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帝想gay我! 還好我技高一籌……(1 / 1)

江懷才躺在床上已經三天沒有吃喝了。

他在等死。

因為他三天前給了皇上一個大嘴巴子。

按道理來說,他這算欺君之罪,九族都要被消消樂的。

但是江懷才覺得這事兒他不能怪自己,誰讓那死基佬皇帝上一刻在前朝還在和大臣們商議反賊之事,下一刻就把他喚去了禦書房,然後冷不丁的抱住他就親。

媽的,碰到想潛規則的死基佬了!真是白瞎那皇上的那一張臉了!

江懷才自認為自己容貌比不了x德華,但也隻是稍微遜色x彥祖的。

結果皇帝更是貌比天仙。

可這天仙是個帶把的。

眾人高呼萬歲時,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在場的隻有自己一個人沒叩拜,這才急忙跪了下去。

第一次和皇帝見麵的時候,江懷才覺得那皇帝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點怪,江懷才說不上是哪裡怪,但是就是感覺看的他心裡麵毛毛的。

但是江懷才自行的覺得皇上那個眼神是崇拜,是敬佩,是想要退位讓賢的青睞的目光。

畢竟他也算是穿越者,按照某點小說的套路,主角擁有的金手指光環會讓皇帝毫無理由的變成他聽話的小弟,自己什麼都不用乾就能讓他跪下唱征服。

直到前段時間的某個深夜,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給他送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並且告訴他,栽贓之事已經辦妥。

他當時看著那顆人頭,嚇的七魂八魄飛了一半。

第二□□聖,他就得知了李氏太傅之子和後宮妃子私通之事。那天晚上送來的人頭,正是被皇帝捉奸在床,當即下令斬殺的妃子的頭。

那麵若冠玉的天仙美人冷著臉下令,誅殺李氏家族九族。李太傅淒厲的求饒之聲響徹金殿,聽的江懷才心裡哇涼哇涼的。

隨後,天仙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那不是青睞的目光,那是已經隱約得知自己也不對勁,想要將自己也除之而後快的殺意。

在和諧社會平安長大的人哪裡見過這班場麵。後來再遇到那個皇帝,他該認慫認慫,該磕頭磕頭,再也沒抬眼敢和他對視過。

再後來,皇帝突然把自己叫到了書房,突然嘴對嘴就是一下,他條件反射的打了上去。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整個禦書房的人都愣了。那一瞬間安靜的可怕,所有人似乎連呼吸都屏住了,生怕自己出氣的聲音太大,被皇帝拉著和江太傅一起陪葬。

皇帝嬌生慣養的,麵皮也薄,肌膚也白,一把巴掌下去,那一側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他腿一抖,跪了下去,急忙磕頭求著皇上饒命。

雖然他以前在網上和人大放厥詞,說真男人隻能跪天跪地跪父母,可是他江懷才頂天立地男子漢,誰也不可能跪,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的那種。

但是又有句古話說得好啊,識時務者為俊傑。

皇帝盯著跪下的人看了很久很久。江懷才又不敢抬頭看天仙是什麼表情,隻能低著頭看著禦書房裡鋪著的錦繡地毯發呆。

過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等江懷才覺得自己要跪不住了,麵前的皇上才鬆了口,讓他暫且退下。

這話在江懷才耳朵裡聽了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一時間還沒想好怎麼折磨死你和你的九族,你回去等酷刑通知吧。

廂房的木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江懷才心驚肉跳的突然坐起,發現來的人的是府上新調配過來的那個小侍女後,便又躺下去繼續裝屍體去了。

木盒被打開的聲音和碗筷輕輕碰撞放置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過了一會兒,侍女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對著江懷才道:“主子,該吃飯了。”

江懷才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不想吃。”

半死不活的被拉走上刑的話自己能死的快些,少受點折磨。

侍女名叫梅兒,她有些擔憂的看著這個新主子。

雖然主子在外麵名聲一直不太好,但畢竟是自己主子,得忠心相待。看著半死不活的江懷才,她有些於心不忍:“主子若是病的厲害,不妨請禦醫過來看看吧。一直這樣下去,身子會垮的。”

江懷才:“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梅兒這次倒是沒有走,而是繼續道:“是不是主子覺得心中不暢快?若,若是可以,梅兒願意替主子分憂的。還請主子多和梅兒說說話。”

江懷才:“……”

說啥啊,說皇帝想gay自己,結果他反手給了人一個大嘴巴子麼?

或許因為年齡尚小的緣故,梅兒沒有那麼心思,都是腦子裡有什麼說什麼:“聽說前段時間李太傅因為……因為那事兒,被殺了九族。現在朝廷上下人人自危……但是那是他活該的。哪怕李太傅是開國功臣,哪怕聖上他……”

說到這裡,梅兒意識到失言,頓了頓。

聖上自從登基之後就從來未寵幸過後宮的嬌妻美妾們,下麵人議論紛紛,有傳聞說是……說是聖上的那話可能,怕是有點問題。後宮美人耐不住寂寞,所以和王孫貴族之子私了通。

梅兒轉而又道:“但是主子您可不一樣。您從小和聖上一塊兒長大,先帝在時特地讓您好好輔佐聖上,可見他們對您的器重之意。您告了病假的這段時日,聖上也時不時的關心您的身體,還說得空要來親自看看您呢!”

“你說什麼?!”聽到這話的江懷才又原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不是,那個死基佬到底想乾嘛?!

似乎是沒想到江懷才的反應會這麼大,梅兒被嚇的腿一抖就跪了下來,忙忙說著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江懷才又隻能下地將嚇到了的小侍女拉了起來,擠出了一絲笑意說自己沒事,剛才隻是聽說皇帝要來看自己,他,他太開心了!所以這才有些激動,嚇到了她。

江懷才問:“你可知道,聖上打算何時來啊?”

梅兒搖了搖頭,說這話她也是聽府上管事的人說的,具體什麼時候來,她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去問問管事的人。

江懷才說知道了,讓梅兒先退下乾事吧。

讓他自己一個人琢磨琢磨,皇上這個反應,他到底是想弄死自己還是怎麼樣。

一琢磨就琢磨到了三更半夜。菜都涼了,江懷才終於頂不住餓,喚了人過來將菜重新熱一熱他好吃。

木門再次被“吱呀”推開,來人走了過來。也不著急端走盤子,而是先給他自己倒了一杯茶。

江懷才餓的低著頭剝著花生米吃,餘光之中就見得一隻骨節分明的白皙的手伸了過來,拿走了他眼前的茶杯,隨後茶水倒入杯盞之中的聲音響起。

江懷才:“?”

這麼不客氣的嗎?

“你……”江懷才還準備說什麼,結果回頭看到了來人,直接腿一軟就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跪在了地上。

從坐到跪整個動作渾然天成,非常絲滑,讓對方看的都有些嘖舌。

腰腿倒是挺軟的。

推門而入的不是彆人,正是被自己扇了一巴掌的皇上。

此時的他褪去了一身華服龍袍,為了行動方便,隻穿了一身裁剪大方的黑衣。滔天的貴氣也變成了更加凜冽灑脫的模樣。

沒了華服的繁縟打扮,這一身黑色常服將男人的修長的身材襯托的更加挺拔,壓迫感也隨之而來。

對方指了指椅子,讓他起身說話,自己也拉了一個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麵。

江懷才坐了起來,雙手有些局促的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短暫的沉默過後,還是對方先開了口:“朕聽說,愛卿身體抱恙,特來看望。”

江懷才滿臉堆笑:“有勞聖上費心了,我……臣都挺好的,都挺好的。”

但是心裡卻犯了嘀咕:早不來遲不來偏偏三更半夜來,明顯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江懷才莫名自信的覺得,眼前這個人肯定是窺視自己的美貌第一次不行打算來第二次!

唉,長得帥,沒辦法。

對方哼笑一聲後又道:“但是朕還聽說,愛卿身體抱恙卻不肯讓禦醫醫治,這是為何?也不知愛卿身體哪裡不舒服。正好,朕也略懂一些醫術,便讓朕來看看吧。”

江懷才聽的心裡警鈴大作,雙手交叉護住了自己的胸口,一臉警惕的盯著眼前的美人:“不用了不用了,謝謝聖上關心,臣下都,都挺好。”

媽的看吧!他就知道這個死gay沒按好心!

不過要是真被潛規則了,真吃虧的還不知道是誰。這個皇帝長得就娘兮兮的,估計那裡也不行,他肯定得是上麵的那個。

對方見江懷才反應無禮,也沒說什麼,隻是淡淡的說道:“你我之間一同長大,親如手足兄弟一般,何須言謝。”

江懷才:“……”

他怎麼記得這個皇帝的那些親兄弟都死的死殘的殘,唯一一個活著的還不見了蹤跡,至今下落不明來著……

“懷才。”他突然喚了自己的名字,叫的江懷才一個激靈。

江懷才哂笑著應了聲:“唉,唉,臣在,臣在。”

對方:“你我之間,又何必如此生分?這裡並無旁人,朕……我還是希望,你與我是直喚名字的。”

江懷才更沉默了:“這個……這個,聖上畢竟是真龍天子,臣……不敢。”

說是這麼說的,但是實際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當今皇上叫什麼名字啊,他才來這裡多少天。來這裡光顧著享樂去了,差點連自己叫啥都忘了。

也是最近通過那個妃子的頭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想要謀反的,這才收斂了點。

對麵的美人突然冷冷的笑了一聲:“是不敢,還是不知道?”

“噔噔咚”

江懷才覺得自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臟突然狂跳了幾下。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把即將跳到嗓子眼的心往下壓了壓。

這,這就是傳說中皇帝給人的壓迫感嗎?

江懷才硬著頭皮道:“臣……不知聖上在說什麼。”

對方也一副“你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的樣子,同時也說的直接了當的,“你不是江懷才吧?”

……到底是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江懷才頭皮發麻的硬擠著笑臉:“聖上可真會開玩笑,我不是江懷才,又是誰呢?”

“這副皮囊是,但是裡麵的魂,怕是早就換了人吧。”

江懷才笑不出來了。

見瞞不住了,他有些自暴自棄的鬆了口:“對,換人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美人劍眉單挑:“因為那個江懷才,是朕親手殺的。”

江懷才:“啊?”

對方抿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膽子倒是不小,竟然連龍床都敢爬。”

爬床麼……美人獨守空閨,他不得表表自己的心意。

不過……

江懷才:“等等,什,什麼床?!”

他剛穿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的躺在轎子上,那天之後他才知道自己是從宮裡匆匆被人抬出來的。

精通某點後宮種馬文小說的他第一反應就是:龍傲天男主和妃子半夜幽會,但是突生事端,所以才急忙跑了出來。

並且他很輕易的接受了自己腦補的這個劇情,因為大家都是這麼寫的,那事實肯定也也會這麼發生的。

結果事實就是原來的主人企圖給皇帝下藥□□皇帝,但是沒得逞,還被皇帝擰斷了脖子丟了出來。

媽的,原來自己也是死gay!

江懷才覺得自己的靈魂被這個軀殼玷汙了。

男人饒有趣味的看著江懷才一秒八個變化的精彩表情。

新來的這個“江懷才”倒是有趣的緊。

他道:“現在呢?還想爬龍床麼?”

江懷才立馬拍著胸脯回答:“那必然不可能!聖上我和他不一樣,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絕對忠心耿耿!”

男人掃了一眼江懷才的全身:“倒是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