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在玩陰的和打不過就跑這一方麵……(1 / 1)

在玩陰的和打不過就跑這一方麵,你倒是能和某兩位達成共識。

此時此刻你墊著一條絲巾,坐在峽穀邊緣,居高臨下看著對峙的兩人。

這本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你不搞小動作也不影響結果。酷拉皮卡想要自己處理這個送上門的仇人,你從始至終也是提供幫助而不是替他做什麼。

隻是想要讓酷拉皮卡好受一些——儘可能。

等到戰鬥開始的瞬間,窩金會想起來“審訊”的所有內容。

自己是如何把同伴的秘密、致命的弱點告訴敵人的。

在出現的一瞬間,窩金臉上的錯愕就是在說他認識你。這也不奇怪,畢竟俠客前段時間一直在接近你、行動過程中也給你發過打探的信息。

窩金不是傻子。

他當然會明白你是鎖鏈手的幫手,接近俠客的目的基本就是獲取情報,更有把握地解決蜘蛛們。

因為隱藏的很好,就算是他聰明過人的同伴也沒有意識到你與鎖鏈手的關係。

是窩金自己把這些致命的信息毫無保留地告訴你,而後果可想而知。

在意同伴、在意旅團存在的窩金,會因為這件事感到痛苦和憤怒嗎?

你垂下眼睛看著。

在催眠結束短暫的夢裡,你讓窩金夢到了被屠殺的窟盧塔族。

下麵傳來不一樣的動靜。窩金排出了體內的水蛭,走過來還想和酷拉皮卡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腳步一頓。

緊縮的瞳孔和握緊的拳頭、你能感受到極度憤怒的情緒從窩金的身上爆發。

顯然他想起來了被審訊的事情。

“你也會因為同伴而感到憤怒嗎?”酷拉皮卡黑沉沉的眼睛盯著窩金,“那你殺過的人呢?你還記得他們嗎?”

窩金頭上青筋暴起,胸口起伏著:“……我之前就看得出來,你不是一個普通的打手。原來你是來複仇的?你要替誰報仇?”

“窟盧塔族。”

酷拉皮卡扯掉外麵的衣服,隻留下適合打鬥的裝扮。

“托那個女人的福,想不記得都難。不過可以告訴你,我殺人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窩金此時此刻的狀態像極了快要失控的野獸。

“我要殺了你,再去找到那個女人,把她一起撕碎。”

強化係打鬥的聲音震天動地,整個峽穀都在顫動。

窩金最強的一拳擊中酷拉皮卡的手臂,將其打飛出去。在那一過程中窩金看見了一抹幽藍的反光,以及來自峽穀上方蓬勃的殺氣。

酷拉皮卡以趴著的姿勢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應該稱讚你的,剛剛那一擊本來會讓你粉身碎骨。”窩金獰笑著,“你脖子上的是戒指嗎?原來如此,你跟那個女人是這樣的關係。她也在場吧,你不把她叫下來一起上嗎?看起來她很在乎你,把你殺掉之後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還想要繼續挑釁刺激的話,在酷拉皮卡站起身的時候卡住了。

“我也要老實地說,太小看你了。”

酷拉皮卡站定,再抬手的時候鎖鏈已經纏上了窩金:“還有,你忘了是如何誠實地將同伴的信息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的嗎?”

除了試圖掙脫鎖鏈的動作外,窩金的身體已經因為極端的情緒而過度緊繃著。

在酷拉皮卡摘下黑色美瞳的同時,你在他身後峽穀上主動現身。

窩金不正常收縮的瞳孔望向正在月亮下的你,看見了你金色的眼睛。

啊,對了。

就在不久前,俠客拿著價值不菲的黑水晶回來的時候還笑著說:“是那位小姐送的,很像她的眼睛哦?團長,這個也拿去賣掉吧?”

那是個騙子。你被她騙了。

發出一聲怒吼,窩金再一次試圖擺脫鎖鏈的束縛。

“嗯?是個怎麼樣的人?”在熱氣球上,小滴還問起俠客你是個怎樣的人。窩金還記得俠客思考片刻後的回答:“能力很嚇人,不過平時倒是很溫柔可愛呢?畢竟是’心理醫生‘嘛。”

在慘白的月光下,麵對著窩金的是一張麵無表情、冰冷的臉,手指上還有眼熟的幽藍色光芒。

那麼聰明、快點發現啊…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告訴我,你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酷拉皮卡將鎖鏈刺入了心臟,窩金能看到扯著手鏈的是一隻顫抖的手。

最後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窩金知道自己主動死亡反而會讓對手更加痛苦:“你去死啊、白癡。”

腦海裡浮現出團長和俠客似乎在商量著什麼的畫麵。似乎是想看看能不能偷走你的能力,還是要殺掉你來著?

“………總感覺殺掉有點可惜…….”

不行,要殺掉她、還有鎖鏈手。

中止了回憶的是刺耳的鎖鏈聲,最後看到的畫麵是一隻帶著仇恨的火紅眼。那是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綺麗的顏色。

接著、一切都寂靜了下來。

窩金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酷拉皮卡退後了幾步,跌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

即使早已從你那裡知道了旅團成員之間的關係,但看到窩金寧願自殺的舉動——

下一秒,你從一側緊緊地抱住了酷拉皮卡。

天上的圓月不知什麼時候變得血紅,像懷抱裡那個人的眼睛。你不知道用了多少次“安撫”的能力,你不知道現在戰栗的是你的手還是少年的身體。

玫瑰之誓忠誠地發揮著自己的力量,讓兩位主人共享著痛楚。

“……..”

“………….”

帶有溫度的液體滴落在手背上,酷拉皮卡動作略有些遲緩地轉過身,任由你將他擁在懷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今晚格外漫長。

你跟著一起將窩金的屍體埋好。牢牢牽著冰冷的手,你強硬地將酷拉皮卡帶回了住所。

“睡一會吧,好嗎?”被你推進臥室內,不容拒絕地塞進被窩裡,酷拉皮卡失焦的雙眼被你用手輕輕蓋住。

睫毛劃過手心的感覺癢癢的。知道對方閉上了眼睛你才收回手,俯身貼上冰涼的額頭,輕聲說:“我就在這裡,放心休息一下吧。”

腳邊是不知所措繞圈圈的梅林。它小小聲說:“媽媽,你哭了。”

稍稍動了腦筋,梅林跳上床,在酷拉皮卡的旁邊縮成一團。毛茸茸的身體貼著金色的發絲,表達著一隻小貓的安慰。

房間裡靜靜燃燒著安神的香薰。

直到你趴在床邊睡著,兩隻手都還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