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喬作靜靜坐在病房床上。謝則走之前,他們才結束那個曖昧的吻,謝則是被一通電話叫走的。臨走前謝則說會早點回來看他的。可是他走時,已經是八點了,而現在大半夜了,喬作自然覺得謝則是不會回醫院了。或許謝則隻會以為那個吻隻是迷糊之中的一個不小心,而正好電話是給謝則一個離開這個尷尬場麵的理由。
謝則好像知道他的喜歡,但礙於他們是朋友,沒有明麵上拒絕他,怕傷了他的自尊心。喬作自認為自己沒有什麼自尊心,但如果謝則在他麵前明確拒絕他,喬作覺得自己可能會碎掉的。
當謝則清晨出現在他病房時,他是害怕的,怕謝則現在就告訴他,他不喜歡他。他不肯開口,謝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拿著醫院報告,道:“今天就可以出院,想玩什麼,我帶你去。”
謝則沒有提昨天的事,所幸他喬作也不想想說,但心裡卻像堵了塊石頭,沉甸甸的,透不過氣。他提了提嘴角,開口道:“我想去看電影,好嗎?”
“好呀,看什麼類型的呀?”謝則抬頭看向他,見喬作有點悶悶的,要摸摸了他的頭,喬作卻不像以往一樣讓他摸,而是向後退了退,沒有讓他摸上。
謝則見他這樣不開心了。昨天的那一吻,讓他那因為擔心而著急的心砰砰亂跳。那一刻他才發現他對喬作總是不一樣的,他會害怕喬作受傷,他會想擁抱喬作,想喬作永遠都能好好的。他想占有喬作,而這一切難道不是喜歡嗎?他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喜歡過誰。而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差點就錯過了,如果不是這個吻,他可能要很久很久才會發現他早久喜歡上喬作了。
喬作那熾熱的愛,為什麼他現在才發現呢?讓人家等了這麼久,急得喬作都要啃他了。謝則覺得自己挺煞筆的,所以當喬作要結束這個吻時,他回吻了過去。也是在承自己的喜歡,因此他自認為他們現在狀況就是戀愛了。之前都讓他摸,憑什麼現在不可以,他正要開口。
就聽見喬作的道:“恐怖片,怎麼樣?”這是喬作思考良久後才決定的,他看過今天的天氣預報,大約在2點多會下大暴雨,沒有帶雨傘的他們看完電影後會被困在那裡。
謝則眨了眨眼,恐怖片正合他意。一想到喬作因為被恐怖片嚇得抱住他的手就有一絲高興。而這樣的想法不止謝則有。
謝則訂的是1點的電影票,他們辦好出院手續時正好中午,他們吃了一頓飯,趕往電影院,買的觀影位置在最後一排。他們在售票處遞交了電影票,入了場。
靠坐在位置上時,不多時,人陸陸續續的進入,電影開始播放。喬作看著屏幕上畫著特效裝的演員,一點也不覺得恐怕。他偷偷側眼看謝則,而謝則正認認真真的看電影,沉浸其中。一場電影下來,內容誰也沒有看進去。都在等著對方害怕,在主動牽住手。可誰都沒有反應,反而是趁對方看電影的空隙偷偷看對方。
散場後,謝則想拍自己腦瓜,為什麼不主動點。一聲長歎從身旁傳來,喬作轉頭看過去:“怎麼了,不好看嗎?”雖然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播了什麼。
“不錯,我在感歎電影拍的好。”
“我也覺得挺好。”就是不恐怕。
他們出了影院,在石街走著。天空一聲悶響,伴隨著雷聲,天上下起粒大的雨點。謝則拉起了喬作的手,正好前方就有個亭子。幸好外套被淋濕一點。
大雨使世界模糊不清,喬作伸手伸手接住了雨,濕了手,他勾了勾嘴。回頭就見謝則站在他身後,正拿著紙擦石椅。喬作退到謝則身旁,用被淋濕的手碰上謝則的手,謝則沒躲,任他碰。
“雨可能還要一會才停。”喬作玩完他的手,拿起他手上紙,繼續了謝則剛剛的程序。他們坐了下來。
雨聲劈劈啪啪敲打著,喬作開了口:“其實電影一點都不好看。”
“嗯,確實不好看。”謝則道。他伸手去摸喬作的頭,他以為這次又要被躲開,但摸到了:“早上你為什麼不讓我摸,是因為什麼能我說說嗎?”
喬作頓了一下,開口道:“我有起床氣。”
謝則:…
喬作有沒有起床氣,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睡在一起的時候,喬作一叫就醒,不吵不鬨。謝則不開心道:“喬作我們剛在一起的第二天你就不讓我摸。”
!喬作怔在原地,早上是因為害怕謝則厭惡他,所以躲開了。雖然他有點思路跟不上謝則。很明顯是因為昨天那個吻,謝則沒有嫌棄他,而是因吻明白了他喜歡他,並認為那個吻就是在表白,答應了這個沒有語言的表白。那個電話,確實不是一個借口。
謝則見喬作一直不動,滿臉震驚。難道是他想錯了,其實喬作不喜歡他,而是把他當成誰的替身吻了?
他微蹙眉心,臉色冷了下來,一字一句問:“你不喜歡我?”
喬作當然喜歡,他不作思考直接道:“喜歡!怎麼可能不喜歡。”他看向謝則,認真道:“我隻是覺得昨天那個不應該算表白,一點都不正式。”
“那我現在是不是你男朋友了?”謝則語氣低沉問他。
“是呀。”喬作認真道。
謝則淺笑,問出:“那我可不可以親你嗎?”
喬作當然點頭,不等謝則反應,他就親了上去。失了先機的謝則攬住喬作的腰,掙奪主導權。
喬作清楚附近沒有監控,便吻得難舍難分。一吻過去,雨也停了他們看著對方紅腫的唇笑了。
“謝則那次不算表白。”喬作從口袋中拿出一塊手表,抓住他的手帶了上去,謝則任由他帶。喬作的視線從他的手轉移到他的眼睛,認真道:“我喜歡你,願意當我男朋友嗎?”
謝則雖然知道喬作可能會說這個,但心臟還是猛的一跳,下意識跟隨本心回答:“好。”
…………
喬作打開了和租的住所,便看見擺了一桌的紙,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字。
蕭五整理著文件,問道:“你不和你那朋友一起住?”
“表白了。我和他說回來拿些東西。”
他手上的動作一頓:“這麼快,你就不怕他發現什麼嗎?”
“說不上來,我覺得我是喜歡他的。”喬作走了過去,拿起一張紙,看了一眼,上麵寫著喬氏集團,又丟到桌上:“查得挺快的。”
蕭五沒有管後麵那話,說道:“果然,就知道你指定喜歡上那小子,那好好一個大白菜被利用的淋漓儘致。你就不怕有天他發現你接近他是為了報複喬家,會不會氣炸?”
“那就不讓他知道就行了。”喬作平靜道。
蕭五從沙發上拿起手機,找了幾會,將手機遞了出去:“我覺得他可能知道了點什麼。”
喬作看過去,手機上是謝則拿著杯藥的照片,是他那天吃下去的藥。但是他並不能證明這不是喬國鋼下的,那天他走後,他安排在那家餐廳的人,立馬就收拾起那杯咖啡了。除非喬國鋼主動承認,謝則是不會知道的。當然喬國鋼不會這麼傻就承認自己下藥了。
但蕭五的繼下來一下話就是:“有新聞報道喬國鋼私下開設涉黃酒吧,喬氏集團的股票急劇下滑,與喬氏合作的公司逐漸撤資。其中導致形成這樣局麵的最大的手筆就是顧氏。
喬作,你也知道顧氏ceo就是謝則的母親顧霜寒吧,謝則在幫你。實話實說你是真會利用謝則這個人。但是你遲早會被發現,到時候你要怎麼辦?”他們原本的計劃是,利用謝則這個人對喬作的信任,使用家裡的關係將喬作從喬家救出來。之後將收集到證據進行報道,喬家的摧毀總會到,隻是慢點。但有謝則這一手,直接比他們預計的時間快了二倍。
喬作垂下的眼,被黑發遮住,看不見他的表情。
“喬作如果你還不是很喜歡的話,儘早找個理由,離開這裡,反正你不屬於這裡。而喬家會沒的,不用在這裡再呆個十幾天。”謝則這個人不可能沒有發現什麼,隻要再幾天,他們公司可能都會被查個清清楚楚,而處於v市那邊的公司之前做的事也會翻出來。喬作可能坐不了牢,但他一定要坐牢。
公司原本的董事長是個□□老大,那個時候他還是跟黑老大的。是後來黑老大死後,將自己旗下的股份轉交於喬作,喬作以持60%股份成為新董事長,喬作將公司弄了個大調節,一些涉及法律邊緣的,一一排除。而喬作小小年輕是怎麼坐到這個位置,他們不得而知,但他們知道能坐上這個位置,都是經曆腥風血風的。
前一個月喬作將他們幾個兄弟帶來a巿,他們準備乾票大的。來的第一天就看見新老大被十中校草勾引的魂都飛了,然後才知道喬作刷好感,為了往後更好利用謝則這個人。他們瞬間為謝則默哀三秒,但又想到,他們是喬作這邊的人。
蕭五聽見喬作冰冷冷的聲音:“你可以走了。”
他自知喬作這次是真生氣了,他將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說了一聲再見有事找我們,便輕聲關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