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3 關於權嘉楠的故事(1 / 1)

謬軌 甜冰酒 3848 字 2024-05-01

我叫權嘉楠。

我,我不是什麼好人。

從小就生活在一個需要算儘心機的家庭。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什麼良善之人。

我甚至不屑於去偽裝自己,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罷了。

你問我為什麼說自己不是好人嗎?

那我反問你一句,想在這樣的家庭裡好好生活,會變成什麼樣?

或是懦弱自卑,或是冷漠薄涼,或是暴戾成性。

一直以來,他們帶給我的痛苦,卻始終無法治愈。

伴隨一生。

為什麼這麼說嗎?

因為在光鮮亮麗的背後,早已惡臭。

人們都說獨生子女往往更受父母的喜愛,而我不一樣。

正妻的無法生育,最後有了父親在外的私生子。

對,那個私生子就是我。

沒有任何對親生母親的記憶,我剛一出生就被帶去了權家。

而我隻是父親為了帶回來繼承家產的工具罷了。

隻是硬生生地將所有要學的東西灌進我的大腦之中。

沒有人把我當成人來看待。

父親的妻子從來就不喜歡我,她對我說,隻要一看到就會想起自己無法生育的事實。

她對我隻有折磨,即便父親他知道,卻一聲不啃,讓我全數接受。

我最痛苦的是每一次她對我的折磨都是當著父親的麵,而她彷佛在告訴我這個家的主人是誰。

每一次我都抱著希望看向父親,希望他能幫幫我,哪怕隻是每次毒打後的安慰也好。

不過什麼都沒有,漸漸的我早就對這個家暗淡了任何感情。

不過,這從來就不是我的家。

我心底的傷痛隻能自己舔舐,沒有人在意。

我甚至找不到一個願意聽我講講話的人。

在那段沒有希望的日子,我認識了父親摯友的女兒。

她叫金星南。

她每周都會被她的父親帶過權家做客。

她和我不同,我能看到她的父親應該很愛她。

我每一次隻能躲在樓上的角落羨慕地看著她和她的父親,那會是我期待的生活嗎?

直到有一天,我在偷看時對視上了金星南的雙眼。

我被嚇得癱倒在地,將自己蜷縮起來,生怕被父親發現我。

我聽到她主動和我的父親說想和我一起玩,我更加的害怕,害怕父親會生氣,甚至不敢呼吸。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父親笑著和她說好,那是他從未給過我的笑容。

也就是這一次和金星南的交流,我一直以為金星南是一個備受寵愛的小公主,其實並不是,她和我很像。

我們都得不到父母的愛。

父親不愛,沒有母親的我。

而她的父母比起她也更愛錢,也選擇了錢。

但是金星南和我不一樣,她有著不同於其他小孩的冷靜,滿嘴都隻有對事物的嘲諷,對我也是一樣。

她說她早就不在乎這些了,隻在乎她自己。

我想她說的很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那次過後,每周她一過來都會再找我一起聊天。

或許是她看到了我身上一次比一次多的傷痕,終於有一次她問我:“你不會反抗嗎?”

我說越反抗隻會越受傷害,我早就習慣了。

“反抗不隻是明裡的一種。”

我能清楚看到金星南說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是冷漠。

我想我已經懂了她的意思,我更需要的是無聲的手段。

我開始學著耍手段陷害設計欺負我的傭人,最開始隻是一些小手段想要警告他們不在欺負我。

到最後我將箭頭指向了那個女人,那個我痛恨至極還要沉下臉來叫她母親的那個女人。

我利用父親對我唯一的人性,因為我知道每當我能達到他的要求對他惟命是從時,他便會對我網開一麵。

我極端的利用這一點設計那個女人走上了一條背道而馳的道路。

因為我知道公司就是父親的逆鱗,任何人觸碰都是。

她開始害怕父親對我的越來越重視,害怕自己被拋棄。

她開始收買父親公司的股東們,她開始想要吞噬父親的公司。

在我的“幫助”下,心急的她終究還是在父親麵前露出了馬腳。

父親直接清理了公司裡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人,毫不猶豫的和她離了婚。

我知道,我和那個女人的戰爭是我勝利了。

這種不擇手段達到目的的快感在我的心中逐漸放大,直至極端。

或許金星南也沒有想到她的一句話已經徹底改變了我。

在父親和那個女人離婚後,他對我的關心雖然多了起來,不過也隻是關心我是否有能力打理好他的公司罷了。

比起其他的他絲毫不在乎。

這後幾年,我在他的眼底和眾人的眼裡開始扮演一個一心紮進學習和工作的人。

我知道,我想要的我都必須會得到。

不管用什麼手段。

父親對我越來越滿意,即便他從來沒有對我有任何一句鼓勵。

其實我的內心還在極致渴望。

那種被人關心被人在意的感情。

不過我早已親手將它埋葬。

出國留學畢業後歸國,我如願繼承了父親的公司。

同樣的金星南也是,畢業後繼承了她父親的位置。

這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們都是被安排好的工具。

繼承了父親的公司後,打理好父親的公司,父親也開始對我有了其他的重視和關心。

一下子我開始失去了目標,不知道每天除了工作我到底還能乾些什麼?

極端的想要找尋自己想要的目標,即使不擇手段。

我需要一個新的目標。

也就是那段越來越難熬,甚至無法繼續有活下去的動力的時候,我認識了她。

林星顏。

那天晚上,她用金星南的手機打電話過來,讓我去酒吧接金星南,我能聽出是個喝醉女人的聲音,本想拒絕卻被對方直接掛斷。

最後我還是去了酒吧,根據酒保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兩個躺在沙發上的女人。

金星南已經醉的睡倒了,而另一個卻看著我在傻笑。

我站著沒有動,沒想到她會一把拉住我的手,笑著說:“星南的男朋友,對不對!我一看她通話記錄最多的就是你,我就猜到了!你來了就好,快送這個酒鬼回家。”

因為這幾天有工作便和金星南通電話比較多,沒想到竟然被當成了她的男朋友。

沒有解釋,因為自己和金星南是永遠不會成為男女朋友的。

更不想和醉酒的人說話,隻好先將金星南抱回自己的車後座躺著。

再回來時,那個女人還躺在沙發上。

“走吧,我一起送你。”

當我剛要拉住她的時候,她卻直接甩開:“不用,我就在這裡睡。”

“沒人接你?”

“太晚了,回去會被凶的。”

以為是她的父母,本想直接走,卻又被她一把抓住。

“我錯了…我下次一定不喝酒了,也不這麼晚回家了,初陽。”

沒有聽清她在叫誰,隻能聽出她濃濃的委屈。

看著她抓住自己的手,最終我還是也把她抱進了自己的車裡。

將他安置好在副駕駛,像哄小孩一樣問出了她的家在哪裡。

我甚至覺得自己奇怪,能夠有這麼大的耐心。

算了,誰讓她是個醉鬼。

一路上她一直在說話,甚至一邊說一邊哭。

“閉嘴!”

終究我還是不耐煩了。

可能是因為我吼的太大聲了,她顯然被嚇到了,哭的更厲害了,但是她的雙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讓自己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全數咽在肚子裡。

最終還是將她送回了她家樓下,我看著她,她一邊抽泣一邊看著我。

“媽媽可以彆打我嗎?我不哭了。”

我聽著她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的眼神裡透露著害怕。

“我不是你媽媽,彆擔心,沒有人打你的。”

也或許是她的話讓我想到了自己,順著安慰了一句。

“那你可以讓媽媽不要打我嗎?”

這句話,我也想。

我也曾經想求助身旁的人,讓那個女人不要再打我。

不過都是從前了。

“你怎麼不開心了?你也被家裡人欺負了嗎?”

也許是想到了從前,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想要提醒她到家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也要加油,彆太難受了。你看我,我什麼都沒有,我媽媽還要打我還要找我要錢。”

“你還有車開,我連工作都找不到,她還一直找我要錢,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繼續生活下去了…”

“所以你一定要開心一點,不努力生活隻會更艱難的。”

她自顧自地一個人說著,她看似很難過卻又努力的讓自己不繼續哭。

“如果我能給你錢呢?”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我問出了這句話。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

“那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不過天下沒有白掉的餡餅,我還是知道的。”

她後麵說的話,我根本就沒有在意。

我隻在意那一句話: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什麼都可以嗎?”

不擇手段,不計後果嗎?

那天最後我把她送進樓梯我便離開了。

我仿佛感覺到了接下來的動力,我想我找到了。

後來在我有意的幫助下,金星南推薦她進入了我的公司,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布置好一切的誘餌和陷阱。

我想要的,不擇手段,我都一定會拿到。

我會很享受這一切的。

開始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