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李茂想的偏。
可隻要考慮到傻柱不吃虧的性格,他要是降了輩分,那一準一的拎著拳頭,挨家挨戶的讓人跟他一起喊。
真要到了那時候。
這院裡被欺負的鄰居,可不會在乎是傻柱動手壓迫,還是李茂的授意。
總之是會把他李茂一起給記恨上。
看著傻柱那一副你賺大了的表情,李茂就不想搭理:
“豁,想的倒挺美,但是門都沒有!”
“不是!李茂你這怎麼還說不通了呢!
於莉聰明的很!劉光天能學會的,於莉肯定能學會!”
傻柱信誓旦旦的說。
一旁的何雨水卻是忍不住的拽了拽自家傻哥的胳膊。
“雨水你拽我乾嘛?這話我可得跟李茂說清楚了!
這又不是過去,哪還有手藝傳男不傳女的說法!我看前門大街,人都有女的當藥店老板了呢!”
傻柱一甩何雨水的胳膊,犟著頭就要跟李茂要個說法。
對於傻柱這樣的人,李茂卻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豁?合著你還知道這是門手藝?
你們廚子還有三年又三年,人老中醫的兒徒,那還得從小養在身邊呢。
合著到我這,我手藝就是白撿的是吧?
說這話之前,你就不能看看,他許大茂一家在軋鋼廠多少年了?
帶出來過一個能獨立放電影的徒弟麼?”
傻柱陷入沉思。
李茂卻感覺還有些不夠,額外又多說了一句:
“再說了,你又不是沒有聽過一句話,要想學的會,得跟師傅睡。
男的無所謂。
於莉放我身邊?你不怕傳閒話,我還在乎名聲呢!”
一聽李茂這話,傻柱的鼻子都快氣歪了。
合著他今天跑了一趟,被訓了一通,什麼事都沒辦成不說,還往裡麵搭了一兜的桃!
那可是他頂著白眼,說了一籮筐好話才挑出來的!
“不是?李茂你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傻柱不死心的追問。
“辦法有啊,掏錢不就行了。
隻要肯掏錢,你們主任都不會跟你過不去。”
李茂一板一眼的說著。
“嘿,我要是有這錢,我還能找你商量?
得,今兒一天算我白忙活。”
傻柱不忿的說著,兩手一攤,那叫一個鬱悶。
“不是?我說柱子,你這在廠裡這些年,合著就攢下來那麼一點錢?
你成天在廠裡吃飯不要錢。
雨水一個月頂天花五塊,剩下的錢都到哪去了?”
李茂有些懷疑。
“還能到哪去了,不是給老太太買吃的,就是給老賈家了唄。
老太太嘴還刁的很,動不動就要吃肉。
有時候挑嘴了,還要吃八大居的菜。時不時的還得來一隻烤鴨。
我哥要是不買,易師傅就在一旁勸。
有時候吃肉吃膩了,還得吃一些點心什麼的。一百零八絕,我聽都沒聽全乎過,她到是吃了不少。”
傻柱沒有說話,何雨水反倒是撇了撇嘴,怨氣滿滿的說著。
這一下,反倒是引的傻柱的不快:
“我說雨水,那可是院裡的老祖宗,得尊敬著來!
易師傅,呸,不是,是易大爺!李茂,我喊的是易大爺!可不是一大爺哦!”
說話說到一半,傻柱還特意停下解釋了一番。
見著李茂沒有反應,這才繼續往下說:
“再說了,老太太不都說了麼,讓咱們喊她太太。
老太太還說了,等她走了,房子也是留給咱們老何家的。
再說了,你吃不上點心,那還不是因為你不願意給老太太倒痰盂。
你要是勤快一點,老太太能不舍得分你一口?”
“嘁,我才不稀罕!”
何雨水果斷的撇過頭:
“還太太,那是祖奶奶那輩的!反正你要喊你喊,我是喊不出來。
還讓我給她倒痰盂,你怎麼不讓我給她當丫鬟啊!
兩間破房子,幾百塊錢的東西,你就給人上趕著當晚輩。
反正東西都是你的,我也一點都不要。
我就要我爹留給我的那間耳房就夠了!”
何雨水昂著頭。
也不說兩人之間的矛盾,就這麼硬氣的說著。
聽著兩人的對話,其他人怎麼想李茂不知道,但是就他自己來看。
後院的老太太的本意,似乎並不是要當傻柱的太太。
這就是字麵意義,把自己當成過去家裡的女主人。
也就是說,傻柱那就是她家裡的下人。
聾老太太沒有後,傻柱給她養老送終,披麻戴孝,剩下一些家底留給傻柱也是無可厚非的。
不過這念頭也就在李茂腦中過了一下。
並沒有打算說出來。
後院聾老太太的根底有點深,李茂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打探出來。
李茂心中千思百轉,傻柱這邊又跟何雨水掰扯上了:
“行行行,那間房子是你的行吧!
回頭莪去跟街道說一聲,把那間房子原本的檔案,重新登記成你的還不成麼。”
這一下,反倒是何雨水傻眼了。
著急的拽了一把傻柱的胳膊,眼中充滿了不信。
就連聲音,都因為情緒激動,變得有些尖銳起來:
“不是!傻哥!那間房子本來不就登記在我名下麼?
我怎麼不知道檔案改了?”
傻柱猶豫了一番,看著一點沒有眼色,不打算勸阻,也不打算回避,隻想著吃瓜的老李家兩人。
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易大爺。是易大爺幫忙弄的。
當時我們不是去找他了麼。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易大爺說什麼,怕我們被他牽連。
就自己做主,替我們去街道,把房子落在了我的名下。
我尋思著,反正都是一家人,也就沒跟你說這事。
不過你現在既然說了,等明天我就去街道,找王主任幫你改一下就是了。”
傻柱這話說的,聽的李茂那叫一個疑惑。
更彆說這會的何雨水,滿腦子都是自己沒有家的她,已經哭了起來。
“不是?我說柱子,你們家的房子,不是落在你爹的名下麼?連房契都是你爹的名字。
就算前幾年管的鬆,這也不是隨便就能改的吧?”
事關房契,一直想弄一個小院的李茂,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嘴。
卻不想傻柱就跟個憨憨一樣,又是兩手一攤:
“這我哪知道,興許是易大爺找了人幫忙吧。還有哦,他不是我爹!
我沒有那樣拋女棄子的爹!”
一說起何大清,傻柱還是十足的怨氣。
就在這時,李曉梅卻是拽了拽李茂的胳膊,小聲的說了句:
“哥,是鬨臟東西那天。”
一說臟東西,李茂立馬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在前身的記憶中。
傻柱帶著雨水去找何大清之後。
易中海就義正言辭的守在老何家門口,嘴裡念念有詞,不讓任何人進去。
就連想占便宜的賈張氏,都沒能撈到好處。
然而也就是那一天。
晚上李曉梅肚子疼,李茂去陪著壯膽去廁所的時候。
路過中院,就聽到傻柱家裡有一些奇怪的動靜。
一開始他們倆還以為屋裡有人偷東西。
可等到兩人靠近,又一點聲音都沒有,屋子的門從外麵鎖著,窗戶也是從裡麵扣上的。
當時兩人嚇的不輕。
現在想起來,這裡麵可全都是問題。
李茂跟李曉梅在打啞謎。
傻柱可聽不懂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傻柱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李茂卻是已經搶先開口:
“不是?我說柱子,雨水都哭成這樣了,你還不勸勸??
有你這麼當哥哥的麼!”
“勸,這讓我怎麼勸,我不是都說了,等明天把檔案改回來麼。
再說了,這事又不是我的錯。
總不能把這鍋扣在我身上吧!”
傻柱不甘的說著,就好像這這不是他的問題一樣。
就在傻柱不甘心辯駁的時候,就聽到屋外一陣鬨騰。
人未到,聲先聞。
這聲音?是於海棠!
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傻柱,李茂心中忍不住的感歎。
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麼事啊!
怎麼就跟趕趟一樣,一波接一波的。
“曉梅!我來找你來了!快幫我掀簾子!”
於海棠大大咧咧的說著。
左右這丫頭活潑,跟何雨水和李曉梅都是同學,院裡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就算身後跟著了低著頭的於莉。
也沒有人多說一句。
當然,這或許也跟中院的鄰居,都被易中海發動,出去找那個用一塊糖換了手表票的收破爛有關。
一看到於莉進門。
傻柱哪裡還能顧得上何雨水。
笑嗬嗬的起身,撣了撣剛才坐下的長凳:
“於莉來了哈,是不是要找我沒找著,這才到後院來了?
我這正跟李茂說事呢,現在說完了。
走,咱們去我家,我給你露一手,弄點好吃的!咱們邊吃邊聊!”
這話剛說完,還不等於莉回應,就看到傻柱把頭一歪,討好的看著李茂:
“那什麼,李茂你們家的桃,我先拿倆,回頭我在給你補上!”
看著傻柱這麼一副舔狗模樣。
李茂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以前李茂還以為這傻柱是吃鍋望盆。
現在看來,呸!
這傻柱就是單純的好色!隻不過帶詞條的秦淮茹,誘惑力更強一點。
這種誘惑力,在賈東旭沒了之後更是達到了巔峰。
現在秦淮茹不在,傻柱的注意力也就轉移到了於莉的身上。
於莉還沒有說話,於海棠這一下卻是率先不樂意了起來。
兩手一掐腰,指著傻柱就質問了起來:
“呸,何雨柱!你是不是欺負雨水了!
雨水都哭成這樣了都不管?你還時不時個爺們了!
出去出去,我來哄雨水,你在這裡乾嘛!出去除去!”
被於海棠這麼一吼,外加於莉也不表態,傻柱一下沒了辦法。
可憐巴巴的看向李茂,想從李茂嘴裡聽到一句挽留的話。
李茂也跟沒看到似的。
直接就把頭轉到了一邊,跟李曉梅說讓她給於海棠還有於莉遞兩個桃子。
見到滿屋的人,沒有一個人出麵挽留他。
傻柱也是隻能垂頭喪氣的離開:
“行吧,你們先聊。於莉啊,我在家裡炒兩個小菜,等會你跟於海棠一起過來啊!”
於莉依舊低垂著頭,沒有回話。
傻柱卻是哼著小調,樂嗬嗬的出了門。
反觀於海棠,卻是不放心一般,趴在窗戶上,直到看著傻柱出了後院,這才拍了拍跟何雨水差距明顯的心口,回到桌子旁邊。
一邊安慰何雨水,一邊啃著桃子:
“呦,這桃不錯嘛,誰這麼會挑?”
於海棠大大咧咧的說著,主打一個京都大妞,不拘小節。
“我傻哥。”
何雨水抹了抹眼角,小聲的說著。
許是有外人在場,何雨水強壓下了心中的不快。
“咕嚕。”
一口明顯的吞咽。
“啊,你哥啊,那就當我沒說。”
嗯,吃了吐這一套,於海棠也是玩的一個溜。
“咚咚咚~”
李茂抬手敲了敲桌麵,指了指被布蒙起來的竹筐:
“說說吧,這是個什麼情況?
不逢年,不過節,咱們兩家又沒有親戚,拎這麼一筐東西,是乾嘛來了?”
“還能乾嘛?當然是有事求李茂哥哥了。
總不能這一筐雞蛋,就能當我姐的嫁妝了吧。”
於海棠調笑著說著,她跟李曉梅還有何雨水的關係好。跟李茂說話,自然就沒有那麼多的界限。
這還是當著於莉的麵。
之前於莉不在的時候,於海棠模仿她收藏中撒嬌的場景,那才叫一個難頂。
“海棠...”
於莉有些拘謹的喊了一聲。
“嗨,我說姐,你這麼小心翼翼的乾嘛?
雨水,我閨蜜。曉梅,我閨蜜!
李茂,曉梅她哥。就我們這關係,我喊聲李茂哥哥沒問題吧。
都自己人,拘謹這麼很乾嘛?
你說是不是啊,李茂哥哥~”
最後一句出口,聽的李茂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丫頭,主打一個貪玩。
“行了行了,有事說事!
沒事我送你們回去,這大晚上的,出來溜達什麼?在碰上不懷好意的,你們姐妹倆都得完蛋。”
李茂擺了擺手,不太想接受於莉的東西。
這擺明了就是個麻煩事。
非親非故的,看在李曉梅的麵上,李茂充其量能幫於海棠一些小忙。
至於這於莉?
關係遠了去了。
李茂才懶得搭理。
“彆啊李茂哥哥,我姐有事求你,真有事。不管能不能幫忙,你好歹聽一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