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六點的鬨鐘都沒有叫醒倆人,在一……(1 / 1)

我隻愛你 於檸安 4317 字 2024-05-01

六點的鬨鐘都沒有叫醒倆人,在一個又一個五分鐘,江遲風意外醒來,趴在床尾關掉桌上的鬨鈴接著躺下睡。

窗外的大晴天,林餘末恍惚中坐起身,眯著眼發起呆,久久才下床拿手機看到已經八點了,驚的手抖了一下,看向床邊睡得正熟的江遲風,重新定了個鬨鐘放在他耳邊,就去洗漱做飯。

江遲風在鬨鈴響的第二聲就醒過來,重重拍了拍臉,深知起晚了,解扣子,不含糊的在衣櫃選衣服套上,與之林餘末會不在,都準備直接去劇組。

林餘末端著早飯出來,看到江遲風起來了鬆口氣,在沙發上打開電視聽了兩句,開始喝牛奶,想到今天沒事,昨日的戲他還有兩場,但到這月底都不一定輪到他。

江遲風洗臉時電鈴直響,就知道是他們擦了擦臉接通放在水池上方小櫃上邊聽邊刷牙。

戈奕先開口,“bro,你太狠了,你為了避開我們,起了個早……”

耿柯接著說:“你家附近不是有個公交站嗎?在哪個路上來著?”

池閆說:“雲層路。”

耿柯:“對對,就是這個。”

戈奕:“這路來時沒覺得有多繞,怎麼回去跟進了樹林一樣……”

江遲風漱口,洗了吧臉拿上毛巾擦乾手,說:“路線圖看細點,轉彎多,你們以後再有這事我不在學校彆喊我。”按下掛斷,擦擦臉就大步往餐桌走。

林餘末正拿紙巾擦嘴,準備起身,衣角被拉了一下就聽到江遲風說:“你今天去哪工作?”

林餘末又坐下,拉著衣領揉搓,悠閒說:“在家歇。”

江遲風放下牛奶杯說:“那你好好休息,之後就上次李導找你試戲的劇我聽說劇本已經商討完畢,下個月他們就要開始拍了,估計過幾天就開始安排試戲了。”

林餘末激動的盤起一隻腿,靠近江遲風說:“真的?”

江遲風嗯了一聲,看時間不早了就趕緊起身說:“到時候我們就在一個劇組了。”

林餘末不破極一定確定說:“還沒試戲,都是未知數。”

江遲風笑了一下,沒有說太多,怕給林餘末壓力,悄悄走出門去片場,這是他在這個劇組,即將要結束的倒數第五天。

到片場,江遲風已經幾乎沒他啥事了,在休息間接到池閆的電話,跟他訴說。

“救急救急,我接的幾個大搞和小稿都在今日交,昨天去喝酒,喝蒙了,搞不定了,你畫的全都是你的……”

江遲風想著沒事,打開電腦說:“你發我客單要求。”

“感謝,來學校我請你吃飯。”池閆說。

江遲風就說:“吃飯?你們少給我添加麻煩事就不錯了。”

“一定一定。”池閆說。

江遲風打開池閆發的一張又一張的聊天截圖,就是幾張頭像稿,大多都要偏可愛風的,他開始先在紙上打個草稿,在電腦上細致畫出,結果比例沒問題就開始上色深入進行勾畫。

一上午江遲風最多畫三張,在午間歇歇手,收起電腦準備回家畫,剛不走是怕指導過來說他逃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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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餘末上午洗衣服搭衣服,中間空隙刷劇看,一點都不累,並無多餓,洗根黃瓜吃點睡午覺時聽到門響,隨後就沒了,以為幻聽了,躺床上聽到是真的有人敲門,趕緊下床,江遲風正笑著跟他說:“你吃飯了嗎?”

林餘末一搖頭說:“不太餓。”

江遲風換上拖鞋抱著電腦走到林餘末麵前說:“我點了外賣等會兒一起吃點。”

林餘末心想,又是外賣,沒反駁輕微點下頭,回房間躺床上玩了會手機就睡著了。

江遲風在林餘末睡著前去浴間衝了澡出來換上睡衣,外賣員電話就來了,下樓拿外賣,回來才察覺到林餘末睡著了,隻好單獨一個人在飯桌上吃兩人餐,亦下倒好,連著五天中午都是他一個人吃飯。

風車劇組徹底殺青會上,美術組的所有人都在給每位工作人員發鮮花,江遲風聚餐時吃了點飯看時間都九點了,就跟指導說:“我先走了。”

包廂裡燈謎混響,指導些許是喝醉了,話都說不清,“……滿上滿上……好……”

江遲風拉開椅子走出包廂聞了聞身上很難聞,在車上噴了點香水,看到副駕上的鮮花笑了起來,想著林餘末現在肯定在家刷劇。

備忘錄上我與他都有記錄林餘末早中晚——

早間必喝杯酸奶,會打開電視聽新聞。

午間必吃根黃瓜,會準時睡覺。

晚間必吃個番茄,會刷連續劇。

林餘末生活很簡單,江遲風不由的就跟著一起。

心安苑,江遲風停好車抱著鮮花跑上樓,在門前單手拿鮮花著藏在身後,故意敲幾下門,見沒聲響,喊道:“林餘末。”

下一秒林餘末就來了,江遲風背後鮮花直接遞到林餘末麵前,林餘末有些吃驚,“給我的?”

江遲風眨了眨眼,指尖像抓東西一樣,收起又緊縮,“當然是給你的。”

林餘末接過鮮花抱在懷裡說:“謝謝。”

江遲風這下就跟激起話題,框框說:“你之前來過風車拍戲,每個人都會收到鮮花……”

林餘末找花瓶聽到江遲風的話語意猶思量,最後等他江遲風說累了才有空餘問:“你吃飯了嗎?”

江遲風倒杯牛奶剛喝一口,說:“吃了,可惜要不是聚餐,我就能吃到你做的飯了。”

林餘末依靠在房間門前,笑了一下,江遲風突然又有點逗是怎麼回事,“那我現在給你整點。”

江遲風立馬搖頭說:“好晚了,明早就能吃到。”

林餘末給花瓶裡接點水,把花束都放進瓶裡,五顏六色綻放開來,夜晚依舊鮮豔奪目,在桌前暖光下,變化無窮。

江遲風在衣櫃拿睡衣時發現沒有,想著估計洗了,拿件白T恤,側腰連著幾個破洞的款式格外涼快,出去時發現林餘末還在桌前蹲下看花,心想,對方很喜歡花。

江遲風背下意識緊靠冰箱,盯著林餘末淩亂的頭發,發間有幾根連在一起豎起來,估計剛睡醒,在枕頭上滾兩下就成了這樣,閒雅又真實。

江遲風在林餘末要站起身時就要走,結果看到他癱坐在地上了,上前拉起他輕聲說:“慢點。”

林餘末拍了拍睡褲上的灰,就看到江遲風抱著的衣服說:“你睡衣我給你洗了。”

江遲風嗯了一聲說:“我去洗澡了,晚安。”

“晚安。”林餘末剛蹲久了,腿麻了走一步都顫的慌,還震痛,踩下去頓時沒事,一抬腿就立馬想放下。

江遲風在洗手間拿毛巾時發現林餘末在原地踏步,走一步嘴唇緊繃一下,越發覺得不對,衣服毛巾都放在洗衣機上,走向他說:“腿疼?”

林餘末彎下腰揉了揉小腿說:“蹲麻了。”

“我扶你。”江遲風手緊握林餘末胳膊,趕緊扶他到沙發上,說:“舒緩一下腿部,放鬆揉揉腿......”

林餘末伸直腿輕輕拍腿,在原地走了兩下,發現已經舒緩完畢,就說:“我沒事了,你趕緊洗澡睡覺。”

江遲風也不再磨嘰,抓起洗衣上的衣服就踏進浴間,破極的往身上大力的衝,手心擠上洗頭膏揉搓衝洗,摔了兩下頭發,關上花灑,毛巾蓋在頭發上,拿浴巾擦著身體,開始套衣服,三兩下就搞定推門而出,對著鏡子擦乾頭發,他呼吸參透著涼氣,剛悶熱太重,回到房間更是輕爽至極,一點都不困。

江遲風拔掉充電的手機調低亮度,拉起毯子蒙住頭,怕會照住林餘末,想著明天他們都沒事,不得出去轉轉。

去哪呢?

最好是跟喜歡的人工作相關的,江遲風想起木明那裡有個小鎮,估計下這個地方林餘末一定會喜歡,下單買了兩張票,隨後又想到明天要怎麼跟林餘末說比較好。

朋友送的。

家人送的。

會不會剛殺青的劇組,他們送的會像回事吧,起碼對口。

江遲風在思量中細想,最後就選擇劇組送的,關上手機輕輕下床,點著腳尖充上電又快速上床,閉眼心裡說:“祝我明天成功約他去小鎮玩。”

雨嘩啦嘩啦下,暗沉如黑夜,窗外空調護欄上也啪嗒的響,屋裡林餘末冷的皺起眉,翻身坐起,趕緊把空調關了,在櫃子裡拿了件黑色織毛衣,袖子寬鬆且長,拉了拉露出手腕,又在衣服下麵抱出兩套薄被子,一套放自己床上,另一套直接鋪平在江遲風毯子上麵。

林餘末看著江遲風小聲說:“你怎麼沒感覺到冷,剛毯子都在你大腿上蓋著。”

江遲風睡得很熟,林餘末拔掉桌上的充電線,手機自動顯屏,現已七點了,拿著手裡縮進袖子裡鑽進被窩裡,戴上耳機刷劇。

江遲風醒來,還以為是晚上,就又躺下準備接著睡時林餘末說:“你醒了。”

江遲風聽聲側過身看去,揉揉眼說:“早……”

林餘末揉著頭發,放下手機,從被窩裡出來,腳踩在拖鞋上,跟江遲風對視一下說:“你想吃啥?”

江遲風推開被子也下床,說:“冷,我出去買點早餐。”說完後,江遲風看到林餘末穿的是毛衣,在櫃子裡刻意也穿了件黑色毛衣,他有件V領毛衣裡麵直接套進白T恤外,黑藍條紋褲上有個腰帶遇黑會閃出藍光,清新且酷炫。

林餘末打了個哈切,鑽進被窩裡,曲起腿,拉高被子貼住臉頰,想起他沒傘,又趕緊下床去電視櫃下拿出傘遞給江遲風說:“你路上慢點,彆往路邊走,水坑多。”說完就去洗手間洗漱。

江遲風看著手心裡一把透明傘,若有所想,雨聲迫使著他走,換上鞋趕緊出門,在樓下打開時看到傘印著兩個藍色的字,潦草且鋒利,念出聲來:“來遲。”旁邊還有個圓圈寫著出品,可能是之前林餘末演的劇,這說過來,自從在劇組見到喜歡的人得知他演戲,是真的很震驚。

江遲風初次見到林餘末那時對方身穿藍色校服,大雨中隻有他默默低著頭在街上走,其他行人都在商鋪下躲雨。

那天江遲風是在商鋪裡買顏料,一下子突然擠滿了人,緊急買了兩個顏色付了錢,提著書包穿過人群就看到了林餘末,一下子身體動不了,在台階上都忘了撐傘擋雨,就直直盯著林餘末看,直到對方上了一倆出租車,那之後覺得他跟他都是學生,都在這一片區域,經常見到應該沒問題,可卻杳無音信。

那年江遲風高一手機在家,憑借記性回家當天就畫了一張充滿色彩的頭像,那時他也才剛接觸美術,畫的很稚嫩,但還是很期待著下次見到要送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