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抬起困頓的眼看著眼前慵懶站著的人,呼吸突然開始急促。
對方長的並不算出眾,自己應當也是看不上對方的才對。
但就是…就是在相望的一刹那,眼睛開始不再四處張望,思緒停止,心臟也在為那意料之外的人沸騰。
對方的肩胛,眼窩,都成了會讓自己流連,遲遲不肯遠離的夢中溫柔鄉。
血液開始上湧,衝上了腦海中,進入了的幽黑的旋渦並不斷攪動,骨頭都在顫栗,身體主人好似感受不到血液狂熱,任由其粘附在軀體每個角落。
好想與那人再近,再近些。
燥熱衝上了耳尖,是帶著羞意濃豔的紅。
好難受,想就在這被她撫弄胸脯,用粗糲的手摩挲自己的肌膚,想被她輕挑唇齒,讓彼此津液交換,永不相離。想聽她的低聲呼喚,熱氣噴灑在額頭,氣息相互交織,親密無間。
嗒,淚水一滴接著一滴砸落在地。
好想…
好想用犬齒在她的棘突上剮蹭,好想因為她而哭泣,將眼淚砸向她的頸窩再迸濺進衣領的間隙成為她的汗水,親吻她的每一寸。好想要和她融為一體,登上眾人口口相傳的極樂之巔。
“你沒事兒吧?”
青年恍惚間急促抬頭,緊盯著那雙在自己眼前晃動的手。
我好想要…
青年緩緩抬手,小心的,輕輕的,想要觸碰著好似已觸之可及的綺麗夢幻。
看著眼前好像腦子有病的女人,餘心寶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於是趕忙把手放了下去。
但對方好像預料到了什麼,一刹那就將那極速下落的手掌給緊緊的攥在了手裡。
緊接著就是感覺到自己的小拇指被輕輕勾動,直至與對方十指相扣。
餘心寶挑了挑眉覺得好笑。
“你有皮膚饑渴症?病犯了?”
青年發出一聲悶哼,是對餘心寶問題的回應。
但隨即又反應過來,唇齒張開迫不及待的吐露出自己的渴望
“我是顧秀年,是的,我生病了的,最近我的病最近越來越嚴重了,我…我可以給你錢的!你隻需要在我找你時出來見麵就好了,隻要抱一抱。”
顧秀年說完便看著對方,見對方一直不說話趕忙改變了要求。
“不,不是的,隻要牽牽手,牽牽手就好了…”
餘心寶聽著對方語無倫次的話語。沙啞的聲音從她的耳畔吹過泛起陣陣癢意。
“行啊。”
“我叫餘心寶。”
…………
餘心寶走在回家的路上,霓虹燈光散漫,頭頂不是滿天的星星點點而是深濃的沒有邊際的黑,還墜掛著一輪彎月。
蜘蛛網蔓延在建築的夾縫中,石頭滾動,進入偏僻的角落。
“早知道不那麼用力了,還要再找一個石頭,煩人。”
餘心寶低著頭尋找著符合自己要求的石頭,腦中時不時的回想起在藥館時的情景…
拿藥間若有若無的觸碰,加好友時周身縈繞的溫熱氣息。還有那有意無意的緊靠導致的發絲交纏,緊密的粘膩。
眼睛已經沒那麼痛了,在藥館時紅腫也早已消退。聽顧秀年說一開始見麵她也並沒有看見眼眶的紅腫。
好吧…那就這樣吧。
既然沒什麼大事,餘心寶也懶得管了。如今最想的也不過是回家陷進有著陽光味道的被褥內睡覺。
走了沒多久到了自家房子的樓層後,餘心寶猛然往後退了好幾步,瞪大著眼看著突然從角落跳進自己視線的少男
少男名叫許亦停,是自己的資助者的親生男兒,漂亮的臉蛋讓他在小時就被很多人喜愛,且一直在從中獲利。而餘心寶在空閒時期則是他身邊的跟班,也充作保鏢的角色。
許亦停很美,彎彎睫毛,眼睛也很大,特彆是哭時,淚水充盈要墜不墜的,一股子欲語還休之態。身材纖細,淨身高是179,還有著極好的身材比例。
白嫩筆直的雙腿,可以將休閒褲勾勒出明顯輪廓的臀部,緊實的纖細腰肢,腹部上凹陷著肌肉線條,明顯突出的肩胛骨,單薄的臂膀更顯嬌柔。呈現出一副要被人保護著的姿態,惹人憐惜。
許亦停的美是惹人注目的耀眼,灼得人眼睛發疼,餘心寶也一直這麼認為著的。
受臨終前資助者的囑托,餘心寶在16歲時就一直照顧著比自己小了三歲的許亦停。
說是照顧,其實也就是一直跟在對方身邊不讓他被欺負,應付應付他傲嬌的口不對心罷了。
而如倒水等的小事,大多是些歡喜許亦停的人去幫他做的。當然,畢竟也不在同一個樓層她想幫也幫不上忙。
許亦停有時也會特彆要求餘心寶做一些事兒,隻不過都在餘心寶的接受範圍內,畢竟每個月拿著人家母親資助的一萬塊錢,餘心寶也不是不懂這一萬元代表著什麼。
其實是有些遺憾的吧,如今餘心寶剛好21歲,而一兩個星期前的自己也都還是喜歡著對方的,說不清是什麼時候喜歡的,也說不清這喜歡有多濃厚,反正就是移不開眼,不自覺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餘心寶想著她原本就該更勇敢一點的,早就去就表白才好,而不是考慮等到對方高考之後。
如今好了,無聲暗戀是有了,怎麼著也該有個結尾吧。結果呢,不僅沒尾,甚至連暗戀時那令人癡迷的情緒也沒了。
這可真是,無聊透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