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賣慘不齒,但是有用 兩句話……(1 / 1)

江懷才第二天早上起來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但是具體說哪裡不舒服,他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身子骨都酸酸的,提不起什麼勁。

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的臉是埋在柳江離的胸口處的,鼻子一動,一股他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清香味直往鼻腔裡麵鑽。

嗅一嗅叫人神清氣爽的。

兄弟,你好香.jpg

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柳江離還沒有睜眼,想要起身,卻被柳江離閉著眼睛又給扯了回去。

昨天看著沒什麼感覺,現在兩個人躺在一起湊近了,江懷才這才發現這個男人好像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弱柳扶風。

起碼現在不是。向自己壓過來的時候和一堵小山丘一樣,江懷才推人的時候,還能隱隱約約摸到對方隱匿於長袖下,微微隆起的肱二頭肌。

緊接著,對方下側身子也貼了過來,嘴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俊美的臉頰也微微泛紅,看著可口極了,讓江懷才有一瞬間分不清對方到底是人是神。

嗯,要是某處的地方熱得要是不那麼明顯的話,他想著起床多看看美人也不錯。

江懷才的腿隨便一動就貼了上去,對方哼唧一聲,便將他扣的更緊了。

江懷才:我日!

同為男人的江懷才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當下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原地爬了起身。

那睡的迷迷糊糊的柳江離還揉了揉眼睛,還懵懵懂懂的問男人要去哪裡。

“去上班。”

也不管人聽不聽得懂上班二字是什麼意思,江懷才頭皮發麻的溜了。

以前要是遇到這情況,江懷才高低是得反過來調戲一下對方的,直男之間特有的有恃無恐。

現在不行了,現在他跑都來不及。

江懷才屬於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狀態。

暴雨過境不久,這幾天的天氣都清麗的很,深吸幾口帶著泥土腥氣的味道,江懷才覺得自己昏昏脹脹的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進宮後穿過長廊,步入朝堂,江懷才一襲青衫在晨光中顯得格外醒目。

眾大臣已然到齊,他們各自神態不一,有的低頭沉思,有的竊竊私語,江懷才因為一個人也不認識,所以也插不上什麼話,自己默默的找到自己位置站定。

玉恒坐於龍椅之上,目光淡然的看著朝中眾人。隻有在看到江懷才已經老老實實的站穩了之後,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關於南方水患之事…” 玉恒開了口,“大家依舊是更傾向於修建新河道以解民憂。”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紅袍的大臣便道:“聖上英明!但是……國庫現在尚且空虛,這該如何是好?”

另一名戴著黑色襆頭、眼角掛笑意的文官接茬道:“正是如此。既然這修河道乃江大人所提,請問江大人可願意…”

他話未說完就被其他幾位大臣打斷,“對啊!江大人若能帶頭捐資助力,則我們也將毫不吝惜。”

每個人的言論都像是精心編排過一般,環環相扣地推向江懷才。這些看似關心民生之事實則暗藏機鋒的言辭讓原本平靜的朝堂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江懷才站在原地,聽的一腦門子問號:什麼玩意兒?突然給他搞職場霸淩是吧?

其中一個年輕貌美,卻眼神銳利如刀劍般冷硬的小臣甚至直言:“既然是為百姓謀福利,江大人定會義無反顧的。”

周圍眾多目光投射過來時夾雜著種種情緒:有試探、有期待、還有的人隻是想要看看這個聖上近來的新寵,能有什麼本事。

江懷才: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諸位先聽我一言。”江懷才一邊腦子裡瘋狂回憶著自己看過的龍傲天小說裡類似的橋段,一邊緩緩開了口,“我提議修建新河道確因考慮到民間疾苦,但若隻由我單獨負擔主要經費, 豈非示弱了朝廷?”

“我的意思是,” 江懷才聲音漸高,“應該由朝廷統籌,我等作為朝廷重臣當然願意出力出錢共度時艱。”說罷故意看向那些先前發言試圖將責任推給他個人之人。

這種情況他可太熟了。

以前上班總有工賊這麼排擠算計新人。

小到讓新人給部門買奶茶,大到讓新人給全部門訂飯,而且不給報銷。

還好自己臉皮厚,同樣被這麼指派的時候,直接曬出了自己的銀行卡餘額截圖並順帶著發起了群收款。

想從自己口袋裡掏一毛錢?那必然是不可能。給自己暗戀對象買奶茶自己都得三思而後行。

雖然最後喜提好人卡一張。

不過這個江太傅家底他確實聽梅兒說過,是朝堂裡數一數二有錢的一個。

反正錢不是他賺的,讓他掏,也行。但是不能隻讓他一個人掏。

頓時, 那些原本滿臉算計與期待者麵色微變, 紛紛低頭或避開視線。

玉恒也沒想到那些大臣今天早上會突然給自己唱這麼一出戲來。

不過好在,江懷才的反應,讓他尚且滿意。

他輕輕點頭:“好!”聲音中透露出讚許與決斷,“那便按江太傅所言辦理。”

下了朝,玉恒的湯藥也熬好了,小宮女端著湯藥就要進皇帝的書房去,臨進門前,旁邊一個年齡比較大的嬤嬤攔住了要進門的人。

小宮女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之後,問嬤嬤可有什麼事要吩咐的。

畢竟這藥禦醫館的大總管說了,藥得趁熱喝,可千萬彆耽擱了時辰。

那嬤嬤揚了揚下巴,用眼神示意小宮女向後看。

小宮女順著嬤嬤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嘴裡一邊小聲逼逼賴賴的,一邊向這裡走了過來的江懷才。

她立馬了然,而後在嬤嬤身旁站定。待江懷才走了過來,小宮女忙攔下了江懷才,行了禮後將端著藥碗的托盤遞給了江懷才。

江懷才也沒怎麼多想,小姑娘把東西給了自己,自己就順手接了過去。

藥碗被江懷才輕手輕腳的放在了桌案旁邊。桌案後的男人聞聲,抬起了頭,看向江懷才。

玉恒不慍不火的開口:“倒是走的快,若不是朕派人叫你過來,今個,是不是不打算來尋朕了?”

調調有點像是小女人在抱怨男朋友的冷漠。

江懷才立馬揮散了腦海裡這詭異的聯想。

說他下朝就跑,這不廢話麼?誰樂意大會開完還得留下來和頂頭上司再開個小會。

心裡嘟嘟囔囔是這麼想的,但是麵上江懷才還是諂媚的嘴臉,畢恭畢敬的回道:“聖上近日操勞國事,微臣怕叨擾到聖上,這才想著先回去清點家中資產。不是還說要拿出來,修繕河道嗎?”

玉恒垂眸,看向放在書案之上的碗,又道:“你答應朕做的果脯呢?”

玉恒不說這事還好,說了,聽的江懷才嘴角一扯,語調不陰不陽的:“聖上怎麼還在拿微臣取樂,微臣這手藝粗鄙,怎麼能比得上禦膳房裡的廚子做出來的東西。皇帝若是嫌藥苦,提前招呼一聲禦膳房便是。”

江懷才話說完了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這幾句,怎麼聽怎麼像鬨了彆扭的小情侶。

果不其然,玉恒聽江懷才這麼一說,眸光微動,而後放下了玉毫筆,對著江懷才伸出了手:“過來。”

江懷才:……我能不過去麼。

介於皇帝龍威,江懷才還是不爭氣的挪了過去:“聖上還有何吩咐?”

玉恒直接拉住了自己胳膊,突然用力一扯。江懷才感覺眼前天旋地轉的,衣訣翻飛之間,整個人就這麼落入了玉恒的懷裡。

等人坐定了挺腰,江懷才這才發現自己被玉恒直接扯著坐在了他的腿上。

這個姿勢,初中下課沒事乾的時候他經常摟著柳江離這麼坐。一些直男賣腐的小把戲罷了。

結果現在,反而gay的他渾身難受。

江懷才掙紮著就要坐起來,卻被玉恒一手抓住胳膊,一手扣住腰間,將人死死按在懷裡。

“朕說過沒吃過果脯,是真的。”玉恒的聲音就在自己耳畔響起。

他也畢竟不是嬌小的女人,體型就擺在那裡。高度差是屬於一扭頭就能和玉恒嘴對嘴碰上的程度。

所以江懷才愣是沒敢扭頭,側著耳朵聽玉恒說話。

玉恒:“朕是庶出,從小不被父皇喜愛。那些賞賜給皇子們的甜食,我往往是分不到半點的。縱使有,也會被那些宮女侍衛偷偷拿走分食。”

江懷才:“……這,這麼慘的麼?”

玉恒在賣慘博同情。

但是江懷才發現自己不爭氣的就吃這套。他躊躇著開口:“那你現在都是皇帝了,這些東西,不還是隨便吃。”

“不想吃。”玉恒說著,將頭埋在了江懷才的頸窩處,“我從小就不稀罕宮裡那些人施舍給我的東西,現在,我也不稀的吃。”

小時候渴望而得不到,長大後反而會變得厭惡起來。這叫啥來著?江懷才好像在一本兒童心理學書裡看到過這種現象。

不過當時書裡說的都是父愛母愛這種東西。

怪可憐的,江懷才又有些同情了起來:“那……那我做的你就不嫌棄了?”

“……”

玉恒沒說話,江懷才又喚了一聲。

對方還是沒反應。

就在江懷才有些好奇男人怎麼沒了反應時,對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突然收緊,勒的江懷才生疼。

他被疼的下意識掙紮了一下,沒掙紮的出來:“你,你突然是要乾什……”

“你昨天,和誰在一起?”玉恒突然抬頭,定定的看著江懷才,聲音低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