可沒有燒炕!

“冉老師我媽沒有上過學,不太會說話。

我替她給您道歉。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彆跟她一個沒文化的老婆子計較。

對不起,小冉老師,對不起!”

秦淮茹一邊道歉,本就蒼白的臉上,雙目驟然變得水汪汪了起來。

“秦同誌,你看你這是乾嘛?

我原諒,我原諒還不成麼。

你趕緊彆哭了,我聽人說,懷孕的時候哭的多了,對小孩子不好。”

冉秋葉慌的手忙腳亂。

到底是沒有賈張氏那麼狠心。

被秦淮茹這麼一嚇,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謝謝.我謝謝您!小冉老師,您是好人啊”

秦淮茹的聲音哽咽,雙手拽著冉秋葉的衣袖,說什麼都不肯鬆手。

隻有一旁的張萌,看著秦淮茹的表演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演技,比廠裡的那些老娘們可是差的遠了。

就在冉秋葉他們前往老賈家的時候。

屋內,正在吃飯的幾人漫無目的地聊著天。

“哥,你說賈張氏她會給小冉老師認錯麼?”

李曉梅抬手給李茂夾了一筷子菜,轉而開口詢問。

“認不認錯的不好說,不過估摸著,秦淮茹會得償所願。”

李茂笑了笑,一邊吃著飯,一邊開口回答。

“為什麼?明明是她們的錯,小冉姐難不成還要委屈自己?”

於海棠有些不甘心,話說到一半,不用彆人多說,她自己就反應了過來:

“真的是,就算秦淮茹懷孕了,那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欺負人?是有點,但是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她們是弱者。

弱者,天然的就容易博人同情。

你信不信,要是冉秋葉不原諒她們,回頭賈張氏去學校一鬨,冉秋葉這還沒有正式帶課呢,就得被學校開會批評。”

李茂挑了挑眉,直是點到為止的說著。

“那咱們就沒有什麼辦法對付她們?

要是回頭賈張氏也給咱們來了一這套,那該怎麼辦?”

李曉梅有些不甘心。

彆看賈東旭進去了,可背後說人壞話的仇,不光是李茂,李曉梅也沒有忘記。

“怎麼辦?直接報公安啊。

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連保衛科都不用走,直接報公安。

到時候該關進去關進去。

就算關不進去,後續街道辦也會好好的教育她的。

咱們家都是工人,現在的群眾基礎又好。

跟我們挑刺?賈張氏根本不會這麼做的。”

李茂搖了搖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展開。

能在四合院混的,還能在老賈,易中海,何大清幾人之間糾纏不清。

這就足以證明賈張氏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現在得罪了李茂?

賈東旭以後可該怎麼活?

鐵籬笆裡麵不是安樂窩,早晚有一天,賈東旭是要出來的。

不多時。

在張萌的陪同下,冉秋葉跺著腳從屋外走了進來。

“真的是天底下怎麼有這麼煩的人。”

至於張萌,則是跟抓小雞一樣,一手拎著傻柱的衣服,拽著傻柱就往中院走。

剛才在老賈家屋裡的時候她就想問。

隻是不太合適。

現在老賈家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該張萌好好的審一審傻柱。

“小冉姐回來了?剛才那事怎麼說的?”

於海棠歪了歪頭,好奇的詢問。

等到她們聽到秦淮茹就算從床上摔下來,都要請求冉秋葉原諒的時候,一個個的都驚訝的長大了嘴。

“秦秦懷茹竟然這麼狠的麼她肚子裡可還有一個孩子呢啊!”

何雨水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秦淮茹能夠做得出來的。

“孩子?孩子有什麼?

如果沒了這個孩子能讓棒梗過的更順一些,我感覺秦淮茹說不準哪一天就能狠下心摔一跤。”

李茂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不會吧”

聽到李茂隨口而出的判斷,眾人多少都不敢相信。

“所以,小冉姐你同意了?”

作為跟冉秋葉關係最好的於海棠,主動接過了話茬。

“同意?同意什麼?

我隻是同意了她們的道歉,又沒有說同意棒梗的入學。

你們是不知道,我剛才試探說了一下彆人家長對孩子的態度。

秦淮茹的眼淚就刷刷的往下掉。

還有棒梗他奶奶,那嚇人的模樣,好像隻要聽到我說會動手,就跟我沒完一樣。

不能打不能罵,還調皮不聽話的學生,誰愛教誰教去,反正我一個小年輕,教不來這樣的孩子。”

前後就這麼一會,冉秋葉就學到了一些生活小常識。

“乾的漂亮!”

於海棠拍手鼓掌。

反正冉秋葉是打定了注意,說什麼也不跟老賈家的人打交道。

正當幾人有說有笑的時候。

忽然,中院傳來了傻柱淒厲的嚎叫。

被傻柱這麼一嚎,住在隔壁的棒梗,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嚇了一跳,跟著傻柱一起哀嚎了起來。

“雨水.你要不要去勸一勸??”

李曉梅捅了同何雨水的胳膊,試探的開口:

“不是我說,你哥這嚎的也太慘了點。”

“勸?勸什麼?不用勸。

看到這個嫂子能管住傻哥,我心裡這才能放心。

要是他整天還盯著老賈家,我怕老何家從他那就斷了根兒。

挨打?那也彆斷了根的強。

就算我爸在院裡,他也肯定會同意我的想法。”

何雨水安心的吃著飯。

絲毫沒有因為傻柱的挨打而放慢吃飯的動作。

至於許大茂?

剛才被追的累的跟死狗一樣,聽到傻柱這邊挨打,那邊又樂嗬嗬的怕了起來。

二話不說,從家裡摸了一瓶酒,對著寒風自飲自酌起來。

怎麼說呢,傻柱挨打,院內慶賀,大概就是這麼一個局麵。

第二天一大早,六點多,天還蒙蒙黑的時候。

傻柱頂著一雙有些灰黑的眼睛,搖搖晃晃的朝著軋鋼廠走去。

要是換做平常,傻柱能不遲到就算好的。

“呦,這不是傻柱麼?

我看你這眼圈黑的,是不是腿也軟的慌?

要是真軟的慌,你跟爺爺說,爺爺這有好東西,保證你吃了腰不疼,腿不酸,就連在家裡說話也有膽氣!”

許大茂從身後追了過來。

就算被寒風吹得吸溜吸溜的,那也得好好的嘲笑傻柱。

“滾滾滾,怎麼哪都有你的事!”

傻柱擺了擺手,意興闌珊的驅趕著許大茂。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傻柱總感覺,今天院裡的街坊鄰居上班都比較早。

單單是上班早也就算了。

更關鍵的是,他走快一點,這群人就跟著走快一點,他走的慢一點,這群人就跟著走慢一點。

一旦路上遇到工友,還呼朋引伴的招呼過來,圍在傻柱附近小聲說這話。

就從四合院到軋鋼的一路上,傻柱的後麵竟然熙熙攘攘的跟了百十號的人。

冬日的早上,總是會泛著一層層白霧。

軋鋼廠門口,又是一條寬敞沒有遮擋的路。

黑燈瞎火,駐守在門口的保衛科成員,遠遠的看著遠處影影幢幢的人群,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天太黑,距離有些遠。

廠門口這段路上路燈還沒有開。

平時工人上工會上工,他們走路可不會這般,一直跟在一個人後麵。

“警戒!通知廠裡值班人員,有人要鬨事!”

一聽這話,一名保衛科成員立馬吹響了哨子。

尖銳刺耳的哨聲傳出,不多時就傳來一陣踏踏的腳步。

來到廠門口,都不用額外交流,看著遠處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自覺的就行動起來。

拒馬一拉,真家夥一架,互相掩護的陣型就擺了出來。

“止步!再往前走,我們就開槍了!”

一名保衛科成員拿著土喇叭,對著傻柱這邊喊著。

話,他們是聽到了。

可聽到歸聽到,總的來說還是感覺一頭霧水。

“他們喊的什麼?開槍?咱們廠怎麼了?”

等到李茂七點多蹬著小三輪到軋鋼廠的時候,就看到傻柱跟許大茂,一人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

旁邊還有一個保衛科的同誌,舉著一個土喇叭,不停的在旁邊重複著:

“天黑有霧,不要集體尾隨”

對於被圍觀,許大茂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充其量也就是肚子餓,身上有些冷的慌。

至於傻柱?

每一個路過的工友都免不了對傻柱指指點點。

特彆是那雙一看就飽經風霜,非常有故事性的黑眼圈。

“咳咳.”

捂著嘴,強忍著心中的笑意,李茂偏過頭去,推著三輪車從一旁走開。

怎麼說呢,這倆冤家聚到一起,沒點事情出來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車間開工。

時間來到上午十點鐘。

在外麵晃悠了一圈的秦懷安,神秘兮兮的走進車間。

“叔,你猜我剛才在外麵看到什麼了?!”

“看到了什麼?”

李茂頭都沒有抬,依舊在寬大的紙張上寫寫畫畫著什麼。

“周誌剛他們車間生產的東西弄出來了。

說是仿製了一台旋耕機,但是我剛才看了看,跟咱們車間生產的東西可差的遠了。”

秦懷安也沒有繞彎子,笑眯眯的開口道出了自己剛才聽到的消息。

“旋耕機?那玩意不是早十年就有了麼?

一個拖拉機頭後麵帶個工具.這東西都是現成的他仿製了個什麼?”

李茂放下手中的鉛筆和尺子,眨了眨有些勞累的眼睛。

看一個東西時間太長了,眼睛容易酸。

“那誰知道呢。

反正我剛才跟人打聽的時候,他們也看不出裡麵有什麼名堂。

就說乾活挺利落的,一台機器頂好些壯勞力。

剛才我溜過去看了一眼,怎麼說呢,乾活倒是挺利落的,就是下力不太行。

翻的土不夠深就算了。

我看那玩意還吃油吃的很。

就算一台機器頂好些個壯勞力,壯勞力一天才吃多少飯。

那一台旋耕機一上午用的油,怕是都得好多錢。

我感覺,那玩意應該沒有大隊舍得掏錢去買。”

秦懷安嘖了嘖舌,發表自己意見的同時,順手給從一旁的桌子上拎起暖瓶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說的是啊,石油,石油,工業血液,咱們什麼時候才能摘掉貧油的帽子啊!”

想到後世還沒有開始挖掘的油田,李茂不由得感歎起來。

就算他知道在哪裡能挖到,他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啊。

看著乾著急,想幫忙又沒有什麼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