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過來!”
看到朝自己招手的“爸爸”,邁克甩著大尾巴歡快的奔過去。
寧遠一邊擼著金毛,一邊沒好氣的衝莊雪琦抱怨,“你能不能彆老是把邁克往外麵帶,弄得臟兮兮的,你這麼喜歡狗,你自己養一隻,彆老是盯著我家邁克。”
莊雪琦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睨著狗和男人,“寧遠,我們已經結婚了,你的東西有我一半,狗也是。”
“你做夢,邁克是我養大的,它是我一個人的,以後沒有我的準許,你不準碰它。”
莊雪琦勾唇,“寧遠,你確定要跟我分這麼清楚麼?”
寧遠輕嗤,“家裡就我們倆,你彆裝了,我們這婚不過就是做給兩家長輩看的,你在外麵做什麼我管不著,但你也彆想管我,還有我的狗。”
“行,那以後我養的玩意,你也彆想碰。”
“放心,你求我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寧遠,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莊雪琦說完就踩著高跟鞋回去了住處。
兩人婚後雖然也是住在明苑的山頂上,不過並沒有跟公婆一塊住,而是在旁邊的獨幢彆墅裡。
寧遠盯著她纖細婀娜的背影看了會,回過頭指著金毛教訓道:“以後不準再跟著她出去,否則我就把你送到非洲去當流浪狗。”
金毛投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汪汪!”
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說的就是你倆。
一個威脅不聽話要剁了我吃狗肉,一個要把我送非洲當流浪狗。
媽的。
狗生好難。
你倆早點離吧。
……
難得晚上寧文謙也在家吃飯,莊雪琦開口說出自己的打算。
“爸,媽,等給爺爺過完壽,我想去紐約度假,順便學點東西,大概要去三個月。”
寧文謙夫婦還沒開口,寧遠已經興奮的大聲吩咐管家:“開香檳,今晚要好好慶祝一下。”
嚴靜白了兒子一眼,轉過頭關心的叮囑了莊雪琦幾句,並說會把未來半年的家用全部轉換成美元,讓莊雪琦全部帶出國用。
寧文謙也大方的表示,會額外補貼兒媳婦一筆度假經費。
“謝謝爸。”
莊雪琦樂開了花,寧遠卻不乾了。
“那我呢?”
寧文謙瞄他一眼,“你可以跟琦琦一塊去。”
“我才不跟她出去呢,她走了,我一個人不知道多快活。”
“那你就自己在家快活吧,反正家裡缺不了你吃住,也好替我多陪陪你媽。”
“……”
我是你們親生的嗎?我是垃圾堆撿回來的吧?
……
回到住處,寧遠直接上樓回自己房間。
哪怕結了婚,他和莊雪琦也是各住各的。
“寧遠。”
聽到莊雪琦叫他,寧遠故意不理會的繼續往自己的房間走。
“喂,你不想要你的那份錢了?”
寧遠停住腳,轉身狐疑的盯著她。
莊雪琦勾了勾手指,像逗狗一樣,“想要錢,就跟我來。”
寧遠很想維持氣節,可一想到未來半年沒有錢花,骨氣算個屁。
……
莊雪琦換好睡衣從衣帽間出來,看到寧遠站在她的房門口,不由挑眉,“進來說。”
寧遠朝她伸手,“當初咱們說好的,家用一人一半,你把我的那一半給我。”
莊雪琦答非所問,“不敢進來,怕我啊?”
“我會怕你?你搞笑吧。”
“不怕那你就進來啊。”
“我就不進去,你咬我?”
“膽小鬼。”
沒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被女人罵膽子小。
雖然兩人同住一個屋簷的一牆之隔,但這還是寧遠第一次踏進莊雪琦房間。
“嘖嘖,你什麼品味,黑色的家具配金色的牆紙,吊燈跟朵喇叭花的,俗不可耐……”
莊雪琦沒理會寧遠的抨擊,自顧自在酒架上選出一瓶紅酒,轉身遞給他。
“本少爺不喝這麼垃圾的紅酒。”
“沒給你喝,是讓你幫我打開。”
不等寧遠拒絕,莊雪琦抬手晃了晃手裡的支票。
寧遠咬牙接過酒。
等紅酒打開後,莊雪琦將一隻透明的紅酒杯放到吧台上,“幫我倒酒。”
喝不死你!
寧遠故意倒了滿滿一杯。
莊雪琦也不生氣,端起酒杯嗅了嗅,衝看著她的寧遠微微一笑,“等我喝完這杯酒,支票就給你。”
寧遠怒了,“莊雪琦,你耍我?”
“聽到我要出國,你不也高興得開香檳?我為什麼不能喝酒慶祝。”
寧遠咬咬牙,目光落到她雪白指尖夾著的支票上,服氣的往後一坐。
“行,你喝,老子奉陪到底。”
莊雪琦端著杯子細細品味。
十分鐘過去,酒杯裡的紅酒依舊滿滿當當。
寧遠耐心告罄,“你能不能喝快點?”
“不能,我酒量不好,喝快了會醉。”
莊雪琦斜睨著他,“要不然你幫我喝,喝完你就可以拿上支票走人。”
寧遠自然不信她,“莊雪琦,你又耍什麼花招?”
“我可以先把支票給你。”
說完,當真痛快的將支票遞了過去。
寧遠接過支票看了看,沒發現問題才揣進兜裡,端起吧台上的紅酒一飲而儘,隨後離開。
1、2、3……
默數到第十聲時,就聽到身後傳來重物摔在地毯上的悶響。
莊雪琦跳下高腳凳,朝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男人走近,蹲下,雪白的手在男人臉上拍了拍。
“拿了本小姐的錢,用你身上的一點東西來換,很公平吧?”
……
下班後,沈明珠拎上包包回家。
這段時間下雪,加上天冷,她沒騎摩托車上下班,而是選擇坐公交車。
工廠離公交車站有一段路程,沈明珠一邊走一邊和同路的員工閒聊,忽然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路邊。
隨著車後窗降下,露出鐘母那張熟悉的臉。
“裴太太。”
“鐘夫人。”
鐘母眉眼帶笑的望著她,“上車,我送你一程。”
“不用,我就在前麵坐公交車,很方便的。”
鐘母笑笑,“我辦事路過這邊,沒想到會遇到你,你現在有空嗎?我請你吃飯吧,順順聊聊上次拜托你的事。”
沈明珠猶豫了下,答應了。
雖然鐘箐說鐘母的家教很嚴,但經過幾次的接觸下來,她並沒有發覺鐘母對她有什麼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