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布袋放在李茂家的桌子上。
傻柱傻嗬嗬的笑著。
雙手搓著衣服,也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放。
“不是,我說柱子你搞這一出是乾嘛來了?
有話說話,彆拐彎抹角的。”
聽到李茂這話,傻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脖子,把桌麵上的兜袋打開。
露出裡麵的小半兜毛桃。
一邊擺弄著,一邊拉扯著讓何雨水幫忙說話。
見著何雨水死活不開口。
傻柱也沒轍,隻能歎了一口氣,舔著臉說:
“嗨,也沒什麼,就是聽到剛才你說,咱們院裡要是先進丟了,你就要搬家的話。
是真的還是假的?”
“怎麼?你想要我家的房子?”
李茂挑了挑眉。
李曉梅怒目而視。
見著出了誤會,傻柱趕忙拍了一下大腿,笑著解釋:
“誤會!
都是誤會!
我這不是擔心嘛!再說了,我這會過來,不是想著替秦姐跟你道個歉麼。
都是街坊鄰居的,鬨的太難看也不好。
秦姐也說了,棒梗知道錯了。”
“知錯了?”
李茂臉上的狐疑之色更加濃鬱:
“知道錯了就知道錯了唄,跟我說這話乾嘛?”
傻柱的表情頓時一僵,鼻翼開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欺騙李茂吧,他不想。
可要是說實話吧,傻柱也覺得這話不好說。
“哎。”
聽著這一聲長歎,李茂卻是推了推桌子上的布袋:
“怎麼?不想說?
合著這話是不好說吧?
賈棒梗犯了錯,道歉的是秦淮茹。
出麵的是你何雨柱。
難不成你們仨是一家啊?再說了,就算道歉。
這事跟我說乾嘛?棒梗亂跑的是秦懷安家。你不是整天一個懷安哥長,一個懷安哥短的麼?
隻要你出麵,秦懷安不能不給你何雨柱一個麵子吧?”
李茂這話多少有些揶揄。
連帶著對傻柱說話的口氣,也變得有些不耐煩。
見著傻柱詞窮。
李茂推了推桌麵上的布袋:
“雨水,把這袋子裡的東西帶回去,放你屋裡慢慢吃。
你哥是的守不住家的,留給他也是浪費。”
聽到李茂這話,何雨水忍不住的展顏一笑,甜甜的應聲道:
“哎,好嘞,謝謝李茂哥!”
說完,何雨水牽著李曉梅的手起身。
也沒真的把布兜裡的桃拿走,反而是進了李茂家的廚房,把桃放在了洗碗的盆子裡。
然後端著盆子,去了中院。
何雨水不是不懂禮貌的人,剛才那聲應和,純屬是在跟傻柱生氣。
等到何雨水和李曉梅離開,李茂這才努了努嘴,優哉遊哉的說著:
“看到了沒?那可是你親妹妹!
她都看不慣你這做法!”
傻柱啞然,可一想到剛才秦淮茹求他的樣子,傻柱心中又滿滿的不舍。
不甘心的歪了歪嘴角,傻柱犟著頭說著:
“她看不慣就看不慣吧。我這也沒做錯什麼。
誰家小孩子小的時候不是調皮搗蛋的。串個門而已,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嗬?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茂沒回話,依舊是揶揄的口氣。
彆看兩人的關係不錯。
可李茂這會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傻柱說什麼,絕對不會應下來。
“不是?咱們都一群大人了,還能真跟一小毛孩計較啊!棒梗都認錯了。”
傻柱按了按麵前的桌子,語氣中多少有點不滿。
“認錯?這是認錯的事麼?
行了,我算是看出來了,棒梗這小子,絕對不是之前在院裡嚷嚷的那樣,隻是去屋裡翻箱倒櫃。
這一準是拿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還給弄丟了是吧!”
李茂這話一出。
傻柱瞬間就變了臉色。
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說出了實情。
“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一張手表票。
誰能想到,秦懷安能把手表票跟平時的糧票放到一起啊。
棒梗也不是故意的,他又不認識字,拿著糧票就跟人換糖吃了。”
“啪!”
李茂猛然一拍桌子:
“你管彆人放哪呢!彆人的東西,愛放哪放哪!
反正棒梗拿了就是不對!”
說到這裡,李茂的眼睛也忍不住的眯起,看向傻柱的目光,也充滿了鄙夷:
“我說老賈家怎麼到了現在都沒有鬨騰。
隻是去街道學習,能壓得住他賈張氏?
合著這是真的惹出了事,在這裝孫子呢是吧!
彆怪我這話說的難聽。
之前我是不知道這事。
現在我知道了,他們老賈家要是不給秦懷安一個結果。
就算秦懷安那邊被壓下去了,我這也過不去!
乾嘛呢?都知道秦懷安喊我一聲叔!
把我當傻子糊弄是吧?還想讓我幫他們說話?
我就好奇了,秦淮茹今兒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賣力!”
見著李茂一點麵子都不給。
傻柱先是臉上一沉,不等胡攪蠻纏呢,聽到最後的一句話,臉上又陡然泛紅起來。
那陡然嬌羞的模樣。
可差點把李茂給膈應著。
“哪有這回事。
我就是幫忙說說話,不成不成唄。剛才一大爺已經幫忙出門去找那個收破爛的去了。
說不準能找回來呢。”
被戳破了秘密的傻柱,這麼給自己找著圓場。
這話聽得,李茂又忍不住的眉頭一皺:
“柱子,院裡已經沒有一大爺。
你要知道,易中海不是彆的,他是犯了錯誤,被免職!你明白麼?”
傻柱麵上又是一僵,搞不懂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怎麼跟他關係不錯的李茂,一直在噎他。
“哎哎,知道了知道了,以後當著外人的麵我不喊了還不行麼。”
見著傻柱依舊不忿,李茂也懶的多說些什麼。
說話間,何雨水和李曉梅回來了。
兩人手中的盆子裡,放著已經洗好的桃子,
“李茂哥,吃桃!”
何雨水甜甜的笑著,伸手遞出一個還帶著水珠的桃子。
“哎,雨水真乖。”
李茂笑了笑,點頭應著。
不管傻柱這個人怎麼樣。反正在李茂這,何雨水的表現還是不錯的。
“不是?你光看著他李茂?
沒有看到你親哥啊!”
傻柱不忿的開口,一開口,就準備把在李茂這受到的氣,給發泄在何雨水身上。
“嘁,你還知道你是我哥啊!”
何雨水嗤了一聲:
“這桃又不是我們家的,就是我想吃,還得曉梅給我呢。莪哪有那麼大的麵子。
不經過彆人的同意,就拿彆人家的東西啊。”
傻柱一聽這話,瞬間就毛躁了起來:
“嘿,雨水你也在這刺激我!”
“本來就是!誰家好孩子整天往彆人屋裡跑,還翻箱倒櫃的!
知道的知道這是老賈家的孩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小日子進村,提前踩點來了呢!”
何雨水從李曉梅手裡接過一個又大又圓的桃子,一口咬下去,汁水橫流。
“唔~這桃好甜!”
“是挺甜的,柱子你這看人的眼光不行,挑水果的眼光那是不錯的。”
李茂跟著捧哏,李曉梅也跟著點頭。
“那是,我這眼光?
嗯?不對!你這是在打我臉呢是吧!”
傻柱看著三人吃的模樣,剛想攬功自誇,卻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不是,我說李茂你貧不貧啊!
你們仨跟一家人似的,圍著我吃桃,饞我就算了!你還擱著埋汰我!”
傻柱抬了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嘴角,謹防彆流出口水,在李茂麵前丟臉。
哎呦,這桃自己拿過來之前怎麼沒留兩個。
這大的,這該白的白,該紅的紅,該冒尖的冒尖。
這一口下去,不得噴水啊...
傻柱看著桃的大小,忍不住的浮想聯翩。
至於何雨水,卻是出奇的啞然,低著頭吃桃,臉頰跟桃的顏色差不多,粉嫩粉嫩的。
至於李茂,卻是已經三口兩口的吃完了一個,起身去臉盆架子上洗手,外加擦乾:
“你還真沒說錯。
彆說今兒,往後隻要你在我麵前說跟老賈家有關係的。
我一準一的埋汰你!
彆以為雨水跟曉梅是閨蜜,我就不能收拾你。
不知道我們家跟老賈家斷了關係麼!
拿老賈家的事來煩我?沒拿家夥事嚇唬你,那都是給雨水麵子!”
聽到李茂這話,傻柱頓覺啞然。
支支吾吾了好幾句,這才歎了口氣作罷。
李茂畢竟不是許大茂。
跟許大茂,他何雨柱能玩狠的。
一句話兩句話不對付,他就敢上手打人。
但是跟李茂,他是真沒這個膽子。
先不說打過打不過的問題。
但凡他何雨柱敢動手。
一直沒下過場的劉海中,怕是得往手上吐了吐沫星子,輪圓了棍子夯他!
那一雙胳膊!那可是鍛工!比他這個大廚還有勁!
那一棍子要是掄結實了,一條胳膊怕是當場就得廢!
更彆說院裡還有秦懷安,劉光天,劉光福。
走夜路被套麻袋不說,關鍵是秦懷安真敢讓他去蹲鐵籬笆。
更彆說李茂還有幾張獎狀。
但凡李茂去街道嗷一嗓子,說何雨柱動手了。
那他就得老老實實的去裡麵當廚子。廠裡更不會有誰出麵幫他說話。
這點事,他何雨柱心中門清的很。
“哎,不說就不說嘛,一張手表票而已,打不了讓賈東旭賠錢就行。
那什麼。李茂啊。
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
傻柱搓了搓手,又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