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弄巧成拙(五)(1 / 1)

若賴[穿越] 瓦器些微 3671 字 10個月前

“確定不吃!今天的早餐可是很香的呢!”搴晫兒再次向迎天.予瑊問著話。

“不吃!”

“難道我昨天真把他嚇到了。”搴晫兒在心中想了想又說:“我看你狀態不好,要麼今天在家休息一下,彆出去了。”

“不行,我必須要出去。”迎天.予瑊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搴晫兒,他在心中想著:“再呆下去,我可能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怎麼可能再呆在你這裡呢?”

“好吧!拗不過你。那你去洗漱一下,換個衣服,和我一起走吧!”

“哦!”

“為什麼我會覺得他今天特彆古怪,他在古代也是這樣子嗎!難道一切都很正常,我覺得古怪隻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代溝?真是很難搞懂他。”

不一會兒,迎天.予瑊換好衣服從房間裡出來了。

“咦!我不是給你買了新衣服嗎?你怎麼穿上自己的衣服了。”。

“我覺得我更應該穿自己的衣服。”迎天.予瑊說完話又在心中想道:“我是大譽君主,代表了大譽的尊嚴,如今豈可受惡人的贈送?”

“那你不挽頭發嗎?”

“不挽頭發,今天沒心情!士逢慌難時,何必戀儀容。”

“工具盒你就不能放下嗎?”

“抱著工具盒我心裡更踏實一些,我不會丟掉的。”

“我承認我昨天確實有些冒失,但你這脾氣真是一天一個樣,真心搞不懂你這個古代人。照我看來啊!君王之心可真難琢磨。”搴晫兒邊搖著頭,邊向大門走去了,迎天.予瑊緊隨其後。

搴晫兒走出家門時,大門口已經停了一輛雞米花公司派來的商務車。

迎天.予瑊即將隨著搴晫兒走上車,寒風向他迎麵襲來,他原本昏沉的腦袋頓時清醒許多。

迎天.予瑊思及自己的遭遇,不由得一聲歎息,他舉目望向遠處,北廊河支流的河水被寒風吹掠,泛起了陣陣漣漪,他黯然想道:“唉!悠悠北廊河,北廊河邊故事多!”

迎天.予瑊繼而轉頭望向灰沉低壓的廣闊天空,他想天空如此遼遠,而他的人生之路卻顯得如此窄短。

一腔鬱結無處抒發,他惟有在心中孤默的賦起詩來:

“此去應知生何茫,

哀淒惆鎖心難張。

一番孤膽逐義輝,

何懼挫骨何懼殤。”

賦詩完畢,他仍覺得心中鬱躁難安,就又沉思著許多話:“我雖然對大譽日思夜想,但我可能難以返程了……,不曾想君王台上的離彆,竟是生離死彆。

一朝淪落入敵手,萬般綢繆難抗力……。

命運好像很擅長捉弄人,我越努力,越失敗……。

曾經我若一步行差踏錯,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現在我並沒有從深淵中掙脫,我一步行差踏錯,便又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嗨!想睡就睡吧!”搴晫兒看著不停打瞌睡又強裝起精神的迎天.予瑊關心道。

“不,我不睡!”

“額~何必呢?真不知道你在倔強什麼?”

搴晫兒坐的車子正在朝著大譽劇組駛去,而此時的大譽劇組卻亂成了一鍋粥。

“合同裡早就簽好了,現在你們說換攝製組就換攝製組,說換美術組就換美術組。你問過我們的意見嗎?”大譽劇組裡,一個攝像師正在和桌對麵帶紅色鴨舌帽的人據理力爭的吵著架。

“我們團隊風裡來雨裡去,常常汗流浹背,揮汗如雨。你們就這樣輕易把人打發了,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

“是啊,難道我們不需要吃喝糊口嗎?這誰能忍得了?”

“……”

“……”

攝像師後麵的幾個人也開始不耐煩的吵嚷起來。

“賠償我們早已做到位了,你們還想怎麼樣?這樣無理取鬨真能解決問題嗎?”帶紅色鴨舌帽的人一臉反感。

“你說這話不害臊嗎?不知羞恥,明明是你們先提的解約,解約的賠償金何時發放到位了?”

“是賠償金發放不到位,還是你們太貪得無厭了。藝典都被搞掉了,你們不懂見好就收嗎?”

“跟他們說那麼多沒用的乾嘛!我就問你們賠償金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不給!”

“不給是吧!既然是你們不仁,那就不要怪我們不義了。”一個攝像邊說著話,邊拿起手邊的東西摔砸了起來。

“乾什麼?你瘋了嗎?”帶紅色鴨舌帽的人大聲怒吼著。

攝像師後麵跟隨的幾個人也開始摔砸起東西來。

此時,一些激進的人率先動起手來,眾人扭打撕扯在一起,場麵混亂不堪。眼看局勢快要失控,有旁觀的人報了警,不一會兒,警員就來到了鬥毆現場。

“裡麵的情況怎麼樣?”一個道具組的組員邊望著剛才打鬥的地方,邊小聲的同旁邊的人打探道。

“聽聲音感覺已經消停下來了。”武術指導回著話。

“生存不易啊!美術組一換,我們道具組恐怕也要唇亡齒寒了。”

“簇子,你不是跟美術組那幾個人相處的挺好嗎?你怎麼沒跟著一起去鬨啊?”武術指導問說。

“方葉,我跟他們處的好,還不是為了混口飯吃嗎?要說真能合得來的,還不是我們兩個更合得來嗎?”簇子說著話。

“你的話讓我們的關係又近了一層。”

“我現在真是苦惱,左右為難。”

“又怎麼了,說來聽聽。”

“那邊選擇鬨事,總歸不是長久之計。在這個圈子裡混,樹敵太多也不行。”

“說得對,不過我分析啊!主要是他們那兩個組和藝典捆綁的太多了,現在突然說要換導演,新來的知興期又要重整劇組,攝製組和美術組肯定是首當其衝被拿掉了。”

“是啊,當時攝製組的大哥還在私人聚會上和我說:‘既然全無希望了,那撕破臉就撕破臉了’。”

“唉!一邊想得的更多,一邊想給的更少。雙方固持己見,各不讓步。不打起來才怪。”

“當時攝製組大哥喊我去鬨事的時候,我含含糊糊的說支持他,現在我卻退縮。不知道以後我們還好不好做朋友了。”

“你這做的也太……,恐怕你們的關係會受到這次事件的影響。”

“我跟你說,不是我不幫,鬨一鬨多少總會得些好處吧!但我很早之前和知興期合作過……”

“你和知興期合作過!”

“是的。”

“行啊你!人脈挺廣的啊!”

“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不過當時知興期對我的印象還挺好的。要是能找機會見到知興期,他那邊如果顧及舊情,我繼續呆在劇組,這樣才算是長遠之計啊!”

“你說的對,等知興期提攜你了,你也彆忘了帶一帶我啊!”

“現在我連知興期的麵都沒有見到,怎麼好談未來呢?”

“聽說他今天會來劇組啊!等會兒你一定要找機會見一見他。”

“嗯,一定要找到機會見到他才好。”

道具組員和武術指導交談間,搴晫兒的車子也來到了劇組。

搴晫兒路過簇子和方葉身邊時,雙方彼此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搴晫兒,你旁邊這位青年是?”簇子友好而疑惑的看著迎天.予瑊。

“他是我新招的保鏢!”

“保鏢?!保鏢怎麼是這身裝扮?”

“他比較喜歡這種的cosply風格的衣服,他經常這樣穿,他也習慣了這樣裝扮自己。”

“哦!這樣啊!真是個有個性的青年啊!”簇子若有所思。

搴晫兒和簇子說完話便往休息室走去了。搴晫兒剛走沒多久,一個攝製組的人員罵罵咧咧的從剛才鬨事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誒,你怎麼出來了!”簇子看到走出來的攝像後有些驚訝。

“警員說我嗓門大,不利於調和,讓我到外麵先冷靜冷靜。去他的,碰到這樣的事,我還能冷靜的下來嗎?”

“那現在裡麵怎麼樣了?”

“哼!怎麼樣?不給夠錢,我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我們打探到了一些可靠的消息,過不久知興期就會過來。他們敢報警是吧!等警員走了,我們再聚一群人和知興期去鬨。”

“啊!還鬨啊!”

“誓死不休!簇子,等會你也和我們一起去鬨。絕對不要缺席啊!你要是不支持我們,那大家以後就不必再稱兄道弟了。”

“哦,好……好……”簇子吞吞吐吐的回著話。

“簇子,你不是要去倉庫取道具嗎?我們先過去吧!”方葉道。

“哦!對……我還有一些快遞放倉庫了,沒有取,我去取過來。”

簇子說話間趕忙辭彆了那個攝像師隨著武術指導一同來到了倉庫。

“唉!怎麼還鬨啊!讓我跟知興期鬨,這不是讓我自砸飯碗嗎?”簇子走進倉庫後愁眉苦臉的說著話。

“簇子,這是什麼?”方葉指了指一個特殊的小鐵盒。

“這應該是道具統籌時,審核下來的兩管麻醉劑吧!等會我還要給醫生送過去。”

“醫生用的麻醉劑為什麼要你們道具組申請?”

“這個麻醉劑不是給人打的,是要打到狼身上的。”

“打到狼身上?”

“這部劇不是有一個殺狼的場景嗎?演員要抱著狼哭,還要抱著狼走一段路。之前說要用真狼,但怕出意外傷到演員,劇組就申請了兩管麻醉劑,準備打到狼身上。”簇子解釋著。

2024.0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