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嬸好威風啊!帶那麼多人去哪啊?咦寧大師竟然也在!”發現寧溪也在後馬上悄聲問道,“難道是帶大師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
福嬸:“......”
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方向完全錯了。
“我給你解釋!”將人拉到身後開始“你畫我猜”,於是同行的人又多了一個。
錢廣悄悄挪到寧大師身邊猶豫道:“這樣真的沒問題?”吳家可危險了!他們這邊大部分都是嬸嬸們,真的動起手來好像不太好。
聽懂了但沒接話,寧溪笑眯眯道:“能有什麼問題?放心吧。”
錢廣錯愕,這怎麼能那麼隨意呢?放心放什麼心啊!
從吳飛事件一路過來的阿姨也附和道:“是啊能有什麼問題?彆說寧大師現在還跟在後麵,即使大師不在我們也不帶怕的,大家都這個年紀了什麼風浪沒見過?發飆搗亂而已,簡單的咧。”
“小夥子見識少就是容易大驚小怪。”
“就是!當年我大戰惡婆婆的時候錢廣你這小子還沒出生呢。”
“我當年還追著那個出軌的老公跑了兩條街,當著看熱鬨的人麵前啪啪給了他兩巴掌呢,離婚後我還一直覺得自己當時打少了。”
“阿思你那麼勇的嗎?你這事我還真第一次聽。”
“嗐不是現在這個,出軌的是上一個老公啦,現在這個可乖了。”
什麼大戰惡婆婆、給出軌老公啪啪兩巴掌這些事把錢廣聽到完全不敢吭聲,大腦一片混沌,這群究竟是什麼厲害的女子兵啊!
默默看八卦從來都不發表意見也不說話的珠珠爸拍拍錢廣的肩膀輕輕搖頭歎氣,用眼神示意:小子,在南街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寧大師性彆是女的這件事,可把這群女人的氣焰給拱了起來,連他寶貝女兒珠珠和他老婆回家說話的聲音都更大了(雖然從來就沒小過)。
“各位,目的地到了,錢廣你過來站我隔壁。”
福嬸將侄子抓到身邊後直接用手把門拍得啪啪作響,這讓錢廣不自覺想起剛剛嬸嬸們之間將出軌老公的臉打得啪啪作響的對話。
他也不想亂想的,但現在還真有那麼點抓奸的味道,嗯搭配姑姑接下來的話就更像了。
福嬸:“出來!吳芳芳你給我出來!吳坤還有你張婕這兩個沒良心的人也給我一起滾出來!”
很勇的思嬸也在隔壁一唱一和道:“彆敢做不敢認啊!是不是想我們當著那麼多街坊的麵將你們吳家的肮臟事大聲說出來啊!”
“再不開門我們就將妹妹吳菲菲的事說出去咯~”
“乾嘛乾嘛!我們菲菲不就是運氣不好出了車禍而已嗎?”張婕怕她們真的在門口亂說匆匆跑過來開門,本來隻想讓福嬸一個人進來的,不料這群人像流氓一樣用力推門湧了進來。
吳坤:“......”
可惡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而跟在吳坤身後出來的吳芳芳則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非常無辜和不知所措。要不是她的臉跟晚上纏著他的女鬼長得一模一樣,錢廣可能就心軟了。
所以他現在不僅沒心軟,還腳軟。
人多勢眾的福嬸占據了上風,一把將錢廣提溜出來陰陽怪氣道:“我家侄子錢廣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被你們吳家雙胞胎纏住,連結陰親的肮臟手段都做得出來,咋了吳家芳芳菲菲兩姐妹都已經淪落到找不到對象的地步了嗎?”
吳坤狡辯道:“什麼結陰親啊我聽不懂,能不能彆那麼迷信啊!”
吳芳芳:“是啊福嬸,廣哥不喜歡我就直說,我也不會糾纏的所以沒必要找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借口。”
錢廣啞口無言,不是,他也從來都沒說過自己喜歡她啊,她這是在故意帶節奏將玄學帶到狗血標簽?
“要不是跟我過來的叔叔嬸嬸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現在不就被你吳芳芳這句話打成渣男百口難辯了?”
錢廣越想越氣,快速後退避開吳芳芳伸出來想要拉他的手,到寧溪身邊尋求幫助。
一個將近一米八的大男人膝蓋微屈義憤填膺道:“大師快幫我搞她!這人毫無道德廉恥你一定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寧溪:有一種家裡的狗在外麵打架打輸了回來找家長的感覺。
咳她沒有說錢廣是狗的意思。
與此同時,福嬸攔下吳芳芳用力將她推了一個踉蹌,趁機發泄她過來這一路的怨氣。
吳芳芳媽媽張捷一看頓時火冒三丈,“你敢推我女兒!!”怒吼著伸手要給福嬸一巴掌。
然而比張捷速度更快的是思嬸,她一個邁步直接揮手“啪啪”兩下打臉,這連貫性和力度完全不輸當年打出軌男的那兩巴掌。
思嬸叉腰自豪道:“你既然臉都不想要了,那就讓我正反手兩個巴掌幫你把它打碎吧。”
想到吳芳芳她顛倒是非的樣子忍不住冷笑道,“不用謝,我那是為人民服務。”
這話把張捷氣得捂臉嗷嗷大叫,血氣直衝腦門低頭想挑“武器”跟這幾個人乾架。
倒是吳坤和吳芳芳兩人想幫忙但看到對麵有那麼多人馬上就慫了,連忙攔住氣得直喘粗氣的張捷,怕她一個激動打起架來會波及到他們。
一邊說但另外一邊不認氣氛僵持著。
寧溪:“不管你們是承認還是不承認,但如果吳菲菲今晚還繼續糾纏錢廣,那麼你們吳家二樓表麵給吳芳芳實則給吳菲菲準備的婚房和牌位就彆想要了。”
錢廣發出像尖叫雞一樣驚恐的叫聲,“什麼?婚房?!”
他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中式恐怖遊戲裡的古代婚房,昏暗、寂靜、紅豔豔、詭異的蠟燭、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新娘和牌位。
寧溪她對自己在這一瞬間竟然跟錢廣大腦聯通了的事表示頭疼。
珠珠媽作為看熱鬨不嫌事大還有對大師的支持,不顧張捷的阻攔直接帶人衝上了二樓。
“嘶!在沒聽到大師的提醒之前這婚房看著還挺正常的,現在總覺得很恐怖,看哪哪都陰森森的。”
“你那是什麼眼光啊?光是擺在那的牌位和看著像棺材的東西就足夠不正常了吧…”
“那是真的棺材嗎,我還以為是他們年輕人在玩的一些什麼遊戲呢。”
“……”真是讓人無法反駁的奇怪理由。
寧溪緩緩走到牌位麵前伸手將掛在牆上的相框摘下來,拿到手上仔細端詳。
福嬸:“寧大師你拿下來的是什麼?”
寧溪沒說話,手指非常靈巧地敲敲砸砸,從側邊拉出來一張紙條遞給福嬸。
福嬸一看,嗬這不就是她倒黴侄子的八字嗎!
錢廣湊頭過來嘀咕道:“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是淩晨2點出生的。哎喲姑姑你打我頭乾嘛!”
“臭小子,我還想罵你現在關注你的出生時間乾嘛呢!寧大師接下來還需要我們做什麼?”
“不用,你們已經幫上大忙了。”寧溪看著被死死攔在門外的吳家三口若有所指,從口袋拿出一道符貼在還沒簽名的婚書上。
無任何工具而自燃的藍色火焰直接將婚書燒成灰燼。
“我去!”
“怎麼忽然就燒起來了?”
站隔壁的福嬸一把抓過寧溪的手左右翻動反複確認還是白白嫩嫩沒被灼傷後才放下心來,忍不住輕點大師的頭,“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受傷了怎麼辦!”
寧溪接收到好意還沒說話就被錢廣沒心沒肺又咋咋呼呼的聲音打斷。
“臥槽!大師你怎麼做到的?一貼上去就著火了那個火還是淺藍的看起來超詭異,難道是傳說中的地獄冥火?我也能做到嗎我也想出去裝逼!嗚嗚噫噫…姑姑你捂我嘴乾嘛!”
還有捂嘴就捂嘴能彆把鼻子也一並捂嗎?他差點呼吸不過來直接能跟吳菲菲辦婚禮了。
福嬸也是一臉的絕望,她現在終於深刻體會到基因的強大,就她家哥嫂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生出來的錢廣果然也逃不過沒心沒肺。
“基因變異”?不可能。
“放棄吧。”寧溪沒好氣道。
不去關注事情結果反而在想裝逼的事,難怪會被吳家盯上。
發現吳家已經放棄抵抗,幫忙攔人的街坊才圍過來看熱鬨。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師出手呢。”
“這符好強啊賣嗎大師?”
“大師這事是不是已經解決了?”
“大師你是不是算到二樓有婚書所以才故意跟過來幫忙的呀?大師真好!”
“南街有大師在真是我們的福氣呢。”
被圍著稱讚的寧溪隻能僵硬微笑,有點不是很好意思開口她跟過來其實真的隻是為了看熱鬨,二樓和婚書的事還是因為她對吳家一臉肆無忌憚的事覺得很奇怪才看到的。
陰差陽錯。
寧溪等大家情緒沒那麼激動之後才對著吳家三口說道:“婚姻大事講究你情我願,以後不要被我發現你們罔顧他人意願亂做這種事,我不介意發現一單解決一單。”
張捷聳拉著臉沒說話,她家幾代下來都是幫人結陰親的,大師這不是在斷她們生意嗎!
吳坤和吳芳芳就是個窩裡橫,想開口說話但不敢說。
寧溪也沒打算聽到回複,她隻是在表明自己態度而已,“我們走…”吧。
“大師!”張捷想到了什麼站起來大喊。
思嬸挽衣袖說道:“你想乾嘛?要打架我陪你打!”
福嬸擋住寧溪低聲道,“大師站我後麵。”
“一人一腳下來我都怕在自己要跪在地上求她不要死,怎麼敢的?”錢廣也忍不住吐槽道。
吳芳芳和吳坤也一人抓一隻手勸道:“忍住彆衝動啊,對方人多勢眾我們打不過的。”
“對啊媽,忘了那嗖嗖兩巴掌了嗎?可疼了!”
張捷沒好氣道:“疼不疼我不知道嗎?!我才不是找茬,我是想通了想找大師合作做事生意的!”
“做生意?”*N
寧溪好奇道:“請詳細說說你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