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與地融合在一起的孩子,我誕生於混沌,她把我撿走了。
我的父母很討厭我,他們每天對我拳腳相加,我身上全部是傷痕,我已經麻木了,我明白我不可能逃出來的。
他們不讓我進家門,說我會汙染空氣,這個世界…真惡心。
''你要跟我走嗎?''黑發的女孩子逆著光看著我,紅色的眸子在天空中點綴,我看向她的目光冰冷,我怕我跟著她走會死。
她好像是墜入人間的惡魔,她問我:''身上的傷,是父母弄的嗎?''
我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她輕輕笑了一聲,憐愛的摸了摸我的頭。
'乖乖等我哦。''她落下這句話就推開我家的大門,哼著小曲走了進去。
幾秒後,我聽到了質問漫不經心的回答求饒還有慘叫。
她出來時雙手沾滿了鮮血,黑色的和服上也有很多很多的血跡。
我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我拿起衣服的一角,輕輕擦拭著她手上的血。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她下一秒就拂袖而去了,我看見了沒有阻攔,她走了兩三步回頭看我,皺了皺眉:''怎麼不跟上?''
我屁顛屁顛的走了過去,她在我馬上走到她後麵時一轉身,我的鼻子撞到了她的腹部,她像個沒事人一樣把我抱起來,還是公主抱!
我把腳搖晃起來,她眼眸帶笑,說了句:''太小了啊,十四歲一米五七嗎?''
哈…都猜對了
我把頭埋在了她的懷裡,見狀她便沒有說什麼,慢悠悠的帶著我走。
''那個…那個…''我低低的說。
''嗯?''她把頭歪了一半,正好能看見她的耳朵,耳垂上有一顆痣,是紅色的。
本來是想說名字的,出口卻是:''耳朵…''
她恍然大悟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個是我和彆人的姻緣線哦!''
我知道,這是開玩笑的,但是下一秒我就不這麼認為了。
一個白色頭發天藍色眼睛的男人出現在我們麵前,他看了看我,撅了嘴。
''她是誰?''男人手指著我,側臉就近在咫尺,男人很好看,但是耳朵上有一顆紅痣。
真的是姻緣線啊……
''她嗎?嗯…''抱著我的她思考了一會,又看向白發男人啞口無言。
''…我。''我還沒說完,她捂住了我的嘴。
她誇大其詞的說:''這是我女兒哦!''
實際上我確實跟她長得很像,黑發黃眸。
我看見男人臉黑了好幾個度,她才說:''安啦,這是我撿的。''
男人笑了起來,親昵的摸了摸她的頭,她嘴上說不要摸她頭,但是還是沒有拒絕他。
過了一會,她和白發男人說了幾句便把我帶到了一個地方,瞬間移動過來的。
這是山上,山上有一間小屋,靠近會有一點酒味。
''宿儺!宿儺!我給你帶童養媳來啦!''女人開心的敲了一下門,一句滾打發了女人,還有一道斬擊…?
女人沒有管什麼斬擊不斬擊,大大咧咧的推開了門:''咦?在喝酒嗎?''
我們進門後就是這麼一副場景,一個男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手中拿著一壺酒。
糟糕…!看見不能看的東西了嗎…
我聽見了兩聲輕笑,一道從頭上傳來,一道是那個男人的。
''落白,有事沒事不要往我這跑,小心我殺了你哦。''
男人長得很魁梧,身上的紋路更是好看,一頭粉毛,還有四雙手四隻眼。
我對此沒有什麼感覺,我自己本身就是個怪物,看見彆的人也是這樣自然沒什麼害怕。
男人見我打量他的眼神有點不爽,一道無形的斬擊劈了過來。
''不準哦。''她接下了這道斬擊,手裡流出了血,我害怕的發抖。
她察覺到我發抖的身子,輕輕地安撫拍著我的背。
''不怕哦。''她眉眼彎彎,笑的如畫,更像禍國妖妃。
''嘁。''男人端起酒壺又喝了下去。
她一步一步走到床邊,蹲下身,視線正好與他平齊。
''若千年後我們為敵,她就是我們的枷鎖。''
''嗯?''
''她選擇誰,誰就要殺死對方。''
''你和我是不相上下的,到時都死了。''
她明顯的怔愣了一下,隨後眼裡的光暗下去了:''我不指望陰陽師,我倒是希望小孩好好的。''
說著她就來摸我頭,我乖乖的沒有動。
''以後就跟他住這吧,你好好的,我也不想這樣。''
她走出了門,我又被丟下了啊。
''喂小鬼,你叫什麼?''
叫什麼嗎?''我叫風琳。''
''是個不錯的詛咒。''
詛咒?我不是人嗎…?
我不是人,我是人形詛咒---風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