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兒蒼白虛弱的臉,歐母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安慰。
換成其他當媽的,尚可以安慰一句“孩子還會再有的”。
可偏偏歐麗婭傷到了子宮,這輩子都失去了生育的機會。
“媽,你說話啊,我的孩子呢?”
看女兒情緒激動,歐母不得不打起精神安慰,“婭婭,你彆想太多,把身體養好再說。”
歐麗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敢置信的看著平坦的小腹,“我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哇……”
歐麗婭的哭鬨聲引來了醫護人員。
“哭啥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大著肚子還跟人亂搞,傷了孩子又害了自己,還不是你自找的,有啥臉哭?”
護士的冷嘲熱諷引得同病房的其他病患家屬,全都朝母女倆投來異樣目光。
歐母羞得不敢抬頭。
歐麗婭又驚又怒,蒼白的臉都被氣得通紅,“你,你胡說八道!你叫什麼名字,我要跟你的領導投訴你!”
聽到歐麗婭要投訴自己,護士也慫了,簡單交待了歐母兩句就走了。
歐麗婭卻不願善罷甘休,“你站住,把話說清楚了。”
“算了,婭婭,咱們不理她。”
“怎麼能算了,她汙蔑我亂搞,我的名聲還要不要?”
就在歐麗婭激動的想要洗涮自己的冤屈時,同病房的一個病患出聲譏諷道:“自己做出來沒臉沒皮的醜事,居然還擔心名聲,笑死人了。像你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懲罰你這輩子都生不出來孩子!活該!”
歐麗婭瞪著那人,神情驚疑不定。
“媽,她在說誰?誰生不出孩子了?”
歐母欲言又止,目光哀切,“婭婭,你大出血,要是不把子宮切了,你的命也保不住啊。”
仿佛一記重捶敲在頭上。
沒了子宮,那她豈不是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了?
歐麗婭腦中轟鳴作響,眼睛瞪大,“媽,你去找世清,他肯定有辦法救我!”
歐母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姓莊的根本就不管咱們了。”
“我懷的是他的孩子,就算流產了他也得對我負責!”
歐母用力搖晃著女兒肩膀,似乎想將女兒腦子裡的水搖出來。
“婭婭,你怎麼這麼胡塗啊,你肚子都這麼大了,怎麼就不安份一點,把自己搞成這樣!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我沒有!”
歐麗婭心裡委屈到了極點。
不怪歐母不信她,而是莊雪琦把戲做足了全套。
除了丁倩三個演員外,莊世清安排在歐麗婭身邊的司機,也被莊雪琦花錢收買,成了指證歐麗婭跟“小白臉”私會的證人。
小白臉名叫金明,是丁倩那套房子的實際租住人。
丁倩雖然經常出入那裡,但是每次都避人耳目走的後門。
而金明,每天進出都十分高調,讓周圍領居都以為住在房子裡的人是他。
於是,在歐麗婭再一次跑去跟金明約會時,司機終於向莊世清“告發”了。
這才有了莊世清將歐麗婭和小白臉“捉奸在床”的一幕。
在歐麗婭昏迷期間,司機奉莊世清的命令,拎著小白臉到歐母麵前,告訴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小白臉自己也承認了跟歐麗婭“偷情”。
好巧不巧的,被當時在場的護士和病患聽到。
……
等冷靜下來,理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歐麗婭終於意識到她是遭人算計了!
她想找莊世清解釋清白,然而莊世清現在根本不鳥她。
她隻好把要說的話寫到信裡。
“媽,你一定要信親手交到世清的手裡,隻要看了信,世清就相信我的。”
女兒已經成了這樣,歐母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跑去給莊世清送信。
……
等歐麗婭醒來,歐母已經送完信回來了。
“媽,你見到世清了嗎?信給他了嗎?”
歐母點頭,“給了。”
歐麗婭滿臉歡欣,“世清他怎麼說?”
“他連看都沒看就把信撕了,還讓你以後不要再去找他。”
歐麗婭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一定要讓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媽,我要出院。”
歐母驚得差點沒跳起來,“不行!你大出血才剛做完手術,現在出院,你不要命了?”
“我得去找世清說清楚,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叫金明的男人,是有人故意害我!媽,隻有你能幫我了。”
看女兒說得情真意切,歐母也不免起了疑心。
女兒一向潔身自好,就連跟謝亞文處對象也是發乎情止乎禮,沒道理大了肚子反而跟男人勾勾搭搭的。
歐母先後去找了司機、丁倩和阿卓。
一番奔波,徒勞無功。
司機辭職回老家結婚去了,至於丁倩和阿卓,更是人間蒸發的找不到。
太多的巧合湊到一塊,歐母也不得不相信,女兒的確是遭人陷害了。
……
兩天後,歐麗婭如願出了院。
倒不是她身體恢複了,而是沒錢繳住院費了。
莊世清不再管她,連之前為她配的桑塔納也收了回去。
歐麗婭這一年多在莊家做保姆,一分收入都沒有。
雖然後來她勾搭上莊世清,但為了凸顯矜持和清高,她並沒有收莊世清給的錢。
以至於現在連住院費都拿不出來。
……
出院的第二天,歐麗婭就找去了莊家。
思來想去,她和肚子裡孩子的存在,受威脅最大的莫過於莊夫人。
也隻有莊夫人有這樣的能力和手段。
“夫人,歐老師來了,說有要事找您。”
“去問問,她有什麼事。”
直到此時,莊夫人都還不知道歐麗婭跟丈夫之間的齷齪。
隻是本能的忌諱歐麗婭感染體癬一事,不想跟其有過多接觸。
沒一會,管家抱著一隻四四方方的紙盒回來了。
莊夫人隨意的掀開紙盒,當即被嚇得後退數步。
管家手滑的將紙盒摔地上,盒子裡的東西好巧不巧砸到莊夫人腳邊。
血咕隆冬的一團,隱約能看出臉和軀乾。
莊夫人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
啪。
歐麗婭剛在莊家客廳裡站定,就被莊夫人甩了一個耳光。
“帶上你的肮臟玩意給我滾出去,再有下一次,我不會放過你!”
歐麗婭捂著腫脹的臉,臉上卻露出滲人的冷笑,“肮臟?同樣是女人,怎麼,你跟莊世清生的就高貴,我跟莊世清生的就低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