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江邊,帶著涼意的江風迎麵撲來。白暮坐在一塊石頭上,清亮的眸望著遠處,閃著柔和光芒。
一道電話鈴聲忽的響起,他垂眼握起手機點了接通,對麵傳出響亮的聲音,帶著激動∶“白暮!下周日我生日,要出去玩嗎?”
白暮的唇角彎起,溫和地開口∶“好啊,我一定去。還有誰?”
肖銘興衝衝地說著∶“太好啦!除了你還有溪姐和照照。到時候我們去玩密室逃脫吧!”
白暮輕聲笑著答應,肖銘第n遍小聲喃喃著∶“你聲音真的好好聽…我真的好想搞oo戀啊白哥”少年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把玩著脖子上掛著的玉,調侃道∶“你現在還這樣說不怕你那個搞Cosplay的男朋友生氣啊?”
肖銘的聲音低下來,小聲說∶“他可不是我男朋友……”白暮自知讓他想起不好的事,連忙轉了話題,好在肖銘也是個粗神經的,一會就扯起了下周日的安排。聊了十幾分鐘後白暮注意到手機的電量隻有百分之七了,便輕聲說了再見後掛斷電話。
白暮站起了身,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八點了後便決定回家。他向著上麵的人行道走去,又想起了剛剛的那通語音電話。
肖銘和他是兩小無猜,兩人曾是鄰居,從小就一起上同一所學校。直到高中因為肖銘中考成績不理想不再是同學,但聯係也從未斷過。白暮回憶起填誌願的時候,身穿白色衛衣的男孩抬頭笑著看向他,沒心沒肺似的安慰著他∶“你成績這麼好一定要去一中啊!你可彆想著故意填邊江和我一個學校,我們就算不是同一所高中也能保持聯係啊。要怪就怪我學習不努力唄。白暮,去一中吧,那裡更適合你”白暮本來想填寫邊江高中的筆終於還是寫了江城第一高中,肖銘這才滿意地笑了,可白暮看得出他眼神裡的失落。後來兩人一起去看了電影吃了一頓燒烤,才讓男孩忘記了這些不太開心的事情。後來肖銘去了離邊江近的學區房,兩人也不再是鄰居。
兩人都是離異家庭,隻是一人受的影響輕,一人受的影響重。白暮總是把他當親弟弟一樣,有時也讓白暮親弟弟本人吃醋,當然,讓白暮買個蛋糕哄一下就好了。
少年從思緒中脫離,已經走到他家樓下的街道了。他這時才發覺有人一直跟著自己,他從一旁打烊店鋪的玻璃門觀察了一下,有兩個人,以他的推斷百分之五十概率都是Alpha。那兩人一直低頭走在自己身後,他以前似乎見過這兩個人,在燒烤攤鬨過事被拘留過一次。他冷靜思考著對策,光靠自己是沒用的,可以把他們引到鄰居劉叔的小賣部,那有監控,並且上次這兩個家夥在燒烤攤鬨事也是劉叔打服的,就是隻能麻煩彆人了,要不下次見劉叔兒子再多補點課作為回報,那小孩怕不會覺得我是恩將仇報…
白暮忽然笑了笑,他總能保持冷靜不驚,如果現在這個omega是肖銘怕不是直接跑了,畢竟他短跑特彆快,跑到家裡就沒事了,不過白暮運動細胞並不強。他邊思考邊向著小賣部走著,隻是走到一半一道慘叫響起,聲音很像那兩個人之中的一個,他立刻側頭查看情況,卻出現了他有些眼熟的畫麵
一個男生站在路燈下,笑嘻嘻的舉著一根路邊的樹枝,耍帥似的舉在肩上。那兩個alpha一個倒在地上一個驚慌失措地靠在牆邊望著那人。至於眼熟的是…他記得也曾有這麼一個人這樣笑著伸出援手。仿佛刻在記憶深處,是他不願提起的往事。
白暮失神片刻後輕聲道謝∶“謝謝你…”男生爽朗道∶“沒事,叫我林晨就行。這兩個人我記得,之前上過新聞,看他們一直跟著一個路人有點不放心便跟著查看,順手的事”他又晃著手上的樹枝望向還站著的那人∶“我可是學過擊劍的,你想試試嗎?”那個alpha連忙跑了,還躺著的人也不裝死站起身準備走卻因為林晨打的是大腿部十分疼痛沒法走路。林晨微笑著說∶“我會聯係派出所在這裡裝監控。希望你可以告訴你的同伴下次還在這裡鬨事我會再讓你們登個新聞”那個人越發驚慌趕緊一瘸一拐地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發出疼痛的叫聲。
“OK啦,壞人恐嚇完了。朋友,你家離這不遠吧”林晨轉頭望向他,眼底閃爍著星星點點。白暮壓下心底的疑惑笑道∶“是的。叫我白暮就好。暮夜的暮。”林晨輕聲念叨了什麼,便笑著說∶“OK,白暮。那我先走啦,拜拜”白暮輕輕說了一聲拜拜,他便轉身離開了。白暮發了一會呆也往家的方向走了。
白暮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裡轉了一下推開生鏽的鐵門,屋內黑漆漆的,估計弟弟已經睡著後他放輕腳步向臥室走去。簡單衝了個涼後換上睡衣躺上床,不再去想那個眼熟的男生。
沉沉入睡後,白暮做了一個夢
幼小的自己在不斷奔跑,身後有人在追逐。他快要沒力氣時,陷入了絕望
身後的腳步聲卻停了。小白暮轉過頭,看見模糊的光影
一道稚嫩的聲音說,
彆怕,壞人已經失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