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好感度143(1 / 1)

麵對萩原研二的反問, 星野七奈屏住呼吸。

她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萩原研二就這麼注視著她,那雙看似魅惑的紫色眼眸此刻卻一片赤誠。

星野七奈:“沒有到那個地步。”

萩原研二眼中劃過一抹喜色:“奈奈,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他有些激動的握住星野七奈的手腕:“我們去吃下午茶, 你想吃什麼?”

星野七奈:“萩原,我還有事情。”

萩原研二的眼神立刻變的黯淡無光:“奈奈, 你還是不想看到我對嗎?”

星野七奈強調:“我是真的有事情。”

萩原研二:“我知道了,你要去哪?”

星野七奈:“回家。”

萩原研二自嘲的笑了, 她所謂的有事情就是要回家嗎?

星野七奈解釋:“我剛和導師聊過論文的事情,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想立刻回家寫大綱。”

萩原研二詫異的看著她,不可置信:“奈奈, 你在和我解釋嗎?”

星野七奈:“不然呢?你以為我在故意敷衍你嗎?”

萩原研二很想點頭但還是忍住了。

他潛意識裡覺得她就是想找個借口敷衍自己, 遠離自己。

為什麼會下意識有這樣的想法?因為她曾經就是這麼對自己的, 那個時候她甚至還願意裝出幾分對自己在意的模樣,現在連裝都不裝了。

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態度,萩原研二發動了車子:“我送你回家。”

萩原研二實在是開心不起來,星野七奈對他的態度的確不是陌生人, 但也並不熟絡。

最普通的關係, 僅僅隻是認識而已。

將她送回家, 萩原研二坐在車裡發呆了很久。

晚上回警視廳值班,鬆田陣平還在寫報告。

萩原研二倚在他的辦公桌旁:“小陣平, 奈奈對我們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呢?”

鬆田陣平寫報告的手停頓了一下,他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浮現出一股涼意:“要麼是討厭, 要麼就是毫無情感。”

萩原研二笑的涼薄:“與其被毫無感情的對待, 還不如被討厭呢。”

被討厭的情感起碼是熾烈的,而不是像她這樣冷淡如水。

萩原研二拿起鬆田陣平桌麵上的一支筆,筆尖對著自己的拇指戳了過去, 想借著痛意緩解自己的心裡的傷痛。

鬆田陣平立馬奪了過來:“hagi,你冷靜些。”

看到他露出如此涼薄的笑容,再結合他的行為,鬆田陣平隱約感覺他的精神狀態似乎又開始不正常。

有些感情壓抑的久了如果沒有宣泄口真的很容易變的扭曲。

萩原研二依舊在笑:“我很理智。”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乾什麼,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鬆田陣平深吸了口氣:“我覺得你沒有什麼理智了。”

萩原研二的笑容意味深長:“小陣平,你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的。”

鬆田陣平其實不太明白,對他而言星野七奈還活著就是最快樂的事情。

第二日。

鬆田陣平中午的時間去找星野七奈。

聽到敲門聲,星野七奈就知道一定是他們五個人當中的一個。

她去開門,鬆田陣平穿著黑色西裝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星野,之前的案子我想補錄一下事情的經過。”

他這樣公事公辦的態度反倒讓星野七奈鬆了口氣:“好的,鬆田警官。”

她將門開的更大,邀請鬆田陣平進入屋子裡。

鬆田陣平的視線掃過客廳然後問:“星野,你自己住嗎?”

星野七奈點頭:“是的。”

她給鬆田陣平倒了杯常溫的蘋果汁,然後遞給他:“您先喝水。”

鬆田陣平微微蹙眉,不習慣星野七奈對自己說敬語。

但他還是麵帶笑容的接過果汁並且喝了一口。

星野七奈坐在他的對麵:“我把那晚的事情闡述一下。”

鬆田陣平拿出筆和本子做好記錄。

記錄完畢後,星野七奈詢問:“鬆田警官,還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嗎?”

鬆田陣平掙紮的看著她。

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甚至有些冷漠。

他幾乎沒見過這樣的她,在他的印象裡她一直都很活潑,就連被他們做了那樣的事情,她的情緒也比現在豐富多了。

他突然想起萩原研二說的話,被毫無表情的對待還不如被她討厭。

被她討厭的時候,她起碼會用著那雙炙熱且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自己和她還是有情緒交流的。

而現在呢。

什麼都沒有,疏離的態度、冷漠的表情。

就好像他隻是警官,而她隻是那個案子的受害者。

鬆田陣平牽了牽唇角,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星野七奈搶先一步:“鬆田警官,我還要寫論文。”

她率先起身:“很抱歉不能留你吃午飯。”

鬆田陣平的表情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就這麼著急趕他走嘛?就這麼不想看到他嗎?

星野七奈很抱歉地說:“下次,我請你!”

鬆田陣平轉身就走,下次??

一般說下次就再也不會有了。

鬆田陣平步子邁的很大,心情很鬱悶。

星野七奈關心道:“鬆田警官,您注意安全。”

大概是因為之前在遊戲裡利用過鬆田陣平兩次,星野七奈對他抱有些愧疚,對他的態度要比萩原研二緩和一些。

但是鬆田陣平體會到的完全不是星野七奈所想的那樣。

什麼下次請你,還有用敬語說注意安全,都顯得非常的沒有誠意。

鬆田陣平關門的時候極力的控製住自己的力道。

他坐進自己車裡的時候才用力關門:“真的是……”

他抬起手捂著心口,隻覺得心口上的裂痕變的更大了。

忽然之間,他有些理解萩原研二的心情了。

星野七奈的態度,確實讓人很難受。

目送鬆田陣平離開之後,星野七奈又轉注的閱讀文獻。

大概是小時候跳級引起了一些親戚的注意,她身上的壓力格外的大。

她不敢鬆懈,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延畢。

東京大學的延畢率近幾年逐步提升,對論文的要求和審查也更加嚴格。

她隻能更努力才行。

鬆田陣平在車裡鬱悶了很久,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看到一位年輕的青年走大門口。

他的身上背著球包,身姿挺拔,周身的氣場並非是那種運動少年有的陽光活力的感覺,而是那種華麗高貴的氣質。

他抬手按門鈴的姿態都透露著幾分貴氣。

鬆田陣平微蹙著眉毛,這就是赤井秀一說的那個來找星野七奈的那個年輕人。

光看側顏就是俊逸非凡,正臉恐怕更帥氣。

鬆田陣平的心情更不好了,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收緊。

他眼睜睜看著星野七奈給他看門,而且她開門的時候笑的鮮活且明媚,隔著一段距離都能看到她眼中點綴著的星辰。

鬆田陣平深吸了口氣,深刻意識到星野七奈的冷漠隻是對他們。

他不想再看下去,發動車子之後就將油門踩到底。

他的車速過快,跡部景吾回頭看了一眼:“這輛車很明顯超速了。”

星野七奈也望了過去,認出來那是鬆田陣平的車子於是說:“估計是車主有急事吧。”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又有緊急的案件了。

跡部景吾:“論文寫的怎麼樣?有時間一起吃午飯嗎?”

星野七奈搖頭:“對不起!真的沒有時間。”

跡部景吾也沒生氣,隻覺得一切是在意料之中:“什麼時候定稿?”

星野七奈語氣哀愁:“下個月就要定稿了,我現在還在重寫第二章。”

跡部景吾拍了拍她的腦袋:“彆垂頭喪氣,加油寫就是了。”

星野七奈:“等我寫完這篇論文,我請你吃大餐!”

跡部景吾:“好,等你。”

星野七奈想今天和鬆田陣平說了要請他吃飯的,也等到論文定稿之後吧。

鬆田陣平去了拳擊館,他一拳一拳用力的打在沙袋上,隻能依靠著這樣的方式宣泄著心中的鬱悶。

館長見他力道格外有力量,走過來詢問:“你怎麼不找人切磋呢?”

鬆田陣平咬牙說:“我怕打傷彆人。”

隻有麵對沙袋,他才能毫無顧慮的施展自己的力道。

直到體力消耗殆儘,鬆田陣平隻覺得覺得胸口壓著塊幾十斤重的冰塊,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而透著寒涼。

鬆田陣平坐在地上,大口的往嘴裡灌水。

這個時候,有人將毛巾扔在他的臉上。

鬆田陣平抬起頭,來的人是萩原研二。

“hagi,你下班了?”

萩原研二倚靠在牆壁上:“我是值夜班啊,早上就下班了。”

鬆田陣平:“也對,我這腦子。”

萩原研二低頭看著他:“你要是再打下去,那沙袋都快變形了。”

鬆田陣平露出深沉的笑容:“那我也挺有本事的。”

萩原研二:“你去見過奈奈了?”

鬆田陣平眼中浮現冰霜:“早知道她是那樣的態度,我還不如不去呢。”

不去的話心裡還有念想,去了就是直麵現實。

萩原研二:“唉。”

鬆田陣平一邊起身一邊將手裡的毛巾攥緊。

毛巾被攥的皺成一團。

鬆田陣平低緩的說:“我曾經以為隻要看著她開開心心的活著就好,可是我現在卻貪婪的認為隻是這樣遠遠不夠。

萩原研二凝視著他,忽然笑了:“小陣平,這不是貪婪,這是人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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