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四皇子拒絕讓權，卑職已將他處決。如今大皇子下落不明，三皇子的殘餘勢力也順便解決掉了。”

“你是在邀功嗎？”

“……屬下不敢。”

“嗬嗬。今晚的宴會你隨我一起吧，當作獎賞？”

“是。”

————

晚廳熱鬨非凡，澄黃的暖色燈火把賓客的麵容映得清晰。一個黑色禮服的男人走近，笑到：“二皇子近來可好？”

西爾斯與他對碰了一下高腳杯：“親愛的風恩閣下，我很好。倒是你呢？聽說萊欽的長子要繼承家業了呢。”

“殿下果然消息靈通。啊，您身邊這位是…您的新任侍從嗎？從前似乎沒見過他。”

“侍從？風恩真是說笑，他還不配。倫列宮隻是一條聽話的狗。”

風恩打趣道：“原來他就是布德·倫列宮啊。鄙人曾聽說，您這位手下，一人可抵一城…倘若我用三城易之，您看可行？”

“……”西爾斯瞥了一眼身側的布德——反正一直養在身邊也怪危險的，不如就借此機會丟了。他泰然道：“當然，如果閣下願意的話，為什麼不接受這筆劃算的交易呢？”

布德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西爾斯。他還沒獲得在此刻說話的權利。

“您確實通情達理，清楚什麼對您更為重要。”風恩笑意愈濃，抿了一口紅酒。

西爾斯對上布德的目光：“我認可你。但是，三座城帶來的利益太具吸引力了。”

“……是，殿下。我對您言聽計從。”

辦理完交換印書後，布德跟隨在風恩身後離開了。最後一刻，他不舍地回頭望了一眼。

西爾斯完全無視自己。

我不配讓他付諸一丁點情感，是嗎？

幾天後——

理事任員穆森在會議上剖析形勢：“前不久，安圖勒和席魯溫戴聯盟，它意味著我們徹底喪失了琴瓶海峽的控製權。既然三皇子、四皇子都被鏟除了，那我們隻需要提防大皇子的動向。殿下，臣不知您是如何拿到萊欽家族的三座要城的所有權，但這為我們提供了巨大幫助。”

“風恩·萊欽和我的買賣而已。”

“萊欽的二世子？殿下，臣鬥膽詢問，何物值得他做到這一步？”

西爾斯不以為然：“我用布德換的。畢竟是倫列宮的人，趁現在讓他滾不是挺好的麼。”

穆森點頭：“原來如此……對了，臣打探到，大皇子西迪修投靠了海菲琳那一族，同時暗地中獲得了鄰國卡薩哈納的支持。您看…？”

西爾斯思索半晌：“普滿芬裡特不是長期魔石緊缺嗎？他們本就是古老魔都，要說什麼地方特色的話，那隻有盛產傑出法師了吧？恰好拿到的新城都開掘魔石，雖說品質中等偏下，但好在產量繁多。這應該足夠令他們心動吧？”

“是，殿下。我馬上就前往普滿拜訪國主，商定此事。”

——

失去得力乾將之後，做任何事都麻煩了許多。於是西爾斯打算前往煉獄塔重新挑選一個魔法強者。

“小心，有襲擊！啊——”

“保護殿下——”

“糟糕，快帶走殿下……”

馬車外一陣慘叫擾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