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這麼小啊！”

“是呦，這麼小，不找個當家的養著，那可不得被抓走，去給那什麼當苦力啊！”

“言知啊，娃娃兒這麼小，你年紀剛好，又不打算娶個漂亮媳婦，你養著，到時候老了還有人照顧呢！”

“就是啊……”

一小男孩被人推搡來推搡去，周邊的老頭老太都在吵著要把他給過繼給一個不認識的人。

簡言知在猶豫，他本想自己一人獨自生活，沒想到突然要收養一個小孩兒。

那些老太也不是看那小孩多可憐，在這裡勸說完全是因為簡言知是一位私塾先生，先賣他個人情，搭上關係，以後的孫子想要進學，好歹也有個門道。

周圍的人熙熙攘攘，樹上的鳥嘰嘰喳喳。

簡言知不是心狠之人，況且也就多養一個孩子，多一張嘴吃飯，也沒有很難，小孩子又可憐，養著就養著吧。

“那這小孩以後就跟著我過活吧…”

“好！好！言知啊，你現在是很年輕，但是以後的日子啊誰也說不明白，人要往後看，要顧人生大局……”

眼瞧六舅公要越說越長遠，雪姨婆馬上打斷到：“來，來，來，十五快給你阿父磕個頭，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說著便按著十五要給簡言知磕頭，簡言知還沒來得及攔，頭就已經磕響了一個；

“好了好了好了，現在講就民主，就不必磕頭了，我先帶孩子回家了。”說著不等他們挽留，簡言知拉著十五就向街道上走去。

回家的路很短，十五還沒想好怎麼和這位繼父相處，便到了一排屋子旁：一棟古樸的房子陳列在街道上，外麵小小的院子上探出一簇簇三角梅，那原本院門虛掩著，似乎風一吹就能看到門後的小景。

簡言知拉著十五的手，推開了那院門：裡頭有一棵大樹枝葉茂的陽光都透不過，在底下形成了片片陰涼；透著光澤的石桌石椅，搖晃時吱呀響的搖椅，有許多鏤空花形的堂屋門…

十五正觀察著以後要生活的地方，就聽到清冷淡雅的聲音在頭上響起：“名字就叫十五嗎？需不需要再換一個？”

“要換…”十五討厭十五，他的名字是因為。早年時父親買來母親時隻用了15元。

“你生父姓甚？”

“江。”

十五聽到簡言知小聲的念了一句：“江春入舊年…那就叫江舊年吧。”

雖然江舊年不喜歡江，但他喜歡這個把他從深淵中救出的人，所以隻要是簡言知起的名字，他都喜歡。

“舊年？”簡言知試探的叫道

“嗯？”

還行，至少不討厭這個新名字；簡言知默默的想。“家裡的空房間還沒有收拾，你先跟我睡在一起吧。”

“好。”

“念過書嗎？”

“沒有。”

“那以後到桂落書堂念學吧”

桂落書堂是簡言知自己創建的學堂，學堂裡有幾位老師分彆教著年齡不同的學生，簡言知教的並不是是江舊年這個年齡的，他便想著托其他老師多加注意一下江舊年。

“阿父？”

簡言知有些驚奇“嗯？”

“沒什麼…”稱呼出口的那一刻，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