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
這天,傍晚。
軋鋼廠已經下班。
軋鋼廠招待所門口,李茂把一個大箱子往三輪車上裝。
李曉梅在一旁不放心的叮囑著。
還有跟李曉梅一起放學回來的何雨水,在一旁幫忙收拾東西。
“光天,院裡的東西都搬到家門口了吧?”
李茂有些不太放心的問了一嘴。
倒不是對劉光天等人不放心。
而是擔心老賈家會對他們家的東西眼饞。
雖然貴重的東西都裝在這個箱子裡。
衣服被褥什麼的也放在了何雨水的房間。
但是對於老賈家,李茂心中一直還是覺得多小心一點比較好。
“放心吧師傅,我跟光福動的手,期間花了兩毛錢,讓三大爺家的幾個孩子過來幫了下忙。
搬完之後也檢查核對過了。一根筷子都不帶少的。”
劉光天拍著心口保證。
彆看對他對劉海中還有一些怒氣,但是對於李茂,老劉家的哥倆可真的隻有感激。
一行人說笑著往四合院趕。
這才剛進院,就聽到中院一下熱鬨了起來。
“秦淮茹!我錘死你個破家的!我的戒指!老賈結婚的時候送我的金戒子哪去了!
我一直放在盒子裡!
沒有了!
沒有了啊!
秦淮茹,你快給我把戒指還回來!”
中院裡,老賈家門口正圍著裡三圈外三圈。
一個個的探著脖子往裡麵看熱鬨。
就聽到裡麵一頓“啪啪啪”的響聲,就看著秦淮茹捂著臉,拉開門從屋裡跑了出來:
“婆婆!我真沒有拿你戒子。
你的東西平時放在哪裡我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是我拿的!嗚嗚嗚!”
秦淮茹捂著臉,想往外衝,好巧不巧的撞在傻柱身上。
傻柱多壯實的人一個人。
這一撞,傻柱倒是沒有什麼反應,秦淮茹反倒是腳下一個踉蹌,‘哎呦’一聲跌坐在地上。
就看著秦淮茹一手捂著臉,震驚的看著害她坐在地上的罪魁禍首。
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中,那叫一個委屈:
“嗚嗚,柱子,怎麼連你都欺負姐!嗚嗚嗚!
難不成你也認為我婆婆的戒子是我拿的?嗚嗚嗚!”
一聽到秦淮茹哭。
原本就心口糾結個不停的傻柱,這會心就跟碎了一樣。
幾番伸手想要把秦淮茹給拉起來,最終都無奈的垂落了下來。
老賈家還有男人,秦淮茹還不是寡婦。
傻柱雖然動心,但秦淮茹終究不是無主。
當然,要是按照許大茂的說法,那就是秦淮茹現在還沒有觸發老何家的寡婦癖好。
“哎,我說秦姐,我這相信也沒個什麼用啊。
關鍵是,這事,這事他也不該我說啊!賈東旭不是還在家裡養傷,說下個月才去廠裡的麼?
一家人都在家,總不能誰都沒看見,這東西就飛了吧。”
傻柱看著秦淮茹哭哭啼啼的樣子,心中越是焦急,口中的言語越是混亂。
不過大體意思還是表述了出來。
那就是上秦淮茹找人作證。
一家四口人,屁大一點點地方,怎麼可能誰都看不到。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秦淮茹哭的更加悲痛:
“東旭,東旭說要去找朋友玩,中午的時候就出門了...嗚嗚...”
“不是?賈東旭出門,這東西就沒了?你們就不能等賈東旭回來,問問他?
萬一是他拿的東西呢?”
傻柱皺著眉頭這樣說著。
卻不想一下惹怒了屋裡的賈張氏:
“呸!你個傻柱狗嘴裡噴的什麼玩意!我們家東旭才不是那樣的人!
我們家東旭是工人,工人!等過段時間春季考核一過,妥妥的能升到二級!
整個家都是東旭的,他怎麼可能拿我的戒子!
怪不得你們老何家根上就喜歡寡婦,一準是你們的良心都壞了!”
賈張氏從屋裡衝出來,雙目漲紅,張牙舞爪的,像是要找傻柱拚命一樣。
“還有你!秦淮茹!
我人還在這呢,你都敢跟傻柱眉來眼去!說,是不是傻柱讓你偷的戒子!你給我老實交代!”
“婆婆!”
秦淮茹悲戚連連,淒慘的模樣,讓圍觀的一群老少爺們心下直接一揪。
嗯,動手一揪的,是他們身旁的老娘們。
“不是?張嬸你說話能不能講點道理!
我人都沒有回來,怎麼就跟秦姐串通了?
再說了,賈東旭是工人不假,我何雨柱在食堂當大廚就很差了麼?
我跟你說,你要再這麼說話,可彆怪我以後在廠裡給人通氣,讓賈東旭吃不上飽飯!”
傻柱嘴裡這麼說著。
但凡換個人,傻柱早就一大嘴巴糊上去了,哪裡還會這麼講道理。
“呸!你試試!
莪們家東旭可是一大爺的徒弟!”
見到傻柱接腔,賈張氏直接就跟傻柱對線起來。
生拉硬拽的就要把金戒子被偷的事情,扣在傻柱的頭上。
人牆之內的喧嘩還在繼續。
人牆之外,卻是李茂等人無奈的對視。
“師傅,我去把他們弄開!”
劉光天躍躍欲試的捋了捋袖子。
“算了,還是等他們吵完吧,可彆我們還沒回家呢,就被扣上一堆帽子。”
李茂搖了搖頭,按下了準備往前去的劉光天。
李曉梅跟著點了點頭。
一旁的何雨水卻是擔心的探著腳往裡看:
“曉梅,我去看看我哥。”
李曉梅乾脆的點了點頭:
“去吧,去吧,多勸勸你傻哥,跟老賈家離那麼近乾嘛。”
聽到李曉梅的話,何雨水無奈的看了人群中的傻柱一眼,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
“哥,快彆吵了。這樣吵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真要是不行,咱們就報保衛科吧。”
何雨水拽了拽傻柱的衣服,嘴裡這般說著。
傻柱猛的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看我這腦子!對,報保衛科!到時候東西誰拿的,一準就弄得清楚!”
何雨水沒有說公安,傻柱也沒有說公安。
相比公門性質更加濃鬱的公安,還是保衛科更加符合他們心中的預期。
他們是工人,保衛科是廠裡的。
他們不懂什麼性質,權責,隻覺得廠裡的人就是比外麵的人貼心,安全。
說完這話,賈張氏就跟被掐著脖子的雞一樣,一下就啞了下來。
就連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聲音也沒有之前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