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咽 “那現在儘管向我展現……(1 / 1)

槐容坐在陸涉江的腿上,從指尖到發絲都跳動著不自在的情緒。

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

他有些迷糊的想。

陸涉江貼在他脆弱的脖頸處輕吻,他似乎特彆鐘愛於此處。

牙齒咬過薄薄的皮肉,槐容有種身為獵物被盯上的錯覺和不安。

察覺到危險的他抵抗不住的想反擊。

雙手卻都被陸涉江反鉗在身後。

陸涉江微涼的手指把著他的手腕,漫不經心的細細摩挲,像施舍的安撫。

——他隻能被迫向對方引頸就戮。

槐容唇咬得發白。

陸涉江看了一眼,用修長的指尖隔開。

槐容牙關下意識一鬆,陸涉江便趁機攻城掠地。

將指尖抽出時,上麵沾染了些許痕跡。

槐容餘光一瞥,呼吸發緊。

那雙手無疑是好看的,筋骨分明,冷白又修長,是一件本該束之高閣觀賞的優雅藝術品。

就像第一次救下他時,他一眼注意到的驚豔。

現在卻抹上他的痕跡,主動沾上晦澀的深沉。

細微的電流自脊椎竄上大腦皮層。

他應當是不甘且憤懣的,身體卻發出歡喜的戰栗。

收到信息的那一刻,陸涉江的想法莫非他不知嗎?

不,他心知肚明。

槐容張開濕潤的眸看向陸涉江。

即便落於世俗,陸涉江依舊表現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清貴。

人們總會對仰望之物賦予綺麗的想象。

與另外一個世界的人短暫的相接,讓他內裡萌生一種遙遠的想法。

他想要眼前的人……

就像想加他微信時的衝動。

既然被他遇見,又為什麼要高居於天邊?

即便是作為深夜寂靜的消遣,那也和他一起沉淪於長夜吧。

總好過突然毫無痕跡的消失於他的世界。

陸涉江有一搭沒一搭的安撫輕撫。

原本不應當這麼早的,他心想。

他不太熱衷於感官的衝動。

他說過會給槐容做靠山,至於如何給予取決於槐容的順從度。

如果槐容將自己歸屬於他,在公司受到不公平待遇後便會求上門來。

但他來得有點晚了。

此間多少想法與猶豫,陸涉江不知。

他想要的是他主動的服軟,全心全意的順從。

槐容越故作平靜,越若無其事,他就越想看他偽裝之下的真實模樣。

他希望槐容忠誠於自己的心意。

陸涉江本質其實惡劣,亦是會被膚淺的刺激所蠱惑的俗人。

床頭的落地燈投落昏沉的暖光。

槐容直視陸涉江點墨般的瞳孔,裡麵翻湧著他所不能領悟的情緒。

他咬了咬唇,有些無力感。

陸涉江將人攬上了些,貼於他的耳畔輕哄道:“沒事。”

槐容掀眸,薄薄的眼尾沾染上了紅。

陸涉江望著,想起了保存於手機的那張照片。

陸涉江輕輕歎了一口氣,他太緊張了。

“我將陸蘭澤派去你那邊了,”陸涉江整理他汗濕的鬢發,狀似隨意的道。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還有為什麼要將陸蘭澤放到他的身邊?

幾個思緒在槐容的腦內翻騰。

陸涉江捏了捏他發燙的耳垂,自顧自閒適的笑道:“我的妹妹就勞煩你多照顧了。”

槐容問:“為什麼?”

“遊戲方向確定了嗎?”陸涉江卻轉移話題。

他還未來得及回答,陸涉江指尖一用力。

“是…武俠競技類手遊。”

房間內暖氣開得太足了。

槐容伸手抱住了陸涉江,帶著一絲祈求。

可惜他所央求的對象是無情的上位者。

陸涉江不緊不慢的繼續問道:“為什麼要定為這個?”

槐容張了張唇,喉頭滯澀。

“遊戲業早就有了成熟的框架玩法,除了射擊便是武俠…”槐容略微的停頓,“借助大火的吃雞模式,我們可以將其與新武俠結合,推廣至更為方便的手機端。”

“這是冒險亦是機遇。”

說到遊戲時,槐容那點任人欺負的軟弱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又散發著氤氳的光芒。

陸涉江低下頭,暗自笑了笑。

真迷人。

陸涉江溫柔的吻上他的眼角。

手指緩慢將其攥得死緊的手打開,然後嚴絲合縫的十指相扣。

空白的失神後,蟄伏的情緒固態萌發。

槐容晃然。

——他主動和他牽手了。

他掌間不由收緊,回握過去。

這如同一個回饋的訊號。

薄紅從耳後蔓延而來。

陸涉江眯眼欣賞著,心中不可避免的覺出一絲愉悅。

就應當這般,聽話又主動。

“受欺負了怎麼不來找我?”恍然間槐容聽到陸涉江道。

什麼?

他不由得前傾。

淩亂的語氣間夾雜了些氣憤,“你說過給我絕對的權力的。”

“都隨你差遣,”陸涉江笑道,“但我是你的靠山,你應當學會依靠我。”

善於訴苦的小朋友才會有糖吃。

陸涉江當然不爽於自己的人被他人欺負。

靠山嗎?

哪有忽冷忽熱讓人患得患失的靠山。

槐容舌尖一咬,強製性從中抽離片刻。

他神情迅速冷卻:“我不會讓陸總虧錢的,亦不會讓您失望。”

這是想到哪去了?陸涉江有些無奈。

陸涉江:“你心裡最想做的難道不應該是端遊嗎?”

甚至於模式還要借助已有的東西,換湯不換藥。

“手遊會給予前期一定的盈利保障,它亦遲早會成為一種新趨勢,我有信心將其一直為續下去。目前看起來這確實不是明智的決定,但……”

端遊或許是他早年的夢想,經曆這麼多事情後,他早已了悟實現夢想的前提是匹配的實力。

他想迅速壯大自己的影響力,想要主動權回歸於他的手中。

——借助於陸涉江的權勢。

槐容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看見陸涉江定定的看著他。

眼裡不是懷疑,而是一層淺淡的笑意?

陸涉江覺得此時的槐容向他暴露了一種獨樹一幟的商人品性。

他直白而坦蕩,即便沒有過新的創意,沒有絕豔的設想,他隻需要迎合於這個市場,便會立於不敗之地。

陸涉江依舊持有欣賞,他直起了身子。

“想做什麼便去做。”

槐容猝不及防現出所有狼狽。

陸涉江好整以暇,他微勾起唇,眼中是不容忽視的促狹。

“儘管向我展現你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