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情債這種事情啊！！我隻是來自平行世界所以需要找這個世界的你們啊！！”格蕾絲慌張的解釋，語氣簡直要崩潰了。

到底為什麼會被當成情債啊！！！

收起通訊器的紅頭罩非常淡定，語氣也很平穩：“噢，我當然知道啊，just a joke（隻是開玩笑）。”

天哪，傑伊！這種玩笑太可怕了！

她暗自腹誹，隨即聽到紅頭罩接下來的話：“現在，跟我走，去找老蝙蝠。”

“我已經到了。”陰影中突然出現一道喉癌般的聲音，正是蝙蝠俠。

原來他早就尋摸到格蕾絲的蹤跡，隻是她一直在移動想觀察她的去向才沒有輕舉妄動。

所以你就這麼看著自己多出一個所謂的情債？！！

格蕾絲眼神中透露出強烈譴責，然而蝙蝠俠毫不在意無視了目光對紅頭罩發出邀請：“便士一很想你。”

便士一，阿爾弗雷德的代號，沒有人能拒絕阿福，並且紅頭罩也想觀察這個新的外來者，就順勢答應一塊回去。

“紅頭罩，先帶她去蝙蝠洞，我需要去夜巡。”每日夜巡不能忘，一直跟蹤格蕾絲導致他今天還沒巡邏，羅賓正在代替他，幸好這幾天哥譚較為平靜，沒有超反蹦出來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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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

這個地方帶來的熟悉感太強，人也熟悉，雖然都戴著麵具，但格蕾絲很清楚麵具下是誰，這讓她根本提不起防備。

“嘿，你說你是平行世界，那麼介紹一下情況？比如你的世界，你的身份。”

開口的是紅羅賓，提摩西·德雷克，他正舉著一杯熱咖啡滿臉安詳，格蕾絲一直都認為他是在靠咖啡續命，可能血管裡流得都是咖啡。

她組織好語言，有些遲疑的開始講述：“呃，我叫格蕾絲·韋恩，是布魯斯收養的第一個孩子…”

“哇哦，難道是性轉的我嗎？”話被來人打斷了，想必他隻聽到了最後一句，格蕾絲扭頭看去——是夜翼。

夜翼，理查德·格雷森，初代羅賓，喜歡彆人叫他迪克。

“很可惜，不是。我那個世界你是第二個孩子，迪克。”她語氣帶上點微妙的遺憾，她的世界沒有人性轉。

紅羅賓挑了挑眉，雖然帶著麵具看不太出來，“看來你是知道我們的身份的？然後呢？你繼續。”

“…他出道那年就收養了我，然後我用黑翅鳶作為代號開始跟蝙蝠俠一塊出現，當時我13歲，因為性格問題還被傳出蝙蝠影子這種外號…”格蕾絲回想著曾經，“第二年收養了迪克，他真的很活潑，後來還作為羅賓跟我們一起夜巡，後來慢慢還有傑森，提姆，達米安。”

“那看來我們是一家人啊！不過你又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呢？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還是迪克，他應該是在套話，他很擅長這個，還有提姆。

不好的事…格蕾絲眼前閃過幾幅畫麵：映照出她的臉的鋒利匕首；水泥地上蔓延的鮮血。

脖子傳來的劇痛喚醒了她，她下意識用力捂住脖子，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疼痛和自己造成的窒息讓格蕾絲說話很艱難。

“我、好像死…了？”

離得最近的紅頭罩看此情形放下環保著的手臂，趕緊過來控製住她，起碼讓她不要再掐自己脖子了。

“清醒點，死亡沒什麼可怕的，我不也是從地獄裡爬出來了嗎。”

掙紮中格蕾絲的衣領被拉了下來，露出脖子上猙獰的疤痕，一時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下來了，隻剩她在反複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

空氣中一片安靜，還是迪克率先打破死寂，“看來我問到了不好的事情。”他走近一些，“我很抱歉，格蕾絲，你願意原諒我嗎？”

“當然，迪克，這沒關係。”格蕾絲稍微緩過來點，語氣帶上些輕快。

這時，電梯發出聲響，阿爾弗雷德推著小餐車出現，他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情況：“想必哪位少爺願意給我解釋一下眼前的情況？以及這位小姐是？”

阿福，管家俠！打破當前窘境！

一旁椅子上的提姆記錄完資料關掉檔案，主動開口介紹：“據說是平行世界布魯斯收養的第一個孩子，格蕾絲·韋恩，我正在詢問她的世界發生了什麼。”

阿爾弗雷德看看握住格蕾絲手腕的傑森，再看看她身旁站著的麵帶歉意的迪克，有些了然：“那麼格蕾絲小姐，容我詢問一下，您愛吃小甜餅嗎？”

格蕾絲內心驚喜，沒人能夠拒絕阿福的小甜餅！

“當然，阿福，沒有人能夠拒絕它。”她下意識拿住語調，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驚喜，卻還是泄露出一絲愉悅。

於是阿爾弗雷德推著小車走近，拿出一盤小甜餅遞給格蕾絲，再挨個給少爺們拿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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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巡結束了，蝙蝠俠和羅賓回到蝙蝠洞。

其他人還想留下來旁聽，但都被蝙蝠俠趕上去睡覺了。

布魯斯已經看過方才提姆的記錄，他摘下麵罩轉身對格蕾絲說：“我需要給你做個檢查。”

“好的，隻是我有些事恐怕需要提前告訴你…我的體質有那麼一點點特殊。”格蕾絲猶豫一下還是選擇全部告知。

“像是捅穿心臟或是割喉之類的普通致命傷沒法殺死我，但我抗藥性很差，以前有懷疑過我可能是哪個實驗室產品，結果出逃或者遺失了之類的。”

布魯斯的臉色越聽越黑，如果在記錄中她沒有說謊的話，這麼早就一路跟著他的孩子，要怎麼才會知道自己不會被致命傷殺死，甚至還不止一種。

他聲音有些乾澀，“這麼多死法，我是說這麼多傷你都承受過？”

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蝙蝠俠沒能保護住她。

格蕾絲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是的…不過我完全沒有事！傷全都好了。”

但是會疼。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帶著她去做檢查，就在格蕾絲準備躺在掃描艙裡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噢對了！我後頸處有布魯斯給我植入的皮下定位器，這換了個世界恐怕已經報廢了，你看看是不是需要挖出來？”

“意料之中。可以。”布魯斯聲音微沉顯得很冷漠，但格蕾絲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有些糟糕。

“嘿，布魯斯，你應該知道這不怪你對吧？你是個人，沒有人能夠完全護住彆人的。”格蕾絲頓了頓，接著說道：“更彆提我隻是平行世界來的，就算要怪也怪不到你頭上。”

“躺下，我給你檢查。”他抿唇無視了這一番話，隻是催促似的重複檢查的話。

格蕾絲從善如流的躺下，她真的不擅長情感表達或是開解彆人，還是以後慢慢相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