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這不是何雨水一個人的反應。
而是屋內的閨蜜三人組共同的反應。
該說不說,這個時候的於莉,小心思有,膽氣也有。
但是還沒有經過磨練,還不夠成熟。
這一點就跟許大茂似得,有手段,有心計,對比同齡人不差,再年長一些,那就根本不夠看的。
何雨水歪了歪頭,表示有些不能理解於莉的想法。
至於於海棠,直接就擺明車馬的說了出來:
“不是?我說姐,你這是什麼想法?
非親非故的,人憑什麼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把錢借給你?
雨水說能讓他哥去借,那是有中院的房子當抵押!
你有什麼?難不成你用你自己給他當抵押?”
於莉被羞的沒有說話。
何雨水看著於莉,總感覺對方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聰明。
“咳咳,所以,你們來之前,根本就沒有打定主意?不知道自己能付出多少?
也沒有一個想要的目標?”
李茂聽著兩人的對話,隻感覺他們跟傻柱也沒什麼區彆。
都是兩眼一抹黑,自以為是的就上門來了。
這種事雖然不稀奇,可李茂也真不想插手這件事。
彆的不說,就憑借自己這牆上掛著的幾張獎狀。
他李茂第一次開口,那肯定是最值錢的!
需不需要花錢另外說。
就說這第一次,那肯定是效果最好的。
李茂還想把這一次機會留給李曉梅。等到她畢業的時候,給自家妹妹挑一個好工作。
當然,要是能考上大學那就另外說。
距離那段歲月還有些日子。
這個時候考大學,並不妨礙之後的工作。
有李茂還有牆上的獎狀,外加軋鋼廠當後盾。
隻要他們家低調一點,一般不會出什麼問題。
不過這些話是不能挑明的。
隻能用眼色意會。
好在於海棠也不是那麼傻,看著李茂頻頻瞥到獎狀上的目光。
於海棠頓悟了。
糾結了一番之後,於海棠還是咬了咬牙。
這是自家姐姐,總不能真的看著她現在就嫁給不喜歡的人吧:
“姐,咱們走吧。回去找咱爸借錢,我帶你去我初中老師家,求她幫幫忙。”
“海棠?”
於莉很是不解。
在她看來,自己的事情很快就有眉目了,怎麼這麼突然的,就要走了。
“沒戲的,我們求人,跟李茂哥哥求人是不同的。
你看看牆上的獎狀。
軋鋼廠的領導都記著李茂哥哥呢。
要是李茂哥哥開口,這件事一準能成。但是這裡麵的損失,咱們可補不上。”
於海棠開口說著。
見著於莉還是不解,乾脆直接把話給說透:
“姐你怎麼就不明白,要是高中生畢業等分配的時候,李茂哥哥去求人幫忙。
說不準直接就能幫李曉梅鋪平一段路。
工人要考級,這個沒得說。要是行政級彆,廠裡肯定會優先提拔。
但是要是放在你的身上,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清閒的工作崗位,明白了麼?
這都是人情,用一點就會少一點的。
非親非故的,李茂哥哥憑什麼把這麼重要的人情,用在你身上?”
於海棠恨其不爭的說著。
自家家這姐姐,看人的眼光有問題!
見著這件事已經說透,李茂也就不好再藏著掖著,乾脆利落的點頭應下。
絲毫沒有又當又立的想法:
“既然話都說明白了,我也就直接應下了。
我這份人情,肯定是得用到我家妹妹身上。
要是到時候有些剩餘,可能還會落在雨水,或者海棠身上。
她們三個是閨蜜,又幫過曉梅不少忙,我幫一點忙也算是一點回報。
但是於莉你?
我是不可能把人情落在你身上的。
也彆怪我說的太直白。
這種事情,本身就是一種交易。
我的籌碼不多,做不到看誰可憐就能幫上一把。你要是因此怨恨我,我也沒話說。”
李茂果斷回應,說完這話的同時,也算是投桃報李,點出了於海棠剛才那些話的用意。
通過這些對話,李茂算是看明白了。
於莉這個人,小算計有,膽量也有。就是這眼界和思維方式,跟四合院的人大差不差。
或許好了一點,但是好的有限。
“另外,你也彆以為你妹妹不向著你。
剛才海棠說了,要帶你去找她的初中老師。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嘛?
代表你妹妹,準備用初中三年的先進分子的名頭,去求她的老師,給你指點一個方向,甚至是具體到個人。
讓你們能夠花錢買個工作。
現在各行各業的人都拚了命的往京都鑽。
能有一個方向,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你要是不信,往街道或者去糧站看看。現在扛大包的工作,那都是人滿為患。”
李茂把這話點明。
於莉的眼眶一下通紅了起來。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隻是沒人說,外加學識不夠,這才沒法從裡麵繞出彎來。
“海棠......都是姐沒用...”
於莉通紅著眼睛,這般說著。嘴裡卻也沒有說拒絕的話語。
“行了,雞蛋拎走吧。趁著天還沒多黑,趕緊回去吧。咱們這邊還有保衛科巡邏,安全也沒什麼問題。
當然,你們要是想去何雨柱家吃頓飯,你們自己去就行。”
左右話都說開了,李茂也就沒有什麼挽留的意思。
直接就開口送客。
等到兩人離開。
李曉梅擔憂的開口:
“哥,你說於莉姐會不會就這樣記恨咱們家?”
“記恨什麼?能幫忙不幫?於海棠都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她要是還能記恨,那願意記恨就記恨吧。”
李茂無所謂的說著。
“話不是這樣說的哥,畢竟於莉姐已經窮途末路的了,這個時候誰要是幫她,她肯定記一輩子。咱們......”
李曉梅有些隱憂。
“行了,想這麼多乾嘛?
與其想這麼多,還不如多看看書,把成績提高一點,回頭考一個大學。”
李茂笑著揉了揉李曉梅的頭發。
看著李曉梅懊惱的跟李茂打鬨在一起。
趕巧了,剛好趕上把於海棠兩姐妹送出四合院的何雨水回來。
看著李家兄妹倆的互相打鬨,何雨水的眼中那叫一個羨慕:
“李茂哥,你跟曉梅的感情真好。彆人家的兄妹,也是這樣相處的麼?”
李茂沉吟。
李曉梅卻是微微撇嘴:
“彆人家的兄妹,怎麼可能有我跟我哥親昵!
就咱們班的二胖,你看他整天欺負他妹妹。”
這話越說,何雨水的眼中的羨慕之色越發濃鬱。
“真好。真希望我也有一個這樣的哥哥。”
何雨水不經意的喃喃自語。
這話李茂卻根本沒法接話。
首先,何雨柱活著呢。其次,非親非故的,上趕著給人當哥,那是要承擔責任的。
李茂這邊沒說話,卻不想李曉梅這邊卻是不願意了。
反手用力了推了一把李茂:
“說你呢,愣著乾嘛?雨水想認你當哥哥!”
“啊?!!!不是不是!我就是羨慕...就是羨慕....”
何雨水低下頭,羞赧的說著。
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是期盼的看向李茂。
而此時的李茂,卻是隻感覺頭都大了起來。
“不是?我說曉梅你在這瞎添什麼亂啊!何雨水有哥的。
平時院裡喊一喊無所謂,真要是認了,那不是打柱子的臉呢麼!”
正當李茂這麼說著的時候。
一臉鬱悶的傻柱掀起簾子,從屋外走了進來:
“什麼玩意就打我臉?合著我今天晚上被打臉的還不夠?”
看著傻柱端著一盤炒雞蛋進屋的模樣,李茂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輪流著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合著今天晚上不能讓他們家安靜了是吧。
“不是,我說柱子你怎麼又來了?”
李茂有些無奈。傻柱卻一副情場失意的模樣。
舉了舉手中的炒雞蛋,晃了晃另一隻手拎著的梨花白:
“心裡不爽快,找你來喝點酒。
菜我之前一直放在篦子上溫著,還是熱乎著呢。
那什麼,雨水啊,彆愣著,趕緊去咱家,把剩下的那盤糖醋魚塊和鹽焗花生米端過來。
今兒我得好好的跟李茂喝一杯。”
“哎,好呢傻哥。”
何雨水應聲離開。
不多時,桌子上擺著三個菜,四瓶梨花白已經並排擺好在一邊。
“李茂你是咱們院裡的實誠人。
你跟莪說實話,我這人,真就那麼招人煩麼?我就想請於莉吃個飯。
怎麼就被拒絕了?
比不過你就算了,難不成我連閻解成那個曬乾都懶得翻麵的鹹魚都比不過?”
傻柱嘴裡嘟囔著。
手底下的杯子卻是不停歇。
不知道是不是李茂的錯覺。
自打他去廠裡上班之後,傻柱喝酒的頻率,真的是越來越高。
“這話我不好說,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是閻解成的問題.....”
......
清晨,李茂揉著頭,從床上怕起來。
“唔,頭有點疼。曉梅!
曉梅!家裡還有杏子麼,給我熬點杏皮茶。”
李茂還沒有回答,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卻是從自家廚房探了出來:
“哥你醒啦。
杏皮茶?我等下就煮。”
“不是?這一大早的,雨水你怎麼在我家?”
李茂很是不解,隻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忘記了。
“那還不簡單,誰讓夜裡的時候,你跟何雨柱喝多了,雨水一提,你順口就應下了呢。
就連何雨柱都沒有說什麼。
還有哦哥,你都不知道你喝醉的時候有多可愛!”
李曉梅的聲音從一旁傳出。
尚未死去多久的記憶,開始如同潮水一般,襲擊著李茂的思緒。
哦。多了一個乾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