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冉秋葉?換工作了?
“傻柱.被人扛著走?!還喝醉?!”
驟然一聽這話,李茂和劉海中忍不住的皺起眉頭。
想到今天早上院裡傳出的動靜,兩人心中多少都有些著急。
‘這傻柱/柱子該不會犯事了吧?’
李茂和劉海中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謹慎。
對於四合院來說,今年可是多事之秋。
前有易中海,賈東旭,許大茂。
這邊的事情還沒有淡去呢,竟然又來了一個傻柱。
這事兒要是真的落實了
怕是今年院裡的先進真的就要落空了。
想到這一茬,劉海中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傻柱的心都有。
什麼人啊都是。
他劉海中想拿一會先進,就這麼難的麼?!
不光是劉海中,就連李茂,都不想因為傻柱的這些醃臢事分心。
“劉師傅,麻煩你去食堂打聽打聽.等確定了情況,咱們再看怎麼辦。”
李茂短暫的沉吟了一下,很是深沉的開口。
“哎,是這個道理,不管怎麼說,咱們都得先問個清楚。”
劉海中點頭應和了一聲,腳步匆忙的快速離開。
劉海中離開之後,李茂這才把目光轉到了梁拉娣身上:
“今天這事,多謝梁拉娣同誌告知。
我看時間也快到中午了,要不然咱們在食堂吃頓飯,權當我們四合院的一些心意。”
李茂沒有把這件事大包大攬在自己身上。
就算想要表達謝意,用的也是四合院整體街坊鄰居的名義。
“不用了,不用了。我我就是湊巧看到了,這就過來幫忙說一聲。
吃飯就不用了,要不是李茂同誌之前提的建議,我們家大毛怕是現在連上學都不敢去上。”
梁拉娣連連擺手推辭。
一邊說,一邊移動腳步,趕忙往外麵跑。
看的出來,剛才那話是真的發自內心,確實是不想從李茂這裡討要好處。
“彆!梁拉娣同誌你彆亂跑啊。
這是軋鋼廠,你可不一定認識路!”
李茂口中喊了一聲,抬腳就去追。
在李茂抬腳的同時,就看到趙工朝著自己這邊加快了腳步。
手裡了一滿,就好像被塞了些什麼。
抽空低頭一看,赫然是幾張布票。
“趙工伱這是”
李茂不解的轉過頭。
“去,還能乾嘛?道謝不得拿點實惠的?人家不要,咱們可不能不給。
趕緊的,人馬上就跑遠了。
咱們軋鋼廠那麼大,車間外麵又都一樣。
外人在咱們這,可不好找路。”
趙工笑了笑,擠了擠眼睛。
要不說趕巧的很,就算是趙工,身上也不是每次都塞著好東西的。
“那成,這算是我借的,這事等會回來我再給您補上。”
說了這麼一句話,李茂看了看都快跑的沒影的梁拉娣,趕忙跟了上去。
就像是趙工說的。
軋鋼廠很大,車間又多。
要是真的跑岔了,一時半會還真的不一定能找的到人。
領著梁拉娣出了廠,不由分說的,將兜裡的布票塞在了她的手裡。
“一點小東西,還請梁拉娣同誌不要介意。
天氣冷了,扯點布,給孩子添一件新衣服。”
將布票塞到梁拉娣的手中之後,李茂更是直接轉身,不給她一點推辭的餘地。
至於這個損失,之後自然是要從傻柱身上補回來。
他姥姥的。
要不是在住在一個大院,李茂是真的不想管這種爛事。
到底是住在一個大院,李茂身為軋鋼廠的車間主任,四合院目前職位最高的人。
這件事要是真的放手不管,任由傻柱敗壞院裡的名聲。
傻柱落不了好是真的。
但是李茂怕是也要被戳脊梁骨。
強調集體意識的時代,背離集體,那就是背離群眾。
背離了群眾.名聲還要不要了?
要知道,就算是賈張氏這樣的人,出了四合院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誰的壞話。
也就隻有許大茂這樣狐朋狗友,酒肉朋友多的人,才敢在背後陰處處的攪動一些小風聲。
回到軋鋼廠,李茂腳下勁風陣陣,要不需要注意影響,這會李茂都恨不得在廠裡直接跑起來。
到了一食堂。
李茂沒有碰上劉海中,左右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傻柱今兒根本就沒有來上班。
就連今天的假,都是讓南易幫忙代請的。
“李主任傻柱是不是犯事了?我看剛才劉組長過來的時候,也是一臉著急。
還有今天傻柱拜托我幫忙請假的時候,臉上很不自然。
還有他的嘴,他說是吃錯東西過敏了,但是我還真沒有見過吃什麼東西過敏的隻腫嘴唇的.”
南易拉扯著李茂,來到一個避人的地方,欲言又止的開口。
要不說傻柱這個人不行,就連找借口都找不好。
南易一個進院沒有多久的人,都能看出來端倪。
抬手按了按南易的肩膀,李茂平靜的點了點頭:
“是出了些問題,不過這件事,還是晚上回四合院再說。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問清楚出了什麼事。”
說完這話,讓南易明白了這件事的重要性之後,李茂就詢問劉海中去了哪裡。
得知劉海中又去了三輪車間之後,李茂更是馬不停蹄的往過去趕。
找到劉海中,批準了劉海中的假條之後。
李茂就打發著劉海中回四合院處理一下事情。
李茂是車間主任,而且盯著他的人實在太多,去廠辦請假很容易,但是要是被人趁機盯上,讓這件事擴大化的話,那就更加不妙。
這種情況下,能外出的自然也就隻剩下劉海中。
作為車間的一員,他的假條李茂就能批。
最多就是事後往廠辦那邊送一趟的事情。
九十五號院內。
劉海中騎著小三輪,氣喘籲籲的,車鏈子都快蹬的冒出來火星子。
“呦,這不是老劉麼?今兒什麼情況,趕著上班的時候,這麼著急忙慌的往回跑?”
說話的是閻埠貴,今兒上午沒有他的課。
早晨去學校簽了個到之後,閻埠貴就溜達著回了四合院。
看著院裡一個個的都有了自行車,閻埠貴心裡多少也有些小想法。
“呼呼~”
劉海中沒有回話,雙手撐著頭,趴在車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上班時間,軋鋼廠到四合院的這段路上,又沒有多少人。
劉海中那自然是能蹬多快蹬多快。
經常騎行的朋友都知道,一直蹬的時候感覺還能支撐,但是真的一停下來,身體積累的疲勞瞬間的爆發的時候。
那才是最累的時候。
“呼呼~”
緩了好幾口氣,暫時止了止炫目之後,劉海中緩緩的抬頭:
“是老閻啊,看到傻柱了沒?”
“傻柱?”
聽到這兩個字,閻埠貴的眉角一下就皺了起來。
心頭回憶的了一下,傻柱家的門今兒沒有上鎖。
“見到是沒有見到,不過今兒傻柱家的門沒有上鎖。
怎麼?傻柱這是趕著你們廠裡要做小灶的時候撂挑子了?”
不知道事情嚴重性的閻埠貴,略顯八卦的問著。
其他人的小道消息,閻埠貴可能不會上心,但是要是關乎到傻柱。
嘿嘿,閻埠貴那可比誰都八卦。
“撂挑子?要是撂挑子就好了!這事可比撂挑子嚴重多了。
那什麼,老閻你幫我把三輪車推到院裡。
騎的太快,早上沒吃多少東西,這會肚子有點打饑荒,眼冒金星的你讓我緩口氣在說話。”
一邊說,劉海中一邊閉著眼睛,雙手扶著車把,摸索著下了三輪車。
靠在門口的柱子上,直接就閉目養神起來。
一聽劉海中說話的嚴重性,閻埠貴趕忙打起了精神:
“老劉你趕緊歇一歇,我先把三輪車推到院裡去!”
推了三輪車進了院不說,閻埠貴還特意跑了一趟劉海中家,讓劉海中媳婦給劉海中兌了碗紅糖水。
這可是稀罕玩意,不逢年不過節,不坐月子的時候根本就喝不上。
喝完紅糖水,前後緩了該有五分鐘,劉海中這才起身。
進了院,閻埠貴順手扣上門,這才小聲的詢問劉海中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等到劉海中說完,剛才還一副聽八卦心思的閻埠貴,這會臉都被氣的發青:
“傻柱!傻柱!傻柱!
這人怎麼就這麼能惹事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之前閻埠貴想要調到後勤那邊的,雖然禮是薄了一些,但是那邊也沒有直接拒絕。
直到傻柱跟許大茂後麵搞出了一些事情,閻埠貴這才徹底沒戲。
這眼瞅著就要到年關。
馬上就要開始先進評比的時候,傻柱又弄出這麼一件大事。
這要是傳出去,他閻埠貴還想評先進?
怕是都不等唱票選舉,直接就被人給釘到恥辱柱上。
抱怨的說了這麼一句之後,閻埠貴這才想起來劉海中剛才的話語。
要是他沒有聽錯的話,這件事裡麵好像還多出來一個人!
許大茂?!!!
這是要壞事啊!!
想到這一茬,閻埠貴的臉瞬間又變了顏色:
“老劉,你說這許大茂.該不會是奔著傻柱去的吧?!”
劉海中認真的看了閻埠貴一眼,同樣著急的說著:
“不是為了傻柱去的,還能是為了誰?他們這倆玩意從小鬥到大。
現在傻柱把許大茂給打壞了,他要是逮著機會,不往死裡報複才是真的奇怪。”
以己度人,閻埠貴認為劉海中這話說的有道理。
“哎呀呀,真的是,傻柱不成器,許大茂也不行啊。
真的是,這兩個人鬥之前,就沒有想過街坊鄰居會被他們給拖下水麼
這要是讓許大茂傳出風聲,咱們四合院怕是要在京都出名了。
咱們這班老街坊老鄰居,怕是得有一兩年在單位抬不起頭來。”
閻埠貴急的直跳腳,恨不得現在許大茂就出現在他的麵前,然後狠狠的踹上兩腳。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這麼著急?
行了,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趕緊先去問問傻柱。
可千萬彆把咱們給坑了。”
兩人聯袂前往中院。
之前被賈張氏弄丟的棒梗,坐在門檻上好奇的看著他們的動作。
自打經曆過被拐和不給吃炒肝的事情之後,棒梗說什麼都不肯跟賈張氏出門。
雖然現在還是有些憨憨的,但是比起之前已經好了不少。
“媽,劉大爺跟閻大爺去傻柱家了!”
棒梗一扭頭就往屋裡跑。
彆看棒梗年紀不大,但是看人下菜的功夫,那可比同齡人厲害的多。
看著何雨柱喊傻柱。
但是看到李茂卻從來不敢亂喊。
就連劉海中跟閻埠貴,看在他們兩家的孩子份上,棒梗也是很從心的喊大爺。
劉光福跟劉光天就不說了。
這倆人是不講道理,不看年齡就動手的。
就算是閻埠貴家的閻解娣,那都比棒梗能打。
到底是女孩前頭長的快,明明閻解娣的營養比不上棒梗,可就是比棒梗高出不少。
就衝這個,棒梗都不敢對閻埠貴不尊敬。
“說了多少遍,棒梗你不能喊傻柱,你要喊柱子叔。”
秦淮茹停下手中的工作,略顯無奈的說著。
對於棒梗,秦淮茹之前都不舍得說重一點的話,更何況是現在。
聽到秦淮茹柔弱的聲音,棒梗想都沒想的就把頭轉到了一邊:
“不要,就不要,傻柱就是傻柱,我才不要喊叔。”
見到棒梗不聽話,秦淮茹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在心裡不停的勸著自己,說長大一些懂事就好了。
“棒梗乖,媽這裡忙著呢,你去看看你柱子叔家裡出了什麼事?”
左右都是在院裡,棒梗隻要不亂跑,那還是比較安全的。
院裡人就算看賈張氏不順眼,也不會看著棒梗被外人帶走。
“哎,那我去傻柱家看看,媽,我這算不算幫忙乾活。
奶奶說,乾活就要有獎勵,中午的時候,我能不能吃個煮雞蛋?”
棒梗抱著桌子腿,目光閃爍的說著。
彆的記不到,但是關於吃東西的時候,棒梗記得還是清楚的。
“雞蛋麼”
秦淮茹口中分泌著口水,艱難的一個吞咽動作之後,臉上這才掛上了勉強的笑容:
“可以,不過隻能吃一個,還不能讓你奶奶知道。”
眼下家裡的工作全都由秦淮茹來做。
給棒梗吃一個雞蛋,秦淮茹扣扣索索的還能舍得。
要是換成給賈張氏?
秦淮茹心裡怕是還不夠慪的慌。
她一個懷孕的孕婦都不舍得吃上一個雞蛋,要是在便宜了賈張氏,換誰誰不生氣。
聽到有雞蛋吃,棒梗哪裡還有其他的想法。
“嗯嗯嗯,肯定不告訴奶奶,奶奶之前吃炒肝都沒有讓我吃兩口。
吃雞蛋這事,我肯定不讓她知道。
回頭我吃完了,雞蛋殼我都給它埋起來!”
棒梗連連點頭,得到了許諾之後,跑腿起來都有了勁。
看著棒梗活潑的樣子,秦淮茹揉了揉自己酸澀的腰,臉上掛上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賈東旭不在。
生活雖然累了些,但是秦淮茹卻感覺到出奇的滿足。
就在棒梗往傻柱家走的時候,劉海中,閻埠貴兩人,已經強行推開了傻柱虛掩的房門。
看了看地上一雙鞋踢的東一隻西一隻,一雙露著大拇指的襪子散落在地上,屋裡都是腳臭味,還把自己團吧成一團縮在被子裡的傻柱。
劉海中和閻埠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傻柱!”
劉海中一聲高喝。
“嗯?啥?!”
被這麼一聲驚嚇,傻柱茫然的睜開眼睛,跟個毛蟲一樣,蠕動著翻了個身。
剛才傻柱一直處在恍惚之中,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進屋。
看到突然出現在屋裡的閻埠貴跟劉海中。
平時在院裡橫行霸道的傻柱,第一反應竟然是想要把自己給縮起來,而不是反口質問兩人進他房間乾嘛。
看到傻柱這明顯的動作。
劉海中和閻埠貴的心裡當下就是一沉。
“傻柱,你到底在外麵乾了什麼事?!你知不知道,許大茂已經在外麵打聽情況,就準備收拾你呢!”
劉海中這話一出,傻柱猛然抖了個哆嗦。
“許大茂?!不可能吧!
都是街坊鄰居,他不至於這麼趕儘殺絕吧!”
傻柱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情急之下,竟然忘記了之前想要蜷縮起來的事情,整個人直接從被子裡坐了起來。
隨著傻柱起身。
遍布著各種青紫色痕跡的傷痕出現在幾人的眼前。
“傻柱!!!你這到底是被人打了?還是去乾壞事了?”
看著傻柱遍體鱗傷的模樣,閻埠貴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也不怪閻埠貴這麼說。
實在是眼前的場景多少有些嚇人。
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被拷打了一樣。
被閻埠貴這麼一說,傻柱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都有什麼。
慌忙的將搭在床頭的衣服給套上,傻柱麵色通紅,很是羞赧的開口:
“沒沒啥剛才你們說許大茂許大茂到底乾嘛去了?”
傻柱顧左右而言他,希望把這話鋒給帶到一邊。
“傻柱,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瞞我們麼?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是被許大茂給捅出去,我們一個大院的人都要受批評!
就因為你傻柱一個人。
難不成還想連累咱們整個院?”
劉海中一臉正色,怨念滿滿的說著。
“瞞瞞什麼.那什麼的事.許大茂都要往外捅,他不是閒的沒事乾了”
傻柱支支吾吾的說著。
依舊不肯跟他們說實話。
“傻柱!”
劉海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閻埠貴給拉住了胳膊:
“老劉,咱們說什麼都沒有用,還是讓後罩房的老太太出麵吧。”
深深的看了一眼到了現在都不肯說實話的傻柱,劉海中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確實得老太太出麵說道說道。
傻柱在院裡沒個長輩,現在出了事端,肯定得有個人出來收尾。
彆人說話不頂用,老太太說話,傻柱總是要聽的吧。”
“彆!!!”
傻柱伸手,內心反複鬥爭,想要自己到底要不要開口。
“兩位大爺.這麼一點小事,至於跟老太太說麼。
她年紀大了,要是再給嚇到了,那就不好了。”
“豁,你還知道會把老太太嚇著?
嚇著老太太之前,你就沒有想過會不會嚇到我們?
彆的不說,你知道李茂為了你的事,付出了多少麼?
光是通風報信的那位,李茂就給了人三尺的布票!這還沒有算裡麵搭上去的人情。
看在街裡街坊都在幫你想辦法的份上,你就跟我說句實話。
你昨個晚上,到底乾嘛去了!”
劉海中彎了彎身子,把頭湊到傻柱跟前,痛心疾首的說著。
“乾嘛.也沒乾嘛就是昨天被張萌拉過去喝了點酒”
傻柱低下頭,沒有敢去看劉海中的眼睛。
“喝醉了?”
劉海中繼續追問。
傻柱卡殼了一下,思索了一番之後,這才猶豫著回答:
“也不算喝醉吧.半醉半醉”
沒敢直接抬頭,傻柱乾脆就在手裡比劃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
“半醉?”
劉海中還沒有什麼反應,閻埠貴卻忍不住的驚呼起來。
雙手一拍,臉上說不出的懊悔:
“壞事!這一下怕是真的要壞事了!”
“老閻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閻埠貴著急慌忙的樣子,劉海中卻是有些不解。
“老劉你不知道傻柱這一下怕是真的動了那什麼。”
對著劉海中說了這麼一句話,閻埠貴又把目光轉向了傻柱:
“傻柱,你老實交代,昨天陪你喝酒的那個人是誰!”
“不是!!!我說咱們至於鬨出來這麼大的陣仗麼?
我說李主任,你這工作都不乾了?
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值當的麼?”
一個小時後,說什麼都不肯開口的傻柱,在後罩房之中,麵臨以聾老太太,李茂,劉海中,閻埠貴幾人的詢問團。
“值當?值當的很。
被怪我說話說的難聽,我在給你一個機會,你是不是跟張萌辦事了!”
李茂沒有一絲一毫給傻柱留麵子的心思。
一開口,直接就把傻柱的老底給捅了出來。
“張萌?竟然是張萌?!!!”
劉海中腳下一個踉蹌,忍不住的朝後倒退了一步。
隻有不明所以的聾老太太和閻埠貴,還被遮掩在雲裡霧裡。
“張萌?聽名字好像是一個姑娘?
我們家柱子出息了?會拱白菜了?!”
跟其他人相反,聽到李茂這話的聾老太太,眼中甚至帶上了驚喜的意味。
“拱白菜?
誰是白菜?”
李茂撇了撇嘴,直接開口反問:
“彆說我沒給你機會,要是事情發生了,你現在就去廠裡打報告,今天就扯證結婚。
要是沒有發生,你就去跟許大茂說清楚。
彆回頭弄出了什麼亂子,連累院裡街坊的名聲。
馬上就過年了,你不想過個好年,街坊鄰居可不想走親戚的時候都抬不起頭來?!”
言辭迫切,語調鏗鏘。
話裡話外都沒有給傻柱什麼回轉的機會。
“不是!李茂你這是乾嘛?
什麼叫連累院裡的名聲.什麼叫拱白菜!就張萌那樣的,她也算是個白菜?!”
當著幾人的麵,傻柱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樣,恨不得直接跳起來。
“嗬,你以為我說的是張萌?
明明是傻柱你被人給撅了吧!”
李茂這話一出,劉海中從剛才開始,就不斷反複上下運動的嘴角,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傻柱啊傻柱,真夠有你的!
上一次相親說彆人是豬八戒他二姨,到了今天,你竟然被這以為給撅了!
白菜?
你還沒有聽明白?
李茂說的是你被拱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通過劉海中的表情,閻埠貴果斷的抓住了重點。
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女方吃虧。
既然反過來說傻柱吃虧,那肯定是因為對方有某些‘過人之處’。
當然,閻埠貴隻想到了張萌可能比較‘壯’。
任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張萌竟然是那種一身腱子肉的好漢。
反倒是一旁的聾老太太,對此沒有什麼想法:
“好好好!柱子終於不算是一個人單著了。
閻埠貴!你趕緊到外麵給我招呼個黃包車來,老太太我要去見一見這位張萌。
還有柱子!
你趕緊去廠裡扯證明信去。
要是被許大茂趕的提前了,你小子這媳婦怕是就要飛了。”
一聽這話,傻柱的臉瞬間就刷白了起來。
想到被掂過來,掂過去的過程,傻柱心中悸動的同時,又感覺身上的疼痛越發的難耐。
很是不滿的擺著擺手,說什麼都不願意去廠裡開證明:
“我說老太太,您就彆為難我了成不成!
我跟張萌跟張萌同誌的事情,我們自己來處理成不成。”
見到傻柱還想逃避,李茂抬腳就踏在了傻柱的尾巴根上:
“柱子,彆怪我說話難聽,開證明信然後結婚,跟我讓秦懷安把你抓到廠裡,上報一個亂搞男女關係。
這兩條路,你選哪一個?”
“哈?”
“不是,這個事是我跟張萌的事,就算有什麼問題,那也應該是我們自己解決吧。
你們跟我又沒有什麼關係,憑什麼管我的事。”
挨了一腳的傻柱,一邊揉著自己的尾巴根,一邊不滿的嘟囔著。
“嘿,我說傻柱你怎麼說話呢?
你自己乾了荒唐事,現在要連累咱們街坊鄰居了。給你選的機會你還不領情?
要我說,咱們乾脆把傻柱送到保衛科算了。
看傻柱這死不悔改的模樣,咱們這麵子是丟定了,既然這樣,咱們還不如把傻柱舉報上去,好歹能落個大義滅親的名頭。”
看出來李茂不想在這件事裡摻和,劉海中乾脆就在這邊來了一出捧哏。
不專業歸不專業,但是效果好就行得通。
“對,把柱子送到保衛科!”
聾老太太眼睛一轉,也跟著湊起了熱鬨。
她可不管彆人怎麼想。
反正隻要柱子能結婚,嚇一下也就嚇一下了。
“不是.!!!怎麼老太太你也這樣?”
傻柱這一下徹底傻了眼。就算說破大天去,他都想到不反水的那個竟然是聾老太太。
有著聾老太太的拍板釘釘,傻柱的個人意願根本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當天晚上,扯了證了張萌就歡天喜地的扛著兩箱嫁妝進了四合院。
何雨水看著張萌,自己都不知道改用什麼表情來麵對。
說不好吧。
她哥結婚了。
說好吧.結婚的對象有些彪悍。
晚飯還沒有過,張萌拎著一包紅布裹著的喜糖還有紅殼雞蛋,歡天喜地的來到了後院。
“咚咚咚~”
明明是敲門,可這力道卻把屋門給震的duang,Duang響。
彆的不說,就衝門上麵抖落下來的灰塵,就知道這力道有多大。
“誰誰啊”
屋內,亮著燈寫作業的許月玲,聲音顫抖的問著。
“我,張萌,這裡是許大茂家吧。”
門口的張萌停下敲門的動作,樂嗬嗬的開口。
“哎,你找我哥有什麼事?他還沒回來,要不然你留下姓名,我等他回來在讓我哥去找你。”
許月玲的聲音顫抖。
這話稍微翻譯一下,就是有種你留下名號,我等我哥回來,再讓他幫我找場子!
張萌沒有聽出來這話的意思,滿心歡喜的她,還以為這姑娘是單純的害羞。
“哦,許大茂同誌還沒有回來啊,既然這樣,那我就.”
張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一身疲憊之色的許大茂從月亮門那邊竄了過來:
“張萌!!!你還要乾嘛!!!”
許大茂三步並兩步的竄到自己門口,小雞護小米一樣,扒拉著自己的門。
隨著時間的推移,病情這事,許大茂實際上已經看開了些。
功能不缺,不影響他胡天胡地。
家裡還有一個妹妹,等許月玲以後結婚了,過繼一個男孩過來,一樣有他們老許家一半的血。
而這個想法成功實現的前提,那就要跟許月玲搞好關係。
見著張萌堵在自家門口,還以為張萌要找他算賬的許大茂,那可不能讓許月玲被張萌欺負。
“呦,許大茂你回來啦?剛好,我正跟你屋裡的姑娘說你呢。
給,我跟柱子扯證了,酒席回頭再辦,這是我家的喜糖跟紅雞蛋,你先收好了。”
看著手裡的喜糖和紅雞蛋,許大茂隻感覺全身氣抖冷。
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許大茂開口發怒,就感覺一雙沉重的大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啪啪啪~”
來回拍了幾下,硬是把衣服裡的灰塵都給拍出來不少。
“噗啊,我說許大茂你這衣服該洗洗了啊,看看這裡麵的灰,一拍一層子。
那什麼,你也彆多想。
我聽人說了,我跟柱子能今天就扯證,還多虧了你在裡麵左右幫忙。
要不是你到處打聽嚇著柱子了,我們這婚還真不一定聲結成。
換句話說,你可是我跟柱子的大媒人!
就衝這一點,回頭我們家擺酒席的時候,說什麼你都得坐主位。”
這句話之後,張萌又嘚吧嘚的說了好一堆。
具體什麼內容,許大茂已經不記得了。
拎著喜糖和紅雞蛋,恍恍惚惚的走進自家,許大茂看的那叫一個出神。
“啪啪啪~”
一連串的巴掌,狠狠的甩在許大茂的臉上:
“許大茂啊許大茂!你丫是不是欠的慌啊!”
“哥你沒事吧。”
聽到許大茂自抽的巴掌聲,許月玲畏懼的拽著充當格擋的簾子。
“我沒事,月玲乖,去寫作業啊。”
頂著兩邊被打的通紅的巴掌印,許大茂強撐了一個笑容。
也就在此時,張萌已經到了李茂的家中。
“今天這事我聽梁拉娣說了,到底還是李主任靠譜。
那什麼,這是今天補給你的布票,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謝禮。
時間倉促,有些寒酸,你可彆生氣。”
在李茂家寒暄了一陣過後,張萌樂嗬嗬的離開。
夜晚。
撕心裂肺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
第二天一大早,院裡的街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些黑眼圈。
“咚咚咚~”
傻柱踉蹌著來到老李家門口,咬牙站了好一會,這才敲響了老李家的家門。
進了門,傻柱二話不說,就先對著堂屋中空無一物的地方磕了三個響頭。
“李伯,我何雨柱對不住你,這裡給你磕頭道歉了!”
忍著身上的疼痛,傻柱踉蹌的起身。
看著冷眼旁觀的李茂,傻柱咧嘴扯了一個笑臉:
“李茂啊,咱們到外麵說點事唄。”
來到沒人的房屋夾角,李茂雙手環抱,一句話都不說。
隻有傻柱一個人絮絮叨叨的在說些什麼。
“哈欠。”
聽了該有五分鐘,李茂很是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我說柱子,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我告訴你,因為你夜裡時不時的咋呼一聲,我可是沒有睡好。
你要是有事就趁早說。
要是沒事,就給我邊待著去。不就是動作粗暴了一些,不就是你沒有反抗能力麼?
不說彆的,我就在這裡問你一句話。
你自己當時是什麼感覺。”
嘎嘣~嘎嘣~
傻柱瞬間僵硬。
迷惘的看向自己的雙手,傻柱默然不語。
這一默然,就持續了一分鐘,等到李茂不耐煩的準備離開的時候,傻柱忽然幽幽開口:
“李茂,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我.我竟然感覺還蠻爽的.”
說完這話,傻柱自暴自棄的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低聲涕泗:
“可問題的關鍵是她是張萌啊.”
嘶~
李茂停下腳步,略顯驚恐的轉過身。
倒不是說張萌不好,就從外人的角度來說的話,張萌的性格挺好,待人接物也還算不錯。
沒有多少心眼,打起交道來也十分省心。
可.
“柱子,你拍著心口說句良心話.廠裡整天傳你跟許大茂是兩口子
你們你們該不會真的有那什麼.”
話沒有說完,但是想來傻柱應該能聽懂這話的意思。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傻柱想著張萌的模樣,竟然真的猶豫了一下。
嗯?
猶豫!!!
李茂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兩步:
“柱子啊,這事我管不了,也幫不了你,那什麼.那事是你自己辦的,婚都借過了,就不要怨天尤人了。
那什麼,我家裡還有事,你先自己想著。”
好巧不巧,從這拐角的地方退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探頭探腦,滿臉狐疑的許大茂。
到了軋鋼廠,將昨天趙工借出來的布票給還上去。
剛想抽身的李茂,就被趙工給喊了下來。
“我說李茂,你小子跑那麼快乾嘛?
怎麼說咱們也是老夥計了,昨天那事到底是怎麼說的/
我聽廠辦那邊有人說,傻柱到廠裡開介紹信了?
這事真的假的?”
趙工一臉八卦,順手就往李茂手裡塞了麵包:
“諾,好東西,新出的果醬口味麵包,二食廠出的,趕巧我們院有鄰居在二食廠上班。
他們的福利就是這個。
多了沒有,嘗嘗鮮還是不錯的。”
接過趙工遞過來的麵包,李茂咬了那麼一口,彆說,這味道還真的挺不錯的。
就是這夾心要是煉乳加肉鬆就好了。
李茂吃麵包的口味很單一,就是喜歡吃帶肉鬆的。
“這味道不錯嘛。
介紹信自然是真的,托許大茂的福,傻柱跟張萌同誌,昨天就扯了證。”
三下五除二的將嘴裡的麵包吃完,跟趙工打了幾句哈哈就匆忙離開。
雖然知道早上的時候,傻柱那會的猶豫隻是蒙圈。
但是無論是出於什麼,李茂這會都不想說跟傻柱有關的事情。
忙碌的一天過去。
路過小酒館,打了一壇用來泡酒的高度酒,李茂優哉遊哉的在路上蹬著。
老京都味道,也就這幾年還能看一看。
再過後走走,這些東西怕是都要被扒拉下來。
“李茂同誌!李茂同誌!!請等一下!請等一下。”
蹬著蹬著,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喊自己。
李茂放緩速度,緩緩的靠向路邊。
“刺啦~”
一陣刹車的聲音響起。
定睛一看,赫然是有些時日沒有見過的冉秋葉。
“我說冉秋葉同誌,你喊我是有事?”
李茂歪了歪頭,略顯好奇的看向冉秋葉。
兩人之間的關係,按理說應該之前就說清楚了才對。
冉秋葉也是個麵子薄的人,按照道理來說,應該做不出那些事情。
“哎,是有事。我之前聽於莉姐提過一嘴,說是您院裡有位閻教員是吧。
剛好,我最近調到紅星小學當老師了,帶一年級。
學校分給我一個學生,我就順路過來看看。”
冉秋葉抿嘴笑了笑,單從表麵上來看,李茂並沒有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