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悶醋一頓換手槍n發……(1 / 1)

覃深不敢細想顧江橋那句“有需要找我”背後的意思。

他匆匆忙忙把一人一貓從臥室門口趕走,心中還記掛著不能讓顧江橋發現房間裡那個相框。

還好自己上樓得及時,收拾完那些花哨的套子,覃深心說,以後得好好教育崽崽,不能隨便進臥室,更不能隨便翻東西。

下定決心還沒有一分鐘,又覺得自己要求太嚴格了,瞬間心軟改變想法,畢竟不讓貓咪進臥室偶爾和他一起睡也太殘忍了。

周一突降暴雨,臨時工小哥一個電話,說他過來店裡的路上騎車摔倒,很不幸折了腿骨頭,醫囑是不休息十天半個月最好不要下地走動。

覃深在電話裡簡單關心幾句,還貼心地問病號小哥需不需要幫助。

“覃老板,你人真的太好了,太謝謝你了。不過我當時到店裡來也算的是臨時兼職,這腿一受傷耽誤得太久了,我也不好意思,乾脆你抓緊時間找新的員工吧,對不住啊。”

覃深自覺擔不起這句“對不住”,答應了對方的辭職,又和小哥客套幾句才最終掛斷。

烏雲壓得很低,天氣預報裡所說,接下來持續一周都是大風暴雨天氣。

下雨天,酒館的生意自然沒有平時那麼好,覃深琢磨著橘子工作日也來不了,隻能他先顧著店裡,走一步看一步。

這樣想著,店門被推開,覃深從廚房裡探出身正想招呼,門邊赫然站著的是淋一身雨水的大強。

這一幕與第一回見到大強的相似度太高,覃深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大強低頭看了看身上濕噠噠的T恤,自我調侃:“我說呢,今天出門的時候怎麼突然就下起了這麼大的雨。”

覃深找來乾毛巾和吹風機,語氣鬆快地說:“還是這老兩件,歡迎你回來上班。”

大強接過來,聽見覃深這樣和他說話,緊繃的肩膀總算放鬆下來,試探著說出了自己準備許久的話,來這裡的路上,他反複對著備忘錄練習了好幾次。

“深哥,我反思了很久,認為你生日當天和我說的話沒錯。是我把一些事想得太簡單了,沒有你看得那麼透徹,這段時間在工地,我也想明白了,我為我上一次的莽撞冒犯向你道歉,希望你還能給我繼續在酒館工作的機會。”

說完,他埋頭擦頭發,小心翼翼地,注意著不把發絲上的水珠濺到覃深身上。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大強欣喜地眨眼,轟地站起來像是要抱覃深,轉念想起這樣做不合適,何況他身上的衣服還滴滴答答的往地板上滴水,又尷尬地坐下了。

覃深被他逗笑,淡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生活應當往前看。”

這話不止是對大強,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管有多麼糟糕,以前的所有終究是發生過了的,他無法改變,扼腕歎息也好,拍掌慶祝也罷。過去的已經隻能是故事,喜悲不論。

他珍惜眼下的生活,沒有意外和畏懼的、有顧江橋夜裡就睡在他臥室對麵那間房的生活。

大強洗腦一般告誡自己,不要再對覃深有非分之想,強迫自己將感情往尊敬上扭轉,而今聽覃深這樣說,便更多將他放在了自己心目中人生大前輩的這一位置上。

顧江橋為了取備份文件而滿身狼狽回到家中,第一眼便見到覃深和當初那個表白無果的年輕小夥在一起,異常和睦地相視而笑。

這一場景著實刺眼,顧江橋冒雨趕回家被澆得渾身濕透,這會兒止不住打了個哆嗦,呼吸不順,劇烈咳嗽。

覃深注意到顧江橋,心下還奇怪,本想開口問一句怎麼出門沒多久就回來了。誰知顧江橋壓根沒看他,從他麵前一晃而過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可他就是能從那無言的背影中察覺到不對勁。

他和大強交待了些瑣事,跟在顧江橋之後上了二樓。

顧江橋的包扔在玄關處,浴室門輕闔著,卻並沒有關嚴實。覃深叩響門,溫聲問:“顧江橋,你在裡麵嗎?”

沒有回答。沒有聲音,任何一點水聲都沒有。

覃深心慌起來,提高聲音:“你好歹回應我一下啊,不然我進來了?”

“你在乾嘛?”覃深回身,顧江橋手中拿著幾件換洗衣物,剛從他自己的房間裡出來,眼神不耐,口氣冷冽,“讓一讓,我要洗澡。”

覃深側身讓顧江橋進了浴室,仔細咂摸他的語氣,品出了一點心煩的意味,猜測是他工作上遇見了煩惱,便跟進了浴室,關切道:“怎麼了?感覺你好像有點生氣……”

“生氣?”顧江橋將乾淨的衣服放好,兩手抓住衣擺上拉,利落地脫掉了上衣,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

他忍不住冷嘲熱諷:“我不生氣啊,有什麼好生氣的?我現在又不是你的誰,你和誰聊得開心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越那個線做什麼,要是管得多了,還不是討你不高興和嫌棄?”

顧江橋陰陽怪氣一番話,覃深方才知道他是在吃醋。隻因為自己和大強心平氣和地說了幾句話就吃醋,覃深感到好笑,轉念想起,生日那一天拒絕過大強後,拐過一個彎就遇見顧江橋。

隻怕是前麵那大段的表白都被他聽了去。

覃深有意寬慰:“太誇張了,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彆這樣。”

“那我怎麼說?”顧江橋裸著上身,轉過身麵對著覃深,線條漂亮的肌肉惹得覃深有些眼熱。

他渾然不覺,扯起一個自嘲的笑,說:“可能這暴雨把我淋糊塗了吧,我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討你歡心,你聽著可能也挺累的,我不說了,你走吧。”

來不及跟上顧江橋的跳脫思維,可他自貶的話聽得覃深心裡很難受,急忙反駁:“我沒有覺得和你說話很累。還有,我和大強真沒什麼,你不要瞎想,上回我拒絕他了,你也都聽到了吧。”

“咳咳——你出去吧,再不洗澡得感冒了,還是你想留在這裡看我洗?”顧江橋完全不把他的解釋當作一回事,一門心思想著把人趕走。

“彆趕我走啊,我認真和你解釋呢,顧江橋……”

“到底走不走?”顧江橋心裡一團火已經燒起來了。

從在樓下撞見那一幕起,再加上前段時間他在家裡發現的那些套子,他不自覺地想象過,覃深和樓下那小子的關係到過哪一步?

那小子好像說覃深收留過他。

為什麼要收留他?自己搬進來以前,這間房子顯然隻於覃深臥室裡那一張床,收留那小子是讓他睡在哪裡?

覃深放那小子上過他的床嗎?他們在那張床上用的什麼姿勢?覃深叫得有多大聲?

不能想。顧江橋往前逼近幾步,放棄了用語言說服,粗暴地要把堵在浴室門口的覃深推出去。

覃深也不知哪裡來的堅持,用後背對著顧江橋表示拒絕,雙手扣住門框不放鬆,重複說著:“我不走——”

顧江橋無視他的反抗,從後背圈住覃深,雙手施力將他從門上扒下來。

覃深忽然一個動作,從門框換到一邊的洗手台,趁顧江橋不備之時迅速轉身,一屁股坐在了洗手台上。

大概是怕他蠻力把自己抱走,又往後退到後背抵住鏡子,一條腿曲起,是防禦的姿態。

畢竟顧江橋這樣沉著臉的陰翳狀態廖廖,他不適應,有點心裡沒底。

覃深問:“先彆趕我走,能不能聽我說完?”

“不走是什麼意思?”顧江橋怒極反笑,朝覃深靠近了,“深哥,有時候我是真不懂你,你賴在這裡不肯走,總不能是故意在招惹我?”

“我沒有,我是說……”覃深沒想到顧江橋會這麼說,耳朵有點燒,強裝鎮定,可澄清硬留在浴室的意圖的話還未能說,顧江橋便掐著他的下巴直接吻了過來。

他的舌頭直奔主題,很無禮地伸進覃深的嘴裡,草草掃過齒列,往深處纏住了覃深的舌尖。濕軟的舌四處攪動,撤離時刮過上顎,帶起過電似的刺激。

“你想說什麼重要嗎?我不想聽。”進攻暫停,顧江橋退開一些,聲音更大了,可覃深已經顧不上樓下是不是能聽見。

顧江橋額頭上青筋都暴起,嘴角還帶著邪笑:“你不走在這裡等什麼?難不成等我□□?”

當然不是,顧江橋一定是瘋了才會說出這種□□的話。可覃深這會兒已被他親懵了,沒有任何申辯。

他知道顧江橋在生氣,因為尋常時候顧江橋絕不會這樣對待自己,氣上頭了是不會想聽任何解釋的,他可以理解。

他潛意識裡在想辦法取悅顧江橋,給他安撫,叫他不要這樣。

注意到顧江橋牛仔褲撐起的硬挺,他略有猶豫,但這次衝動摻雜著情欲很快戰勝了理智。

適才那個親吻,有些瞬間他也沉溺其中。

他不敢看顧江橋,什麼都還沒做倒先臊紅了臉,手輕輕放到了那上麵,義正辭嚴道:“不做,但我可以用手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