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齊歸任職GC的那段日子,雖然也是辛苦,忙得腳不沾地,但那時還意氣風發,有青年人的狂傲和勁頭。
一切戛然而止在那個暴風雨的夏夜,窗外電閃雷鳴,她破天荒地去接齊歸下班。
車停在家門前,她鎖上了所有車門,齊歸推了一下,沒推動,才後知後覺的褪去她來接自己的欣喜,回頭問她:“樂一,你有話要對我說?”
她那時都對自己要說的話感到無比羞恥。
“齊歸……”她的糾結都落在他眼裡,對方靠了過來,握住她的手。:
“沒事樂一,有事就告訴我,我們一起麵對。”
她說:“我父親他希望你可以辭去GC的工作,否則……我們可能不能結婚了……”
齊歸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卻被她捕捉到了。
他當時的回答是什麼陳樂一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過了不久,齊歸就開始專心地待在家裡接手了張媽的工作,為自己做一日三餐。
所以,一切從他們的相識開始便都是錯的。
如果不是為了她,他現在應該已經能憑自己的能力坐上GC的領導層。
不,如果他們沒有相遇,那齊歸永遠是那個自信驕傲的的二代子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跪在自己麵前流淚祈求她的憐憫。
她毀了齊歸。
陳樂一從他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揉了揉他的頭發,一如既往的柔軟。
她蹲下來,捧起他的臉:“齊歸,我們還是分開吧,彆再互相折磨了,你去追求你的理想,不要再受困在這段婚姻裡了,好嗎?”
“我想我們愛的都是當初的對方,而你我都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模樣了。”
唇瓣再次相貼,卻不再暴力,也沒有強迫,她仔細地一點點地碾過齊歸雙唇的輪廓,指尖揩去他眼角的淚。
兩人在綿長的吻中回到臥室,褪去衣物隔閡,齊歸的淚似乎沒完沒了,她在潮頭起伏間感受到的潮濕攪得陳樂一心神不寧。
一切推向極致時,齊歸將陳樂一抱起,兩人完全緊密地觸碰在一起。
陳樂一已經很疲倦了,她在意識昏沉間聽見了男人的耳語。
“我愛你,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