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小彆勝新婚(1 / 1)

裴颺給任平提供的方案是:食品廠將在蓉城設立分公司,任平擔任分公司的銷售主任一職,專門負責百貨大樓的業務。

分公司每個月給任平一百塊底薪,加銷售業績1%的提成,年底還有獎金。

這樣算下來,任平一年光底薪就能拿一千二百塊,再加上提成和獎金,一年收入輕破兩千,甚至更多。

而且這還是可持續性的收入,比一錘子的買賣劃算太多了!

任平雖然對裴颺的方案很心動,卻並沒有立刻答應。

畢竟,這事他做不了主,得聽任盛春的。

……

任平會算的帳,沈朝北也會,並對此很不理解。

他們去年在友誼商場,半年的總銷售額是六萬多。

如果蓉城百貨大樓也達到這個銷量,甚至是超過,那等於一年要給任平兩三千塊錢。

明明直接給兩千更省事,花錢更少,為啥要多花錢?

裴颺給沈朝北講了用這個方案的原因:“……隻有將雙方的利益捆綁在一起,任家才會對我們的產品儘心儘力,畢竟我們賣得好,他們拿到手的錢也多。”

不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裴颺沒跟沈朝北講。

倒不是不信任沈朝北,而是擔心沈朝北藏不住事。

百貨大樓是國營企事,任平和任盛春都是公職人員。如果直接花錢買入駐的資格,一旦將來任家出事被查,他們也脫不了行賄的罪責。

讓任平在他們公司掛職領薪就不一樣了。

將來出了事,那是任平個人違規違紀,不涉及犯罪。

漫長而煎熬的數天後,裴颺終於等到了任平的電話。

任盛春同意了他的方案。

隻等裴颺分公司的手續辦成,百貨大樓就會立刻安排他們的產品入駐。

裴颺如釋重負,立刻買了回奉城的火車票。

他要趕回去給老婆過生日。

而成功拿到蓉城百貨大樓的“入場券”,則是他送給老婆的生日禮物。

……

做完手頭上的事情後,沈明珠便拿上包匆忙的騎上自行車往家趕。

自從女兒斷奶後,加上食品廠最近忙翻了,沈明珠中午很少再往家跑。

前幾天倒春寒,小果果得了感冒,這兩天才好了不少。

本來今天她不準備回去的,餘大姐半個小時前打來電話,說果果不肯吃東西,她擔心女兒感冒又發了,這才急著回去看看情況。

“餘大姐,果果怎麼樣了?”

一進家門,沈明珠連鞋都顧不上換就朝著臥室快步而去。

以至於沒有注意到餘大姐臉上的笑,“鬨了一會,這會睡了。”

聞言,沈明珠小心擰開臥室門把手,把門推開一點位置,正準備進去,冷不丁門後伸出一隻大手,將她拽了進去。

“啊——”

等看到門後的男人,沈明珠頓時轉驚為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裴颺抬腳踢上門,曲膝將她抱起,兩個動作同時完成。

下一秒,帶著幾分涼意的唇便咬住了她的嘴。

幾秒後,沈明珠被男人放在了梳妝桌上,梳妝桌上的瓶瓶罐罐被擠得嘩啦作響。

沈明珠的意識回歸了些,伸手將用力吻她的人推開了些,“彆鬨,一會果果醒了。”

“不會,她在樓上,聽不見的。”

裴颺低喘著說完,也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便又奪走了她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沈明珠用力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思緒卻不由自主的翩飛。

一會想裴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一會想女兒為什麼在樓上,一會又想現在是白天,餘大姐還在外麵。

她在乾什麼啊。

可是,雖然不成體統,但又不得不承認,一個月不見,她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對自家男人十分的想念。

等到完事後,沈明珠立馬穿上衣服要出去,卻被裴颺攔腰圈在懷裡。

“休息一會。”

“不行。”

沈明珠嘴上說不行,身體卻貪戀的讓自己靠在男人寬厚滾燙的懷抱裡。

“這麼久不出去,餘大姐肯定能猜到我們在房間裡做了什麼。”

裴颺低笑的咬了咬她耳垂,嗓音帶著饜足的磁啞,“你現在出去,餘大姐不用猜都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不信你照照鏡子。”

沈明珠推開身後的人,來到梳妝鏡前。

鏡中人麵若桃花,眼波盈盈,媚態橫生。

這幅樣子見人,還不如躲在房間裡。

對上鏡子中裴颺隱含笑意的深眸,沈明珠轉過身,故作氣惱的仰著臉。

“回來了都不提前跟我說,還用女兒騙我。”

沈明珠並不知道,她嬌嗔的模樣有多動人。

裴颺長臂圈著她的腰國,輕聲細語的哄著:“本想給你驚喜,早上6點就該到的,沒想到火車誤點,等到家你已經出門上班了。”

“老婆,我太想你了,而且我也沒騙你,果果現在都不認我了,我一抱她就哭,喂她東西不肯吃,明明她以前最喜歡我喂她吃東西了。”

表情和語氣都帶出了點委屈。

沈明珠好笑,語氣揶揄,“誰知道是不是你在外麵沾了陌生的氣味回來,讓果果不喜歡。”

“我沒有,不信你聞聞。”

說著就要扣住沈明珠的後腦勺往胸口按,被沈明珠伸手抵住。

“我不聞。”

裴颺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粗糲而火熱的掌心緊貼在她腰間,帶起陣陣漣漪。

“還好,老婆還認我,沒有忘了我。”

沈明珠放鬆的將臉貼在男人胸口,憐聽胸腔下的有力心跳聲。

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就這麼靜靜依偎著,都會覺得滿足和幸福。

小彆勝新婚,不外乎如此。

……

走出房間時,沈明珠還挺難為情。

好在,餘大姐並不在客廳裡,飯菜擺在了飯桌上,用碗倒扣著保溫。

一葷一素一湯。

夫妻倆個相對而坐,邊吃邊聊蓉城那邊的工作。

午飯快吃好的時候,餘大姐才抱著果果從樓上下來。

剛哭過的原因,濃纖的睫毛濕漉漉的,就像兩把小扇子一樣,撲閃撲閃的盯著吃飯的裴颺,水汪汪的黑眼珠子中透著打量和好奇。

裴颺一伸手做出抱的手勢,果果便立馬轉過頭不看他。

把排斥和抗拒演繹得明明白白。

不忍看到男人露出受傷和沮喪的表情,沈明珠從餘大姐懷裡將女兒接過,指著對麵溫聲教道:“果果,這是爸爸呀,爸爸這麼久沒回來,是因為在外麵工作和賺錢,你生氣不理爸爸,爸爸會傷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爸爸”這個詞提起的頻率太高,果果盯著對麵的人,忽然張嘴喊出清晰的: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