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有意培養嫡女，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邊關大舉侵犯，可前朝心患眾多，沈柒未曾動其根基，便將出征一事交給了沈漹。

夜裡，沈柒拉著沈漹的手，語重心長道：“清離，你可知此站意義何在？”

“敗，置百姓於水火，給了外人可乘之機，覬覦我國河山；勝，則一戰成名，顯我泱泱大國之威，服眾。”沈漹的眼裡從暗淡再到堅毅。

沈柒看到這樣的沈漹想到了段兮恒，這父女二人可真像，想到這，一團水霧蓋住了清明的眼睛，她一把抱住沈漹，話語裡帶著些細微的抖動“阿娘，等你回來。”

……

次日，早朝。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永黎公主，品行良德，才貌兼備，聰慧過人，今西夷大舉犯上，命永黎率賓出征任主帥，顧氏有子名也，天賦異稟，能力出眾，任軍師，率三十萬大軍明日啟程，欽此”

“兒臣領旨”

“臣，領旨”

……

沈漹帶著三十萬大軍從帝都畫陽出發，天下起了蒙蒙細雨，身為主帥，沈漹此時並不能端起公主的架子在馬車裡坐著，騎著馬與坐在馬車裡的顧也並排走著。這廝仗著自己打小落下病根，嬌貴的連這小雨都淋不得，在馬車上安逸地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倒是沈漹打破了沉默“那年除夕，你為何獨自離開了？”

馬車裡傳來一陣洋洋灑灑的聲音“煙火有什麼好看的”

沈漹頓了頓，見他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問，隻覺得當年那個顧也少了今日的張揚，玩世不恭，這幾年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才有了今日這狡黠的模樣。

一連幾日下雨，終於放了晴，沈漹一行人跋山涉水，在半月後到達邊境。沈漹被這裡的景色所吸引，露出了鮮少的笑容，叫顧也下車來看，少女身穿黑色鎧甲，襯的她越發白，薄唇微翹，彎起好看的弧度，顧也在一旁竟入了迷，又讓他想起初見她的那晚，她指著天上的煙火，也是如此，笑著回頭叫他。

耳邊傳來一陣溫暖的氣息“喂，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顧也在聽到沈漹的聲音時，臉上浮起了一片淡淡的紅暈，飛快地轉過頭，輕咳了一聲，按耐住狂跳的心臟，落荒而逃。

……

因為戰事兩人的關係也近了許多，經常在夜裡偷吃東西，到最後敞開心扉。那一夜，顧也帶著沈漹燒了敵人用來補給的糧草。

月下，兩人的身影映在湖中，顧也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沈漹，希望你能一直信我，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沈漹笑了笑“怎的，顧也，你醉了”說完便打了個哈欠倒了句晚安離開了。

顧也看著匆忙離開略顯狼狽的人，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沈漹”眸色沉了沉。

次日，沈漹和顧也各帶了一隊人馬突襲，西夷大軍受到前後夾擊，再加隻被燒了糧草，此時已潰不成軍。

正當檢查傷亡人員之時，敵軍主帥偷偷掙脫了繩子，拿出匕首向顧也刺去，來不及反應就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鮮血濺到了他俊朗的臉上，看著倒下的沈漹，踉踉蹌蹌發了瘋似的跑到她的身邊，鮮血從手縫裡漫出來，這麼捂都捂不住，心裡絞痛著。

他把她抱進了營帳，等待醫官救治的同時，他走到早已被手下製服住的人麵前，抽出佩劍狠狠的插入此人的心口，不帶一絲猶豫，一下、兩下、三下，臉上露出了從未見過的狠戾。

……

沈漹緩緩睜開眼，顧也慌忙拉起她的手，看了她許久，才開口道：“沈漹，待回京後，我們便成婚吧。”

“好”沈漹一頓，望著他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