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嘶....許大茂你個狗東西!誰拿你的鴨架了...”
賈東旭歪斜著靠在地上,口中滿滿的都是譏諷。
“誰拿了?誰拿的誰知道!反正棒梗在我這拿了東西,你們老賈家不能當不知道吧!”
許大茂在院裡嚷嚷著。
聲音那叫一個大。
又一聽是棒梗,院裡的不少人,都忍不住的驚呼起來。
“這棒梗怎麼這麼不懂事啊。前些天才拿了人秦懷安的票。闖出那麼大的亂子,怎麼還不好好教育?”
“可不是麼,我看啊,這棒梗早晚得長歪!”
“就是,就是,回頭得跟咱們家的孩子好好說說,可千萬不能被棒梗給帶壞了。”
“學好打斷腿,學壞一出溜,是得看的緊一點!”
......
紛紛擾擾之中,賈東旭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也就在這時,秦淮茹慌裡慌張的從中院趕了過來。
一手拽著滿臉不服氣的棒梗,一手拿著一個被打開的油紙包。
“大茂,棒梗還小,根本不懂事,他就是隨口一說,你怎麼就把這鴨架給他了啊!
我們家雖然不富裕,但是真的不是貪小便宜的人。
你快把這東西拿走。”
秦淮茹來不及顧上賈東旭,慌忙的跑到許大茂身邊。
因為跑動而喘息。
來回的晃動,讓許大茂的眼睛都忍不住的眯了起來。
貪婪歸貪婪,觀看歸觀看。
許大茂抬手一擺,直接就把秦淮茹的手給甩到了一邊。
“我拿走?東西是棒梗要的。
東西我給了,油紙包你們打開了,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在我這鴨架裡麵乾嘛?
我還真就跟你說了,這鴨架你拿走。
也彆說我欺負你們。
彆的我也不要,你們明天還我一份新鮮的就行。要便宜坊的。
怎麼樣?這事咱們不算過分吧?”
“不是...大茂兄弟,我們家棒梗,真的沒有動你這裡麵的東西。
這就是我剛才跑的時候有些著急,這才把繩子給晃散了。
不信你瞅瞅,這裡麵的鴨架指定一塊都沒少!”
秦淮茹著急的說著。
無論是全聚德還是便宜坊,不管是悶爐還是吊爐,那一隻烤鴨吃下來,至少都得好幾塊錢。
要是真的掏了這錢,回頭秦淮茹非得被打一頓。
想到這裡,秦淮茹不由得對賈東旭埋怨起來。
要不是賈東旭不爭氣,還喜歡在外麵玩,也不至於把老賈家禍害成現在這樣。
現在家底曝光了,老賈家反倒成了院裡明晃晃的富戶。
打著家裡人多,隻有賈東旭一個人工作的幌子,已經很難占到便宜。
“啪~”
許大茂抬手,再度打開秦淮茹的手。
“不用看,這裡麵的東西一準少了!還晃開了,人便宜坊的師傅是吃乾飯的?
弄了這麼些年的手藝,能是走幾步就能晃開的?”
許大茂卻是接都不帶接的。
一把打開秦淮茹的手,看著對方身體一晃,身前的美景一陣波瀾。
心中的火忍不住的燃燒起來。
看著秦淮茹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開。
因為於莉和於海棠還在,而稍微有些清醒的傻柱,立馬就上了頭。
不管不顧伸手一拽,把秦淮茹擋在了自己身後。
全然不顧院裡街坊奇怪的目光。
“烤鴨?鴨架?我說許大茂,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趁的上烤鴨麼?
要我說,你這該不會是從哪個街邊小店吃了點東西,隨便打包回來的骨頭架子吧?”
傻柱毫不留情的譏諷。
許大茂今兒卻是一點都不上頭。
不僅不上頭,反而還得意的笑了笑:
“嗬!傻柱!老子就知道你丫非得跳出來!
不過爺爺今兒高興,懶得跟你計較。隻要他們老賈家願意賠我這鴨架,咱們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好事?瞅瞅你許大茂這張拉長的臉!
你能有什麼好事?”
傻柱不屑的說著,開口閉口就是不說鴨架的事。
“我能有什麼好事?我說傻柱你給我聽好了!
我許大茂!要訂婚了!等我年齡一到,立馬就要結婚!”
許大茂高聲嚷嚷著。
在擠兌傻柱的興奮之中,還夾雜了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屈辱。
許大茂這話一出,傻柱當場就有些愣神。
看著呆愣著的傻柱,許大茂也沒有放過窮追猛打機會:
“怎麼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我許大茂要訂婚了!你傻柱都這個年紀了,知道女人是什麼味麼!
整天圍著彆人的媳婦轉悠,你能吃上個屁麼!
除了大半夜的看窗簾,還能乾嘛?”
許大茂這般囂張的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了賈東旭。
說一千到一萬,彆看許大茂剛才的話,針對是傻柱。
可傻柱在被罵的時候。
賈東旭可才是被波及最厲害的那個。
“狗東西!老子夯死你!還有你傻柱,等老子收拾完許大茂,你看我不砸你家的玻璃!”
賈東旭眼睛一紅,強忍著腰間的疼痛,拄著手裡的棍子起身,癲狂著就要跟許大茂決鬥。
嗯,許大茂空手。
他拿著棍子。
賈東旭一向沒有跟許大茂正麵交鋒過。
自然而然的就認為,許大茂依舊是那個被傻柱打來打去的弱雞。
被當著於莉的麵,撕破了顏麵的傻柱,卻是漲紅著臉,一言不發的退到了一邊。
就在院裡的街坊以為會是一場龍爭虎鬥的時候。
就看著許大茂硬抗了一棍子,腳下一撞,又把賈東旭給撞的趴在地上:
“呸,軟腳蝦!
真當老子一天天幾十斤的設備白扛的啊!
夜裡沒用,現在一樣沒用!還是那句話,姓賈的,彆說莪欺負人!
賠我一份鴨架咱們這事就算過去了!
你要再鬨騰,信不信我還抽你!”
賈東旭掙紮著想要起身。心懷不甘的要跟許大茂拚個你死我活。
也不難怪,就剛才許大茂說的那些話,賈東旭要是不表態,那以後才真的被人給看不起。
也就在這個時候。
劉海中才晃著身子,出麵協調。
劉光天,劉光福不在。
劉光齊跟她媳婦還不出麵。
一下子就顯得劉海中有些勢單力薄。
“許大茂,說夠了就停下,都是街裡街坊的,沒有必要說的那麼難聽!”
劉海中雙手背在身後,皺著眉頭說著。
“嗨,這才哪到哪啊,剛才您是沒見,我就跟秦淮茹商量了一下怎麼賠償的問題,他賈東旭就攆著我跑了一路。
再說了,彆看賈東旭摔的不輕,我這挨的也夠重的。
您要是不信,我這脫了衣服給大夥看看,一準是先有的木棍印子,才有我後麵的反手。”
許大茂沒有敞開衣服,隻是指著自己身上挨的疼的地方說。
“那也是你活該!商量賠償你不找賈東旭,找秦姐乾嘛?
整個院誰不知道,老賈家就秦姐沒錢!”
傻柱在一旁不滿的說著。
碗都沒有刷完,就湊到後院看熱鬨的於海棠和於莉,更是快步跟傻柱拉開了距離。
特比是於莉,看向傻柱的目光,都帶上了厭惡。
何雨水把這一幕看在眼中,彆提有多哀怨。
自家這個傻哥,怎麼就這麼沒用啊!
見著傻柱又開口,許大茂臉上肉眼可見的高興:
“嘿,我說傻柱,我跟老賈家要東西,跟你有什麼關係麼?
他秦淮茹是老賈家的人。
你傻柱難不成也是老賈家的人?
我就奇了怪了,傻柱你什麼時候成了賈東旭的便宜爹啊!”
“許大茂!”
“許大茂,老子弄死你丫的!”
賈東旭通紅了眼,傻柱也是一副怒火上頭的模樣。
就連有心幫許大茂說幾句話的劉海中,腳下都悄悄的移開了兩步:
“許大茂,都是一個院裡的人,說話積點口德!”
卻不想許大茂今兒就突出了一勇。
之前還求著劉海中庇護呢,這會就不管不顧了起來:
“豁,我這可是實話實說,難不成咱們院,現在連實話都不能說了麼?”
許大茂故作疑問,對於傻柱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避讓。
不光沒有避讓,甚至還有主動往上撞的意思。
看到如此反常的許大茂,傻柱心中多少有些猶豫。
見著傻柱猶豫,身上先挨了一下,又把賈東旭給放到的許大茂,乾脆又開口扯了一句:
“傻柱!
何雨柱!被人趕下小灶的滋味,好麼!”
一說這個,傻柱直接就紅眼了起來。
抬起的手再也忍不住,一個虛晃,抬腳踢在了許大茂的腰上。
一邊揮拳,傻柱一邊嘴裡吼著:
“我就知道有人在我背後給我下絆子!
合著是你許大茂!你個狗東西!老子錘死你!”
再看許大茂,卻隻是淒慘的叫著,抬手遮擋的同時,嘴角甚至還微微的翹起。
“哎呦,哎呦,傻柱打人了!
我要上報!我要上報保衛科!傻柱聯合老賈家欺負人了啊!我受傷了!我受傷了!
傻柱,你就等著蹲籬笆吧!”
一聽這話,傻柱當場就是一愣。
心中有些畏懼,嘴上卻是死咬著不鬆口:
“還蹲籬笆?要蹲也是你先蹲!都是你許大茂,是你先對老子的工作動手的!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的道理,你許大茂不懂麼!
彆說打你,就是打的再狠一點,就算說破大天!你也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