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猴王膽子可真大,敢和大哥你叫板。真是活膩了。”伏特加開著車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上行駛著。
琴酒冷笑了一聲:“他可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不堪一擊,小心被他算計了,蠢貨。”
伏特加:……又被罵了。
長發的男人依靠在保時捷的車座上,點起了一支煙,銀色的發絲被車窗外的微風吹得輕輕飄動。
“那家夥,可不是跟你一樣的廢物。”他想起了那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
黑澤存幸摘下黑色的美瞳,卸了妝,洗漱後一個飛撲,趴到了床上。
“困死了。”
【係統:宿主,你收集的問題呢?】
她完全將回答觀眾問題的事拋到了腦後。
黑澤存幸連頭都沒抬:“明天,明天一定。”
——
第二天。
黑澤存幸躺在床上,有些生無可戀——她五點就醒了。
隔壁家到底在做!什!麼!大早上的吵什麼吵!
她抓狂得把短發揉的亂七八糟,深呼一口氣,壓下了提槍去隔壁的衝動。
在床上短暫的掙紮了一會兒,黑澤存幸還是認命的起床洗漱。
今天正好是月底,是用藥的日子。於是她從吉他包裡找出了那個白色的瓶子,按著原主記憶裡的用量倒入了浴缸裡。
液體是如鮮.血般的紅色,倒入水中後顏色變淡了些。
她脫下鬆垮的睡衣,抬腿坐入浴缸中,讓液體一直浸到她的脖子。紅色的液體將本就白皙的皮膚襯得更加慘白,白得不像個活人。
她顫抖著將臉也埋入水中,在水下呼出了一口氣。
怪不得記憶中的原主直打哆嗦,這疼確實不是人能忍的。從她踏入水中的那一刻起,這種疼痛就纏上了她,讓她近乎窒息。
如淩.遲一般。
分明是針對皮膚的藥物,疼痛卻深入骨髓。她感受不到水的溫度,隻有徹骨的冷。浴缸中,纖瘦的少女抱緊自己,蜷縮在一角。
放在地上的手表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她從未覺得半個小時是這樣的難熬。
“5G,我想你了。”
……
半小時後,黑澤存幸擦乾身.子,赤腳站在了落地鏡前。
她一言難儘地打量起這具熟悉而又陌生的身體。
熟悉的是左胯上的那顆痣——她以為藥水把這也消除了,陌生的是這令人毫無欲望的兒童身材。
瘦弱的胳膊和腿,纖細的腰肢,以及……
算了,小了就小了吧,方便她女扮男裝了。她自我安慰地想。
原本身上的傷疤全都無影無蹤,皮膚毫無血色,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十分明顯。
她掐了掐大腿上的肉,然後不出意料的,破了。
還有點疼。
所以,這藥的作用是什麼?
讓她看起來像是個弱雞?降低她的身體素質?還是鍛煉她的忍痛能力?
剛穿來的時候她就試驗過了,她的身手還在,槍.法估計也沒什麼退步。
但估計是藥的原因,她的身體變得異常的“矯情”。稍微不慎就破皮,而且比以前更容易疼了——她以前皮糙肉厚的,一點小磕小碰根本沒有感覺。
“果然是柯學世界啊,有我鍛煉多年的力氣,身體卻這樣羸弱。這樣真的核理嗎?”她打開了麥克風,沒有開攝像。直播間的界麵是一片漆黑,觀眾們隻能聽見她的聲音。
【哎呀,柯學世界嘛。縮小藥丸什麼的都有了,主播你這算什麼?】
【主播乾嘛關攝像頭啊.狗頭jpy】
黑澤存幸:……做人要有邊界感,你們這些觀眾還是說點人話吧。
【已經一天過去了,誰能告訴我主播和boss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黑澤存幸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彈幕回複:“沒什麼情況,他是我乾爺爺。我從小被父母拋棄,是他收養的我。”
這種劇情上的問題還是可以回答一下的。
她沒有戴假發,穿好衣服後坐到了書桌前。手指在手機鍵盤上翻飛,向boss彙報了昨天的見麵——超長的批鬥大會足矣讓她將這個古早的手機功能弄清,並熟練掌握用日本的輸入法。
順帶一提,她還告了琴酒的黑狀。
【係統:你不是不氣了嗎?還真告狀啊。】
“今天心情不好,拿他開刷。”她的身上因為用藥還在隱隱作痛,急需找地方發泄一下。
【係統:你第一天來的時候還想“牡丹花下死”來著】
黑澤存幸麵無表情地將手機往桌上一扔:“嘴上說說而已。”
沒辦法,她就是人品很差。
【哈哈哈,我以為主播隻是開玩笑,結果竟然真的告狀了?】
【琴酒怎麼也沒想到,兢兢業業抓臥底多年竟被人告狀是臥底】
【現在這個時間線琴酒好像還沒開始抓臥底吧】
黑澤存幸沒有理會觀眾的討論,隨手關了彈幕。
她倚在座椅上抬頭看著天花板發呆,一動不也不動。
係統看她這樣有些瘮人,詢問道:【宿主,你怎麼了?】
她沒有立刻回答係統的話,而是沉默了半分鐘,才悠悠開口。
“我小死一下。”
【係統:?】
“係統,你知道嗎?有些人看似還活著,其實已經死了一會了。”
【係統:什麼意思?你的各項生命體征都很正常。】
黑澤存幸:“沒什麼,我隻是在想要不要寫老師布置的周末作業。”
【係統:……】
所以隻是因為不想寫作業嗎!
看到係統無語,她的臉上又掛上了那副賤賤的笑容:“你說我要是讓琴酒幫我寫作業會怎麼樣?”
【……】
係統懶得理她。
“他絕對會想把我的腦袋打開花的吧……當然,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那就去騷擾…啊不,打擾一下安室透吧。”她利落地收拾好書包“昨天都沒有看見他呢。”
“畢竟是自己偷偷考職業組的家夥,高中生的作業肯定難不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