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嘿!老太太!挨打的是我!是我何雨柱!李茂可是讓人踹斷了秦姐給我的拐杖!”
傻柱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邊難以置信的說著。
“秦姐?你在院裡哪有姐?秦淮茹嫁了人的,你得喊嫂子!況且這件事,她秦淮茹也沒有安好心!”
聾老太太這般說著。
當著大家夥的麵,聾老太太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這件事確實是老賈家的做的不地道。
聾老太太就算是當麵給說出來,隻要賈張氏咬死不承認,怕是這宣傳老舊思想的鍋也隻能落在聾老太太自己身上。
“不是?老太太您怎麼能這麼說?
秦姐那也是好心不是.......”
傻柱心懷不滿的辯解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傻柱都敢跟聾老太太唱反調了。
察覺到傻柱的這個變化,聾老太太表麵上沒有說什麼,心中卻是已經上了心。
“柱子,你聽老太太的話,老太太活了那麼久,吃過的飯比你吃過的鹽還多。
她那麼疼你,肯定不會坑你的。”
說話的是易大媽。
自打易中海一大爺的名頭沒了,易大媽也就變成了易大媽。
易大媽想過糾正一下,可事後卻被易中海給攔了下來。
易中海掌握家中財政大權,易大媽就算心中不滿也不敢說些什麼。
“那是老太太你口重。”
傻柱口頭滑了一句之後,嘴裡繼續說著:
“不管怎麼說,這東西秦姐‘送’給我了,送給我了那就是我的東西。他李茂就算占著理,也不能隨便砸我東西吧。”
“柱子!”老太太忍不住頓了頓手中的拐杖:“你怎麼就不聽話了啊!”
“得嘞老太太,這不是聽話不聽話的事!”
傻柱瞥了一眼人群中,以為秦淮茹是在為他揪心。
心中豪邁之氣頓生的同時,對聾老太太的管束也產生一絲逆反心理:
“咱們這事啊,就沒有這麼辦的。
我當麵說了劉海中家的不是,這話我說的,我認!
今兒爺們兒身體不適,鬥不過你們,願打就打,願罰就罰!了不起後麵我心裡氣不過去去找保衛科。
但是你們踹我拐杖這事!今兒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
“嘿?你還敢要說法?”
聽到傻柱這話,劉光天心中忍不住的動了怒。
要是傻柱隻是單純的指向劉海中?劉光天可能還沒有這麼生氣。
可一旦跟李茂牽扯起來,劉光天心中哪裡還能忍得住:
“你丫還逞能上了?信不信老子抽你!”
“光天,停手!”
李茂平靜的開口,隻是一句話就製止了劉光天的動作。
轉了轉頭,看向已經稍微緩過來一些的劉海中,背在身後的手,更是在劉海中能看到的側麵打起了手勢:
“劉大爺,您看這事您準備怎麼解決。”
聽到李茂的詢問,劉海中一手捋了捋心口:
“李茂啊,我已經不是院裡的大爺了,你還是光天的師傅,喊我一聲大爺,這不合適。
咱就是一普通工人,你喊我一聲劉師傅就行。”
劉海中先是糾正了稱呼問題,然後才把目光轉向傻柱:
“今兒是我劉海中管教無方,讓院裡街坊鄰居看了笑話,我這心裡雖然不順心,但是還不至於因為一點小事就要動手打人。
咱們是工人,得講文明。
彆說我沒有抓到傻柱寫舉報信的證據,就算抓到了,那也是我犯錯在前。
傻柱不講街坊情誼,在人背後捅刀子那是他的事,但是我不能不講道理。
光天聽他師傅的話,那是給我出氣,這拐杖的錢,我們家掏了。”
猛的一聽,劉海中這話說的很正常。
可聽在有心人的耳中,這話卻不是那個味道。
聾老太太麵色一怔,忍不住的看向劉海中:
“小劉,都是一個院裡的人,不至於那麼下狠手吧?”
“什麼不至於?老太太您說這話莪怎麼聽不明白?”
劉海中故作迷糊的說著。
到底是有那麼多年的閱曆,就算沒有多少文化,可該懂的東西,早就在摸爬滾打的時候學會了。
老太太有心說什麼,可卻沒有想到,傻柱心中也不願意答應。
“成,劉師傅您這話說的公正,我這拐杖是秦家姐送我的,上麵承載的可是鄰裡之間的情誼。
一副拐杖,我要您一塊錢不算過分吧?”
傻柱嘴裡樂嗬的說著,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給了許大茂和劉光天一個白眼。
這架勢,可是把兩人給氣的不輕。
“一塊錢?倒是不多。”
一直板著臉的劉海中這麼說著,傻柱卻是根本沒有聽出來這話背後隱藏的寒意。
“不是?我說劉師傅你真給?”
傻柱愣了愣神,不敢相信這是劉海中能說出來的話。
什麼時候這院裡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劉海中,竟然也會跟人講道理了?
這沒道理啊!
他不是應該提著棍子就打上來的麼?
傻柱摸不著頭腦,一旁的聾老太太卻是搖著頭歎了一口氣,一副不忍心繼續往下看的模樣:“柱子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吃兩次虧就知道誰對你真的好了。
老易家的,你扶我回去吧。”
“哎,好的老太太。”
易大媽就跟個透明人似得,什麼話都不說。
反正聾老太太讓乾嘛,她就聽話乾嘛就是。
聾老太太的離開,並沒有引動後院的事情發生變化。
劉海中瞥了一眼離開的聾老太太,心中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沒錯,這錢我真給。
不過我手裡現在沒錢,得等明天上班的時候,讓我徒弟給你湊一湊。
這錢我肯定給,就是不知道明天的時候,傻柱你敢不敢去廠裡上班。”
“嘿?劉師傅您這話說的,就區區一塊錢,還用的著去廠裡找徒弟借?得我明白了,劉光齊把家裡的錢都卷走了是吧?
得,看我這張嘴亂說話,我這先給您道歉了。
您放心,就衝這一塊錢,我明天就算是爬,我都得爬到廠裡去!”
傻柱樂嗬嗬的笑著,就像是沒有聽出來劉海中言語中的威脅一樣。
“看在您老還算講道理的份上,今兒這事我就不跟您計較了。
回頭啊,您還是得多管教管教光天光福,可彆讓他們也跟劉光齊一樣,娶了媳婦就忘了爹!”
傻柱口中譏諷的說著。
眼角瞥到已經放了的秦淮茹,心中那叫一個得意。
心中興奮之餘,甚至忍不住的衝著賈東旭挑了挑眉。
就是傻柱有點想不明白,明明他都在挑釁了,賈東旭竟然還給他回了一個笑臉。
“行了,這事既然說定了,那就這麼著吧,都散了吧,散了吧。”
劉海中揮了揮手,嚇退後院的街坊。
雖然劉海中身上沒了管事大爺的名頭,可看在以往還算公正的份上。
後院還是有不少人願意聽劉海中的安排。
“不是?這就散了?”
片刻之後,許大茂坐在自家門口的台階上,猛的打了一個激靈之後,恍惚的看著周圍。
酒勁上頭的他,一個沒留神竟然抱著一旁的柱子(立柱)睡著了。
“不是?後續什麼結果啊!傻柱這個狗東西有沒有道歉啊!
你們這群人還有沒有公德心啊!看熱鬨怎麼不知道把我喊起來啊!”
許大茂傻愣的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想到之前在院子裡碰到的劉光齊,心中壞水一冒,一個轉身就進到了自己家中。
不多時,就看著許大茂拎著兩瓶酒從屋裡跑出了四合院。
許大茂前腳離開後院。
劉海中後腳就進了李茂家。
看著在屋裡抹桌子擦櫃子的劉光天跟劉光福,劉海中隻覺得心口又有些不太順。
這倆兔崽子!
以前劉光齊沒結婚的時候,他們倆在家裡都沒有這麼勤快過!
自己家不收拾,在李茂家卻是一個勁的獻殷勤!
看著劉海中越發不善的目光,李茂笑了笑,口中開解著:
“行了,你們趕緊回家去收拾一下東西吧。
劉光齊這一搬走,你們總算是不用住在黑洞洞的門房裡麵。
那屋子,四麵八方就一個靠門的窗戶通風,這大夏天怕是悶的不輕。”
“我說李茂,你也在這看我笑話?”
劉海中大馬金刀的落了座,雖然還是習慣性的坐姿,可劉光齊的離開,還是讓他的脊梁骨彎曲了一些。
“劉大爺您說笑了,咱們關係這麼近,怎麼能說是看你笑話。
我這啊,是在給劉光天他們哥倆鳴不平呢。
都是一家的,劉光齊走了,你總不能讓這哥倆沒地方住吧?
不說彆的,要是我剛才沒說這話,這哥倆說不準真就在院裡打地鋪睡了。
到時候要讓院裡人看到了,保不齊還會說劉大爺你拿家裡的孩子撒氣。”
李茂笑嗬嗬的說著,看似在笑,可言語之中卻沒有絲毫揶揄的意思。
“真沒笑話我?還有我剛才不是說了嘛,不要在喊大爺了,我已經不是院裡的大爺了。喊劉師傅就成了。”
聽到李茂的話,劉海中先是一怔,隨後心中猛然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熱流。
嘴上這麼說著,劉海中的臉色卻是好看了許多。
“天地親師,咱們兩家的關係,我用的著跟你說虛的麼?
至於說喊一聲大爺?您年紀在這擺著,有沒有管事大爺的名頭,喊一聲大爺那都是應該的。
至於說我喊為什麼那麼喊易中海?
隻能說我的眼睛不是瞎的,誰公正誰不公正,這是做出來的,不是吹捧出來的。
反正住院裡這麼多年,我隻看到了劉大爺你是真想著給街坊鄰居找公正。
當然,傻柱和許大茂那一對可不算啊。
他們兩個刺頭,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那就是一筆糊塗賬,他們自己都不一定能掰扯清楚,更何況咱們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