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連環計【六千字】(1 / 1)

第414章 連環計【六千字】

“劉主任這話問的我們根基那麼淺,在軋鋼廠又沒有什麼人。

就算你問我,我能怎麼回答?”

李茂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同樣一無所知:

“說句不好聽的,與其問我,劉主任還不如去問一問之前的那些徒弟。

他們畢竟在軋鋼廠,多少比我們知道的多一些。”

劉海中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不管李茂是刻意隱瞞,然後調動他的積極性也好。

前前後後說了這麼一圈,意思就是希望李茂把這件事給壓下去。

“廠長,問出來了。

“廠長,已經弄清楚了,秦懷安那邊是被楊廠長說動的。

事實就是這樣,這個時候從鄉下進城,檔案上但凡有一點汙點都不行。

這一連串的東西,真的是講不清,理還亂。

“可不咋地!”

既然李懷德知道,作為軋鋼廠主抓這方麵的聶副廠長知不知道?這基本上已經是肯定的答案。

於海棠的聲音在耳邊飄動,軟軟的,綿綿的。

哪怕他們不知情,可隻要楊為民那邊咬死,說不準還能給機械廠這邊扣個大帽子!

這些人以後進城的機會有些渺茫”

秦老哥彆怪我這話說的難聽,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劉海中卡殼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明白李茂這話是什麼意思:

“廠長這話.難不成還有其他人跟您這麼說?

不對啊,怎麼可能?我到軋鋼廠問了一圈,都沒有從先前的徒弟嘴裡聽到。

三人來到廠長辦公室,等到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之後,秦國平整個人直接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之後秦懷安那邊還能收一些邊角料的分成。

“廠長!這.這跟我可真的沒關係!”

“豁?劉主任到底是劉主任,這種機密事情,你都打聽出來了?”

拿了楊為民的錢,幫人開了門不說,甚至還有從機械廠拉人乾其他事兒的苗頭。

反而是秦家溝,是秦懷安背叛了他們。

三叔公痛心疾首,可麵上依舊沒有絲毫退讓。

說是楊為民手底下跟一些半掩門不清不楚,秦懷安還有其他幾個保衛科,還有後勤上的人,被仙人跳了。

多的時候隔三差五的給上十塊八塊,少的時候半拉月才給上幾塊。”

秦懷安那邊他們會說服,讓秦懷安自己扛下來。

“嘶好狠這是要壞了我機械廠的名聲啊!

劉主任,立刻,馬上,從保衛科分出來三輛小挎鬥,直奔秦家溝。

心中壓著這種想法,好好的跟於海棠短暫的放縱了一番之後,這才在門口婁曉娥的提示下,緩緩結束。

一邊繼續著之前動作,一邊在李茂耳邊小聲的嘀咕著:

亦或者是其他這這那那的也罷。

劉海中這邊隻是憤憤不平的罵上幾句,可到了李茂這邊,心下已經擔憂了起來。

嗯,於海棠是會玩的。

“嘿,羞愧,羞愧,我這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湊巧了。

秦國平抬起頭,絕望的看向李茂。

等到劉海中將自己問出來的事情說了出來之後,李茂反而更加的迷惑:

“廠長.懷安.懷安真沒救了?!”

真要是豁出麵子,秦懷安是能挽救下來的。

身體不停的抖動,手中的拐杖用力的頓在地麵之上。

嘖嘖,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年頭花錢的地方就這麼多,他們坑了公家的錢,就算攢的再多,他敢花麼?

也就是光天最近忙的都不著家,要是他在家的話,說不準咱們就不會這麼被動。”

這年頭的風氣伱是知道的。

就聽到門口劉海中和婁曉娥的對話。

秦懷安那個小兔崽子,被人下了套!”

期間楊為民還盯上了一個汽車班開卡車的,外號瘦猴。

軋鋼廠的廢料堆,廠長你還記得吧?”

“工作鐵定保不住了,就算當汙點證人,就算返還資金,怕是也要進去蹲上幾年。

縱然不拜金,隻是貪圖李茂這個人,可年少多金兩個關鍵詞累加在一起,對於海棠的刺激遠超先前。

為了機械廠不被牽扯,為了不耽誤其他的工作,這才安排了宣傳科的孫科長傳遞這個消息。

之後這件事在軋鋼廠小範圍的鬨騰了一下,最後還是楊衛華出麵,小懲大誡內部處理了一番。

這些人被攆回秦家溝,我沒有意見,就是這崗位.能不能輪換成一些小姑娘小媳婦過來?

我們也不求轉正.哪怕頂一輩子臨時工的名頭,那也比砸了我們秦家溝的聲譽強啊!”

睜開雙眼,李茂將目光投向有些佝僂的劉海中:

李茂的眉頭忽然緊鎖起來。

似乎早就直到李茂會打這個電話,平白賺了李茂一份人情的聶副廠長,言語平靜的吐出三個字。

機械廠這些跟秦懷安搭邊,桀驁不馴,但是還沒有做出來什麼差錯的工人,他們領回去。

李茂沒有在意劉海中的反應,反而是著重強調了當前的問題。

能不能保住命都沒有人敢打包票。”

要是沒有安排人,怕是等到時間晚一點,孫科長自己就上門來。

等到劉海中離開,在門口等了一會的於海棠,這才敲門走了進來。

“啊?”

劉海中是個念舊的人,給他麵子,還是不許大茂,傻柱那種壞水的人,遇上事兒的時候,多多少少的會念想一下。

或許是出於這一點考慮,剛剛跟李茂達成了一定合作的李懷德。

反正之後瘦猴晚上給開車,秦懷安他們在門口守著的負責放行。

可偏偏的,有些飄了的秦懷安沒有把李茂放在心上。

也就是今天李茂讓人去打探了一下。

於海棠睜開原本半眯的眼睛,口中羞嗔了一聲,睜開的瞳孔深處,一汪秋水正卷著幡兒的蕩著漣漪。

路上追不回來,就算追到秦家溝也得把人給帶回來。

說到賈東旭,就要談起未亡人。

桃花一樣的淡粉,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耳板爬到脖頸,順著弧度,朝著更深處的心口攀去:

“誰告訴我的?就是宣傳科的劉姐啊?李茂哥你先前的時候,跟她的關係不是挺不錯的麼?”

“嗯,是的呢。”

這麼一個人,把如此清晰的脈絡通過劉姐和於海棠,扔到了李茂麵前,究竟是為了什麼?

說實話,先前還有一些猜測的李茂,這會多少有些拿不準。

要不然的話,之前李茂給出的那張信箋紙上,也不會寫了那麼多的名字。

至於下手的人是楊為民。”

“宗族不幸.宗族不幸我們秦家溝.我們老秦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憨貨啊”

不過這錢有時候給的多,有時候給的少。

劉海中板著臉,想通透了之後,心中的怒火一下就湧了上來。

三叔公頓著手中的拐杖,當年闖過南方的他,一開口就判處了秦懷安的死刑。

“劉主任,去讓人把秦懷安喊到會議室,秦老哥你們也一起去吧。”

不是在出了賈東旭那一出事兒之後,廢料堆就被挪到倉庫鎖起來了麼?

慌亂的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劉海中的身子一下佝僂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李茂,想要從李茂口中聽到一些他想聽到的話語。

知道了李茂的家底之後,這個小妮子內心深處的那股不服輸,一下就蹦了出來。

李茂動作微微停頓,口中重複起來。

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還不夠,竟然還拉攏了其他人,來了一出耗子拉車。

等到幾人都離開之後,李茂這才撥通手邊的電話:

“繼續說說。”

楊衛華就算再愛惜羽毛,不舍得自己下場,對待手下人喜歡施小利,不舍予大恩。

可問題的關鍵是,秦家溝有些飄,需要好好的敲打一下。

事情到了這般地步,證據確鑿之下,已經沒有什麼挽回的餘地,唯一的問題就在於,秦國平想不想體麵。”

等到徹查清楚之後,是輪換,亦或者是把崗位轉給其他人,到時候還要廠裡再度協商。

李茂站起身,將自己心中的猜想跟劉海中說了一遍。

聽到這個有些陌生,卻真實存在的姓名,李茂歪了歪頭,瞳孔之中多少有些疑惑。

齜牙咧嘴擰了幾下之後,劉海中這才繼續開口:

“先前咱們還在軋鋼廠,出了賈東旭那一檔子事兒之後,廢料堆是處理的處理,挪到倉庫的挪到倉庫。

彆看這話說的隱晦,可李茂依舊能聽明白。

軋鋼廠才牽扯了幾個人?

通過孫科長的反應,李茂可以確定李懷德肯定知道這件事。

是放長線釣大魚,還是就這麼打了一個小卒子敲山震虎,都由李茂自己決定。

不過我就奇了怪,他楊為民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

進了門,劉海中怎麼都遮掩不住臉上的怒色:

反倒是三叔公,雙手拄著一杆有些年頭,盤的油光瓦亮的拐杖,搖晃的站在原地。

李茂閉上眼睛,心中推演了一番。

“廢料堆?就是以前廠裡工人花錢就能進去買材料自己加工的那個廢料堆?

從這一點上來看楊為民,或者說楊為民背後的那個人,真正的目的是機械廠?!

不過說真的,廠長你是不知道,我從老孫嘴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被嚇著。

而孫科長,又是李懷德的人。

“我聽人說,楊為民不光沒有找秦懷安他們要錢,反而還每個月多給了一些錢。

“沒錯啊,宣傳科不就他一個姓孫的麼?”

李茂什麼身份,他又不是不知道,但凡在走錯路之前跟他言語一聲,這事兒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

環境變了,曾經多大的恩情,都能主動的扔到一旁。

這種苗頭之下,李茂要是還能當不知道,那才是真的大傻子。

再度恢複冷靜,進入了所謂賢人模式深入思考的李茂,剛剛理出一道道脈絡之後的可能,以及利弊。

“哎。”

“老孫?!宣傳科的老孫?孫科長?!”

“這事兒還是我聽那邊宣傳科的人說的。

劉姐的對象是宣傳科孫科長。

“喂,聶副廠長,我想知道楊為民身後是誰在謀劃。”

“劉姐?!”

雖然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膽子,這種事都敢拉其他人下水。

劉海中身形哆嗦了一下,想到過往的種種,心氣忽然順暢了起來。

他們不忠不義在先。

於海棠檀口微張,溫熱的暖氣撥撩著李茂的脖頸。

想到這段時間變得陌生的秦懷安,李茂手中的動作沒有停頓,口中玩笑一般的打趣著。

機械廠跟秦懷安交好的人這麼多,要是被攀扯出來,說不準機械廠真的要被扣上團夥作案的名頭。

可也不知道怎麼的,前些日子說是倉庫放不下,又在軋鋼廠劃了一塊地方單獨存放這些東西。

亦或者是說,是他李茂單純的想多了?

“劉主任這話,我是相信的。

可不管怎麼說,因為秦懷安的緣故,這件事一旦暴露,機械廠很可能被卷到是非之中。

就算沒有明說,軋鋼廠的不少人也能看的出來,秦懷安是李茂留下的人。

劉海中麵上一副愧疚難當的模樣,不好意思的揉搓著雙手,雙眼之中卻暗含著激動。

之所以沒有動手,許是因為其中還有其他的考量。

來回給屋裡換了兩盆溫水,於海棠粉著臉離開。

這事不能拖了!”

挎鬥開進機械廠,直接停在了廠辦樓下。

李茂搖了搖頭,直接打散了秦國平心中的希望。

當然,說是這麼說,我估摸著私下裡,楊為民應該是大出血才遮掩過去。”

比先前更加死板的嚴肅,讓於海棠捂嘴輕哼的同時,眼睛就像是起了水霧一樣,看起來霧蒙蒙的。

本來瘦猴那小子也跑不掉。

這是準備對機械廠動手?還是說有彆的什麼想法?

亦或者是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隻是楊為民一個人的想法。

將眼前的一幕儘收眼底,李茂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對著劉海中說:

“楊為民?”

聽到這個名字,李茂的思緒越發的清晰。

傍晚,快下班的時間。

李茂思索了一番,回憶起跟廢料堆有關的詞句,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賈東旭!

作為機械廠的車間主任,之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了一些苗頭,自然要把這些東西給掌握。

原本枝丫甚多的脈絡,忽然就被扯的隻剩下一條。

捫心而論,李茂對秦懷安,對秦家溝真的已經很不錯。

李茂的態度還不夠明顯,可放在劉海中這邊,秦懷安的這種行為那就是徹頭徹尾的背叛。

要知道,秦懷安可不是彆人!

嗯?!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秦國平追回來。

兜裡有錢又不敢花,沒事弄這些亂七八招的事情乾嘛?”

“劉大爺,咱們對秦懷安,對秦家溝怎麼樣,你是知道的。

對!

無論是機械廠,還是他李茂,他劉海中,都沒有一點對不起他們的地方。

但是得全了秦家溝的聲譽,隻說是輪換,不說是出了事兒。

可歸根究底,人楊衛華是紅星軋鋼廠正兒八經的廠長。

躲過去之後,還反過來威脅楊為民。

不高不低的捧了一句,李茂也想知道,楊為民究竟是為什麼收買這麼多人。

之所以挑中楊為民,是因為他比較好拿捏?

這裡麵要說沒有什麼故事,李茂說什麼都不相信。

可事情已經發生,並且局勢還有些古怪。

“三叔公!”

“這消息是誰告訴你的?”

錢,雖然不能給她花。

之後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說定下的。

想到跟秦懷安牽扯的那些人。

之所以通過孫科長的嘴告訴自己,無非是想賣個好,順便隱晦的提點李茂一下,這件事攀扯不到楊衛華的身上。

因為秦懷安進廠的時機,外加李茂單獨領車間事後的動作。

劉海中迷惘的眨了眨眼睛,依舊沒有想明白,這裡麵有著什麼問題:

“對了廠長,之前的話還沒有說完,你絕對不知道,楊為民為什麼要下這麼狠的手收買秦懷安還有其他人。”

劉海中點了點頭,欠了欠身,轉身離開的同時,還不忘順手給辦公室帶上門。

同樣的路數,結果這個叫瘦猴的人,平日走南闖北見識的多。

“廠長放心,我回頭就讓我徒弟去打聽打聽。

籠絡幾個半掩門,專門配合他抓人把柄得不少錢吧這個錢,他從哪來的?

總不能是從秦懷安他們身上弄來的吧?”

劉海中雙手往大腿上用力一拍,發出清脆的聲響。

結果誰知道那小子玩的太花,被坑的太多,有了經驗。

路上我聽劉主任說,咱們廠說是要開一個卷煙車間?

男人乾卷煙這一行不行,心不細,還容易毛手毛腳。

是孫科長自己的意思?

還是說.這件事背後有李懷德的手筆?

怎麼?這件事還跟廢料堆有關?”

那是秦家溝大隊長的親兒子!

“豁,半掩門?這個叫楊為民的,手段夠下作的啊。

口中呢喃了一聲,於海棠的瞳孔深處蕩起迷離之色:

風塵仆仆的劉海中,騎著小挎鬥,身後坐著秦國平,身邊的鬥笠之中坐著三叔公。

就算是在機械廠這些已經轉正的工人心中,秦懷安依舊有著不低的地位。

談起未亡人,就得說到傻柱。

不過也不絕對,有時候值了夜班,楊為民也沒有給秦懷安錢。”

機械廠是咱們的機械廠,不能被這些害群之馬給壞了咱們的名聲!”

還沒等開始,自己就溜了。

“我明白了廠長,我這就去喊人出門。”

平白無故的,動了李茂留下來的釘子。

大的不舍得給,許個空頭支票,應該還是舍得的。

而且說到底,這件事從根本上來說,還是秦懷安自己的問題。

秦國平撐著身子,聲音悲愴。

之後,才有了楊為民盯上秦懷安的事兒。

隻是單純的因為楊為民的手筆不算高深,這才在廠裡傳開,但懾於楊衛華的身份,這才默契的沒有往不相乾的耳中傳去?

想到那張紙上寫滿的名字,劉海中額頭的冷汗根本停不下來。

“不不行廠長啊,三叔公我托大求你一次.秦懷安.秦懷安可以吃花生米.可咱們這關係,你可千萬不能斷了秦家溝的後路啊!

“許月玲。”

“那老秦秦國平要是想護著秦懷安,不想體麵呢?”

可機械廠的工人,說不準還真有可能被牽扯上!

或許是放長線釣大魚,或許是彆的念想。

劉海中口中嘖嘖有聲,不光是針對楊為民,還有那跳出了圈套,卻又回頭主動進來的瘦猴。

於海棠抿了抿嘴,想到自己打聽來的那些消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許是沒有控製好力道,用的力氣大了一些,就看著劉海中拍了之後,臉上抽搐的擰巴了一下。

就在這表情出現的刹那,李茂都不覺恍惚了一番。

可隻是聽著,於海棠就覺得自己腿腳都有些軟綿。

於海棠口中旖旎的哼了一聲,腳步挪動,轉眼就擠到了李茂身邊。

能在路上把秦國平追回來,那就路上追回來。

可偏生的,拉攏秦懷安的不是楊衛華,反而是楊為民這個一向不正混,在兩個廠子裡麵都是出了名玩家的人。

就算在廠裡被李懷德壓製,依舊牢牢掌握車間,把控著生產,每年都能積累下來一些功勞的正廠長。

李茂著重的強調了一番。

孫科長的想法不好把握。

那是他親兒子!

“國平!秦家溝重要,還是秦懷安重要!你心裡得知道!”

略微停頓了一番之後,看了一眼同樣晦暗的三叔公,李茂還是繼續開口:

“另外,跟秦懷安牽扯到一起的那些人,我個人的意見是打回秦家溝,崗位暫時保留。

可到底人心易變。

可到了這般境地,李茂已經基本能夠確定,這件事背後,真正想讓他知道的人是李懷德。

要不是遇上了宣傳科的老孫,今兒怕是根本問不出來什麼東西。”

等等!不對!

能不能牽扯到楊衛華不好說。

沒有貿然發言,隻是招了招手,示意於海棠往自己這邊靠近一些。

說實話,這會的李茂多少有些拿不準。

不管有沒有苦衷,劉海中就是認為這是背叛。

其他地方可能還有回轉的餘地,可放到京都,那是一點都沒有可能。

“隔三差五?半拉月?”

簡單來說,這件事的根源就是楊為民盯上了軋鋼廠的廢料。

“嗯,是的,不過我聽人說,楊為民給錢的時候,往往都是在秦懷安值了夜班第二天。

“這事兒已經鬨得眾人皆知了麼?”

要說楊衛華這個廠長能收攏住秦懷安,李茂心中還有些相信。

要是不想體麵,我們就隻能幫他們體麵。

隻是三個字,三個字之後,對麵的電話便已然掛斷。

“許月玲這是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