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裡的生存之道 在李修澤的治愈下,……(1 / 1)

在李修澤的治愈下,溪越的身子逐漸好轉了許多,不過依舊十分虛弱,軟趴趴躺在地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搖曳的篝火照得修澤臉頰通紅,他體內湧動的五種屬性的力量,到如今依舊不能徹底融合,似乎五行相生相克,在他這裡隻有相克的份兒,不知道此時的薑齡又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像他這般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洞裡。

“你是不是後悔了。”

修澤驚了一下,回頭看向躺在地上的溪越,“你醒了?我能後悔什麼啊。”

“後悔跟我在一起。”

說真的,確實後悔,但事已至此,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你是不是知道,我剛開始靠近你,是因為你的身份和地位?”

修澤又拾了些柴火丟進了火堆,輕輕點了點頭。

溪越苦笑道,“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一直以來都從不對我做逾矩的事情,是嗎?”

“是。”

“但我後來也真的動心了,你是知道的,對嗎?”

“你彆說了,過去的都過去了,縱是你我確實真心相愛過,但都不重要了,我們該放下了。”修澤眉眼低垂,刻意躲著溪越的眼神。

“咳!咳!咳!”溪越痛苦地捂著胸口,修澤急忙上前查看,“不舒服嗎?”這裡什麼都沒有,修澤隻能用神力護住溪越的心脈,要想痊愈,還得靠他自己。

“我知道,死了就死了吧,你也不用總這麼守著我,還是要想辦法出去才行。”溪越的五臟和肋骨,在修澤的幫助下已經恢複了大半,隻是身體太過虛弱,還需儘早補充點能量才行。看著修澤左右為難的眼神,溪越突然有些自嘲,“你說你這麼好,我為什麼之前就不懂得珍惜呢?”

修澤沒有回答,目光盯著篝火,他承認,過去是有遺憾的,隻不過,最重要的是現在,而不是過去。

不多時,修澤麵前的高牆上突然出現了身著白衣的蒼淵,修澤一驚,急忙站起身來,怒斥道,“你到底把薑齡帶去哪兒了!還有,這又是什麼地方!”

蒼淵還是一副冷冰冰的麵孔,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溪越,麵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是來給你送藥的,更不是來給你們送食物的,如果你就這麼無動於衷地守在原地照看他,到時候,死的就是兩個人了。”

修澤怒不可遏地盯著蒼淵,提著長槍便朝著蒼淵刺了過去,蒼淵也沒還手,而是一個瞬移,出現在修澤的身後,修澤惱羞成怒,凝聚內力,幻化出數十根冰針朝著蒼淵射了過去,蒼淵也隻是瞪了一眼,那些冰針全部融化消失不見。修澤積聚神力,將火焰凝聚在槍頭,再次朝著蒼淵刺去,蒼淵見狀,輕輕抬手擋住,稍一彈指,修澤就被擊飛了出去。

上一次讓修澤這麼受挫的還是那個金靈子,但眼前此人的修為像是又在那金靈子之上,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修澤吃力地站起身,依舊凝聚神力,再次朝著蒼淵刺去,五行的力量輪番上陣,但無論他使出多大的努力,都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上,一點作用都沒有。

“彆白費力氣了,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你若再沒什麼長進,我一定會讓你困死在這裡!”說完,蒼淵便再一次消失不見了。

修澤怔怔地杵在原地,他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更不清楚這個蒼淵到底是好是壞,對於自己體內的五行之力,本以為融合五種力量,應該會十分接近飛升之力,可沒想到如今再麵臨這些敵人的時候,自己卻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你不用守著我,你去周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食物和水,我已經恢複了很多,死不了。”溪越試圖撐著身子坐起來,不曾想,胸口的撕裂感,讓他根本使不上勁兒。

修澤想了想,留下一把長槍在溪越麵前結了一個法陣,“那好,我去找食物,你在這兒等我,不要離開這個法陣。”

溪越輕輕點頭。

修澤負著長槍,躍上高牆,從四個方向射出四團火焰,將地宮的大致麵貌照了出來。他們二人所處的地方,大致是地宮的中心,由許多無序的巨石擺的一個迷宮,迷宮的前方是一個像是祭壇的地方,祭壇的周圍是鐵索連接的道路,那些鐵索縱橫交錯地從祭壇的邊上連接到四周的峭壁上,峭壁上還有許多大小不一的洞口,修澤想著,那些洞口或許就是連接外界的出口。但是再怎麼看,這裡也不像會有食物和水源啊。

修澤飛到祭壇之上,祭壇中間的一塊石磚緩慢陷了下去,修澤急忙警惕地看向那凹陷下去的地方,不多時,凹陷處湧出許許多多數不清的巨型老鼠,那些個頭簡直堪比一隻大貓了!修澤眼疾手快,迅速找了個高處飛了上去,那些老鼠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它,而是沿著四周的鐵索向著峭壁上的洞口爬了過去。

修澤正納悶兒,哪來這麼多的老鼠時,祭壇中間的凹陷處又緩緩恢複了原狀。修澤輕輕撫著自己的胸口,想著應該是虛驚一場了,於是再次跳到祭壇上,繼續四處打探了起來。

修澤來到祭壇邊陲,化出一道火焰,向著深淵拋了下去,竟是個深不見底的巨坑,牆壁上全是白茫茫的塵網,偶爾還能看到許多亂竄的大蟲子。修澤迅速收了收腳,轉身又打算去其他方向尋尋,可不知怎的,突然覺得身後冒出一股寒意,不對!修澤急忙轉身,身後一隻碩大無比的九頭蛇怪正麵目猙獰地盯著修澤伺機而動。

看到修澤已經發現了它,那蛇怪迅速朝著修澤襲來,修澤急忙跳開,持著長槍便上前迎戰,但蛇怪身上的盔甲實在太硬,修澤的數次攻擊都對蛇怪造成不了任何傷害,不出十個回合,修澤就已經招架不住,被蛇怪直接撞飛到祭壇旁的深淵下麵,數不清的鐵鏈讓修澤的身體被反複刮擦著,一直跌落了數十米,方才尋了個鐵鏈握緊。

修澤氣喘籲籲地癱軟在鐵鏈上,漆黑的深淵,讓他根本不知道那九頭蛇怪究竟有沒有跟過來,但是對黑暗的恐懼,讓他不得不再次催動神力將四周點亮。

黑暗處,不知是什麼東西早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稍近些再看時,一隻隻一人大的蜘蛛正朝著修澤飛速爬來。

“啊!”修澤急忙跳將起來,拿起長槍又開始迎戰,這些蜘蛛倒是沒什麼戰鬥力,但奈何數量太多了,更有甚者,大老遠就朝著他吐了蛛絲過來,稍不留心,就被那蛛網黏住了身體動彈不得。再這麼下去,自己就真的成了砧板上的人肉了。

情急之下,修澤讓體內的火焰由內向外燃燒了起來,讓自己變成了一個火人,身上的蛛絲也儘數被融化,然而修澤依舊不敢懈怠,警惕地盯著周圍。

“嘣!嘣!嘣!”一聲聲清脆的斷裂聲從頭頂傳來,是那隻九頭蛇妖!那蛇妖的一隻腦袋口吐冰針,朝著修澤迅速射來,修澤本以為自己的火之力可以輕鬆化解蛇妖的攻擊,沒曾想,那些冰針直接穿透了修澤的防禦,一根根徑直穿透了修澤的身體。修澤兩眼一黑,再次朝著深淵墜去。

距離修澤離開已經過去許久了,溪越無力地呼喊著修澤的名字,他身邊結界的力量也越來越弱。溪越扶著牆角,緩緩坐了起來,胸口的疼痛,讓他不敢太多用力,可是這樣一直等下去,不是渴死就是餓死了。溪越拿起修澤留下的長槍,撐著身子慢慢站起來,而後又用神力,在長槍的槍頭化出一團火焰用來照明,之後便順著這個迷宮的路口一步步朝著前方挪動著。

沒走多遠,溪越突然被一滴從天而降的液體嚇住了,順著長槍的火焰,溪越抬頭看去,原來是這地宮頂上滴落的露水,溪越如饑似渴地暢飲了起來。

總算是恢複了些力氣,溪越抿了抿殘留在口中的露水,在牆壁上依次留下標記,繼續向前走著。也不知道修澤到底去了哪裡,有沒有找到水源,可身上也沒什麼盛水的東西,那露水也不知道能滴多久,而且隻靠這露水,也隻能解解渴,但是數日不進食,恐怕還是得餓死。

又走了幾個路口,溪越突然聽到一陣陣非常沉悶的聲音,溪越立刻提高了警惕,循著聲音慢慢靠了過去,地上逐漸出現了一道非常明顯的打鬥痕跡,再往前走去,溪越突然看到一條正在進食的蟒蛇,但比起那日纏他身子的那條要小了很多,那蛇口中隻剩下半隻老鼠,生存的本能,讓他拔出腰間的劍就擲了出去,那劍硬生生紮進了蟒蛇體內,但是蟒蛇進食的時候也是它最脆弱的時候,如此的疼痛,讓它不得不將到嘴的食物吐了出來。眼看著蟒蛇就要逃竄了去,溪越忍著疼痛,還是迅速找準時機將自己的長劍拔了出來,那蟒蛇也顧不得化解,隻得忍痛逃開。

有食物了,隻是看起來有點惡心,還是從蟒蛇口裡奪過來的。溪越拖著死老鼠的屍體,一步步往回走去,他想著,若是修澤沒有找到食物,這隻如同大貓一般大小的老鼠,應該也夠他們兩個飽吃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