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 三天後,季淮清果然準時的……(1 / 1)

三天後,季淮清果然準時的出現在了顧峰的麵前,看著季淮清蒼白到有些病態的臉色,顧峰詫異的挑了挑眉。

這一拳超人生病了?

這三天裡身體底子本來就不錯的顧峰順利的調養回來了,中途他甚至抽空嘗試著逃跑。結果他發現這座堪比城堡的地方大的嚇人,繞來繞去根本走不出去,也見不到一個人!

等到他走累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一隊人,其中似乎是領隊的青年用絲毫挑不出錯誤的恭敬姿態把他給‘請’了回去。

“峰哥這幾天有沒有乖乖的?”季淮清笑眯眯的問道。

顧峰緊張的咽了下口水,他不知道季淮清這樣問自己是在因為自己前兩天的逃跑秋後算賬,還是真的隻是問問。

他更傾向於前者。

“……對不起!”顧峰垂下眼瞼小聲辯解道:“我就是想隨便逛逛”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不信!

“逛逛?”

季淮清眯了眯眼,仿佛被氣笑了一般發出一節意味不明的單音,抬起長腿慢慢的朝顧峰走了過去。

在鋪滿厚地毯的室內,顧峰仿佛聽到了季淮清的腳步聲,一下一下敲擊在他的神經上。

站定到男人的麵前,俯視著坐在床上逐漸僵硬的身體,季淮清眸色發暗,緩緩的抬起手……

顧峰感覺自己的左臂似乎又神經性的抽痛了一下,這幾天不好的記憶逐漸湧上心頭。

“等一下!”顧峰大喊了一聲。

修長如玉的手配合的靜止在了空氣中。

顧峰感覺有些氣喘,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破釜沉舟般抬起頭直視著季淮清的眼睛:“你總不能一直這樣關著我!”

季淮清麵色沉靜,看著陷入絕望中掙紮的男人。

“你到底喜歡我哪裡啊?”強行鎮定讓顧峰的嗓音有些發抖:“真的像你說的一樣饞我的身子嗎?憑你的資源,想找到身材比我好的條件比我好的大把都是!”

“我的家世也遠不如你!所謂的溫柔體貼也全都是裝的!我就是個人渣!整天吃喝玩樂混吃等死的廢物!你究竟看上我哪了?!”

說到最後顧峰甚至有些癲狂,他紅著眼眶衝著季淮清無能狂怒的大喊著。

他快瘋了!這段時間他真的快要瘋掉了!

當維持一個人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都被控製,甚至要去討好才能得到的情況下,很難不瘋!更多的是不知道明天為何的焦慮和害怕。

停頓在半空中的手緩緩的湊近男人的臉龐,輕輕地拭去男人滑落的淚水,季淮清輕聲道:“彆哭”

顧峰聞言愣了愣,他哭了?

輕眨眼睫,才發現似乎有些太過濕潤,淚水早就流了滿臉。

季淮清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你就很好!”

顧峰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

想了想他說道:“那你……究竟想關我多久?”

季淮清歪了歪頭,似乎有些莫名:“沒有關著你,你那天不是都出去了嗎?”

顧峰語塞,他特麼是想回歸人類正常世界!!

“如果你是想回到A市的話……”

顧峰猛地抬頭,卻與湊過來的季淮清雙眸撞了個正著,裡麵依舊清泉般乾淨透徹。

以前他覺得季淮清的眼睛一眼就望到了底,現在卻突然發現,這似乎就是一麵殼子,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季淮清觀察小動物般認真的凝視著顧峰,寡淡的雙唇輕啟:“那你要等一等了”

“等什麼?”顧峰連忙追問道。

少年人直起身子,瞥了一眼顧峰,慢聲說道:“等你不會背叛我為止!”

“我……”

“好了,耽誤的時間夠多了!”季淮清打斷顧峰,一手擒過顧峰的手腕:“該辦正事了!”

“你要乾嘛?!”顧峰一驚便要掙開。

奈何季淮清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他根本掙不開!

“彆亂動!”季淮清皺了皺眉。

他上前一步,還不待顧峰反應,便一手按著人的肩膀將人推倒,順勢抬起膝蓋用力一頂便將人壓製在了床上。

“咳咳咳……”顧峰被季淮清的膝蓋頂住了胸口動彈不得,一時間又痛又胸悶,他無用的一邊拿手推拒著季淮清的膝蓋一邊痛苦的喘著氣,艱難說道:“我不亂動,你……你輕點,我快透不過氣了!”

噗——

一片寒光閃過,季淮清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張纖薄的刀片,利落的劃破了顧峰的動脈。

顧峰被噴湧著劃過眼前的血線驚呆了,季淮清這是想殺了他?

還不待顧峰多想,就隻見季淮清翻手摸出了一顆碧青色的藥丸,毫不猶豫的摁進了被劃開的血管裡,顧峰突然仰頭慘叫了一聲。

“啊——!!!”

季淮清甩了甩噴到下巴上的鮮血,俯視觀察著痛苦哀嚎的男人,季淮清素來沉靜剔透的雙眸在這一刻亮的驚人,甚至隱隱散發著紅光。

隻見被摁進去的藥丸迅速的消失在傷口上,而正在噴湧的鮮血也詭異的止住了,藥丸似變成活物般在顧峰的皮下凸起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包。

在顧峰的手腕附近盤旋了一圈後,小包迅速的順著動脈血管一路遊走到他的心口位置。

之後便沉寂了下去,外表看過去毫無異常,手腕的傷口也仿佛不曾存在過一般。

然而顧峰的慘叫聲卻不曾減弱,反倒愈演愈烈,他掙紮著撕開了自己的上衣,發瘋一般的翻滾哀嚎著。

季淮清全程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麵色平靜異常,雙眸卻愈發的鋥亮,隱隱似乎透著三分興奮和癲狂。

顧峰感覺自己要瘋了,從手腕到胸口,一路灼燒刀割似的疼痛。還不待他緩過神來,心口便沉悶疼痛的如同擂鼓一般,似乎有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心臟,一下緊一下鬆。他感覺胸悶的要窒息了,卻又像是在心臟處被揉了一把燃燒的碎玻璃一般讓他又痛又灼的不得安生。

他不知道該怎麼緩解這種痛苦,隻能發出一些不明意味的喊叫聲,卻毫無用處。

最終,在他因痛苦混亂成一團漿糊的大腦中,終於閃過了一絲清明。

他抬起頭,搖晃的視線中一抹清瘦修長的身影站在那裡,正目光沉靜的看著他。顧峰閉上眼,掙紮著撐起身體從床上摔下,艱難的朝著那個方向爬去,似乎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他扯了扯季淮清的褲腳。

季淮清垂眸,看著腳下的男人。

從攥著他褲腳的手指劃到蒼白汗濕的臉龐和懇求的雙眼。

男人的嘴唇張張合合,正努力的說著什麼,卻因為被疼痛抽乾了力氣發不出聲音。

季淮清動作斯緩的蹲下身,凝視著男人,認真的傾聽著。

顧峰費力的吐出最後一口氣,眼淚順著吐出的話語一起滾落,他哽咽了一下:“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