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四千字)麻袋謎團(1 / 1)

說到閻解成,於莉真的是感覺那叫一個難看。

於莉坐公交車,他竟然在公交車外麵跑。

天知道這一路上於莉有多丟人。

有心下去跟閻解成掰扯清楚,可於莉又擔心閻解成還跟在圖書館的時候一樣死纏爛打。

這可是在路邊上!

於莉可不想吸引一群人圍觀!

聽完於莉的描述之後,屋裡的幾人都是一陣唏噓。

“海棠,還不趕緊去給你姐姐拿雙筷子。”

說話的是李茂,知道了於家姐妹倆不是有意蹭飯之後,老李家也得拿出一定的態度才能不讓人那麼難堪。

當然,於家的姐妹倆都是明白人,自然不會在口糧上麵虧欠什麼。

在於海棠以及兩個小姐妹的規勸下,於莉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隻是這吃飯的場麵,卻終究是沒有之前幾人吃飯的時候自在。

得虧於海棠在中間賣力的帶動氛圍,這才沒有冷場。

“唔~吃的好飽啊!”

吃飽喝足的於海棠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滿足。

不光是她,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也差不多。

就連酸菜魚裡麵的酸菜,最後都被於莉就著饃饃給吃掉了。

這年代,主打一個不浪費糧食。

“啪~”

伸完懶腰的於海棠用肩膀撞了撞於莉的胳膊:

“姐,咱們一起去洗鍋洗碗唄~之前做飯的時候我在寫作業,一個沒留神就沒幫上忙...”

於海棠悻悻的說著。

臉上有些紅潤的於莉卻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你啊,那叫跟我一起刷鍋洗碗麼?那分明是我這個長工刷鍋洗碗,順便還得陪海棠大小姐聊天啊。”

“哎呀,彆這麼說嘛,我也是會洗碗的。”

說歸這麼說,於莉卻沒有拒絕洗碗的意思。

不過相比於海棠,於莉跟幾人的關係到底是沒有那麼親近。

見著於莉要去刷鍋洗碗,李曉梅跟何雨水也跟著去了中院。

好家夥,一家的鍋碗瓢盆四個姑娘洗。

這架勢院裡可沒見過。

也就是都認識於海棠,知道這是到李曉梅家來玩了,這才沒有什麼閒話。

......

這邊碗筷還沒有洗完,那邊就聽到閻解成叫嚷的進了院。

“哎呦~哎呦~”

緊接著前院就傳來了一陣雞飛狗跳。

原本還在南易家裡吃飯喝酒的閻埠貴,一聽閻解成的嚎叫,一下就從屋裡竄了出來。

閻解成雖然不成器,可怎麼說也是他們家老大。

長子不中用,長孫就得早點出來才行。

“於莉~額的於莉啊~”

閻解成在哀嚎。

中院,於海棠打趣的晃了晃於莉的胳膊:“姐,喊你呢。”

“去去去,我跟閻解成又沒有什麼關係。”

於莉不滿的搖了搖頭,手底下依舊在洗著碗筷。

也就是人多,幾個人三下兩下的就把碗給洗了乾淨。

幾個姑娘回到後院。

可前院的事情在那句話之後才剛剛開始。

“不是?我說解成你鬨這一出乾嘛去了?你今天出門的時候不還說要請於莉吃飯麼?”

閻解成還沒來得及說話,閻埠貴就已經開口追問。

“該不會你到現在還沒吃飯吧?我跟你說,今天家裡可沒有留你的晚飯。”

也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閻解放在閻解成身邊路過。

“咦?這味道?!是前麵胡同裡的炒肝!還有些酒味兒?

你這吃好的怎麼沒往家裡帶一些啊!”

被閻解放這麼道破,閻解成麵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帶什麼帶,我這是花的自己的錢!想公平等你工作了再說。”

閻解成這般說著。

一旁的閻埠貴卻是嘬了嘬牙花:“沒請到於莉?”

“沒...”閻解成點了點頭。

“沒請到於莉你在外麵吃什麼飯?!炒肝雖然不要肉票,可那也不便宜啊!”

閻埠貴心疼的說著:“更彆說你還在外麵喝酒!在外麵喝酒,那多浪費!家裡麵是沒酒麼?真的是一點都知道算計!”

看著侃侃而談的閻埠貴,閻解成在心中窩了一天的火氣一下就忍不住了。

跟外麵的人閻解成不敢發火,跟自家家人他還能不敢麼!

“彆說於莉了!我今天跟著公交車跑了一路都沒追上!

她坐公交車,我沒坐公交車,外加今天我去的時候也是腿著去的。

省下來的錢我喝兩口酒又怎麼!”

閻解成不滿的說著。

也不知道哪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大娘忽然來了一嘴:“哎?於莉?於莉剛才不還在中院幫老李家刷碗呢麼!

不光是於莉,還有她那個妹妹於海棠也在!”

一聽這話,閻解成就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口中更是懊惱的說著:

“看我這腦子!於莉得來接於海棠啊!

於莉!於莉!這天有些晚了,我送你們回家吧!”

閻解成口中叫嚷著衝到了中院,見到中院沒有人,又悶頭往後院跑去。

看著閻解成的模樣,閻埠貴麵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這解成,這麼大的人了還不讓人省心!”

見著閻解成追來,擔心給老李家添麻煩的於家兩姐妹說了幾句話就匆忙離開。

一個小時後。

閻解成又哭哭啼啼的捂著臉從外麵跑了進來。

剛進院,就一頭撞在了剛從南易家門口路過的傻柱身上。

“哎呦喂~我的屁股!我說誰啊!走路能不能帶點眼睛!

不知道我是病號麼!

耽誤了我恢複,往後食堂的菜你炒啊!”

傻柱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那叫一個鑽心。

這幾天一直在上藥,比這第一天的時候雖然好了些,可終歸是好的有限。

傻柱被撞倒在地上,撞了人的閻解成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就看著閻解成貼在一旁的牆根上,嗚嗚的哭著。

這模樣,竟然還把傻柱給反過來嚇住了:

“不是!我說閻解成你這是什麼意思!被你撞了的人是我!你丫彆在這惡人先告狀啊!”

借著月光,傻柱看到了閻解成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臉。

“嘿!咱們可先說好,我是被你撞倒的!你臉上的傷可不是我打的!我人都還在地上躺著呢,可打不著你!”

見著閻解成不吭聲,生怕沾包賴的傻柱硬是沒從地上爬起來。

不光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傻柱還用胳膊撐著往更遠的地方挪動了一些。

這場景,看起來就好像傻柱被人給從門口那邊撞到了這裡一樣。

傻柱的小心思先不談。

還沒有在南易家吃晚飯的閻埠貴,又頂著一張陰沉的臉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是已經沒了大爺名頭,卻依舊被後院街坊鄰居看重的劉海中。

“傻柱!你敢動手打莪們家解成?!”

從昏黃的燈光走到無光的院內,閻埠貴適應了一下,這才看到閻解成臉上的傷。

“不是!我說閻大爺!咱們說話做事得講良心啊!你看我都這樣了,閻解成不打我就不錯了!

你說我打閻解成?你這不開玩笑呢麼!”

傻柱趕忙開口辯解。

最近易中海天天都被拉出去當眾檢討,院裡沒了能幫忙撐腰的人,傻柱自己又受了傷,他可不想成為閻埠貴這個大爺上任的三把火之一。

狐疑的看了一眼傻柱的模樣,閻埠貴並沒有多說什麼。

就聽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閻解成,忽然嗷了一嗓子:“李茂....嗚嗚嗚嗚...”

除了一個名字,後麵的話都聽不清楚。

不過就算這樣,那也足夠傻柱樂嗬起來:“閻大爺聽到了沒?閻解成說是李茂!

我說你們兩家關係不是挺好麼,怎麼李茂還能對閻解成動手?”

傻柱幸災樂禍的說著。

一直滅有開口的劉海中卻突然開口:“老閻,李茂不是那樣的人。我看解成這有點醉醺醺的樣子,咱們還是先把事情問清楚再說。”

“嘿?不是!我說劉師傅!你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太歪了吧?

閻大爺懷疑我的時候你不說話,一說到李茂你就幫腔?這多少有些不公平吧。”

“不公平?有不公平麼?李茂是什麼身份,身上有多少榮譽!

你傻柱也配跟人李茂比?

再說了,老李家的倆孩子從小就乖巧的很。你以為都像你跟許大茂似得。

動不動就在院裡折騰?懷疑你?懷疑你那是應該的!”

自打被傻柱坑了一波之後,劉海中對傻柱算是徹底沒了好臉色。

閻埠貴也是同樣的點了點頭,看向傻柱的目光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老劉說的沒錯,李茂不是這樣的人。

這件事咱們還問清楚點好。

可彆到了最後,又是你傻柱賊喊抓賊!彆忘了,這一手你前些年欺負許大茂的時候可是用過的!”

或許是因為夜晚。

有些人啊,那就是經不起念叨。

閻埠貴這邊還在說許大茂呢,就看著許大茂同樣鼻青臉腫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一看到傻柱在地上,更是咬牙切齒的上來就是一腳:

“傻柱!你他姥姥的當老子好欺負是吧!我就是在廠裡看你笑話怎麼了!

找人套麻袋打我?!你能耐的很啊!”

看著同樣鼻青臉腫的許大茂,院裡的幾人難免對傻柱更加懷疑。

“嗷!我說許大茂,你是哪個眼睛看到老子打你了。就我這樣的我能打誰去啊!”

傻柱抱著腿在地上翻滾了一圈。

同樣抱著腿的還有出腳的許大茂。

“哪個眼睛?我說傻柱,你丫真當我是傻子不成?上一次用你們打了一食堂鋼戳的麻袋套我!

這一次還拿你們一食堂的麻袋套我!

你是不是真的當我傻!”

氣急敗壞的許大茂把先前就拽在手裡的麻袋扔在傻柱臉上。

一個院裡前後兩個人都被人套了麻袋,還都是跟傻柱不對付的人,這就很難不讓人多想。

“不是?你們都看我乾嗎!我今天晚上回來可還沒出這個院呢!

剛才我也就是在這門口蹲了會,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被撞了進來。

你們冤枉人不帶這麼冤枉的啊!

我腿腳可沒有這麼快!”

傻柱看著神色越發不善的幾人,慌忙的辯解著。

好巧不巧遇到出來準備上廁所的李茂。

“豁?這大晚上的都在前院乾嘛?”

看了一眼幾人,李茂略帶詫異的開口。

當目光挪到許大茂還有閻解成臉上的時候,李茂又差點笑出聲聲音來。

無他,實在是這兩人挨打的地方太過互補。

許大茂青了左邊的眼睛,腫了右邊的臉;閻解成青了右邊的眼睛,腫了左邊的臉。

“啊這,你們被傻柱給打了?”

李茂壓抑著笑容,開口詢問著。

“看吧!是個人都懷疑是你傻柱下的手!”

許大茂振振有詞的說著,不管有道理沒有道理,先往傻柱身上賴總是沒錯的。

“不是?!你們這是不講道理啊!以為是以為,這沒憑沒據的事憑什麼往我身上扣!!!”

傻柱不滿的說著。

就在兩人爭論的時候,一旁的閻解成扶著牆站了起來:

“狸貓(李茂)!你就不能離於莉遠一點麼!”

聲音悲愴,就好像承受得了多大的冤屈一般。

這一下,反倒是把李茂給弄的不會了。

“這還能跟我扯上關係?”

李茂詫異的看了一眼閻解成,又同閻埠貴對視了一眼,隻感覺現在的事情有些混亂。

“解成,你挨打這件事怎麼又跟於莉扯上關係了?”

說話的是閻埠貴,他也同樣看不懂現在的局勢。

“挨打的事我就不說了,我被打完之後,地上也有一個跟許大茂手裡一樣的麻袋。

我們就說於莉,李茂,你又看不上於莉。乾嘛還得出現在於莉麵前啊!

你知不知道,剛才我送她們回家,於莉跟我說不喜歡我這樣的!”

聲音悲愴,聞者傷心,聽者...聽者好笑。

“啊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麼?我又沒跟於莉有多少接觸。就算今天見麵,那也是非常巧合好吧。”

李茂兩手一攤,表示自己非常無辜。

同樣表示自己無辜的,還有被閻解成指正的傻柱。

“於莉看不上你?那就是說看上我嘍?!”傻柱先是一喜,隨後又掛上了不滿的神色:

“不對啊!我說閻解成,你不能因為於莉看不上你,你就自導自演的坑我啊!

我今兒可真沒有對你動手的意思!”

“哼哼,不是你傻柱?難不成還不能是你傻柱找的人了!要我看,就是你傻柱找人報複的我們!

閻解成是因為跟你搶於莉!

我是因為在廠裡看你笑話!

傻柱啊傻柱,你說你這個人,做事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許大茂一把搶過地上打了鋼戳的麻袋:“看到了沒!這個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