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程廷羽打電話的時候,我身後的陸星馳突然伸出手把我拉進他懷裡,結局就是我們兩個一起跌坐在沙發上,然後某位頂流就把頭抵在我肩膀上一動不動。按進懷裡的我感受著背後存在感極高的心跳聲跟呼吸聲,想要起身離他遠點卻被他按得更緊。
陸星馳臂力感人,我怎麼用力也掙脫不開。
……遛狗鍛煉的成果展現於此是吧。
我在心裡默默吐槽。
努力忽略掉某位大型動物的存在,我想繼續跟程廷羽講話,但是剛才聊天突然被陸星馳打斷,我一時間忘記我跟程廷羽講到哪裡。
“那個……程程,我們剛才講到哪裡了?”我窩在陸星馳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講到我們明天就官宣訂婚,下個月結婚,然後立刻拋棄陸星馳去度蜜月。”程廷羽在電話那頭這麼說。
“行了程程,彆講氣話。”我被程廷羽的發言逗笑,一不小心手肘狠狠地往陸星馳腹部撞了過去。
“草,痛死了!”這是手肘被撞到發麻的我的痛呼。
“……該說痛的是我吧,你打賭輸了,去健身房鍛煉一個月的成果一定要報複給我?”這是被我物理傷害到的陸星馳的回應。
電話那頭聽到我們對話的程廷羽猜到了我跟陸星馳發生了什麼,他發出了無情的嘲笑,末了還不忘補個刀:
“你們兩個明天就出道當諧星吧,信我,肯定能紅。”
“不如你有潛質。”陸星馳伸出手從我手中拿過手機開了免提,又放在桌子上,“上次沒看路被桌角撞出個淤青的家夥姓的可是程。”
“哪壺不開提哪壺。”程廷羽反駁,“還說這事呢,我拍了個綜藝,一回來你們連房子都搬了,連個通知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們特地來整我,換了鎖還不給我開門。”
“沒辦法嘛,事出有因。”我打了個哈哈,“當時在彆的小區看到了個更好的房子,當時住的那個隱蔽性還是差了點,忙著搬家就忘記告訴你了,而且你提前結束錄製還沒跟我們說。”
“對啊程程,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剛好收拾完,灰頭土臉滿身大汗的,當時就屬你笑得最開心。”陸星馳此時又忘了痛,又開始搞我的頭發。
“……陸星馳,你這次又想給我整什麼發型?”我幽幽地問,起身想離開。
“昨天在網上看到的,叫什麼我忘了。”陸星馳伸出手把我按住,“放心,視頻裡說這個適合新手。”
“你猜我信不信?”
“我猜陸星馳你待會就得被打。”程廷羽說。
陸星馳這人嘴巴上說得天花亂墜,動手能力卻令人捉急。這人某天突發奇想,趁我睡覺起了歹心,結果我睡醒之後感覺肩膀跟頭都酸得要命,質問陸星馳對我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他說是給我編頭發。
我往鏡子裡一看,他不知道上哪裡買的五顏六色金光閃閃的頭繩全都往我頭發上招呼,當時程廷羽在喝水,我的新發型差點沒把他嚇到嗆死。
具那次事件最大的受害者程廷羽說,我這個發型堪比五六十歲中年油膩男最喜歡的五顏六色彩光,他當時真的差點沒喘過氣,強烈懷疑這是陸星馳在故意殺人。
我懷疑他是在明著內涵陸星馳,但我沒有證據,所以我對此保持沉默。不過陸星馳當晚狠狠地在遊戲裡賣了隊友。
結果第二天,對我的頭發伸出罪惡雙手的人又多了一個姓程的。
嗬,狗男人。
“對了程程,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的頭發還在陸星馳手上,被握住半個命脈的我不敢輕舉妄動,隻好憋屈地在陸星馳岔開的腿間坐下看電視。
“今晚七點前應該能到。”程廷羽回想了一下他今天的行程。
“行,那我們等你回來再吃飯。”我的雙眼緊盯電視,電視上播出的是我家糖糖主演的新劇,這部劇的劇情質量跟演員顏值都在線,我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感歎:
“哎呀,糖糖這個新劇造型真的不錯。”
“哦?這個男主也不錯啊。”
“有多不錯?”電話那頭的程廷羽跟我背後的陸星馳同時開口。
“就……挺不錯?”我遲疑著開口。
“你有我們兩個還不夠?”程廷羽的發言讓我感受到了危機……才怪。
感受到陸星馳的手安靜地從我背後移到我腰間開始動作,我不緊不慢地抓起他的手重新放在我頭上,開口:
“親,彆這麼說,你們兩個加起來的程度可是混世魔王級彆,彆人就是坐火箭也比不上你倆。”
“算你識相,對了陸星馳,偷跑可恥。”程廷羽大發慈悲放過了我,“輪到我上場了,回見。”
“拜拜,陸星馳聽到沒有,偷跑可恥。”
“行,程程,我們等你回來。”
掛掉電話,我拍了拍陸星馳還捏著我頭發的手:“我要去跑步了,幫我紮起來。”
陸星馳利落地幫我紮好馬尾辮,我站起來往放了跑步機的房間走。剛走兩步路,我突然茅塞頓開,回頭質問他:
“陸星馳,你搞了我頭發這麼久,還不會編發,其實你會的吧……其實你隻是想玩彆人的頭發吧?”
“女朋友的頭發怎麼能叫彆人的頭發呢?”陸星馳擺擺手,沒有反駁我的話。
“所以程程也是這樣吧?”
“……我出去遛狗了,再見。”
麵對他突然落荒而逃的身影,我隻能笑罵:
“兩個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