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撈女撈著撈著還陷入虐戀呢,再也不會犯那個賤愛個死去活來的溫尋已經對感情不抱任何幻想了,撈得很有職業操守,一向撈錢不釣人。
男人在她眼裡隻有能撈和不能撈、能小撈或能大撈、好撈以及不好撈的區彆,除了榨取經濟價值以外,對她來說卵用沒有。
溫尋的三觀已經在媽媽經濟糾紛的判決書下來的時候跟著錢胡亂發展,如今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的,所以來的時候是抵死不能結婚的她,走的時候就已經把她小叔視為穩定、安全、牢不可破的合法長期飯票。
溫竺山允許溫淮川征用他車庫裡的車送溫尋回家,一路上她小叔可能是不適應這種關係轉變,一直沒有找她說話,溫尋也就沒吭聲,看窗外雨勢的同時幻想了一個多小時該怎麼花他的錢。
但平民溫尋能幻想的花錢方式,最多最多就是去商場瘋狂消費,再多的她就想象不出來了。
路過溫淮川住的彆墅區時,溫尋的視線從一排排獨棟上挪不開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花,要不從溫淮川口袋裡給媽媽買個彆墅吧?
“你想搬過來?”溫淮川突然開口,給正在謀劃撈錢大計的溫尋嚇得一哆嗦。
“不能想嗎?”
“那你收拾收拾,下周日幫你搬家。”
溫尋轉了轉眼珠,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她衝溫淮川搖搖頭,“住你家?不了不了。”
“可我也不方便住你那吧?”
“非得住一起嗎?”溫尋不理解,反正他們隻是領個已婚身份而已,又不是真的。
“不能保證你爸不抽查,所以你住我家比較安全。”
“可是……”
溫淮川的餘光看到溫尋捂了捂胸口,往車門靠了靠。
那點小動作不用她明說溫淮川也知道她想表達什麼,他也覺得有必要和溫尋表達清楚自己的立場,沒等她繼續說下去,溫淮川率先開了口。
“你與我,以及你爸,我們三人都清楚這場婚姻是怎麼回事,你想要溫家補償你,你爸需要我替他打掩護,我也需要靠這份關係和你爸各種意義上做捆綁,我們各取所需就行,我也隻當你是大哥的女兒我的侄女,僅此而已,我們之間任何事都不會發生。”
溫尋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不是廢話嗎?說得好像她是流氓會把他怎麼樣似的,雖然平心而論她小叔長的確實白白淨淨的,但不代表她不挑食什麼年齡段的都可以好吧?更何況她現在已經進化到隻惦記男人的錢不惦記男人本人的境界了。
她伸手調了一下空調溫度,“我隻是想說,我房租還沒到期,不住下去就虧了!”
溫淮川一愣,也瞬間感覺手邊泛起一陣冷風,空調被溫尋調得特彆低,而她也手忙腳亂的胡亂撥弄按鍵,嘴裡還碎碎念“怎麼越來越冷了?”
搞了半天,她純屬是嫌冷。
溫淮川伸手替她調了溫度,“這樣呢?”
“可以了,謝謝小叔。”
一聲聲小叔叫的,襯得溫淮川剛才那些話略顯多餘。
“房租什麼時候到期?”
“年底啊。”
就算她還有六個月的房租沒住回本,按照那個小區的價位,半年房租一萬塊都多餘,更何況她還是和人合租的,起碼要打對折。
溫淮川實在不懂她的金錢觀念,照理說債務問題解決了,他還多給了點零花錢,應該不至於那麼緊巴巴的過日子,她居然還舍不得浪費區區五千塊錢。
“那點房租也虧不到哪去。”
“天呐,你是有錢你才覺得不虧,你都不知道我年初交房租的時候一下子沒了一萬塊心有多痛,”
“不是搞了不少錢嗎?”溫淮川問。
聽他語氣並沒有在陰陽人,溫尋也就不和上次那樣吹牛說什麼自己好會撈的話來氣他了。
“那些全給媽媽了,我的生活費都指望工資了,搞得我連生病都不敢請假,一請假就要扣錢。”
溫淮川想,得虧他被許初明叫去吃飯了,要是沒被他撞個正著,溫尋指不定還要苦多久,而且怎麼好像每次都是這種情況?
把溫尋送回小區後,溫淮川給了她一張信用卡,“應該夠你用,先拿著吧,買點喜歡的東西就當做房租補償,還是早點搬到我那邊比較好。”
溫尋看了眼卡麵,好家夥,某行鑽石信用卡在溫淮川眼裡居然是應該夠她用的存在?搞不好那額度都夠她掙一輩子的了,可惡啊,這就是有錢人的隨性嗎?那她可要隨心所欲的花錢了啊?
接過卡,溫尋美滋滋的放進了包裡,和溫淮川道了彆,然後下車回家。
溫淮川剛目送守財奴進了樓道,準備啟動車子離開,那小東西又一臉憂愁的折返回來。
“怎麼了?不好意思要?”
溫尋撐著傘在車窗前半蹲下來搖著頭,“小叔,你不告訴我密碼我怎麼用?還有,這個是不是不能綁我的支付寶?那我想網購怎麼辦?”
就這點事,不能微信上問嗎?還冒雨跑回來,是怕他不告訴她密碼還是已經等不及要花錢了?
溫淮川把密碼口頭告訴溫尋的同時也發到了她的微信,“存到備忘錄裡,彆刷卡的時候想不起來,被櫃台報警抓走了。”
“嘿嘿,不至於。”得到密碼的小財迷笑得特彆歡。
“網購先等等,給你辦個副卡,到時候你用那個就能綁移動支付了。”
溫尋哼哼唧唧的衝著車窗裡的溫淮川撒嬌,“小叔,你人怎麼這麼好呢?”
又開始了。
那種很甜膩的語氣和尾音鑽進溫淮川耳朵裡,他是一點也理解不了這種聲音是怎麼從聲帶裡發出來的。
毫無邊界感直往車內伸的雨傘上滴落了不少雨珠到他的肩膀上,溫淮川一手揉著肩頭潮濕的一片,另一隻手已經稍稍挪到了控製按鈕,把車窗往上升了點高度。
“趕緊回家,下這麼大雨。”
“嘿嘿,小叔再見!我過幾天就搬過去啊!”
“回去吧。”
怕她還不走,溫淮川直接將窗戶緊關,把雨水和小侄女膩人的撒嬌聲隔絕在了車窗外,啟動車輛離開了她家樓下。
溫淮川心想,幸好溫亦楓那小子是個男孩兒,問他要錢的時候隻會拍馬屁,乾不出來撒嬌這回事,不然他可不願意花錢找罪受。