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光的我們
序
我們每個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也狂野過,也懵懂羞澀的時候,但是步入青年、中年的時候想想也是很甜。
年少的我們是人生的第一道風景線,回想當年的時光還是那麼清晰。
天空還是那樣藍,白雲還是那樣多、那樣白,陽光還是那樣燦爛,雨後的彩虹還是那樣精彩絕倫,冬天的雪還是那樣白白無瑕,花還是那樣紅彩耀人,鳥兒的聲音還是那樣動聽,仿佛沒有變過一樣。
第一章
年少(1)
我出生那年是在炎熱的北國冰城,這一天下起適宜的小雨,雨過的彩虹是那麼美,陽光照射在紫色的喇叭花,天空晴了蜻蜓在彩虹漸漸消散的時候也出現了。
雨後的人們在茶餘飯後也在村口的大楊樹下聚在一起,有下棋的叔叔大爺,老奶奶推的小車哄著小孫女,老爺爺剛喝完小酒在門口跟著鄉親說笑著,對麵就是小賣部,小賣部門口放著冰的箱子裡麵放這就是1毛錢的冰棍,門口大水桶裡麵放著冰涼的大白梨汽水。
村裡的小胡同的孩子成堆,男孩玻璃球,女孩跳皮筋,男孩玩著玩著就鬨起來了,女孩玩皮筋人不夠的時候就把皮筋係在電線杆或者大楊樹上。也有男孩女孩在一起玩九宮格打沙包等等...
年少(2)
我之前聽老人說過三歲之前的事情是關於傳說嬰孩腦子裡有前世的記憶,慢慢吸收現實的記憶,然後慢慢淡忘或者全部忘記,所以那段記憶是空白的。
有的時候我是很怕想起兒時的記憶,有的時候我會追問我的媽媽或者奶奶,我是在哪裡來的,三歲之前是怎麼樣的,剛開始還是會耐心跟我說,小孩嗎對什麼事情都會問的沒完,久而久之就不耐煩地說,說我是出生的時候是個小蟋蟀,在這一小堆挑選的我,然後找了個仙人給出了口仙氣,小蟋蟀就變成了我,隻是可惜仙人就再也見不到了,想想我也挺幼稚的,當時就這麼信了。
我感覺得我的記憶還是很不錯的但是我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對於記憶這件事有時候想起也是很可怕的事,要是真的都記住那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感覺人的記憶記得全部或者有時候記不住也是一件好的事情,最起碼不開心的事情不記住也是很好的事情。
即便是最親密的人你要是記不住也沒什麼感覺,時間長了記憶裡的愛恨就多了,有個容器也放不下的,想一想記憶多了人是會很孤獨的因為記憶是不會分享的。所以說啊,人生啊!就是從有記憶那天算起啊。
三金就是我那時候記得住的,他比我大兩歲從小看的就有模有樣的,大名就做黎鑫,但是我有的時候就在想他為什麼不跟他爸爸一個姓呢!(這個也就沒必要了)他的名字是他爸爸起的寓意金屋無涯暢遊學海,聽三金說我出生的時候天是很藍的,雲朵那麼美,他的媽媽在院子裡剪豆角,他就坐在他媽媽旁邊的小凳子上在玩地下的小蟋蟀,正好這時候我爸喜氣洋洋走了過來,他媽媽就問:老林啊,你媳婦生了嗎?;生了,是個大胖小子足有六斤八兩重呢!哈哈哈.......
我把邊說邊逗逗三金,對三金說你有小弟弟了,後來他跟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也就是一笑而過。對於我的一生我也感謝蒼天讓我來到這個世界。
年少(3)
有一個我不願提及的人他的名字叫做秦明,雖然我比他大幾天,但是我們一見麵就是炒著不停可能這就是死黨吧!
左明並不是家裡獨生子,他有一個比他小幾分鐘的弟弟,這就是雙胞胎但是他倆各個方麵一點都不像。
秦叔怎麼說呢!自從從國營單位下崗之後,就變成村裡的玩主,他是個自來熟誰家有事他都會到,有的時候不知道的以為他才是村主任呢!有的時候因為這些事情跟愛人也是吵得不可開交。(秦叔的愛人我以後會稱為夏姨)
其實最開始秦明不叫這個名字,千呼萬喚叫出的秦明最開始不叫這個名字,秦叔說要與眾不同,前有古人後無來者,後來想想確實前有古人,的確後也無來者,那就是秦始皇!!!
秦始皇經曆也是很有意思但是有的時候也挺滲人,多以後來左爺爺出現了給他取了還可以的名字秦明這個名字秦時明月之秦明。
其實小的時候秦明最怕他弟弟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本來在一起玩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但是他弟弟一個眼神,他就渾身不自在,他倒是不自在了,就知道欺負我,咬我一下,掐我兩下,這樣我倆就打起來了,他比我胖我還打不過他,最後還是他弟弟過來解圍,說了這麼多還說他弟弟的名字秦朗。
年少(4)
兒時玩伴有的時候就是那麼童真,有的時候挺羨慕的,秦朗的灑脫是整個村最羨慕的,一個人跟風似的,男孩的神、女孩的夢,有的時候大人過來也會調侃一下他,我們的郎朗越來越帥跟大孩子一樣,從來都沒有人會這樣和我說。
我有一個表舅老說天天在外麵野不像秦朗那麼聽話,我就說你懂什麼大丈夫就應該這樣,沒準十八年之後我就是瀟灑倜儻、玉樹臨風、英俊小生呢!現在想想兒時的話說起來就那麼容易,遺憾的是現在也沒變成秦朗灑脫,也沒能成為和他一樣。
秦朗特彆有人緣,不僅大人喜歡他,小孩們也愛和他玩,他是我們這幫孩子王,大家要聚在一起玩什麼,肯定第一時間叫秦朗,彈溜溜、打口袋、跳繩、踢毽子、捉迷藏、丟手絹、三二一木頭人、老鷹捉小雞等等沒有他不會的。秦朗永遠是我們的頭,有的時候就因為誰跟他一夥鬨的不可開交,隻要秦朗說一句話就在自動分好,打口袋他打的最好,隻要和他一夥就會玩的很久,大家都很期待他會挑選自己,眼巴巴盯著他,被他挑選上就會笑得合不籠嘴,沒被選上的可想而知心裡也會不高興的,但是玩起來就煙消雲散了,因為我們兩家是鄰居,我倆同一天出生的,所以每次他都會第一個選我。
年少(5)
秦朗身上有好多好多事情是我最羨慕的,所以我會想天天跟他在一起玩,最羨慕的是秦明、秦朗、三鑫哥我們每天都結伴去上學。
9月1日是開學的日子,一大早就很熱鬨,我們這幾天孩子一起上學都跟每家家長都親切的打招呼。
那時候超生很嚴重雖然是雙胞胎,秦朗上學都是夏阿姨一手操持的,秦叔在外地一直做生意雖然小生意,但是也是一筆不菲的收益,夏阿姨一直在家操持全家,夏阿姨手很巧,什麼都會比如修修補補,冬夏衣服都不會,我還記得小時候我的棉衣棉褲都是夏阿姨給我絮的棉花。
秦朗開學那天穿的非常時髦,是他爸從廣州給他帶回來的白襯衫背帶褲背著小手在前麵走的,書包全給他哥,灑脫男主就是這麼帥氣。
年少(6)
我們上學哪所學校叫做峯林小學,我爸和秦叔叔就是在這上的學,不隻他們,但凡村子裡麵念過書的都是這所學校的校友,傳達室的牛阿姨從我爸上學的時候就在傳達室,我爸管她叫牛阿姨,現在我有我叫她牛阿姨。
峯林小學的來曆很大的,建國前是東北一個軍閥的祠堂(具體是誰誰也不知道隻是在傳)解放後房子國有變成小學,學校後麵的一個小屋裡麵以前還供奉幾個牌位,現在整個學校已經不是原來的模樣了,已經拆了蓋成三層大樓了。
幾十年曆史的峯林小學已經不存在,因為90、00孩子越來越少,現在這個學校已經和好幾所小學合並了,和很多村子一樣我的母校不複存在了,在留下的隻有70、80後的回憶。
在學校我是最多跟在秦朗身後的小埋汰孩,有的同學就取笑我是個跟屁蟲,最開始我是不以為然,但是時間久了我也很不耐煩跟著他們吵鬨起來,在旁邊的秦明自覺地為我拔刀相助,我很高興,但是他說的話使我很不舒服,我有時也會回懟他一點情麵也不講,他有的時候一要抬手打我,秦朗一個眼神他就不敢放肆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對付秦明的殺手鐧就是秦朗。
年少(7)
除了秦朗外,秦明就是我們什麼孩子的小霸王,他就是西遊記的犀牛精,三國演義的曹操,水滸傳的高俅,紅樓夢裡的王熙鳳,我當時所想到的壞蛋都變成秦明的縮影,我就想變成展昭大俠把他消滅掉。
這時秦明突然跑過來對我說你天天都在想什麼搞得那麼沉思,就不會學學我,什麼都不要想,玩就對了,我說:去一邊子說都和你一樣呢!你每天都要浪漫主義玩法,就你這一天弄得灰頭土臉,還浪漫主義呢!你彆浪漫主義沒有,到最後回到家讓你媽給你揍得滿地找牙主義。
在我記憶中我還叫過他明明哥,我感覺秦朗和三金這樣的才會被叫做哥,現在想想管他叫哥覺得是件惡心的事。
秦朗很多人都叫他朗哥,這個稱呼是我們這波孩子的共識,因為我們都被秦明欺負過,每次家長帶著委屈的孩子找到夏阿姨,夏阿姨左賠不是、右作揖的把人哄走,最後結果是第二天看著秦明肯定身上帶點傷,我看著內心樂開了花。但是他就是沒記性,隔三差五就會有這麼一招,這都是必演節目了。我媽就跟我說,好好學學習,多跟秦朗在一起,少跟秦明在一起玩。我覺得秦家除了秦明之外,其他人都挺好,尤其秦爺爺心腸特彆好誰家有點大事小情,都是秦爺爺他一手張羅的。像我媽說我就是不長記性,第一天打完仗說老死不想往來,第二天來我窗戶下叫我,陽陽出來玩啊!我就聽到就出去了,我媽也就是搖搖頭,笑笑而已。
年少(8)
從我記事開始秦明就是這樣,自已有自己的一套,大人說這是有主意,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就是說出來是什麼不好的事。
上學對於秦明來說隻能用對付來行動了,上課時不時逃課,下課不是開同學玩笑就是欺負同學,有時候給老師都弄得哭笑不得。
有一天課間休息的時候,秦明帶著一幫男同學在操場空地上玩捉螞蟻,喆老師叫住了他們,秦明你立正站好!他輕抬一下腦袋看了她一眼,依然無動於衷繼續再弄螞蟻洞,喆老師在那生氣的大喊。螞蟻陸續都爬上了樹枝上,秦明還不罷休,笑嗬嗬的跟喆老師說:再等會啊!
喆老師從來沒被那個學生這樣氣過,半天才晃過神來,氣衝衝就把秦明拽起來,有你這樣跟老師說話的嗎?你!立正站好!
秦明這是臟兮兮的笑嗬嗬的跟老師很委屈的說:給你幾隻螞蟻還不行嗎?
本來就在氣頭的老師好像是激發了洪荒之力的爆發,把秦明叫到教室當著所有同學作為錯誤典型一頓批評教育,我現在還記憶猶新他沒說一句的排比句,秦明是我看見最壞最壞的孩子,因為他不聽老師話,還氣老師,正所謂不學好,長大之後有可能成為小偷、流氓、無賴、不學無術之人,最後變成一無是處之人,全班同學都被老師的話震驚了,他們當時堅定認為秦明不是什麼好學生,雖然秦明也沒做什麼......
年少(9)
周六下午的時候一幫孩子在打沙包的時候,我和秦明分在一撥,跟他一撥一點好處都沒有,本來都得合作來,可秦明不幫我就算了,有時還拆台,就知道跟我對著乾,完全不分敵我就知道欺負我,從一開始就針對我,秦朗扔過來的沙包躲閃不及時也全都怪在我頭上,還嬉皮笑臉地說:再不好好玩就,就不帶你玩了,我隻是跟他吐吐舌頭,不屑的說,沒工夫搭理你。
當我回到中間站的時候,秦朗就在那喊,這時秦朗笑著手裡拿著沙包,我眼睛時刻盯著他,不知道是往左扔還是往右扔還是往中間仍,汗都流出來了。陽陽你看好了,就在秦明在那瞎指揮的時候,秦明把沙包扔出來,我一直往左閃躲,還把腳崴了,我沒好氣的說秦明,這都怪你,雖然秦明嘴上說管我什麼事,身體不自覺的要攙扶我回家。但是話沒說完,他看見鄰居大爺房簷上有一個剛才的沙包口袋就要上房去拿,跟方便小夥伴說:回家給我去個梯子去。
農村的孩子上房夠沙包、球、毽子等一係列玩的東西那都是家常便飯。
年少(10)
當天晚上家裡播放83版射雕英雄傳,我覺得沒意思就偷跑出去玩了,剛出門的時候,看見秦明也躡手躡腳關門也打算偷跑出去玩,讓我抓個正著,你也有今天啊!平常的本事呢!他回頭一看是我,你小點聲,我不是怕打擾鄰居休息嗎?你以為我像你啊!那麼不懂規矩呢!我說得了吧!咱倆彼此彼此。
反正都出來了,正好去趟劉爺爺家,我說你可拉倒吧你就說你想小白就得了,去歸去你可小點聲,劉爺爺睡得早,再把他招醒了,村子可就熱鬨了,你回家還想消停睡覺嗎?你媽那手可是很有勁呢!想到這裡秦明心裡也覺得我說的對,那就不去了,去還是要去的,你就在院牆上看看得。秦明笑嘻嘻回答,得嘞遵命。
可是到了劉爺爺家牆上,秦明就不是他了 ,上牆就叫小白,小白聽到了就過來了,秦明就跳牆把小白抱上來了,我說你就嘚瑟吧!我也懶得搭理他,本來我出來就是看看天上星星的,這天晚上天空也很亮星星很多,我正在觀看星星的時候,好像秦明把小白逗急了撓了一下,反能的把小白扔回院子裡,但是我看見小白一定不動,我想這下壞了,我說不來你非來惹禍了吧!趕緊走吧!回到家我也不知道想多了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三金哥就過來照我說劉爺爺家小白死了,我說不可能吧!昨天放學的時候咱們還看見了呢!
一大早劉爺爺就說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一早起來就看看小白在園子裡躺著,劉爺爺也沒當回事,但是過了一會,看他他一動還是不動,就覺得壞了,過去一看,小白死了。三金哥說著說著好像是哭了,我也知道小白是三金哥看著來的,這麼多年也有感情了,這會秦明過來了,三金不說話了就那麼看著我倆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話,因為小白的死因,隻有我和秦明知道,以為他要說點什麼,可是他沒有,就那麼默默的回家了。我為三金哥難受,也為小白難受,我也哭了一場,後來我找了幾個人疊了很多小紙鶴送給了三金哥,他一個也沒留都送給人了,從那以後他就不養小動物和那麼喜歡小動物了,我感覺是幼小心靈徹底的傷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