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 白衣男子名為左千秋,玄霄宗……(1 / 1)

他山之石 椰子波波杯 2891 字 2024-05-01

白衣男子名為左千秋,玄霄宗掌門座下第一大弟子,掌門首徒。

白衣翩翩,君子世無雙,千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被譽為修仙第一人,正道之光。

隻不過,玄霄宗掌門愛徒此刻卻不再是白衣佳公子,而是血人。

與秦鹿,赫連忌一戰,再加上當時的雷劫波及,他近乎直接命喪現場,所幸被當時的六名弟子借用門內法寶帶回來,玄霄宗上下可謂是傾儘一切資源才將左千秋從生死線上拉回來。

借用雷劫除去修仙界心頭大患,魔域魔皇-赫連忌讓左千秋可謂是聲名遠揚,玄霄宗第一宗門的名聲更甚,隱隱有為修仙界正道之首之意。

隻是可惜左千秋這名天之驕子,多好一絕世天才也因為這一戰就此毀掉全身所有修為,至此成為一介普通人,掌門憐愛自己的徒兒,給左千秋門派長老的身份,雖然隻是虛職,但左千秋擁有的資源依舊如同門派其他長老。

煙波縹緲,雲霧繚繞,白衣男子盤腿打坐於這座清冷山巔,身後不遠處六名白衣弟子如同偶人持劍靜默。

忽然遠處雲霧傳來一聲嘹亮鶴鳴,鴉羽般的眼睫毛微微振動,男子撩開眼簾,一雙清冷黑眸無悲無喜,好似什麼也無法讓那雙眼睛產生分毫波動。

隻見一道身影駕鶴而來,正是玄霄宗掌門,徐無涯。

“弟子參見掌門。”左千秋及身後六名弟子朝徐無涯規矩行禮,徐無涯淡淡揮袖,隻是朝左千秋笑道:“哎,無需多禮,今日本座也隻是想來找左長老聊聊天。”

玄霄宗一共有十二座主峰,而左千秋所在便是其中掌管草藥的百草峰。

師徒二人隨著山路慢慢走過,徐無涯的外表是位看似五十歲的老者,隻是頭發烏黑,眉宇皆是清明,一副德高望重尊者之貌,反倒是他身邊的左千秋,正是壯年,隻不過麵色冷淡,黑眸冷清,如同空中縹緲雲霧,令人無法捉摸透徹。

“左長老還是決定要離開?”徐無涯淡淡一歎氣,身旁的左千秋微微點過頭:“我現在也不過一介普通修士,占著掌門給予的這長老虛職,守著這座靈山整日裡無所事事,不如四處遊曆,增長心曆與見識。”

徐無涯背在身後袖子裡的手垂落,手順勢就要落在左千秋肩膀之上,瞬息間,一道虛影從二人之間一現。

左千秋高高立於樹乾之上,眼眸攝人心魂。

徐無涯後退幾步之遙,立定於地,眼眸微眯,口吻似乎傷感,又似是悲歎:“普通修士可不會有這般好的身手。”

“掌門師尊何出此言?”“左千秋”淡漠看過眼樹下的徐無涯,高傲的姿態一改往常。

“本座可擔不起您這一聲‘掌門師尊’。”徐無涯仰起頭,“魔皇,赫連忌。”

“左千秋”微微勾起一抹笑,手掌合拍,“不愧是修仙第一宗的掌門,佩服。”

那張冷清的麵孔不由染上幾分邪氣,連同那雙黑眸隱隱泛過血色的光芒,周圍的空氣似乎更冷,雲霧都愈發朦朧。

“左千秋”語氣閒適而淡漠,誇人的同時不禁令人有一瞬爬上心頭的毛骨悚然的戰栗感。

“孤這些日子在玄霄宗好吃好喝的住著,實在是倍感榮幸。隻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掌門可還是不舍得?”

“嗬,放虎歸山還不如囚於室內。”徐無涯眸間冷光閃爍,語氣帶上施舍般的憐憫:“魔皇已死的事情早在修仙界傳遍而開,聽聞魔域現在為新任魔皇之位爭得是頭破血流。赫連忌,你有哪裡能去?能苟延殘喘地借著本座愛徒的身份留在這玄霄宗已然是你最大的榮幸。”

“這麼說孤還得好好感謝掌門才對。”“左千秋”臉上的笑意更深,愈發顯得徐無涯麵上那無悲無喜的表情帶過淡淡的哀傷,以及大義凜然於舍生取義的覺悟。

空氣後的白霧逐漸濃鬱,從朦朧薄紗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二人的身影被徹徹底底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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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東方,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大地,也順勢照進打開的門縫。

寂靜的洞府早已無人居住,空蕩蕩地冷清。

八把古劍□□地插在地麵好似圍成一道圈,陽光落下劃出地麵的陰影,天空拂曉,照亮所有的一切,也照亮圈的最中央。

一隻青色仙鹿蜷縮著身軀棲息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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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梢上的鳥兒發出輕靈的叫喚聲,小溪唱著歡快的歌謠,清澈的湖水倒映出一道身影。

男子青衫布衣,腦袋上的發髻僅僅隻用一根簡單的木簪彆過,寬大的袖袍擺動,不時露出裡麵白皙的手臂,他一步步踩跳過河流之中的石塊,隻是再下一躍的時候,布鞋與光滑的石麵相處,體態一個不穩,秦鹿甚至沒有掙紮,就這麼放任自己往水中倒去,就要往旁邊溪流中栽去—

可是一瞬間,他的腰被一雙有力的手摟抱,身後靠入一個堅實的胸膛,鼻尖是一股淡淡的木芙蓉花的芬芳。

秦鹿的心臟猛得跳動起來,霎時睜開的雙眼,眼前是一束剛摘過的鮮花,花朵上還帶著晶瑩剔透的露珠,他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他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嘴唇抖動,甚至來轉身都忘了。

後頸被一道溫熱的氣息噴灑而過,鼻翼輕輕蹭過,身後的人將臉貼過他的臉頰,他們靠著是那樣的近,可是秦鹿隻覺得心中酸澀,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耳邊響起一聲低沉的嗓音:“秦鹿。”

“我給你帶來了木芙蓉,喜歡嗎?”

眼眶中蓄積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地順著臉頰落下來。

秦鹿一轉身,赫連忌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的麵前,男人的臉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黑色的眼眸滿滿都是他的身影。

“赫連忌!”

朝思暮想的名字終於從好像是斷掉的聲帶中冒出,秦鹿再也控製不住地伸出手摟住眼前人的脖頸,腦袋緊緊地貼住他的胸口,邊哭邊笑。

“赫連忌,你回來了!”

“你終於回來了!”

“你不要在離開我了……”秦鹿近乎哽咽地哭著,淚水將赫連忌胸前的衣服粘濕,臉上也是稀裡嘩啦的淚水。

赫連忌隻是無聲地將秦鹿抱得更緊,他的臉貼過懷中人的頭發,恨不得將秦鹿揉進血肉中的緊緊抱住。

他沉沉地說,用儘自己此生所有的真心,是極致的溫柔,承諾:

“再也不會了。”

“秦鹿,我心愛的山神,我用自己的生命向你宣誓,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我的心隻為你。”

“我的靈魂奉獻於你。”

“我永遠屬於你。”

“秦鹿,我愛你。”

“很愛,很愛你。”

一字愛,一生愛,赫連忌一字一頓地說,用著最莊重的語調,最虔誠的姿態,秦鹿靠在他的胸口輕輕喘過口氣,哭過的眼睛水汪汪,亮盈盈,嘴角綻放一抹溫柔的笑,仰頭獻上自己的吻。

是蜻蜓點水般的溫柔。

幾片花瓣順著水流流淌而過,水麵倒映出的是一對相愛親吻的眷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