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想先幫助宋笙笙找尋身世之謎,據說這苛水消息最靈通,三人立刻準備動身前往苛水,薑且和宋笙笙坐在馬車裡,殷鷺在前麵騎馬,三人需穿過一片樹林,經過盧堇城才能到達苛水,一路上宋笙笙異常激動,拉著薑且談天談地,以至於自己口乾舌燥。
“薑姐姐,你帶水了嗎?我都說渴了。”宋笙笙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什麼也沒帶,本想著到了盧堇再找家客棧住下點些吃食的,我看地圖上說這附近好像有片湖,要不我陪你去找點水?”
“好呀!但是就不麻煩薑姐姐了,殷鷺一個大男人總不能閒著吧,讓他陪我去,薑姐姐你就在車上坐著休息等我們吧!”
“也罷,那你們趕緊回來,小心彆迷路,迷路了的話這個通訊石和定位符你拿著,到時候可以與我通訊,尋到我的位置。”
宋笙笙接過薑且遞來的通訊石和定位符,喊殷鷺找了個地方栓住了馬,拽著殷鷺下車去找水。
薑且聽著二人的聲音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倒是有些乏了,靠著車窗準備眯一會,不一會忽然好像遠處傳來腳步聲,薑且以為是宋笙笙二人回來了,跳下了車。往遠處定睛一看,哪是什麼宋笙笙和殷鷺?分明是一群蒙著麵的山匪正朝此處奔來。
“為何踏上旅程才不到一天就能遇上山匪,真是倒黴極了,恰好宋笙笙和殷鷺還不在,不過這麼些人我應該也是打得過的。”薑且心裡想著,從腰間扯出星羽扇,準備應戰。
忽然一把劍擋在薑且麵前,竟是蒼玄古劍!劍身散發著微微金光,周圍有著淡淡的金色紋路,似流動星光,仿佛蘊含著蒼穹之色,劍柄是破曉色的,看起來十分高強。
薑且順著劍柄往旁邊望,一個少年,一襲黑衣,白色的發帶豎起著高馬尾,兩邊的鬢發微卷垂在額前,一雙桃花眼此刻戾氣十足地盯著遠處的山匪。
“這人是誰?為何要保護我?怎會有如此高強的法器?”薑且來不及思考,山匪即將行至麵前,隻見那少年揮舞著蒼玄古劍,乾淨利落,快速地解決了山匪。
忽然一支箭從天空中降下,也不知是從何而來的,薑且眼疾手快,揮舞著星羽扇“星辰萬千,月海成屏,護我周全!”一個淡紫色的屏障,出現在二人周圍,箭被屏障擋了下來。
四周又歸於寧靜。
“方才謝公子搭救。”
“無妨,他們本就是衝著我來的,也謝小姐救命之恩。”少年的聲音如那竹林間泉水,溫潤,輕柔,又夾雜著一絲深沉。說完少年縱身一躍進了樹林消失在薑且眼前。
薑且注意到那少年手掌上貌似因為打鬥,劃到了一小個傷口,微微滲著血,手腕上有個鐲子,十分精美,便準備上車畫下來,回頭一看。
車呢??????????馬呢??????????
“必定是方才有山匪偷偷從身後劫走了車,沒注意到,這下等宋笙笙她們回來了該如何交代?幸好隨身物品都放在了紫箏袋裡。”
大概又過了半柱香時間,宋笙笙和殷鷺提著一個水壺回來了,看到薑且孤零零的站在那。
“我們的車呢?薑姐姐這是發生了何事?”
薑且簡單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宋笙笙和殷鷺聽。
“幸好薑姐姐你沒事,反正也快到盧堇了,剩下的路就走過去吧。下次再遇到這個神秘男子必須好好謝謝他救了薑姐姐。”
“其實方才那幾個山匪我自己也是能解決的,倒不必如此大動乾戈……”薑且尷尬地笑了笑看著眼前堅定的姑娘,真是有點憨憨的可愛。
不一會兒,幾近傍晚,三人穿出了樹林,來到了盧堇,放眼望去,全是小攤販,還有各種酒樓,商鋪,平添了不少煙火氣。晚霞在空中染出了淡淡的金粉色,雲朵交叉密布。這樣的生活倒也是閒逸的。
“時候不早了,得趕緊找一家客棧住下。”薑且左顧右盼,發現不遠處有一家望安客棧,看起來環境也不錯。
薑且指了指望安客棧:“此處可好?”
“我都可以,聽薑姐姐的安排!”宋笙笙點了點頭,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路邊賣糖葫蘆的看。
“嗯”殷鷺看著宋笙笙,也無所謂的隨便嗯了一聲。
“合著這是沒一個人聽我說話啊,唉,那就這了”薑且在心中撇了撇嘴,想著。
“那我定兩間房,我和笙笙一間,殷鷺你自己一間,銀兩你帶了吧?你給笙笙記得買幾串糖葫蘆,再帶她逛逛,我去定房。你們逛差不多了就去客棧,我在大門口等你們。”
薑且朝望安客棧走去,紫色的裙擺細紗微微飄起,長發及腰,頭上的簪子閃著珠光,任誰看都漂亮極了,一進望安客棧就吸引足了目光。
客棧房梁與牆壁皆用品質尚佳的木頭製成,成色倒是美麗,看起來樸素卻又不失精致,一樓零星坐著幾個客人在聊天,喝酒。想必價格應該也不會非常貴。
“老板,兩間房。”
“好嘞,一間房500文,兩間房1兩銀子,看姑娘如此貌美,我心情甚好,那就給您打個折,800文好了。”老板笑了笑看著薑且。
薑且遞過800文,以為老板是個好人,結果,老板那看起來飽經風霜的手,趁機摸了一把薑且的手,薑且被那粗糙的繭子刺了一下,也不確定老板是不是故意的,雖有些不適,但卻也忍下了此事。付完錢找了一張店門口的桌子坐著。
一個醉醺醺的大漢從旁邊走來,眼裡偷著癡迷,但外表卻看著凶神惡煞,步子一顛一顛,拉開了薑且對麵的椅子坐下,木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聲。
“姑娘真是沉魚落雁,要不要陪哥哥我一晚,看起來穿戴也是富貴人家的,我給你100兩可好?彆的女人都沒這待遇。”說著便準備牽起薑且的手。
薑且一拍桌子,騰地站起來:“你怎可如此羞辱我們女子?在你眼裡就隻是陪睡的工具?你很了不起嗎?”薑且說著便準備從腰間取下星羽扇。
大漢也站了起來走到薑且旁邊色眯眯地盯著她:“小丫頭還有點脾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那鐘府大少爺,這盧堇可是我家的底盤,你得罪了我以後還能不能在這好過我就不保證了哦。”大漢像是篤定了薑且不會拒絕,又靠近了一下。
“你彆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動手了啊!”
“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諒你也動不了我。”
當那如豬蹄一般腫脹的手剛要摸上薑且的臉時。一雙白皙的骨節分明的大手從旁拽住薑且的手腕往後扯。竟是下午在樹林裡遇上的那名男子,隻是此刻換了一身白衣,比剛才更增添了幾分少年氣。
“欺負一個女孩子,你是不是人了你?算什麼東西啊你?不過是有個好爹,就如此肆意妄為,我怎麼沒聽說這是你的地盤?鐘府不過也就大多商鋪都快撐不下去了嗎?”說著,少年一腳踹到了大漢的肚子上,大漢應聲倒地,捂著肚子艱難地站了起來。
“今天遇到你們算我倒黴,下次可彆再讓我碰到!”大漢捂著肚子逃出了客棧,周遭看熱鬨的路人也都散了。
“如此之巧,又見麵了,方才多謝公子,你又救了我一命,不過其實“你不幫我我也是準備把他打趴下的。”
見男子不回話,薑且仔細地觀察著他,注意到他額頭上滲著一層密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紫,完全沒了前麵打抱不平的模樣。
“你這是……中毒了?可否讓我瞧瞧?”
男子眼神迷離,伸出手掌,看來是很難受的,薑且再次看到他手掌上那道傷口,仔細看來還是有些許深的,薑且在此傷口處伸出手施法探測了一翻。
“公子你是如何中此洛磐毒的,再晚些治療會危及到生命的,幸好我記得我的紫箏袋裡帶了治療此毒的藥品,你等著,我先扶你過去坐下。”
薑且麻利地翻出藥,敷到傷口上,用紗布包住,然後為少年輸入了些許法力。少年趴桌子上昏了過去,此刻的少年與方才充滿戾氣不同,眉眼看起來更加柔和,倒是有種乖巧可愛的感覺?薑且一直盯著他,大概半刻之後,少年醒了過來,與薑且的目光對上。
“謝小姐搭救,吾名陳拾聆,敢問小姐姓甚名誰,是要去往哪裡,他日必當湧泉相報。”此刻的眼神已不如剛才疲憊,隱約帶著一絲笑意。少年溫潤好聽的聲音此刻帶著一絲絲微微的沙啞。
“我叫薑且,我和我的兩名好友這兩日初入江湖,準備去往盧堇。”
“如此巧,我也是要去往盧堇,不如我們結伴而行?路上我還可保護薑小姐,這毒是剛才與山匪打鬥時對方劍上帶著的,為防止有心之人要傷害薑小姐,我以此作為報答,薑小姐看如何?”陳拾聆覺得薑且給她一種親切的感覺,有些熟悉,想找個借口待在她身邊。
“也不是不可。”
此時宋笙笙和殷鷺回來了,看到薑且和一個大帥哥待在一起,眼睛都看呆了。
“薑……薑姐姐,他……他他是誰??”
薑且把剛才的事情簡單給兩人講了一遍。
“所以我想可否我們四人一起前往盧堇,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
“當然可以了!陳公子一看就武力高強,正義無比。”
“我都行。”
於是四人約了第二天早上卯時在客棧門口相見,陳拾聆上課樓,消失在眼前。
“快再跟我具體說說,之前你也沒說這恩人這麼帥啊!你倆是?”宋笙笙八卦的小眼神望向薑且。
殷鷺冷著臉準備把宋笙笙揪上了樓,但宋笙笙抱著薑且不撒手,殷鷺也拿她沒辦法,於是三人先是上了樓,然後殷鷺就隔著牆聽兩個小女生從陳拾聆八卦到大漢又到齊家公子,直到說到隔壁阿婆家的狗生了,八卦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消停。
“唉。”殷鷺歎了口氣,躺下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