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絲直接挑了算姻緣的攤子走過去,那家的攤主是個穿著中山裝長袍帶著墨鏡的男人,是個非人類。
黛絲選他是因為他的攤位相對比較獨立,附近隻有一個賣紅繩掛牌的攤子,那個攤子是攤主是個女性原住民,她不知道這個打扮就是傳說中算命高手的樣子,換成是於向陽在現場,知道對方是個非人類的情況下,肯定會換一個試探的對象。
黛絲走到距離那兩個攤子足夠近的位置才動手,她伸手讓念線朝著姻緣攤的攤主捆過去,想先把他直接切片,讓她意外的是,第一擊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她的念線在距離姻緣攤主大概5厘米的距離處停住了,他的身上好像有防護罩一類的東西。
黛絲沒停下攻擊,她讓念線捆住對方的攤子就朝對方砸過去,這讓對方的反擊停了下來,不能朝黛絲衝過來。但同一時間,隔壁攤的攤主動了,那女人操縱了無數條紅色的絲線衝著黛絲攻了過來,這還是黛絲第一次遇到跟自己一樣控線的人。
隻是兩人的線性質不一樣。
黛絲並不慌,她操縱著念線切割著朝自己衝過來的紅線,同時念線也朝女攤主衝了過去,她不能殺死女攤主,但她可以把人先捆起來。
另一邊,被自己的攤子砸倒的算命攤主把身上的桌子推開,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順手抄起平時自己坐著的圓形折疊凳就衝了過來。
黛絲眼睛一亮,覺得這個武器真不錯,她乾脆利落的也拿起另一把平時讓顧客坐的椅子也朝對方打了過去。
折疊凳的攻擊同樣也被擋住不能接觸到算命攤主的身體,但黛絲的力量太大了,她的一擊哪怕被擋住了,那個算命攤主也被打得飛了出去,砸在賣紅線的攤主身上,撞得對方吐了一口血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黛絲開心極了,她帶著折疊凳跳到算命攤主身邊,用力一下下的朝他身上打,力量大得地麵都開始塌陷,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大坑,那算命攤主就算有防護罩,這樣簡介的傷害累計下來也傷的不輕,同樣吐了一大口血。
不過可惜的是,黛絲的時間到了,她已經能感受到小世界的規則在推著她的身體離開此地了。她在被傳送離開前,再試了一下念線能不能割斷對方的脖子,這一次,算命攤主的脖子輕鬆的從肩膀上掉了下來。
好像就是在一瞬間,黛絲就發現自己回到了入口處排隊的隊伍最後麵,她簡單觀察了一下,其他團隊的排隊位置和昨天的差不多。
但是今天的隊伍似乎出了什麼問題,隊伍的長度一直不見減短,隊伍的最前方似乎還出現了什麼騷亂。
“怎麼回事?”黛絲在對講機裡問,她遠遠看到鐘離鬆那兩人站在了最前麵,幾乎是第一個的位置上。
回答問題的是吳思,他說:“那兩個發手表的女孩出問題了,她們兩個呆愣愣的站在那裡不動,現在沒有手表進不去遊園街,隊伍卡住了。”
黛絲想到昨天自己問那兩個姑娘把她們問死機的事情,她抬手看了下自己手中拿著的折疊椅子,這一下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原來原住民會被之前的前一次輪回時的事情影響。
黛絲很想快一點知道,上一回被她割下了腦子的算命攤主今天會是怎麼樣的。
恰好吳思提出:“我去試試看能不能幫她們發手表。”
“注意安全。”黛絲覺得有些違和,她提醒那邊。
視線轉到吳思那邊,他和鐘離鬆就排在隊伍第三、四的位置上,他們前麵是一對來玩的原住民情侶,當時可能比他們站的位置更靠近大門邊。
發放手表的那兩個年輕女孩,像兩個木偶一樣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眼睛也不眨,身體也不動,如果不是還有呼吸,都以為她們是屍體了。
吳思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他讓鐘離鬆走遠一點,等後者站到離他5米遠的地方了,他這才越過那兩個傻站著隻會重複一句“請給我2個手表”的情侶,走到櫃台前,伸手推了一個女孩一把。
對方毫無反應,甚至連視線都沒有改變。
吳思想了一下,他想直接伸手去拿手表發給起原住民,但是那些手表都是放在抽屜裡的,之前這兩個年輕女孩都是發一個手表打開一次抽屜,吳思站在窗口處,隔著桌子和護欄,根本夠不到放手表的抽屜,他還試圖把桌子推倒,但卻發現,整個售票處是極簡陋的鐵皮房子桌子卻是整個釘死在地麵上的。
吳思又用力使勁推了一下,桌子還是紋絲不動。
這個時候,排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3個日本團的人也朝這邊走了過來,吳思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暴露,他想了下,直接跳起來從窗口跳進去。
“你要乾什麼?!”
一個女聲爆嗬一聲,吳思就感覺一陣天翻地覆,他就被一雙手死死的按在了地板上,那雙手是在他剛翻進房間的時候,就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把他從桌麵直接拖到了地麵上,他在這個過程中渾身不知道磕碰到哪裡疼得厲害,腦袋也被狠狠的砸在地麵,整個人都覺得嗡嗡的。
更可怕的是,那雙手好像鐵鉗一樣,死死的扣住他的脖子,並且在不斷的往裡收縮。
吳思想把那雙手拉開,但是他根本使不上力氣,並且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就在他想用個魔法來反擊的時候,卻悲劇的發現,他因為喉嚨被掐住無法發出聲音,不能念出咒語而無法發動魔法。
太雞肋了,這個卡池。
吳思感覺自己快要失去意識了,他遠遠的聽見鐘離鬆在呐喊,她的聲音好像在水中傳播的一樣,有很強的隔膜,吳思想告訴她危險不要過來,但他不能說話,更不要說大聲喊了。他在思考,趁著腦子還有一點點氧氣的時候思考,他隻能儘力去發出那個咒語的聲音。
“嗬……吼……火!”
終於,吳思念出了火的咒語,火焰從他的手掌冒了出來,瞬間就順著接觸到的一切東西燒了起來,那個掐著他脖子的雙手很快就燃了起來,卻也沒有放鬆一點。
吳思是用儘全身的力量發出的這個咒語,以至於他也沒辦法控製這個魔法,火焰很快吞噬了一切,包括他自己。
鐘離鬆在外麵就看見裡麵突然冒出了一團火,那團火好像有生命力一樣瞬間把整個售票處都包裹住了,更令人覺得恐怖的是,裡麵明明還有3個人在的,卻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被燃燒著。
鐘離鬆跑到售票處的窗口前,她的麵前是一片火海,裡麵的情況什麼都看不到,隻有火,她站在外麵大聲喊著吳思的名字。就在這個時候,
日本團的那3個人也跑了過來,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高中生的男生嘿嘿笑著說:“你就是第三個團的人吧?”
他抬頭看了一眼被燒著的售票處,問:“裡麵有你的隊友嗎?現在隻剩下你一個人啦?”
見到對方來者不善的樣子,鐘離鬆也不慫,從卡包裡拿出來她那把巨大的斧頭,擺出了防禦的姿勢,問:“你們想乾嘛?”
對方那3個人裡,女的那個拿出了一把弓,矮一點的男人拿出了一把竹刀,領頭那個高中男生雙手掐了個什麼姿勢比在胸口,看樣子想就這樣打過來。
鐘離鬆並不怕這三個人,他們看上去不算強的樣子,她隻是擔心在售票處裡的吳思,他在裡麵一聲不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遭遇了什麼。
所以這三個日本人要儘快解決。
下定了主意,鐘離鬆揮舞著大斧頭,率先朝女的攻了過去,她拿著的是弓,遠程武器,不先廢掉後麵在一旁放冷箭可不是什麼好事。
鐘離鬆的大斧子至少有50斤重,她如果不是修煉了念,也不可能輕鬆揮舞起來,這一斧子砍過去,那女人下意識拿起弓抵擋,哢嚓一聲,斧子就砍斷了弓直接劈在女人的肩膀處,半個肩膀都被砍得快要掉下來。
鐘離鬆一斧子下去,砍中目標後就拔了出來,女人痛苦的大叫,鮮血就噴了出來,鐘離鬆一抹噴到臉上的血,揮著斧子就朝拿竹刀的男人砍去。另外那個男人白著臉,嘴裡念叨了幾句,鐘離鬆就感覺好像有什麼氣流一樣的東西輕撫了她的臉龐,然後消散在她的念裡。
這邊4個人打了起來,自然引起了後麵的注意,主要是火一著起來後,所有的原住民同時死了機,全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能正常行動的就隻剩下3個團隊的人了,最前頭打起來,你來我往的,自然就十分的顯眼了。
黛絲一看到打起來了就朝最前麵跑,看樣子是鐘離鬆在打人,卻不見對講機裡有信息傳出,這就說明,帶著對講機的吳思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