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江懷才會在這天謀反,並且帶他出宮也有可能是謀反的一部分。
但是他還是跟著江懷才走了出來,欣然走進了江懷才布下的局。
等江懷才回府上琢磨清楚的時候,可以說是整個人都是麻的。
什麼某權篡位,他就知道怎麼可能會有人好心的心甘情願的把當皇帝的機會拱手讓給彆人。
還好那皇帝大度,沒找自己麻煩。用旁人眼光看都知道這個江懷才和那什麼王爺有多蠢,根本就不可能是玉恒的對手。
要是沒點手段和腦子,怎麼可能那麼年紀輕輕的就當了皇帝。
江懷才思量再三,絕定還是得投靠皇帝,抱住對方的大粗腿。
畢竟他沒有小說裡的金手指,遇到危險可沒人給他兜底。
之後江懷才和玉恒相安無事的處了一段時間,沒事乾的時候玉恒喜歡找江懷才下下棋。那個基佬皇帝貌似對自己暫時沒什麼想法了,讓江懷才也放下了些防備之心。
古人又沒手機,無聊的時候無非就是吟詩作對,下棋彈琴。
可很不巧的,這些東西江懷才都不會,甚至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下棋還就會下個五子棋,他五個黑子連在一起說自己贏了的時候讓玉恒都愣了一下。
看著玉恒有些疑惑的眼神,江懷才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咳咳,那什麼,原來不是五子棋麼?我以為是五子棋呢,哈哈……”
玉恒:“……”
雖然琴棋書畫他樣樣不通,但是江懷才吹牛逼的功夫著實厲害。沒事乾的時候就喜歡和玉恒吹牛逼,他的那些故事,那些所謂的輝煌事跡和他吃過的那些三觀炸裂的瓜對保守的古代人來說,可謂是降維打擊。而且連說三天兩夜都說不完,每個故事都把玉恒聽的一愣一愣的,自己走了人還在原地發呆。
這讓江懷才的虛榮心得到了空前滿足。
因為他以前在網上吹逼大多時候隻能得到彆人陰陽怪氣的嘲諷,還說自己去寫屌絲yy小說肯定能大賺一筆。
後來他在某點小說網上的小說看多了,真去寫了,以為自己能輕輕鬆鬆月入百萬,結果就是喜提編輯“文風過於猥瑣”的斃稿評價。
當時還有自己的那個好兄弟給自己捧場子,所以也不至於打擊太大。
他那個好兄弟……算了,現在想起他也沒用。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江懷才現在和皇上走的比之前都近了,於是不免有人動起了江懷才的歪心思。
皇上奪位登基之後就再未納妾。後宮裡寥寥的幾個妃子也還是當初為了拉攏穩定那些氏族勢力,這才收入了後宮之中。但是之後也一直都是有了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再加上皇帝並未立後,所以後宮的那些女人,人人都可能是下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後。
所以雖然皇帝疑似不舉,但是依舊不缺想要通過自家女兒攀附權貴的臣下。
後宮妃位一向稀少,等於一個蘿卜一個坑的。那妃子死了,自然有了空缺之位。瞄準了妃位的那些大臣,也自然該要順帶著討好江懷才這個皇帝身邊的新紅人。
自己動動腦子設計下局,讓皇帝和自家千金來個照麵,若是江懷才到時候再在皇帝旁邊美言幾句,那麼讓皇帝收下自家千金,不成問題。
所以江懷才並不知道今天回府,廂房裡已經有個彆人送的“大禮”在床上等著他了。
臨近入睡時他拉開窗幔,發現上麵已經睡了一個長發飄飄的美人。
美人有些害羞,麵向裡麵,但是江懷才依舊可以看到美人白皙的肌膚和薄被下修長窈窕的身體輪廓。
當了二十年處男的江懷才突然碰到這麼一個美人顯得還有些手足無措,第一反應是自己是不是進錯了屋子,再三確認了這就是自己床鋪之後。他又非常有禮貌非常拘束的問對方是不是進錯了屋子。
美人掐著嗓子,聲音細細軟軟的說自己就是被派來伺候江太傅的,
江懷才這才色心小起,激動的心,顫抖著手,小心翼翼的摸上了美人的身子。
也許是太過緊張,江懷才解美人衣帶的時候半天解不開,就差上牙咬了。
美人似乎是嫌棄江懷才動作太慢,直接自己一個挺身,將江懷才直接拉到了自己身下,而自己則是直接起身壓上。
美人太過主動,讓江懷才整個人都激動不已,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但是摸著摸著,江懷才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眼前的這個美人……主動的有點過頭了吧?!他想著自己好歹也是男人,不應該被人當成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還想著拿回主導權。
可是他發現美人的力氣大的他動都動不了,一雙手被美人合起來捏著手腕,他有些掙脫不開。
仔細一看,美人的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可是看著似乎比女人的手要大多了,甚至看著比自己的手都大了一圈。
側頭向美人看去,江懷才發現美人似乎……似乎還有明顯的喉結!
該不會這人,該不會這人……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美人附上江懷才的耳畔,聲音喑啞低沉:“是喜歡我粗暴一點,還是溫柔一點?”
剛才細聲柔氣的聲音早就蕩然無存,他渾身發毛,下意識曲腿想要起身,卻發現有什麼東西,正頂著自己的腿。
很燙,幾乎要隔著衣服燙傷他的皮肉。
對上江懷才那終於反應過來了的驚恐眼神,美人咧嘴一笑,如嬌花般的美貌也染了幾分邪氣:“現在才反應過來了麼?”
回憶裡的恐懼如排山倒海般湧來,眼前人的模樣不斷的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張臉重疊閃現。被自己用力埋在記憶深處的回憶突然被全盤拋出,瘋了一樣的一遍又一遍在自己眼前重複播放。
江懷才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突然開始瘋狂抵抗,在用渾身的力氣拒絕身上的人:“媽的死基佬你放開我!我□□血*——”
臟話倒豆子一樣的往出蹦,因為太過害怕,還破了音,語調聽著也帶了幾分滑稽。
美人看著如受了驚的鳥兒一般在自己身下抵命撲騰的人,卻反倒覺得更有意思了。
以前的江懷才會武功,掙脫他這樣的人不成問題。
可是現在的江懷才卻像是被貓抓住了的鳥兒一樣,除了拚命的扇動翅膀鳴叫之外,似乎就什麼也不會了。
江懷才現在的反應很有意思,比他之前玩過的人都有意思。甚至可以說他從來沒體驗過這種反應。
看著拚命抵抗卻隻能被自己死死壓在身下玩弄的男人,讓他的征服欲得到了幾分滿足。
隻可惜在開始的時候看他反抗還有些意思,到了中間真準備提槍上陣的時候,江懷才反而不掙紮了,和一隻受傷了的小動物一樣緊緊的把自己團成了一團,臉埋在枕頭裡不肯看自己。
美人伸手捏著下巴讓江懷才看向自己。
對方的手勁很大,江懷才掙脫不開。
他看著江懷才狼狽的模樣,秀眉微挑,似笑非笑道:“你……哭了?”
江懷才像隻魚一樣突然撲騰了一下,發現依舊踹不開身上的男人,這才咬著後槽牙道:“誰他媽哭了。你要做就趕快,老子今天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美人歪著頭看著身下的男人,想了想,而後終於鬆了手,放開了江懷才。
覺得自己身上重量一輕,江懷才立馬就從原地竄了出去縮在了床角,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美人。
美是真的美,但是怎麼都是帶把的啊!
對方有些隨意散漫的靠在床頭看著縮在床腳的江懷才,慵懶的模樣和散開的衣襟,透著讓人不敢直視的誘惑力。
他看著江懷才,懶懶的笑道:“床笫之間的事本就是用來享樂的,偶爾掙紮一下可全當助興。若是哭哭啼啼的可就沒意思了,我還沒有弄哭身下人的癖好。”
江懷才警惕的盯著對方:“沒意思你他媽還不快滾?!”
對方眯著眼睛,笑了笑:“江太傅這是怎麼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難道你忘了以前你我之間的——帳中情愛麼。”
最後幾個字被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說的曖昧又婉轉,聽的江懷才寒毛直豎。
他這時候才記起了,自己這個原身子的主人也是個死gay佬。聽眼前之人話裡的意思,保不準以前二人還是個老相好。
他媽的惡心!
一想到自己的這個身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抱過他就胃裡直犯惡心。
他這下心裡終於稍稍微微理解了為什麼自己以前看電視劇,那些女人被玷汙了後,一個兩個都哭哭啼啼的要呆浴室裡半天不出來了。他以前還罵那些女人裝模作樣的矯情,裝清高。
現在他是真真切切的也體會到了,那嫌棄自己惡心是真的惡,他現在也恨不得衝進浴桶給自己的身子裡裡外外刷一遍,最好能扒層皮換副新的皮肉來。
“我現在改了,喜歡女人了不行麼?!”江懷才指著門口道,“你他媽現在趕緊滾!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趕緊滾!現在滾老子不追究你責任,不然皇帝是老子大哥,老子有的是方法治你!”
以前街頭和街頭混混學的放狠話的模板,江懷才現在又掏了出來給眼前人說了一遍。最好是能把人嚇的再也不敢找自己麻煩最好。
不過自己這不著調的威脅並沒有嚇到對方,對方依舊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樣,也在他的字裡行間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那個玉恒?”他勾唇笑道,帶著幾分不屑,“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已經找到了新的相好的,就拋棄了我這個舊人啊。”
江懷才:“我呸!誰和他相好的,死基佬自己不乾淨看誰都不乾淨是吧?我跟他那就是單純關係好……不是,你怎麼還不走?!再不走我喊人了啊!”
“喊人讓他們過來看看你是怎麼在我身下承歡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